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两位公安和王主任也一脸错愕。
谁都没想到,
苏平安竟完全不顾聋老太太的特殊身份,
说动手就动手。
苏平安摊手对公安说:
“你们都看见了,
是这老东西先动手的,
持械行凶!”
两位公安也很无语。
都快八十的老人了,
还能持械行凶?
但刚才聋老太太确实举着拐杖,
动作灵活得很,
哪像行动不便的样子?
只是这老人身份特殊,
连他们都惹不起。
“老太太,您消停会儿吧!”
“老太太,何玉柱犯了错就该受罚,天大的情面也大不过王法!”
“啊?你说啥?我听不清。”
聋老太又开始装聋作哑。
每到这种关头,
她最擅长的就是假装耳背。
两名公安也拿她没辙。
这么大岁数的人,就算装聋作哑又能怎样?
院里众人看向苏平安的眼神都带着不满。
虽说不少人也不待见聋老太,
可毕竟年岁摆在那儿,
在很多人心里还是信”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
即便不喜欢,
但像苏平安这样直接动手的,
任谁看了心里都不舒坦。
聋老太见公安拿她没办法,偷偷冲苏平安冷笑。
苏平安嘴角也浮起冷笑,
活像两只较劲的老狐狸。
他忽然对着脖子比划了个手势,
聋老太正纳闷,
就听苏平安对公安说道:
“同志,我要举报!”
“举报什么?”
“有人冒充军属,把 派儿子说成烈士,骗国家五保户名额!”
“竟有这种事?”
两名公安一惊,
目光不约而同瞟向聋老太。
聋老太闻言脸色骤变,
到底是 湖,
转眼就恢复如常,
可眼神里的慌乱藏不住。
她怎么也想不通,
这毛头小子怎会知道几十年前的旧事?
连易忠海都不清楚的内情,
苏平安却了如指掌——
全赖那张签到得来的勘破符。
见这老虔婆又耍无赖,
苏平安心知不能硬来。
这老太婆在四合院乃至整个街道都颇有威望,
要治她,
得先撕破这层画皮。
勘破符显示:
她儿子本不是烈士,
当年跟着 派逃去了对岸。
那些送军鞋的故事,
全是她编的。
早年 要树典型,
这谎话竟成了真。
公安皱眉道:
“这事我们会向上汇报,
不过查证困难——
当年太多烈士找不到籍贯了。”
苏平安本就没指望靠这个扳倒她,
只要这老东西别碍事就行。
果然,
聋老太立刻真成了聋子,
再不敢吱声。
眼看要被带走,
傻柱急得大喊愿意赔偿,
秦淮茹也连声附和——
要是进了局子,
轧钢厂的工作肯定保不住。
最终判定:
傻柱和贾张氏赔120元,
秦淮茹赔420元。
院里人听得直抽冷气,
贾家这回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傻柱掏空家底凑齐了钱,
贾张氏摸出120元时手都在抖,
可秦淮茹那420元——
贾家实在拿不出了。
贾家铁了心不肯掏钱,不管是因为真没钱,还是不愿替秦淮茹解围。
秦淮茹急得团团转,挨家挨户向邻居借钱。
可几百块不是小数目,大伙儿手头都紧,凑个三两块还行,几百块本凑不齐。
无奈之下,她只好求到易忠海头上。
易忠海最终松口,让秦淮茹打了欠条,自己掏钱垫上,这才把苏平安那笔账平了。
事情虽然了结,但傻柱、易忠海和贾家几人看苏平安的眼神,简直恨不得咬他两口。
苏平安却乐呵呵的,甩着手里的钞票说:”还有不怕死的尽管来偷,记着别被抓现行就行。
你们瞅瞅,我这一转手就赚了几百块,怪不好意思的。”
除了那几家,院里其他人盯着苏平安手里那沓大团结,眼都直了——六百六十块!这年头可是笔巨款!
两位公安懒得再多说,训斥几句就走了。
王主任狠狠瞪了易忠海一眼,把三位管事大爷骂得狗血淋头,转头对苏平安和颜悦色道:”小苏,往后有事直接找我,别委屈自个儿。”
“好嘞姐,我送您!”苏平安笑嘻嘻地陪着王主任往外走。
院里人看得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苏平安和王主任关系这么铁。
这下大伙儿都明白了:这主儿惹不起!连聋老太太都敢硬刚,绝对是个狠角色。
不过想到苏平安之前举报的事,不少人偷瞄聋老太太的眼神都变了——该不会真让他说中了吧?当然,没人敢去求证。
闹剧总算收场,贾家、傻柱和易忠海吃了大亏,不仅赔钱,小团体也散了架。
院里人的心思都活泛起来。
秦淮茹垂头丧气回到家,迎面就撞上贾东旭的唾沫星子:”扫把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害得棒梗受伤不说,还赔出去那么多钱!自打你进了贾家门,家里就没消停过!”
