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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那些被压在地面动弹不得的 **,被地下喷涌而出、闪烁着电弧的蓝光笼罩后,仿佛遭雷击一般,全身抽搐,口吐泡沫,身体逐渐冒烟、焦黑。

短短数秒,所有被震字-雷涌波及的 **,身上已无一处完肤。

这般惨烈的折磨,让疏羞觉得,倒不如像先前那些人一样,直接葬身火海来得痛快——至少他们连一声哀嚎都未及发出。

最令疏羞在意的是那四位领头的八品高手。

最初从正面突袭的那位本有机会脱身,却执意留下寻机反击。如今四名八品高手尽数被地龙翻身掀翻,困于地面,受制于压害。

虽八品强者尚有挣扎之力,可又能如何?

雷涌瞬发即至,他们本就行动受限,一经触发,如同齐齐踩上高压电网。

若仅如此,四人未必当场毙命——八品修为,抗性非同小可。

然而致命之处在于,秦轩所施的巽字-压害属风。

风助雨势,雨引雷霆,风与雷合,犹如天雷勾动地火。

本不足以致命的雷涌,在风属性压制下骤然激化,** 爆发,四人瞬间炸裂,连闭眼的余隙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肢解破碎。

三百 ** 设伏行刺,先被秦轩以八门搬运之术挪至眼前,随即遭雷霆镇杀。

三百之众,未及发挥三人之力,便全军覆没。

其中大半 ** 无存:有的焚为灰烬,有的陷入地底,余者或被雷涌电成焦炭,或遭压害与雷涌对冲之力撕裂躯体。

待城防军抵达,百姓携器具赶来救火时,秦轩早已携疏羞施展艮字-地龙游悄然撤离。

此刻自地底现身的二人,距驿站不过百米。

驿站内,庄墨寒率使团众人惊惶奔出,见秦轩与疏羞安然归来,方才放下心头大石。

【3

“你们去了哪里?为何迟迟不归?”

“刚才的动静是怎么回事?”

“我们在楼上看见东北方天空通红,是起火了吗?”

面对庄墨寒接连追问,秦轩神色平静,淡淡一笑:

“散了个步。你说的这些我也瞧见了,听见了,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问我,我又该去问谁?我和疏羞只是在附近随便走走。”

庄墨寒听完,嘴角微微抽动,若非瞧见疏羞仍心有余悸的模样,他几乎就要信了。

可细细一想,邶齐时秦轩整日被圣女纠缠,那般惊人的动静,总不可能是秦轩搞出来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庄墨寒,连忙命人护送秦轩与疏羞返回驿站。

驿站内,秦轩的房中,他坐在窗边,一手执书,一手轻摇羽扇,神情悠然。

对面的疏羞双手托腮,目光呆滞地望着他,自归来后便未曾开口。

今夜的一切,对疏羞而言恍如梦境。

三百死士,竟被一个看似仅七品修为的男子,翻手之间尽数覆灭。

此刻他才真正明白何为“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可怕,太可怕了!

在疏羞眼里,秦轩已成了恐怖的代名词,他甚至怀疑对方是否是隐匿修为的大宗师。

毕竟唯有那种境界的强者,方能如此轻易屠尽三百精锐。

正如东夷城四顾剑,孤身守一城。

如今秦轩在他心中,也已化作那般存在。

“我说,大半夜不睡觉,盯着我做什么?”

疏羞傻笑两声,拖过椅子挨着秦轩坐下,压低声音,难掩激动地问:

“公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大宗师?故意藏实力的那种?”

啪——

羽扇毫不留情地拍在额上。

那一瞬,疏羞以为自己要魂飞魄散。

那把轻飘飘的扇子,在他眼中早已胜过大宗师之威,堪称夺命凶器。

可实际只觉额上轻轻一扫,毫无痛感。

他犹疑地伸手摸了摸额头,确认安然无恙后,才松了口气:

“公子,你吓我!”

看着被吓得有些失常的疏羞,秦轩摇头轻笑:

“去休息吧,趁现在还能睡个安稳觉。等回程路上,可没这般太平了。”

疏羞干笑两声,心里嘀咕:这还叫太平?三百死士围杀都算轻松?

但秦轩既已开口,他也只能应了句晚安,转身离去。

待人走后,秦轩侧首望向窗外,远处火光依旧未熄,天空染着暗红。

那条街已彻底焚毁。

火海与地动引发的崩塌,不知埋葬了多少无辜性命。

可这里是庆國,连庆國人自己都不在乎百姓死活,他一个邶齐人,又何必动容?

秦轩从未觉得自己是什么圣贤之辈,也从不标榜自己是好人。

他清楚自己的定位——一个懂得分辨是非的坏人。

毕竟,当个坏人比一味地当好人要轻松得多。

京都陷入混乱,皇宫内亦是纷扰不断,庆帝的密探们这一夜几乎跑断了腿。

太极宫中,庆帝盯着密报,嘴角抽搐,两撇胡须止不住地颤动。

洪四痒跪伏于地,庆帝周身散发的威压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呵,好一场地龙翻身,好一出走水大戏。”

“这就是你们查来的结果?就这,也能拿来交差?”

庆帝猛地将密报拍在案上,目光如刀,再度逼视洪四痒:

“此事,真与秦轩无关?连他身边的侍卫也毫无牵连?”

