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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晚,就在李腾还在指挥义军城防时,沈天明率军匆忙赶回,进入城后,沈天明当即下令封死城门,不得任何人出城,李腾不明所以

“大帅,你这是?”

沈天明气喘吁吁的说“他娘的,情报有误,官兵不是两千人,是五千人,而且是连夜奔袭而来,根本就没有走我们的伏击点,看来我们必须要在棘阳跟他们拼命了”

得知消息,李腾沉思片刻后说到“我闻二公子力大无穷,勇猛无比,乃南阳第一勇士,大帅,此番无论如何都要说动老大爷准许二公子出战”

沈天明想了想“好,我这就回家搬请天意,此处就交给你安排”说罢策马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沈天明站在棘阳城头举目北望,烟尘自地平线滚滚而来,五千南阳官军的旌旗如乌云压境。他攥紧垛口青砖,指节发白——该来的终究来了。

“弩手上墙!滚木礌石就位!”李腾肩缠浸血麻布,嘶哑着嗓子在城头奔走督战。他昨日刚肃清张府残余势力,此刻眼底布满血丝,却仍如一头负伤的猛虎。

城下,南阳太守樊抗勒马军前。这位以祖荫庇护的将领从小饱读兵书,自问运筹帷幄,他的铠甲擦得锃亮。他眯眼打量这座反旗初竖的城池,冷笑一声:“乌合之众。”

“报——敌军距城五里!”

“报——敌军开始架设砲车!”

探马的呼喊声中,沈天明转身面对集结在城下的义军。这些两天前还是镖师、农户、盐枭的男儿,此刻握着刚分发的兵器,脸上混杂着恐惧与决绝。

“弟兄们!”沈天明跃上马背,“官兵以为我们是待宰的羔羊,可他要找的是吃人的虎狼!”

他马鞭直指城外:“他们带着枷锁来,要重新套在我们脖子上!他们带着刀剑来,要夺走我们刚攥进手里的活路!”声音在城墙上空炸开,“今日若败,你们的妻女将充入官妓,你们的田宅将赏给走狗!但若胜了——”

他猛然抽出长刀,雪亮刀锋劈开晨雾:“这南阳千里沃土,就是我们建功立业的根基!”

“万胜!”满城怒吼震得墙灰簌簌落下。

很快第一波箭雨遮天蔽日而来。训练有素的官军弩手在盾牌掩护下推进到百步之内,三棱箭镞带着破空声钉入垛口。数个义军弩手中箭倒地,血水顺着砖缝流淌。

“低头!”李腾一把按下探身的沈天胤。一支弩箭擦着他头盔飞过,深深扎进身后梁柱。

沈天胤啐出口中沙土,双眼赤红:“让老子出城杀一阵!”

“闭嘴!”李腾盯着城外正在组装的攻城槌,“现在开门就是送死。”

城北突然传来巨响——官军的石砲开始轰击。磨盘大的石块砸在城墙上,砖石飞溅。一段城墙崩塌,守军惨叫着从三丈高处坠落。

“砲车交给老子!”沈天胤抄起强弓,带着一队神射手沿城墙狂奔。

樊抗在中军旗下微微颔首。这些反贼的抵抗比他预想的顽强,但终究欠缺章法。他挥动令旗,第二梯队扛着云梯开始冲锋。

真正的血战开始了。

云梯钩住垛口的瞬间,沈天明亲身冲到最前线。长枪在他手中化作毒龙,接连挑落三个登城甲士。滚油从墙头倾泻而下,凄厉的惨叫混着皮肉焦糊的气味弥漫战场。

李腾独守西门,长刀翻飞如雪。肩伤迸裂,鲜血浸透绷带,他却恍若未觉。每个攀上城头的官军都看见一双疯虎般的眼睛。

战至午时,城墙下已堆积数百具尸体。义军伤亡同样惨重,更多没有铠甲庇护的壮丁倒在弩箭下。

“大哥!东门告急!”浑身是血的沈天胤踉跄跑来,“弟兄们要顶不住了!”

