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宦没有立刻回答,骨节分明的指节捻着打火机,来回拨弄,深邃的眼皮半阖,若有所思。
场面一下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等待他的答应。
良久,男人撩动凉薄的眼皮,沉稳的嗓音传遍包间:“可以。”
当晚回去,霍仪直接跟魏家通电话,商量找人看子的事情。
于是第二天,同样的包间,祝家和魏家人集结。
彩礼嫁妆早在当初领证的时候谈妥,这次无非是借着商量婚期的事情聚一聚。
祝妤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坐在昨天同一个位置气场强大的男人,漫不经心倾听身边的阎夕说着什么,五官俊朗深邃,瘦长如玉的手指松弛搭在桌边。
就连阎朝都到了。.
落座后,祝妤小声问跟前的祝霍:“哥,商量婚事,你叫阎宦哥过来什么?”
耐人寻味的眸子扫过那边疏懒矜贵的男人,祝霍说:“都是一起长大的,他们也算是伴郎伴娘,当然得到场。”
好吧。
魏池低头发消息:[你跟宦哥怎么回事?昨天开始,说话就夹枪带棍的。]
祝霍:[没事。]
霍仪:“婚期定在年后,正好那会小池的腿也该好了。”
把玩打火机的手指猛然蜷缩,凉薄眼皮漫不经心掀起,深黑的眸底凝聚着翻滚的幽冷。
阎朝看热闹不嫌事大,凑过来阴阳怪气:“大哥,你好像……..追不到嫂子了。”
跟着隔着中间的阎宦去看眼眶阴森赤红的阎夕:“恭喜你哦,我的姐夫也没有咯。”
打火机攥入掌心,冰冷的轮廓戳着皮肉,偏偏又不够尖锐,疼却不见血。
疯狂晦暗的黑眸直直飘在女孩头上,对方侧着脑袋跟魏池在说些什么,浓情蜜意,亲昵的让人上火。
祝妤压低声音:“魏池哥,最近不太顺,婚礼之前,我想先去庙里拜拜。”
“我也去。”
魏池最近霉的喝水都要塞牙缝。
“正好我知道一家很灵的寺庙,一起啊。”
两人一拍即合。
从酒店出来,祝妤跟魏池率先上车离开,全然没注意酒店门口眸光晦暗的男人。
阎宦点燃雪茄,烟丝入喉才感觉舒服了点。
身后的祝霍靠过来,两道挺拔高大的身影并排而站。
“放手吧,妤妤跟魏池现在幸福的要命。”祝霍苦口婆心:“继续下去,跟魏池做不成朋友不说,妤妤你也会失去。”
幽深的眼眸再次一撩,凝着早已走远的黑车,薄唇呼出烟雾,狭长的眼眸轻飘飘瞥他。
车子开过来,直接上车离开。
明晃晃的拒绝。
祝霍拳头紧了又紧,气的笑出声,车门被粗暴的关上,跟着扬长而去。
两人的对峙被后车的阎朝尽收眼底,唇角耐人寻味的上扬,问开车司机:“张叔,你说祝妤和魏池的婚礼,办的成么?”
司机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就连两家要结亲都是现在才知道。
“肯定能成。”
阎朝低低笑了声:“我猜办不成。”
跟着瞧向身侧的阎夕,轻浮玩味:“姐姐,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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