冷汗浸透后背的洪四痒不知如何作答。

他曾亲自赶往广信宫,亲眼见李芸睿饮酒设局,随即率人直扑秦轩可能现身之处。

可还未抵达,那条预谋埋伏的街道已是一片火海,烈焰冲天。

他们虽比巡防军快了一步,但到达时,只见到满地焦尸,再无活口,甚至连完整的 ** 都难寻。

“陛下,奴才无能。属下赶到时,现场无人生还,长公主的人尽数焚灭,无一逃脱。”

“至于秦轩,属下已立刻派人查探——起火之时,他人正在驿站附近,踪迹未离,显然未曾踏足那条街。”

“除非他能带着侍卫径直穿过火场直抵驿站,否则但凡涉足,绝逃不过奴才耳目。”

“但事实是,他们极可能根本就没去过那里。”

庆帝听罢,反倒是笑了,笑中带怒:

“没去过?怕是你本事不够。”

“若他们没去,那你告诉朕,李芸睿的人为何会出现在那儿?又怎会死得如此干净?”

“你再回答朕,”庆帝声音低沉,却更显森寒,“这情报上所言‘地龙翻身’,为何偏偏只震那一街?这符合常理吗?”

洪四痒低头不语,额上冷汗滑落。

这一点,他同样无法解释。

他对自己极为自信——以他的手段,若秦轩真的到过现场,绝不可能不留痕迹。

“陛下,秦轩属下见过,不过是七品修为。若他真去了那条街,等奴才赶到时,绝无可能已安然现身牛栏街驿站。”

“除非他已踏入大宗师之境。”

话音落下,洪四痒谨慎地望向庆帝。庆帝却果断摇头:

“不可能。这小子确实是七品修为,朕绝不会看错。”

庆帝的自信源于自身实力——身为大宗师,他的眼力不容置疑。

修为高低,在他眼中一览无余,毫无隐瞒可能。

洪四痒沉默片刻,忽然脸色剧变,低声道:

“陛下,若真如此,奴才只能怀疑……邶齐大宗师苦何,正在暗中庇护秦轩。”

“秦轩是苦何的关门 ** ,若苦何亲自出手,倒也能解释一切。”

庆帝抚了抚小胡子,眼神如看蠢物般扫过洪四痒,懒得再与他多言。

苦何来南庆?

荒谬至极!

大宗师乃一國根基,纵然对 ** 再宠爱,也不可能抛下國本,远赴千里。

如今局势未稳,周边强敌环伺,只要其他大宗师未动,苦何便绝不敢离开邶齐半步。

“下去吧,继续查。”

洪四痒自知失言,但除此之外,再无更合理的解释。

叩首退出后,庆帝缓缓闭目,倚回软榻。

今夜之事,震动京都,令他头痛欲裂。

据初步估算,平民死伤数万,大半街区焚毁,这般惨状,在久无战事的京都实属罕见。

即便是攻城之战,亦难造成如此浩劫。

越是深思,庆帝对李芸睿的怒意便越甚。

他断定此事必与秦轩有关,但无确凿证据,无法兴师问罪。

更何况,挑起祸端的正是李芸睿自己。

广信宫内,李芸睿泪痕未干,神情破碎地斜卧于床榻,修长双腿在薄纱睡裙下隐约交叠。

一名侍女战战兢兢立于旁侧,轻摇团扇。

“公主殿下,阿月回来了。”

声音微颤,生怕惊扰了此刻的沉寂。

李芸睿空洞的目光微微一动,缓缓转头,望向殿中跪伏的侍女:

“外头究竟出了何事?整夜脚步不断,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夜,是他最无力、最愤恨的一夜。

绝望源于庆帝,怒火则由庆帝与秦轩共同点燃。

李芸睿至今仍难以接受,庆帝竟会赐她毒酒。

纵然不愿相信,可身为聪颖之人,她在短暂失神后,便已明白那杯毒酒背后的用意。

庆帝是要她远走南庆,从此缄口不言,永世沉寂!

真正令她心碎的是,庆帝竟真打算将她远嫁邶齐。看透这一点的瞬间,她的信念彻底崩塌。

而所有灾祸的根源,终究指向了秦轩。

此刻,她终于醒悟,太和殿那一夜,自己已被秦轩算计至深。

失控之下,她调动了潜伏于京都的 ** ,更接 ** 出六道飞鸽密信。

她心知肚明,这些举动必已落入庆帝耳中。

否则,庆帝不会全然不顾旧日情分,执意将她驱逐,恨不得此生永不相见。

在一切尚未尘埃落定之前,尚存一线转机。

此时此刻,李芸睿心中唯有一念——诛杀秦轩。

唯有秦轩死,她才有可能留在南庆;即便最坏的局面无法避免,庆帝执意让她出嫁,

她也能借秦轩之死争取喘息之机,或许还能让庆帝投鼠忌器,有所顾忌。

因此,她如今唯一所求,便是秦轩的性命,这一执念,远胜过对笵闲的仇恨百倍。

【3

宫女阿月匍匐于地,额头紧贴地面,听见李芸睿发问,急忙回禀:

“公主殿下,奴婢已向禁军副统领宫甸询问过,他说京都 ** 街因地动引发剧变,连锁灾祸致使数万百姓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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