这话把秦淮茹砸懵了。
她满肚子委屈:棒梗偷东西她本就不赞成,婆婆非要搬苏家东西她也拦过,现在倒全成了她的错?
她刚想辩解:”东旭,你明明知道……”
“啪!”
贾张氏一记耳光甩过来,打得秦淮茹踉跄几步。
“为什么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丧门星!”贾张氏叉着腰骂,”自从你进门,东旭摔断腿,棒梗残了手!我们贾家以前多顺当!”
正闹得不可开交,门口突然传来鼓掌声:”精彩!真精彩!”
苏平安倚着门框看热闹:”秦淮茹,要我说你这模样身段,跟了傻柱多好?那憨货虽傻却疼媳妇。
踹了这残废改嫁,生个自己的娃,小子不美?”
屋里的几个人脸色都很难看。
“苏平安,你这小…你来什么!”
贾张氏一见到苏平安,立刻警惕起来。
之前被苏平安拿走那么多钱,她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但现在知道苏平安不好惹,连骂人都收敛了。
苏平安随意地摆摆手:
“别紧张,我就是来看个热闹。”
“看秦淮茹明明恨得牙痒痒又不敢动手的样子,真没意思。”
“无聊!”
“你们继续,我走了。”
说完,他真就背着手离开了。
这举动让贾家几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苏平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贾张氏和贾东旭心里却拉响了警报。
他们最担心的就是秦淮茹改嫁。
毕竟秦淮茹还不到三十岁,长得又漂亮,街坊邻居早就风言风语不少。
现在贾东旭残废了,最怕的就是秦淮茹撂挑子。
尤其是那个傻柱,整天围着秦淮茹转,他们不是不知道。
只是想着傻柱在轧钢厂食堂工作,每天能带饭盒回来解决一家人的温饱,贾东旭和贾张氏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被苏平安这么一说,两人心里更不安了。
贾张氏恶狠狠地盯着秦淮茹:
“你这个不要脸的,是不是也想着找野男人?”
“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秦淮茹最在乎名声。
虽然心里有些动摇,但也清楚现在改嫁会坏了名声。
她暗自叹了口气:
“妈,您说什么呢!”
“这里就是我的家,我还有三个孩子,您别胡思乱想。”
至于她真实的想法,只有她自己知道。
其实不止苏平安来看热闹。
四合院里不少人都竖着耳朵听贾家的动静。
刚才苏平安故意去挑衅,大家都听见了,对这个比傻柱还混不吝的无赖哭笑不得。
但就是这个无赖,偏偏治得住贾家这群不要脸的。
你没看见吗?
连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被挑衅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真解气!
轧钢厂食堂后勤部。
李主任正在检查物资。
明天就要开工了,他这个后勤主任必须确保供应。
在别人眼里他是个钻营的人,但不如说他是个有野心的人。
工作上他从不马虎。
红星轧钢厂上万人的大厂,每天面粉蔬菜都是以吨计,容不得半点差错。
检查时,他发现一个大盆里养着几条大鱼,最大的有十多斤,小的也有两三斤。
李主任很惊讶,问旁边的采购组长:
“这些鱼哪来的?”
也难怪他奇怪。
现在是冬天,野生鱼多养殖鱼少。
这么大的鱼还这么鲜活,肯定是本地钓的,那钓鱼的人本事可不小。
采购组长陈海柱笑着说:
“这几条鱼是小肖收来的,说是从钓鱼人那里买的。”
“说来也巧,卖鱼的是咱们厂医务室的苏医生。
小肖亲眼看见他一个多小时钓了一百多斤。”
“还有条四十斤的胖头鱼,被个老先生花五十块钱买走了,人家还送了不少票证给苏医生呢。”
李主任一脸不信。
陈海柱是厂里的老人了,见状笑道:
“一开始我也不信,但小肖说当时围观的人很多,都看见苏医生钓鱼了。”
“小肖还是靠关系才买到这些鱼的。”
“再说这些鱼假不了。”
李主任点头:
“这倒是。”
“要是能和苏医生搞好关系,以后食堂采购鱼就轻松多了。”
他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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