沈天明望向城外密林,牙关紧咬。他期待朱雄能带人赶回,沈天明亲手点燃的烽烟仍在燃烧,但朱雄的人马始终杳无踪迹。

就在这时,城南突然骚动。

樊抗精心准备的杀手锏终于亮相——二百重甲锐士在楯车掩护下,开始撞击城门。包铁城门在巨木冲击下发出呻吟,门闩出现裂痕。

“退守瓮城!”李腾嘶吼着组织第二道防线。

但更致命的是,一队官军死士借着攻城塔掩护,竟在东北角楼打开缺口。数十精兵涌入城头,守军阵线开始动摇。

沈天明身陷重围,长枪折断,只得拔出佩刀死战。刀锋砍卷了,甲胄裂开数道伤口,他依然咆哮着将又一个敌人踹下城墙。

难道真要败于此地?这个念头刚浮现,就被他狠狠掐灭。

“主公!”血人般的李腾突然指着城外,“看!”

地平线上,一道黑线如潮水般涌来。

不是从伏牛山方向,而是西北方的官道。无数衣衫褴褛却目光灼灼的流民,扛着锄头、草叉,沉默地逼近官军侧翼。

为首的老者举起枯柴般的手臂:“南阳的乡亲!狗官要夺我们活路,帮谁?!”

“帮沈大王!”万人呐喊如山崩海啸。

樊抗脸色骤变。他完全没料到这些平日温顺的佃户敢冲击官军。

流民当然不是军队。但他们用身体冲垮了砲车阵地,用草绳绊倒战马,用牙齿咬断弓手的喉咙。战场瞬间陷入混乱。

与此同时,朱雄终于率领兵从东南山林杀出。这群惯于山野搏杀的好汉如尖刀般插向官军后背。

城头苦战的义军见状,士气大振。

“开城门!”沈天明浑身浴血,举刀狂呼,“随我杀——”

两军在城下展开殊死搏杀,五千官兵很快就分割合围了义军,沈天明和李腾背靠背拼死抵抗,面对装备齐全的官兵,义军凭借着一腔热血与他们展开困兽之斗,眼看就要被兵败如山倒之际,一骑如黑色闪电般自城内疾驰而出!

马上之人,生得是虎背熊腰,极其雄壮,那人身披玄色铁甲,脸上覆盖着狰狞的狼首面甲,手中一柄五尺斩马长刀寒光夺目!正是沈家二公子,沈天意!

他沉默如磐石,冲锋如雷霆。战马径直撞入敌军队列,斩马刀挥出扇形寒光,如劈波斩浪,所过之处,人马俱碎!他目标明确,直指中军帅旗下的樊抗。官军试图阻拦,却无人是他一合之将,眨眼间,七名冲上来的敌军都尉已被斩落马下!

樊抗眼见来人如此悍勇,惊骇之下举剑欲挡。沈天意刀势不减,力贯千钧,竟连人带甲将其劈成两段!随即反手一刀,碗口粗的帅旗木杆应声而断!沈天意勒马长啸,再一刀砍翻冲上来的亲兵,一时间万军死寂

主帅毙命,帅旗倒塌,正在厮杀的官军瞬间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与恐慌。,官兵一时间大溃而走,战场上到处都是倒伏的旗帜、散架的兵器和相拥而死的尸体。

那人随后勒转马头,扔下长刀。低着头不言不语,任由马儿缓慢回城,众人远远望见沈员外和沈老夫人在城门口一脸慈爱的伸出双手

战斗结束后沈天明站在堆积如山的尸堆前,默默看着义军民夫搬运伤员。此战虽胜,义军也伤亡千余,多是追随他起事的弟兄。

李腾拄着刀走来,新伤叠着旧伤,声音却异常平静:“天胤,刚才那人是谁啊?。”

沈天胤正在包扎肋下刀伤,闻言头也不抬,十分平淡的说到:“我二哥呗,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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