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岛的日子,变得有些……不知羞耻。
至少对于负责伺候少主起居的侍女小桃来说,这几天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清晨,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长生殿后的御花园内,百花争艳,灵蝶飞舞。
许尘惬意地躺在一张由千年紫藤编织而成的摇椅上,微闭着双眼,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而在他身旁,那个曾经名动东荒、以清冷高傲著称的太初圣女苏清歌,此刻正跪坐在软垫上,素手纤纤,剥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紫玉葡萄”。
剥好后,她并没有直接放进盘子里,而是身子微微前倾,那张绝美的脸庞凑到许尘嘴边,声音软糯得像是浸了蜜糖:
“夫君,张嘴。”
许尘懒洋洋地张开嘴,含住葡萄的同时,顺势含住了那根葱白似的手指,轻轻吮吸了一下。
“呀……”
苏清歌像是触电一般缩回手,俏脸瞬间飞上一抹红霞,嗔怪地瞪了许尘一眼。
“夫君……还有人在呢。”
她眼角的余光有些慌乱地瞥向不远处正在修剪花枝的小桃。
“怕什么?”
许尘睁开眼,嘴角挂着一抹坏笑,伸手一把揽住苏清歌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带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咱们是正经夫妻,持证上岗,合法的。”
“别说喂葡萄,就算是喂别的,谁敢多嘴?”
苏清歌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软软地靠在了许尘的胸口。
自从那晚洞房花烛夜,体会到了“阴阳调和”带来的巨大好处和那种令人食髓知味的快乐后,她那层高冷的伪装就彻底碎成了渣。
以前的她,觉得男人只会影响拔剑的速度。
现在的她,恨不得挂在许尘身上当个挂件。
这种反差,不仅没有让许尘觉得腻烦,反而让他这种拥有极强征服欲的男人感到无比受用。
看着怀中佳人那副乖巧顺从的模样,许尘心中不禁感叹:果然,通往女人心灵的捷径,是……咳咳。
“对了夫君。”
苏清歌似乎想起了什么,手指在许尘胸口画着圈圈,“刚才母亲派人送来了‘九转安胎汤’,说是……说是让我趁热喝了。”
提到“母亲”二字,苏清歌的耳根又红了几分。
姬无双女帝对这个儿媳妇那是相当满意,这几天各种天材地宝像不要钱一样往长生殿送,唯一的中心思想就是:养好身体,赶紧生娃。
“哦?老妈送来的?”
许尘眉毛一挑,“那可是好东西,用了几十种万年灵药熬制的,喝了不仅能美容养颜,还能稳固根基。”
“可是……”
苏清歌有些委屈地皱了皱鼻子,“那个汤太苦了,而且……而且太补了,每次喝完都感觉浑身燥热。”
许尘闻言,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浑身燥热?
那岂不是正好?
“良药苦口嘛。”
许尘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你要是怕苦,夫君有个办法能让它变甜。”
苏清歌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什么办法?”
“用嘴喂。”
许尘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听说过相濡以沫吗?经过夫君嘴里过一遍,再苦的药也是甜的。”
苏清歌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羞得一头扎进许尘怀里,粉拳轻轻捶打着他的胸口。
“夫君你……你真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许尘哈哈大笑,捉住她的小拳头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就在两人打情骂俏,周围空气中充满了粉红色泡泡的时候。
小桃端着一碗散发着浓郁药香、还在咕嘟咕嘟冒泡的黑乎乎汤药走了过来,全程低着头,目不斜视。
“少主,少夫人,药……药来了。”
小桃把药放下就想跑。
这几天她算是看明白了,只要少主和少夫人在一起,方圆十丈之内就是单身狗的禁区,待久了容易受内伤。
“别急着走。”
许尘叫住了小桃,“去演武场把阵法开启,待会儿本少主要去练剑。”
“练剑?”
小桃和怀里的苏清歌同时一愣。
自从许尘突破道宫境后,虽然修为稳固了,但还从来没见他真正动过手。
“夫君你会剑法?”苏清歌好奇地问道。
作为太初圣女,她在剑道上的造诣极高,甚至领悟了“太初剑意”,在年轻一代中鲜有敌手。
“略懂,略懂。”
许尘神秘一笑,扶着苏清歌站起身,“正好今天天气不错,娘子,不如咱们去切磋一下?”
……
一刻钟后。
长生殿专属的演武场内。
这座演武场由整块星辰陨铁打造,地面坚硬无比,周围更是布下了大帝级的防御阵纹,足以承受圣人级别的攻击。
苏清歌换了一身利落的练功服,虽然不如宫装华丽,但紧身的剪裁却更加完美地勾勒出了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
她手持一柄如秋水般的长剑,身姿挺拔,那一瞬间,平日里的娇羞退去,属于太初圣女的英气重新回归。
“夫君,小心了。”
苏清歌挽了个剑花,虽然她压制了境界,只用了道宫境的修为,但那股凌厉的剑势依然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锋利起来。
“尽管攻过来。”
许尘负手而立,手中空无一物,甚至连把木剑都没拿。
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若是换个人,绝对会被认为是装逼。
苏清歌美眸微凝,不再犹豫。
“太初剑诀——落雪!”
