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C文学5
我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刺穿了苏妍的自尊心。
只见她僵在原地，脸上的妆也掩盖不住惨白，眼睛瞪得极大，里面是惊恐和挣扎。
她看看我，又看看手里那张几乎捏烂的纸。
“我……”
“我的耐心有限。”
我看了眼手机，“给你十秒。”
“十。”
苏妍浑身一颤。
“九。”
她开始发抖。
“八。”
许子豪似乎意识到不对劲，想去拉她，“妈……”
“七。”
苏妍猛地推开儿子，她看着地面，肩膀剧烈地起伏着。
“陈老师！”
她尖声喊出来，然后“咚”一声。
膝盖一软，直挺挺地跪了下来，额头结结实实磕在地板上。
“我错了！”
“我是贱人！”
“我教子无方！我罪有应得！”
三个响头，磕得又快又重，每一下都闷响。
抬起头时，她额心一片通红，头发散乱，再没有半分刚才的嚣张气焰。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只有她粗重的、耻辱的喘息。
我把手机录音关掉，保存。
然后，我从她死死攥着的手指里，抽回那张纸，慢条斯理地重新折好，放回口袋。
“记住这个教训，苏妍。”
我俯视着她，“管好你儿子，管好你自己。”
“再有一次……”
我笑了笑，没说完。
但她懂了，拼命点头。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子豪！明天、不，下午就让他写检查！保证书！”
我看向旁边已经吓傻的许子豪。
“许子豪同学，”我说，“你妈妈的话，听到了？”
许子豪脸色煞白，看看他妈，又看看我，最后看向许威。
许威满脸震惊，他终于反应过来，拉着苏妍的手问。
“你要向陈老师道歉我没意见，只是，那张纸到底写了什么？”
“为什么你一看到……”
“闭嘴！总之与你无关！”
还没等许威说完，苏妍就尖叫着打断了他的话。
“许子豪！你耳朵聋了吗？我让你给陈老师道歉！立刻！”
许子豪浑身一僵，一点点低下头，声音细如蚊蚋。
“对、对不起……”
“大声点。”我说。
“对不起！”
他猛地喊出来，带着哭音。
“很好。”
我点点头，看向德育主任，
“主任，后续的赔偿和保证书，就麻烦您监督了。我先回去上课。”
主任如梦初醒，连连点头，
“好，好！陈老师你放心，学校一定严肃处理，给你一个交代！”
我转身，走出教务处。
门在身后关上，隐约还能听见苏妍压抑的呜咽，和主任严肃的说话声。
走廊阳光明亮。
我走到窗边，掏出那张纸，展开，又看了一遍。
【许子豪和许威亲子概率为：0%】
这才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