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潼简直无语,“我都骂的这么脏了,你还自恋呢。”
“你要是听不懂人话,我就骂的直白点。”
“去你*@个&#%……,”
“梁潼,你不知好歹!”
沈谦言眼中戾气横生,抬手,就要一巴掌扇梁潼脸上。
“啪”。
梁潼先一步,扇到沈谦言脸上。
沈谦言眼中错愕,当场石化。
梁潼从没有打过他。
他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幕。
梁珍珍心疼地摸一下沈谦言脸上的巴掌印子,看着梁潼,像看着一个无赖一样,颇有些无奈。
“潼潼,昨晚,他们玩的是有些过分了,你生气也是正常,可你怎么能骂的这么脏。”
“这就脏了?” 梁潼嗤笑一声。
“这些年,你们糟践我,糟践的更脏。”
沈谦言给她过期的蛋糕,说是专门给她留的,他们看她吃的上吐下泻,却在一旁幸灾乐祸。
他们叫她去勾高处的东西,露出腰身,对她评头论足,说话下流。
推她下水,
用水管把她浇湿,
……
这些事,梁珍珍是主谋策划,沈谦言是操盘手。
梁潼目光冷冷扫过梁珍珍。
“梁珍珍,你装的再纯也是烂货”。
“哪个湖水养出你这么个碧螺春。”
“谦言哥哥,”梁珍珍委屈起来,“我只不过和潼潼好好说话,她却……”
梁潼没有好脾气。
“你整天哥哥哥哥,你下蛋呢?”
“我和沈谦言吵架,你插什么嘴,那么爱管闲事,门口粪车路过,你都要尝尝咸淡。”
“梁潼,我给你脸了。”
沈谦言听到梁潼骂他的珍珍,怒火中烧,再次扬起了手。
“啪”
梁潼又抢先一步,力道十足。
沈谦言被打的脑子都懵了。
“带着你的珍珍妍妍,跟你妈玩去吧。”
“姐这里不是染缸,装不下你的各种脸色。”
梁潼细长的高跟踩在沈谦言脚上,使劲转了转,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什么东西。
哪个马桶盖没盖好,让这两个爬出来了。
半小时后,
梁潼抵达一家私菜馆享用早餐,她抬步上台阶。
“嘶。”
一字马劈太久,腿好疼。
拐着进了屋,梁潼点了一道百合银耳汤。
这道汤有滋阴润燥的功效。
刚才,她失去的有点多。
补过身子,梁潼走出菜馆,一辆宾利缓缓开来,停在她身边。
“小姐,太太让我来接您回家。”
“我爸在家吗?”
“在的。”
叫她弄晕沈谦言,爬床,之后梁家大闹沈家。
这件事她爸梁秉义到底知不知道。
她想去问个清楚。
梁潼握紧拳头,上了车。
梁家别墅大厅,继母胡云和父亲梁秉义坐在沙发上。
“梁潼,昨晚让你办的事情办了吗?”
继母胡云沉着脸,话语里透着浓浓的怨气。
梁潼翻个白眼,嗤之以鼻。
“没办。”
胡云立刻发怒,声音拔尖。
“没办?药都给你了,你居然还办不成,真是个废物。”
“梁家养你有什么用。”
梁潼看向一脸严肃的梁秉义。
“爸爸,您是什么意思?”
梁秉义语气有些不高兴,多一眼都不想看梁潼。
“你母亲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梁潼心里一寒,对梁秉义仅存的那点父爱幻想坍塌了。
“您有考虑过我以后怎么做人吗?”
胡云一听,立刻炸毛,她尖着嗓子,语气嫌弃。
“你跟着沈谦言四年,在别人眼里你早就被他睡过了,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好名声。”
梁潼拳头攥紧,怒声顶回去。
“如果不是你们非要我舔着沈谦言,我能没有好名声?”
胡云向前跨了一步,食指指着梁潼的鼻尖,字字带毒。
“梁家养你这么多年,难道你不该报答吗?你亲生父母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要是没有梁家护着你,你名声比现在更臭,说不定现在在哪个KTV当小姐,早就被人玩烂了。”
“要你爬沈谦言的床,你还不乐意了。”
“真把自己当梁家千金了,就是真公主都逃不过被送去和亲的命运,让你小小牺牲一下,看把你委屈的。”
梁潼眼神一聚。
“所以梁家养我,是把我当什么,当棋子?当勾引男人的工具?”
“梁潼,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
梁秉义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气,眼神像带着千斤重量似的压在梁潼身上。
梁潼冷哼一声。
“难听吗?梁先生,从小到大,您有把我当女儿吗?”
“四年,我从沈谦言那里为梁家拿来六个项目,累计几亿利润,我想梁家的养育之恩我已经还清了。”
梁秉义眼神里满是冷厉。
“所以,你什么意思?要与我断绝父女关系?”
“您这样伟大的父亲我可要不起。”
“那你就赶紧滚。”
梁秉义青筋暴起,这个家里没人敢忤逆他。
梁潼现在翅膀硬了,居然胆敢跟他叫板。
那就滚出梁家。
离了梁家,她梁潼算个屁。
没了名媛的头衔,京市谁会看她一眼。
沈谦言会毫不留情将她一脚踢开,其他世家子弟也不会青睐一个普通女孩。
就算她生的好看,有几分狐媚手段,也只能做暗不见天光的小三。
到时候她就知道,还不如跟在沈谦言身后当舔狗。
跟着沈谦言,不过一时隐忍,等扫清一切障碍,当上沈家少夫人,她眼前便是通天大道。
他为她铺就了一条多么辉煌的人生道路,他都羡慕,她倒瞧不上了。
那便滚吧。
梁潼眼底再无波澜,只有决绝的平静。
“梁先生,从此我与梁家就……”
梁潼“恩断义绝”四个字刚要说出口,一旁的胡云着急了,死死捂住梁潼的嘴。
没了梁潼,梁家摇钱树可就没了。
没了梁潼,梁家以后去哪里搞项目。
靠梁珍珍?就她那个长相,要是真和沈谦言好上,用不了多少日子,沈谦言就玩腻了。
沈谦言那么精,他不可能和梁家结亲。
所以梁家要留着梁珍珍的声誉,为她另择高门。
“潼潼,别生气,”胡云拉住梁潼的胳膊,脸色一变,换上讨好的笑容。
“你爸爸怎么就不把你当女儿了,他这几天可想你了,总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家。”
“你不愿意与那沈谦言再有瓜葛,那咱不舔他就是了,不要伤了你们这么多年父女情分。”
父女情分,梁潼嗤笑,有屁情分。
从记事起,她就没有母亲,印象中继母胡云一直在。
胡云看她百般不顺眼,父亲梁秉义也不怎么喜欢她,更没尽过一点当父亲的责任。
十三岁那年,得知她不是亲生,他差点把她扔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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