“大伙儿都听见了!贾张氏,说说吧,谁偷了建设家的烤鸭?”王主任盯着贾张氏,语气严厉。
“是小当!这死丫头干的!”贾张氏眼珠一转,直接把责任推给小当。
她当然知道是谁偷的,但棒梗可是贾家的命根子,绝不能出事。
王主任冷笑:“贾张氏,你撒谎都不脸红?小当才多大,她能搬得动铁盆?”
“我知道是谁!”许大茂突然插话。
“许大茂!你少胡说八道!”贾张氏气得直跳脚。
许大茂得意洋洋:“建设刚才说了,全院大会时烤鸭被罩住了。这次开大会是为了给贾家募捐,贾家人都来了,唯独少了一个人,你们没发现吗?”
“是棒梗!”有人喊道。
“没错!就是他!秦淮茹她们全来了,连小当都抱着,偏偏棒梗不在!”又有人附和。
“要是棒梗干的,倒也不奇怪!”
“这小子最近几年手脚不干净,院里谁不知道?”众人议论纷纷,语气里满是厌恶。
“棒梗,过来!”王主任沉下脸,目光锐利地看向秦淮茹身旁的孩子。
秦淮茹正要说话,林建设已经一个箭步冲到她跟前,揪着棒梗的衣领拖到王主任面前。
他居高临下盯着棒梗,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棒梗,你自己说,我家烤鸭是不是你偷的?”
林建设白天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还在棒梗脑子里打转,这会儿被他这么一瞪,小孩儿的脸唰地白了,两条腿抖得像筛糠,裤裆底下淅淅沥沥漏了一滩。
“怂包!就这点胆子还当贼?”林建设嗤笑一声,手指关节捏得咔咔响,“麻溜儿交代,全院老少都等着呢。”
“是、是我奶奶!”棒梗吓得舌头直打结,“奶奶说林叔家晚上吃烤鸭,让我趁开大会时顺回来……她还说院里东西本来就有咱家一份,拿了也不算偷!”这小崽子卖起亲奶奶来倒是干脆利落。
王主任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张氏鼻子骂:“老话说娶妻娶贤,摊上你这么个搅家精,贾家祖坟怕是冒了黑烟!全院都是你家的?你当这是旧社会地主老财呢?”
“钱呢?林家的钱哪去了?”王主任继续逼问。
棒梗脱口而出:“都给奶奶收着了!”
王主任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搜,果然从贾张氏裤腰里摸出五张潮乎乎的大团结。
“建设你瞅瞅,这是不是你那钱?”
林建设接过钞票对着光一照,指着边角暗纹:“您瞧这儿,每张都烙着我爹名字的缩写,和我家搪瓷盆底刻的一模一样。”
王主任铁青着脸点头:“人赃俱获,没跑了!”
“主任,这事儿怎么处置?”林建设突然压低声音,“要不……我直接找派出所?”
王主任慌忙拽住他袖口,急得额头冒汗:“千万别!只要不走公,条件随你开!”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真要惊动公安,今晚强捐的事儿肯定兜不住,自己这顶 ** 就算戴到头了。
林建设会意地眯起眼:“成,给您这个面子。我爹生前常夸您体恤群众,我哪能不懂事呢?”这话说得漂亮,既卖了人情又点了对方。
王主任如蒙大赦,拍着他肩膀感慨:“你爹是个明白人啊……”话锋突然拔高八度:“说吧,要贾家怎么赔?”
“崭新的碗筷加半只烤鸭,统共十块钱。”林建设掏出采购发票晃了晃,“童叟无欺。”
“棒梗偷了50块,凑个整数算60块。根据国家新颁布的法律, ** 者需向受害人支付3-5倍赔偿金。”
“我也不多要,就按最高5倍算,贾家赔我300块!”
嘶——
院里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林建设下手真狠,60块钱的账转眼变成300块。
大家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精通法律、身手不凡、心思缜密、睚眦必报,往后只能与他交好,万万得罪不起。
明眼人都看出,无论是白天的激烈冲突,还是今晚的诈捐事件,林建设都在往死里整贾家和易忠海。
这是在报复他不在时,贾家联合易忠海欺负林小小的旧怨。
“惹不得!这四合院来了个狠角色!”众人暗自心惊。
秦淮茹眼前发黑,捂着绞痛的心口盘算:贾家总共凑出2420块,扣除842.42元捐款,再减去23户每户5元的精神损失费。
加上街道办的1000元罚款,若再赔给林建设300块,最后只剩160多块。
从2420元缩水到160元,巨大的落差让秦淮茹浑身发抖,险些晕厥。
傻柱赶忙扶住她的纤腰,关切道:”秦姐怎么了?不舒服吗?”
闻着秦淮茹身上的幽香,感受着掌中的柔软腰肢,傻柱不由得心猿意马。
“300块?!林建设你疯了吗?怎么不去抢!你这个断子绝孙的缺德鬼!生儿子没 ** !生女儿……”
贾张氏臃肿的身躯剧烈扭动,捆猪绳都快勒不住她。这数字显然戳中她痛处,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林建设!要这么多钱,你以后别想在院里混了!”贾东旭直接威胁道。
林建设冷笑回应:”第一,我这就是在合法抢劫。”
“第二,该担心在院里待不下去的是你们。贾家诈捐23次,把全院都得罪光了。”
“以前有易忠海罩着,现在他自身难保。你们还是多为自己打算吧。”
“第三,按新法规,棒梗这种大额 ** ,就算未成年也要进少管所,至少关三年。”
“对了!贾张氏犯的是教唆罪,至少判五年。等他们出来,档案上都会有记录,以后找工作、找对象都难,一辈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彻底完蛋。”
林建设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情况我都说明白了,你们是赔钱还是走法律程序?”
