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见状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发疯了似的在围观的人群中哀求,见人就磕头。
但,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有这本事的,眼看着香越燃越少,马上就要烧到底了。
小姑娘更加绝望的只能拼命磕头。
“小姑娘,时间到了。来人……”
“等等……”
在那柱香燃尽的最后一刻,人群中传来了一声坚定的声音。
没错,说话的人正是喻明芸。
别的她不敢说,但这画画,就算闭上眼她也能做到极致。
上一世她可是十五岁就考进了世界上最顶尖的美术学院,十七岁就成功揽获世界级最有含金量的三大画家奖项,十八岁就开了轰动全球艺术节的个人画展。
若不是英年早逝,估计现在也是一段传奇了。
“芸儿!你在瞎胡闹什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喻明文一把拉住了明芸的手腕。
来大梁几年,喻明芸还从来没见过哥哥对自己这么严肃。
“你看,我就知道大梁王朝英才辈出。区区一条太平街而已,怎会成为难事。来人,快把画师请上来。”
众人都闻声望去,喻明芸的面前瞬间被让出来一条小路。那南秋人的侍卫也三两步就走到了喻明芸面前。
“喻明芸!你以为这是在开玩笑吗?”
喻明文咬着牙又对她说了一遍,但他心里清楚,已经于事无补。
“二嫂。”
“大哥,茹城,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
喻明芸回头看了一眼喻明文,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喂,你们放开我媳妇儿,媳妇儿,你去哪?我跟你一起去。”
保城一看他们把喻明芸围在中间,冲上去就把其中一个侍卫拥倒在了地上。
“二哥!”
等茹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保城早就冲到了喻明芸身边。
“哪来的傻子?找死!”被推倒的人站起来拍了拍土,一脸愤怒的就要拔剑 。
“等等,他是我相公,他跟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的给你们公子作画。你们要杀了他,可就没人能把这太平街画出来了。”
喻明芸说话的声音很大,故意让远处的那个南秋王子听见。
“大胆,竟对画师如此无礼。”
“早就听闻大梁人才辈出,这位漂亮的小姐,本王的要求不高,只要你能把眼前所看到的这条繁华的街道画在纸上让我带回南秋,眼前这黄金十锭就是你的。”
“但,如果画不出,本王可不会怜香惜玉的。”
易烊南笙满脸笑意的看着喻明芸。
虽然看着他笑的很阳光,但喻明芸总觉得这个南秋人从骨子里散发着一种恐怖,冷漠和无情。
“好,一言为定。”
喻明芸把眼前的画纸和画板调到了适合的位置,虽然只有黑色的墨,但画眼前这条街足够了。
“保城,加水。”
“保城,加墨。”
……
喻明芸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就单单靠着不断调整墨和水比例,让单一的墨色呈现出了深浅不同的层次。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喻明芸就将太平街上鳞次栉比的商铺,商铺门口琳琅满目商品,甬道两边络绎不绝的人群,嬉笑打闹着的孩子都绘入了眼前这张雪白的宣纸上。
若细细品过去,都能探寻到这幅画上阳光的影子。
“妙,实在是妙。姑娘的画,竟给人一种身临其中的感觉。姑娘画意高超,本王佩服。你看,你看这画怎样?”
易烊南笙拿着这张墨还没有干透的画来回鉴赏,眼神里流露出的皆是满意。
“是,王妃定会喜欢这幅画的。”一旁的随从肯定的说道。
‘废话,也不看看这画是出自谁的手。’
说实话,喻明芸此时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得意的。
“媳妇儿,你好厉害。”
保城举起自己那只已经成了黑白花的手悄悄的拍了拍喻明芸。
“那是,谁让我是你媳妇儿。”
“媳妇儿真乖,晚上回去我跟娘说给你多煮一个鸡蛋。”
“今晚不吃鸡蛋了,今天吃肉!”喻明芸看了一眼那十个金元宝,得意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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