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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绾楹那个贱人死了吗?”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听到这话身躯僵住没有回话,下一瞬额头处便被砸出了血。
“废物!让你们个女人都成不了事!江家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门口传来通报声,江芷灵脸上神色大变挥手赶走黑衣人,扶着额头躺在榻上。
“芷灵,你身子如何了?好受点没?”
“多谢陛下挂念,臣妾除了有些头晕,身体已无大碍。”
裴珩之向前走去,眼神突然扫过一旁地上带血的碎瓷片,脚步微顿。
“朕刚才听见屋内有声音,芷灵可是在和谁说话?”
江芷灵笑意滞住,随即嗔怒一声:“侍女未曾通报陛下近几守在我身边的事宜,我训了几句而已。”
说完这话江芷灵靠在他怀里,指尖轻轻画着圈。
“阿珩哥哥,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还能同你再续前缘,那时和你分开时,你都不知道卿卿心底难过到恨不得自裁。”
裴珩之听到这话心底一软,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
芷灵从小就被指给她做太子妃,她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从小小一团逐渐长成如今亭亭玉立的模样。
要是当年自己没有被废,现在的皇后之位应该是她的。
想到皇后两个字,他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诏狱中宋绾楹那个夹杂着恨意的眼神来。
他心底骤然一疼,捂着心口无端恐慌起来。
“陛下怎么了?”
“无碍,只是突然心口有些闷。”
裴珩之看着江芷灵的侧脸,迟疑一瞬后开口。
“芷灵,既然你身子无事,那我过几让绾楹给你亲自赔礼道歉,这件事便过去了好吗?”
“好……这也不怪姐姐。”
江芷灵听见这话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娇柔的嗓音都有些扭曲。
“那你便好好休息,朕下朝后来看你。”
裴珩之走到门外,看到端茶的丫鬟,犹豫了一瞬低声询问道:“贵妃刚才打伤的是那个丫鬟?”
“禀陛下,刚才贵妃娘娘说要休息,把所有下人都赶出来了。”
裴珩之听到这话脸色骤变,动了动手指叫出暗卫。
“去查贵妃刚才见的人是谁,隐秘些别让人察觉。”
随即他脚下一转,正准备转身去诏狱时下人通传贵妃父亲江尚书求见。
裴珩之极力忽略掉心底那股莫名的不安,吩咐身边的太监去诏狱赶紧将宋绾楹接回来,便转身去了议事殿。
“来人赐座!江伯父有何急事禀报?”
江芷灵父亲听到这话表情倨傲,连礼都没行,坐在椅子上张口便是要求废后,重立江贵妃为后。
说完此话还不够,竟然要求立江芷灵肚子立还未出世的孩子为储君。
裴珩之险些听笑,还未登上后位,江家便迫不及待准备外戚独大了?
“陛下,臣妾听说父亲来了,做了些点心来。”
没有通传江芷灵便直直的闯进了议事厅,丝毫没有顾及这里正在商量朝事。
裴珩之心里有些不虞,冷着脸看向一旁的太监。
“陛下恕罪,贵妃娘娘非要闯进来,说不放行便让陛下砍了奴才的狗头,奴才实在不敢拦……”
“阿珩哥哥,这里面只有父亲和你,又没有外人,你不会生气吧。”
裴珩之听到这话按了按眉心,莫名想到了宋绾楹。
绾楹虽然出身低微,在这些事上却从未让他烦心,从不妄议朝政,更不会在这种时候擅自闯进来。
芷灵性子娇纵,着实是不适合当一。
贵妃之位和自己的宠爱便够了。
“皇后统管后宫,芷灵身子弱太过劳累,此时稍后再议。”
话音刚落门外便慌慌张张传来叫喊声,不待他听清江芷灵便脸色大变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裴珩之脸色大惊,抱起江芷灵便往外跑,正好装上跑进来的太监。
“陛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不见”
裴珩之神色不耐的打断,语气焦急朝外跑去。
“其他事不重要!快宣太医去贵妃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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