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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什么?”李百户也有些惊讶,骑兵怎么摸到这个距离的?马蹄踏地的声音已经清晰的传来了李百户可比韩灏专业多了,这个动静不可能是小股骑兵。

山上已经亮起一个个火光,如同雪崩一样,席卷而下。韩灏一看,立马拉着麦子和满仓,而江生也拉着李百户,开始往回跑。一百多长枪兵正面迎接这数千骑兵冲锋?想屁吃呢!能跑多快跑多快,整个百人队跟着韩灏几人往回跑,而出来探查的哨骑也看到了山上的火光,掏出号角吹响,整个大营就像苏醒的巨兽,火光亮起,鼓号齐鸣。一名名传令兵骑马飞奔,夜战只能靠传令兵传讯了,令旗指挥完全不现实。还在熟睡的士卒被惊醒,快速的着甲。

韩灏几人离着北营门差不多两里的距离,根本不可能跑回大营,韩灏一边拉着麦子和满仓,一边回头看,发现骑兵明显要冲击营门,招呼着大家往营墙边跑,就算现在跑到营门也进不去了,还不如跑到墙边,避免被大东骑兵爆菊了。大东骑兵距离营门也就四五里的样子,看来原本计划是那群步兵纠缠住营门的卫兵,然后骑兵冲击,结果计划被韩灏的一泡尿打乱了。

所有人躲在营墙下的堑壕里,俯下身子避免被大东人的骑兵看到。墙上已经有士兵在上面备战了,虽然这个大营还没彻底修葺好,但是该有的都有了。看到墙上来回奔跑的士卒,李百户几次喊话,想要让人放下绳子,把它们拉上去。堑壕深五尺,宽一丈,而营墙墙体高八尺,女墙高四尺,夯土而成,普通士卒根本不可能徒手爬上去。墙上的士兵跑来跑去,根本没空搭理躲在壕沟里的倒霉鬼们,见此大家只能趴在壕沟里了,马蹄隆隆,战马的每一次奔跑就像地震一样,韩灏这是第一次感受到骑兵的可怕。他把麦子和满囤压在身下,大地在不停的颤抖,大东的骑兵是最好的骑兵,相对而言北风军的骑兵就是一群骑马的步兵,根本不可能和大东的骑兵对冲,营门已经关闭,镇北侯也已经披甲上了北营门的营墙,双目如炬,看着那在冲破雪花飞奔而来的敌骑,身边的几个副将一言不发,老侯爷先笑了,笑声如同夜枭般瘆人:“倒是老子小看了大东人了,竟然真敢来偷袭老子!”镇北侯没有问为什么大东人的骑兵会摸到大营前,这些得打完这一仗再说了。

大东的骑兵已经冲了上了,冲在前面的骑兵手里拿着飞虎抓,后面的骑兵反而放慢马速调整阵型做好冲锋的准备,前面的骑兵一部分射箭压制营墙上的士卒,一部分已经用飞虎抓拉住吊桥后下马驱赶战马把吊桥往下拉了。吊桥并没有完全升起来,因为根本来不及,而韩灏他们当时也刚躲进壕沟里。

大东本来是由多个游牧民族组成的联盟,后来收纳了那些破落王族后不再只会放牧,也开始了种植,由部落和那些没落贵族,王族组成的联盟国家虽然没有大沧和大澜的高效,却能群策群力。

