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看着温不知越来越白的小脸儿,支支吾吾:“没…没有解药,一般就是…泻完火就好了呢。”
“我…我真谢谢你啊!”温不知咬着牙,满眼震惊,她肚子越来越疼:“萧…萧起,救命啊。”
萧起蹙眉,站起身:“药多不多?”
谢昭喉结滚动,低下了头:“我…我也不知道她能吃一整盘啊。”
“厕所…厕所,我要去厕所!”温不知霎时间出了一头汗,捂着肚子,十分急切。
可此时萧起却一把抓住她的衣袖。
“别拦我啊,大哥,我要去厕所,谁也别拦我!快放开我!”温不知力气极大,迫不及待。
再不放她走,她就要在原地爆炸了,萧起不会这么狗吧?书里的萧起好像没这么变态吧…
她爆炸了嘣他们一身,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这萧是不是有什么恶趣味?怎么还越抓越紧了?
狗男人~!
快放手,再不放手她可就要咬人了!
“别动!”此时的温不知比过年要杀的猪还难按,萧起又加大了些力道。
“萧起,你这个王八蛋,快放开我!”温不知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萧起蹙着眉,用力将她按住,抬手点了她几个穴道,“等府医回来,我让他给你行针,先封住你几处穴道,免得…免得泻火泻的过于厉害。”
温不知突然觉得好了一点,但她还是咬牙说道:“我谢你全家!”
她奋力挣开萧起的手,边跑边喊,“谢昭,你这个白眼儿狼,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
温不知如同一个小兔子一般,一会儿便跑没了身影。
萧起使了一个眼色,谷雨跟小满连忙跟着温不知跑了出去。
谢昭皱着眉挠着头,“表哥,她…她会不会记恨我?”
萧起侧眸看着谢昭:“她不会在将军府待太久,但是,今日之事,你要道歉。”
谢昭有几分惭愧,垂下眸点了点头。
………
温不知蹲在茅房里排山倒海,很难想象要是萧起不给她封穴道,她会不会拉死在茅房里。
谢昭这个白眼狼,真的是个混世魔王,前世他没少磋磨温瑞凝,书中写道,温瑞凝每次提到谢昭都咬牙切齿。
哪怕后来谢昭几乎瘫痪了,依然在给温瑞凝使绊子作对。
谢昭心眼子到底是有多小?
他不会像前世整温瑞凝一样,整她吧?
何必呢?大家都是工具人,联合起来反抗男女主才是正经事啊,工具人何苦为难工具人…
温不知的腿都麻了,不停的颤抖,时不时发出阵阵哀嚎。
“少夫人,你没事儿吧?”谷雨跟小满站在茅房门外,声音里都是同情跟关切。
“府…府医回来了没有?”温不知小脸儿拉的煞白,有气无力。
“奴婢这就去看看,让小满在这守着您。”谷雨蹙着眉,迈着急切的步伐向青竹苑走去。
“小满…还有没有纸?我想要软乎点儿的。”温不知几乎带着哭腔。
小满还没说话,一沓棉絮一般的纸,便塞进了她的手里。
“三公子…”小满还未说完话,便被谢昭示意噤声。
谢昭满眼愧疚,压低声音:“把这些纸给她用吧,别说我给的,府医快回来了,让她再坚持一下。”
小满顿了顿,点了点头,拿着棉絮纸进了茅房。
“啊~小满,我好爱你,你真的是年度最佳姐妹。”
小满受宠若惊:“少夫人折煞奴婢了…”
谢昭听到温不知这样说,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他一语不发,默默的转身离开。
温不知拿到了柔软的纸,实在是太开心了。
毕竟古代的厕纸是真的硬,跟特么800目的砂纸一样。
上个厕所跟自残区别不大,也不知道古代长痔疮的人都是怎么过的…
………
温不知靠在床榻上,眼神空洞,小脸儿煞白,浑身瘫软无力,伸出手腕,任凭府医把脉。
府医苍术捋着胡须:“少夫人有些许脱力、脱水,多喝点水,好生休养几日,这几日的饮食要注意,断然不可贪凉。”
温不知机械的点着头,大大的眼睛中已经失去的神采。
“苍医师,不行针吗?”谢昭蹙着眉上前追问。
苍术顿了顿将萧起拉至一旁,低声道:“行针的话,需要裸露小腹,气海、关元两穴下针…少夫人是新妇…”
苍术捋了捋胡须:“不如由大公子代为行针,大公子对穴位把控精准,断然不会出错。”
萧起听罢眉头微微蹙起,手指不自觉的磋磨着衣袖。
气海、关元…确实不便让外人瞧见。
回头看了看恹恹的温不知…
她那双灵动的眼,此刻蒙了层水雾,连唇色都淡了几分。
如今不是生死攸关,她一个女子亦不便袒露腹部,哪怕是苍术是医者。
他眸色微沉,喉间莫名发紧。若由他亲自行针,便是肌肤相触,指尖游走于她最私密的部位……
温不知会愿意吗?她会生气吗?她要拒绝该如何是好?
他又侧眸看向温不知,她正咬着唇偷偷揉肚子,指尖都泛着虚弱的粉。
不管了,如今温不知是他的妻子,不管以后会不会是,现在是就行了。
既是他的妻,自然该由他来。
“苍医师备针吧。”
温不知眼看着屋里的人一个一个都出去了,关上了门窗,屋里还点上了蜡烛。
屋里只剩下了她跟萧起。
她忽然精神了几分,警惕了起来,这是要干什么?
怎么都出去了?还插上了门儿??拉上了帘子?
这是什么情况?
萧…萧起怎么还脱上衣服了?
温不知瞪圆眼睛,身体往后倾斜,不自觉的双手抱住胸,往后床里蹭了蹭。
萧起抬手,修长如玉的指节拉了拉衣襟,领口便松开了几分。
烛火摇曳间,他颈间线条若隐若现,喉结随着动作微微滚动,在暖黄的光晕里投下一小片阴影。
温不知呼吸一滞,眼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继续向下,慢条斯理地解开腰间束带。
衣袍半敞,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隐约可见锁骨下紧实的肌理。
他动作从容,却莫名透着一股危险的意味。
温不知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了被褥,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
他、他该不会要….要….要…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萧起整理着他的中衣衣袖,忽然抬眸瞥了她一眼,薄唇微启:”躺好。”
那嗓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温不知顿时浑身一僵,连脚趾都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