“王主任!三大爷,棒梗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他真的会被关进少管所吗?”秦淮茹泪流满面,声音哽咽。
王主任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贾家也就这个媳妇还算明事理,可惜嫁进了这么个无赖家庭。
“秦淮茹,林建设说得没错。我劝你们还是赔钱吧。”
“前阵子机修厂有个孩子,比棒梗大不了多少,偷了根猪尾巴,结果在少管所关了一个月。”
“这事我也听说了。那猪尾巴最多值一两块钱,孩子还是主动自首的。棒梗这次情节更严重,就算是被教唆的也要承担责任。我和王主任意见一致,你们要是有钱就赶紧赔,别毁了孩子一辈子!”
闫埠贵看着棒梗摇摇头,语气严肃。
秦淮茹腿一软,紧紧抱住棒梗,冲着贾东旭和贾张氏哭喊:”东旭!妈!你们还在等什么?真要看着棒梗进去吗?”
贾东旭攥紧拳头,眼睛通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们赔!王主任,麻烦从我家剩下的钱里拿三百给林建设。”
王主任点点头,数出三十张大团结递给林建设。
林建设假惺惺地叹气:”唉,又多了三百块!还是别人家的钱花着舒坦啊!”
贾东旭还没反应,树下的贾张氏突然”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溅了旁边看守的小伙子一脸,随即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妈!妈!你怎么了?”贾东旭慌忙冲过去。
“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医院!”王主任镇定自若地指挥,”闫家小子去叫车,秦淮茹回家拿些衣服,贾东旭,这是你们剩下的159块5毛6。”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王主任很清楚,贾张氏这是急火攻心,没什么大碍。就算真有事,也是贾家自作自受。
贾东旭接过钱,心里像刀割一样疼。两千多的积蓄就剩这么点儿,没跟着老娘一起晕过去,已经算他心理素质过硬了。
没过多久,闫解成和闫解放推着一辆散发着浓烈粪臭的粪车进了院子。“王主任,附近的车都借出去了,只剩这辆粪车了!”
“就用它吧!上面随便垫点东西,贾东旭,赶紧送你妈去医院!”王主任皱了皱眉,显然被这气味熏得不轻。
“主任,我一个人拉不动,让他们帮帮忙吧!”贾东旭板着脸,丝毫没有觉得难为情。
“解放、解成,你们跟着跑一趟!”王主任直接下令。
闫解放和闫解成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这时,刘海忠为了表现自己,讨好地凑上前:“主任,让光福和光天也一起去吧,天冷路滑,人多更安全。”
“刘海忠,思想觉悟不错!”王主任的夸奖让刘海忠乐得合不拢嘴,差点找不着北。
在闫家兄弟和刘家兄弟的协助下,贾东旭不情不愿地推着车往医院赶。他其实想让易忠海跟着,毕竟那是他干爹,到了医院还能帮上忙。可惜易忠海现在自身难保,没有王主任的允许,他根本没法离开。
这场四合院里的激烈争斗,最终以林建设的胜利收场。
王主任走后,林建设也没兴趣继续待着,冷冷瞥了易忠海一眼,嘲讽道:“易忠海,你不是总说聋老太是四合院的老祖宗吗?今天这场大战,怎么没见那老东西出来给你撑腰?”
“说到底,她也就是个窝里横的废物,跟贾张氏一个德行,见了王主任连屁都不敢放!”
易忠海气得脸色铁青,咬牙道:“林建设,别以为你今天赢了,日子还长着呢!我就不信你以后不会犯错!”
“犯错又怎样?过了今晚,你这一大爷的位子肯定保不住了,这些事跟你再没关系。你啊,还是好好想想王主任会怎么处置你吧!”
林建设吹了声口哨,得意洋洋地朝后院走去。
许大茂紧跟在后,临走前还不忘挑衅:“建设说得对,易忠海,以后你可就不是一大爷了,还是想想自己的下场吧!”
“听说你认了贾东旭当干儿子?啧啧,经过今晚这事,不知道你后不后悔!”
易忠海脸色阴沉,呼吸粗重,死死盯着两人的背影骂道:“畜生!林建设、许大茂,你们就是四合院的两颗老鼠屎!”
回应他的,只有两人潇洒离去的背影。
随着易忠海这句话,四合院的大会彻底结束。
院里的住户们三三两两散去,各自回家,离开时个个红光满面,比开会时心情舒畅多了。
许大茂走进林建设的屋子,笑着问道:”建设,要不要喝两杯?”
“去你那儿吧,我这里啥也没有。”林建设指了指空荡荡的房间,无奈地笑了笑。
“行啊!”许大茂爽快地答应。
“哥哥,我困了……”小小揉着眼睛,声音软绵绵的。
“好,小小先睡,哥哥去大茂哥那儿坐会儿。”
“嗯!”小小点点头。
林建设走到床边,铺好新买的垫被,又给小小盖了两层被子。
小小钻进被窝,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像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蚕蛹,满足地笑了。
“哥哥,好暖和!小小以后不怕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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