大沧的弓手也在射箭反击,但是只是射出两轮就被叫停了,没有足够油脂的保养,这么冷的天,再加上雨雪,弓箭很容易出现损伤,而且大东的骑兵已经太近了,弓箭手的仰射也造成不了太大的损伤。前军营的骑兵已经在东营门集结了,等待着军令,从营门杀出从侧翼攻击大东的骑兵。吊桥后的营门,一排排的盾兵放下一人高,包铁的大盾,后面的长枪兵也已经握紧了长枪,当吊桥被拉下的一瞬间,大东的轻骑又一次上前,冲击营门,骑兵悍不畏死的冲击营门,木制的栅栏营门被冲击来,而远处一里外的骑兵开始加速,当骑兵进了的时候,所有人都惊慌了,原本抵挡住大东骑兵冲锋的盾兵和长枪兵的阵型都乱了,是重骑兵!人马具甲的重骑兵,楔形的骑兵阵型直接凿阵,而在营墙上的镇北侯也有些惊讶,一支重骑兵,大东人真瞧得起自己,自己只有中军两个千户的重甲步兵,而借着火光,这队重骑少说也得五百人,只能拿人命填了!随即军令传下,重甲步卒来支援北营门,东营门的骑兵也随着吊桥放下飞奔而出!而韩灏正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查看营门处的情况,就听到营墙上有人喊:“黑牛?是你们吗?”听到声音,韩灏抬头,借着营墙上的火把,看清楚了那人,是陈千户,这时大家都看到了营墙上的陈千户,即使营门前喊杀阵阵,但是陈千户还是听清了下面士卒欣喜地声音,这可都是老子的兵,他探出头,大声询问:“黑牛,你们百户呢?”这时候被大东骑兵冲锋震慑的李百户才回过神:“这里,我在这里!”看到这个烦人精竟然还活着,陈千户竟然有些觉的遗憾,但是还是对着下面的士卒喊道:“等着,我让人把你们拉上来!”没多久,一根根麻绳从营墙上抛了下来,李百户毫不犹豫的就抓住一根,打算往上爬,却被韩灏拉住,他怒气冲冲的看向韩灏,营墙上的火把根本不能照亮韩灏的表情,但是能看到韩灏微微的摇头,但是此时李百户根本顾不上这些了,一把甩开韩灏,先一步爬了上去,后面的士卒也纷纷往上爬,这时候陈千户探头大喊,声音中都是焦急:“你们快点,营门顶不住了!”听到这话,韩灏望向营门,大东的骑兵已经冲进营门,就是不知道他们是直接凿穿大营还是绕过中军冲击西营门直接烧桥如果绕过中军,那么北面的营墙就是大东骑兵的必经之路!满囤和江生已经上去了,突然陈千古大喊列队,列队!看来大东人要绕过中军!这一一会功夫,也就上去十几个人,韩灏直接抓住住一个士卒,往上扔了,一个个的扔上营墙,他控制好了力度,除了第一个士兵完全没防备摔在女墙上没扒住又掉了下来,其他的士卒都扒住女墙翻进营墙里。在求生欲望的冲击下,爬绳子的爬的飞快,韩灏也一个一个的往上扔,所有都以为上了营墙就安全了,但是敌人已经进了大营了呀,当最后麦子和满仓被韩灏扔上去后,韩灏一只手抓着自己的长枪,屈膝蓄力,内力运转,也跳上营墙。大东的骑兵在大营冲杀,营墙下的道路上布满了鹿角,鹿角后面,一个个百人队列队,长枪组成一道死亡之墙。当大东的轻骑兵用命冲开鹿角,那人马具甲的重骑兵露了出来,刚上营墙的韩灏都懵了,今天自己真是……好运气!

陈千古此时也愣住了,但是还是拔出刀,高喊一句“杀!”就带着自己的亲卫迎着冲来的重骑兵冲了过去,就算是用命,他也要拖延足够的时间,哪怕用自己的尸体也要绊大东人一个跟头!后面的士卒看到前面的人都冲了上去,也跟着一股脑的往前。韩灏在营墙上,看到冲锋人群里的江生几人,几人围绕着江生,在江生的带领下,越冲越慢。前面的重骑兵马槊放平,为首的箭头骑兵看着拿着长刀,盔上有红色羽毛的陈千户,红色的羽毛在火焰的映衬下如同活了一样,就像一朵跳跃的火花。只露出鹰隼一样的眼神,他是葱岭城城主的儿子,他的母亲是黄金家族的女子,他的父亲是沧澜帝国皇室之后,他是天之骄子,他叶问天今日就要扬名天下!陈千户感受到了对面为首重骑的眼神,他也死死的盯着对面马上的骑士,他带着自己的儿郎只有冲锋才能最大限度的迟滞对方,他相信镇北侯已经让骑兵绕后了,如果列好阵型,对面冲刺而过,阵型没了,士气也没了,只有这样如同海浪一样,一波波的冲锋,才能最大限度的迟滞敌人。十几匹战马并排冲锋,陈千户双腿发力,飞身而起,长刀对着那名骑士的面门而去,一身重甲,只有面门上的缝隙,而马上的骑士却只是一低头,左手松开马缰绳,抓住挂在马上的铁骨朵挥了过去,陈千户只能在空中拧身,躲开砸过来的铁骨朵,长刀一挥,在另一名重骑兵身上划出一道火花,就这样与第一波骑兵错身而过,而后面的士卒却撞上了这排骑兵,人被撞飞,热血飞溅,还没落下的雪花被浸染。陈千古奔跑几步,跃上营墙,看到的场景让他目眦欲裂,重骑开路,即使再悍不畏死,也难以抵挡,一名名士卒被撞飞,落在地上,被战马践踏!韩灏在营墙上飞奔,躲过几支射来的羽箭,整整两个百户填进去才迟滞了前方重骑兵的速度,他看到陈千户跃上营墙,人喊马嘶中他听到了那个爽朗汉子的咆哮。