她轻叱一声,手中长剑刺出。
刹那间,演武场内温度骤降,漫天剑气化作纷纷扬扬的雪花,每一片雪花都蕴含着极致的杀机,朝着许尘笼罩而去。
这一剑,美轮美奂,却又危险至极。
然而,面对这漫天剑雨,许尘只是微微一笑。
他并没有动用任何花哨的身法躲避,而是缓缓伸出了两根手指,对着虚空轻轻一划。
“大河之水天上来。”
随着他口中低吟。
轰隆隆!
原本平静的虚空突然震颤起来。
一股浩瀚、磅礴、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恐怖意境,瞬间爆发。
那不是普通的剑气。
那是一条奔腾咆哮的黄河!是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
在这股意境面前,苏清歌那精妙绝伦的“落雪剑气”,就像是被洪水冲垮的堤坝,瞬间支离破碎,消融得无影无踪。
“这……这是什么剑意?!”
苏清歌瞳孔骤缩,手中的长剑差点脱手而出。
她能感觉到,许尘并没有动用太强的灵力,纯粹是靠着那股意境在压制她。
那种意境之宏大,仿佛包含了天地至理,让她这个自诩剑道天才的人都感到了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还没完呢。”
许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下一刻,那股奔腾的大河剑意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如同涓涓细流,瞬间绕过了她的防御,将她整个人温柔地包裹在其中。
苏清歌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的长剑已经被夺下。
紧接着,一具温热的胸膛贴上了她的后背,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双手,带着她重新握住了剑柄。
“娘子,你的剑,太冷了。”
许尘从背后环抱着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香肩上,语气暧昧,“剑道,不只有无情的杀伐,还有守护的温情。”
“来,为夫教你一招。”
这种姿势,简直就像是在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苏清歌刚才还维持的英气瞬间崩塌,脸颊滚烫,心跳如雷。
“夫……夫君,这……这是练剑吗?”
她感觉许尘的手掌不仅握着她的手,还在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的手背,那种酥麻的感觉让她连剑都要拿不稳了。
“当然是练剑。”
许尘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就叫‘身教’,懂不懂?”
说着,他握着苏清歌的手,缓缓挥出一剑。
这一剑,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却带着一股绵延不绝的后劲,仿佛那大河入海,生生不息。
苏清歌原本还在害羞,但很快就被这一剑中蕴含的玄妙所吸引。
她是识货的。
许尘这一剑,看似随意,却仿佛暗合天道,那是她苦修多年都未能触摸到的境界。
“看清楚了吗?”
许尘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嗯……”苏清歌下意识地点头,眼神迷离。
“那……既然学会了,是不是该交点学费了?”
许尘话锋一转,手中的剑突然松开,任由它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然后,他那只手顺势向下一滑,紧紧扣住了苏清歌的纤腰,将她转了过来,狠狠地压向自己。
“呀!”
苏清歌惊呼一声,双手本能地抵在许尘胸口,却发现自己的腿有些发软。
“刚才的安胎汤,药劲好像上来了。”
许尘看着她那双水润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我看娘子现在的脸色红润得很,是不是觉得……有点热?”
苏清歌咬着嘴唇,感受着体内那股因为刚才的“贴身教学”而被彻底点燃的燥热,羞耻地点了点头。
“那就别浪费了。”
许尘一把将她横抱而起,大步朝着演武场旁边的休息室走去。
“夫君……这可是白天!”
苏清歌在他怀里挣扎着,声音软绵绵的,毫无说服力。
“白天怎么了?咱们这是在探讨阴阳大道的奥秘,是在为家族的未来添砖加瓦。”
许尘理直气壮地说道,“再说了,演武场的阵法早就开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可是……”
“没有可是。”
许尘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打断了她的抗议。
“清歌,你不是说想学刚才那一招‘大河之水天上来’吗?”
“那个太深奥了,咱们换个简单的。”
“比如……鱼龙入海。”
苏清歌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是“鱼龙入海”。
但当她被放在那张宽大的软榻上,看着许尘那双仿佛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时,她终于明白了。
这个坏人!
满脑子都是那种事情!
但不知为何,看着他那急切的样子,苏清歌心里却涌起一股莫名的甜蜜和……期待。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食髓知味”吧。
她闭上眼睛,伸出藕臂,主动环住了许尘的脖子。
“那……夫君你要轻点。”
这一声娇嗔,如同点燃火药桶的最后一颗火星。
许尘低吼一声,俯身吻了下去。
演武场的阵法光幕微微闪烁,将满室的春光与外界彻底隔绝。
只留下天空中偶尔飞过的几只灵鸟,似乎听到了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扑棱着翅膀匆匆飞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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