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宇看向三花猫,吩咐人去找鱼干来给它吃。
三花猫之前都是在附近流浪的,这会儿听到有人要给它鱼干吃,立刻喵一声。
【喵,跟猫猫来。】
陶陶看向裴明宇,指着三花猫道:
“小鱼锅锅,猫猫要带我们去找坏人。”
裴明宇立刻点头,拉着她跟三花猫走。
裴明轩迈着小短腿蹲在他们身后。
“等等我。”
罗安满头问号也跟着一起,四小只跟着跑到一个院子外面。
裴明轩刚要说话,“这是,”
就被裴明宇给捂住嘴,冷脸道:
“不许说话!”
转头问陶陶:
“院子里什么情况?”
三花猫喵一声,【里面有两个人在交配。】
陶陶如实复述、
“院纸里有两锅人在交配。”
裴明宇忍着笑,让大丫鬟可乐去找侯夫人,或者侯爷过来。
他带着四个小的,由三花猫放哨,大黄狗开道,偷偷走进这处堆放杂物的院子。
“嘘,都不要发出声音。”
陶陶点点小后脑袋,大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兴奋啊,他们在玩儿一种很好玩的游戏。
四小只偷偷进到院子里,然后蹲在窗户底下,听着里面的声音。
“上次让你推那小子落水,结果竟然被一只狗给救了,实在是让人恼火,哎呀你轻点~~要是那小公子死了,到时候侯爷和夫人一定不会放过柳姨娘。
这样我们就能渔翁得利,再把那个庶长子也解决了,剩下世子一个,那小孩儿虽然不好对付,但总有办法的,弄不死就弄残,等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这个承恩侯府就是我们儿子的。
咯咯咯,还是你想的办法好,小心我的肚子,这都三个月了,咱们以后的荣华富贵可都指着他呢!”
承恩侯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四个小孩儿加一只狗,蹲在窗户下听墙角。
见到他来,还齐齐对他做个嘘声的手势。
承恩侯刚屏住呼吸,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可是侯爷。
对着身后跟来的人一挥手,立刻有人冲进屋里,把屋里的那对野鸳鸯给抓了起来。
一阵叽哇乱叫,屋里的人闭了嘴。
承恩侯进去看一眼怒火中烧,转头对那四个也想要趁机进来看热闹的小家伙道:
“都给我去别处玩儿,这里没你们的事儿。”
裴明宇冷哼一声:
“以后别纳妾了,你早就被我下了绝育的药无解,还纳妾有什么意思,纯属给自己找绿。”
承恩侯震惊的看着自己儿子,脑子里咔嚓一声五雷轰顶。
他一直觉得承恩侯府子嗣还是少,想再生两个儿子,结果这小子告诉自己,他竟然给自己绝育了?!
他奶奶个腿儿的,自己可是他老子,自己要揍死这小子。
左右找找,发现没有趁手的东西,抽出护院的腰刀,他要砍死这个小兔崽子。
裴明宇已经拉着陶陶,一溜烟儿的跑的不见影儿了。
原地两个傻孩子,表情一脸呆萌的对视一眼,脸上都是表情包,反应过来也赶紧噔噔噔的跑开。
陶陶小短腿儿跑的可开心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不妨碍她开心,一路上留下一连串的笑声。
承恩侯追到裴明宇院子的时候,发现裴明宇已经带着陶陶去了夫人院子里。
路上给那些拦着他的人都被他给踹飞,他已经火冒三丈了,他这么努力的睡女人,结果被儿子告诉他,已经绝——育了!
啊啊啊,气死他算了,今天他非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兔崽子不可。
承恩侯夫人正在院子里看账本,先是听到下人小跑着回来禀报,人都懵了,刚要出门劝侯爷,就见儿子带着陶陶跑进来。
“快快,带着他们去屋里躲一躲。”
承恩侯夫人这边,刚让人带着儿子和陶陶躲起来,就见到承恩侯大步走进来,手里还拎着刀,吓一跳。
“侯爷您这是干什么?”
承恩侯火冒三丈,抬手发现手里拎着刀,把刀给一旁的管家。
管家小心的接过刀,劝一句。
“侯爷别动气。”
承恩侯:“我是侯爷不是佛爷,更不要说那小子做的事儿,佛爷都要冒火!”
今天对于承恩侯的打击是接二连三的,他简直要被气死。
小妾和外院管家的儿子有染就算了,还被儿子告知已经被下了无解的绝育的药,要不是他平时多锻炼,这会儿估计能气死过去。
承恩侯夫人一脸的同情之色,让承恩侯的脸色更难看。
“那小子呢?
让他出来,他敢做他跑什么?”
侯夫人手在袖子里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才让自己眼泪汪汪的。
“侯爷您要怪就怪妾身好了,都是妾身没有教好他,是妾身的不是。”
承恩侯看着她,嘴巴张张合合,到底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直接往里闯。
陶陶和裴明宇躲在桌子下面,小丫头还一脸兴奋,觉得好好玩儿,好紧张刺激。
裴明宇把事情说出来的时候就知道有可能挨揍,不过能陪小丫头玩儿个开心也不亏。
伸手在嘴边做个嘘声的手势,陶陶一脸认真的点头,也学着他伸手在嘴边做个嘘声的手势。
桌子上的布被掀开,两个小孩一下露出来。
陶陶仰头看着承恩侯,大黄说要讨好这个人,可现在陶陶不想讨好。
爬出来站在承恩侯身前,伸开小藕节一样的胳膊,嘟嘴。
“布准你桑害小鱼锅锅。”
承恩侯咬牙切齿的越过她,看着慢慢爬出来的儿子。
“你问问他,到底是谁欺负谁?”
陶陶:“就系你欺负小鱼锅锅。”
在这一刻,裴明宇仿佛看到了丧尸潮中那个挡在自己身前的女子。
他不需要她保护,他要做能够保护她的人。
“陶陶你让开。”
陶陶皱着小脸儿。
“小鱼锅锅,他好凶哦,窝怕他打尼。”
裴明宇笑笑。
“不会的,你忘了我说的,我父亲是天下最好的父亲。
除了爱生孩子之外,现在他不爱生孩子,就更不会打我了。”
他说着看向承恩侯,见承恩侯眼神危险,他一点都不害怕。
“爹,我是奉旨行事,我有圣旨。”
承恩侯今天受刺激太多,这会儿感觉自己已经出了幻听。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