陈千户高高跃起,冲着下面已经拿着铁骨朵砸来砸去的重骑兵,浑身内力运转,力劈华山!韩灏大声喊小心,因为他看到一名重骑已经加速冲向空中的陈千户!双手握紧马槊,对着从营墙上腾跃而下的陈千古狠狠的刺出!陈千户眼中只有为首的那名骑士,根本没看到斜刺而来的马槊,韩灏内力催发,长枪从手中飞出!长枪从陈千户身子飞过贯穿了那名冲向陈千户的骑士,直接把人从马上钉下马,斜着钉在了地上!而为首的那名骑士已经看到了陈千古,直接侧身,滚落下马,躲开了这一刀,一刀劈在夯实的土路上,陈千古又是一刀横扫,逼退那名骑士,而身后的一声战马长嘶,两个钉着马蹄铁的马蹄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后背,一口血喷出!柱着刀刚起身,一个铁骨朵砸在了头盔上,身体被砸飞,后面赶来的骑兵一马槊,贯穿了陈千户的身体,把他高高的挑起,砸向人群,而为首的骑兵已经在此上马,后面的蓄势已久的另一队重骑,已经开始冲锋!他们已经看见前面营墙的拐角了,只要重过这拐角就能看到浮桥,烧了桥,他们这一战就算赢了,大沧人就要好好掂量一下了!

叶问天此时已经想仰头大笑了,镇北侯不过如此,自己带着这三千骑兵六百重骑是整个葱岭省仅剩的骑兵了,守城?守城是对骑兵最大的侮辱!放弃辽阔的平原去打防守,父亲,你真的是老了!冲开营门,一分为三,目标就是这两座浮桥,目标就在眼前了!

韩灏看到陈千户的尸体被砸进人群,也是一阵热血上涌,浑身内力运转,他要抢回陈千户的尸首,不能让战马践踏成肉泥,他从营墙飞身而下,而落在后面江生看到大哥跳下营墙冲进敌骑,都懵了?大哥这是被鬼上身了?今天怎么这么勇?上次这么勇还是为了带着自己逃命,大哥这么搞是会死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拿着长枪,吼着杀就往前冲!而麦子、满仓和满囤一看江生往前冲也跟着往前冲,有他们死人带队,整个百人队又一次的吼了起来,连带着后面的其他百人队的士兵都嗷嗷叫的往前冲!

韩灏跃下营墙,捡起一杆长枪,不管地下还在痛苦呻吟,哀嚎的人,来到陈千户尸体边,他看了一眼,尸体左眼被铁骨朵砸了出来,还挂在脸上,脸上都是血水,铁甲上被马槊捅穿的口子还在往外冒血,刚要扛起陈千户的遗体,第二波重骑已经冲了过来,他看着飞奔而来的重骑兵,现在的感觉就像面对一辆飞奔而来的汽车,他迎着那排重骑奔跑,面对着最外侧的重骑,距离太近了,他右腿发力身体向着左前方掠地飞出,长枪横扫,扫中战马没有甲胄保护的小腿,战马嘶鸣倒地,借着横扫的势头,他调整身体,双腿落地,后面的骑兵看到前面战马倒地,一拉马缰战马跃起,而韩灏直接一个滑跪到跃起的战马腹下,长枪用力往上一刺,浑身内力运转,刺穿战马的腹部甲胄,捅串战马,连带着马上的骑士也被刺穿,口中发出吼声,就这样举着刺穿的战马和骑士,站了起来,战马的血淋了他一身,无论是大东的骑兵还是大沧的士卒此时都震惊了,一千多斤的重骑就这样被人举起来了!“啊啊啊啊啊!”双手握枪,猛的向前一甩,战马和骑士的尸体被砸向大东的骑兵!一千多斤砸到了一片!而大沧的士兵见此,所有人都热血上涌,再一次不要命的冲向大东的骑兵,用血肉之躯阻挡敌人前进的脚步。

而已经此时,镇北侯已经来到西营门,甲胄已经脱下,身边的亲卫奉上紫砂对嘴壶,镇北侯轻轻抿了一口,看着四处起火的大营,笑着说:“嘿嘿,葱岭城的骑兵应该都来了吧,可别让老子失望呀,老子在这里给你们备了一份大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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