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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玉良自打出了星月教,便一直失魂落魄,每走三步必会回头向皓月堂望去,此时已临近傍晚,日落西山,几只乌鸦在榆树上叫个不停,更是悲凉万分,正到山根,白玉良便见一信使策马疾驰,在山根下了马,疾步向现月峰奔去,白玉良见那信使身穿青黑短衫,头戴斗笠,不像是星月教教内之人,倒像是前些日子在客栈遇见的那伙人,便迎了过去,拦住那信使,那信使见到白玉良,更是将斗笠向下压了压,那信使道。

“来者可是星月教白少侠?”

白玉良看着那信使,心生疑惑,心说:这人是如何认识的我?

“正是在下,不知小哥来此有何贵干?”

“这是渝州星月教分舵寄来的信件,要交给星月教总舵。”那信使说着从腰间摸出信件,交到白玉良手中。白玉良伸手接过,刚要发问,那信使转过身,头也没回的便骑上马飞奔而去。

白玉良见那信使所骑之马高大,骠肥体壮,马脖子较长,马头略小,定是北方军马,更是心生疑惑,白玉良见信使走远,立即打开信封,只见信上写道。

“念我教教主仙逝,属下恳请总舵新任教主于六月初八午时驾临渝州城东十里外的重山亭一聚,商议教内大事。落款:星月教渝州分舵。”

信件末尾更是印上了星月教的标识,白玉良见这标识,更是心生疑惑,将信笺收进怀中,心说:这渝州分舵怎会得知师父离世的消息?

白玉良暗说道:没错了,只怕写这封信的人,正是杀害师父的人,但他如此做意欲何为?

白玉良正要飞身追赶那人,却是转念一想,只觉得那人若是算计了师父,自己断然不是他的敌手。便是算了算日子,今日便是五月二十八。想到这里,白玉良便决定于六月十八前去重山亭一探究竟。

那重山亭位于渝州城东崇山峻岭之间,白玉良倒也熟悉那地方,心说:此时,尽得地利,也不怕他在做什么把戏。

白玉良耽误了些时辰,此时太阳已落了山,在成都市井之内寻了一客栈,先安顿了下来。

一更刚过,白玉良便听得有人敲门,白玉良暗自拿起半月剑,拔剑出鞘。心说:难不成是公孙固派了杀手要杀我灭口?从床上起身,轻声轻步的走到门前,问道。

“来者何人?有何贵干?”

门外一中年男子的声音应答着。

“玉良,是我们。”

白玉良听到这声顿时收剑入鞘,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七个中年男子,约摸着四五十岁,白玉良自是认识这七个人,这七个人正是星月教教内的七星门的七大门主。

老大赵天枢,天武门门主,正是刚才敲门之人,这人身高七尺有余,浓眉大眼,面色蜡黄,脸上有些许皱纹,但不显衰老,身材魁梧,掌管星月教七星门武学典籍,也是七门门主中功力最为深厚的。老二钱天璇,天速门门主,身高不足六尺,一双腿便占了有四尺之长,身材干瘦,面色黝黑发亮,目如黑夜之中的狸猫,主管星月教的江湖消息来源,此人轻功一绝,可日行千里,堪比宝马良驹。老三孙天玑,天算门门主,身高八尺,身材匀称,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精于算计,腰间总别着一副算筹,平日总管教内大小财务,管理星月教所有商栈。老四李天权,天相门门主,平日里道士打扮,沉默寡言,身高七尺,似有仙风道骨,精通观星,占卜之术。老五周玉衡,长生门门主,身材略胖,眼如牛目,面色光润,平日里炼丹制药,总管星月教的医疗之事。老六吴开阳,天器门门主,脸色铁青,面颊殷红,脸上时常挂有微笑,平日里像顽童一般,嬉闹异常。身高不足七尺,体态精瘦,善打奇门兵器,掌管星月教的兵器制作。老七郑瑶光,天狼门门主,身长不过六尺,眉稀眼大,双眼聚神,似有光芒闪出。双臂粗的惊人,平日里因为双臂粗壮,穿一身短衫,将两臂露出,双臂之上青筋暴起,剑法可百步穿杨。

白玉良见得众人,行礼参拜。

“晚辈白玉良见过众位前辈。”

“免礼,又不是在星月教,不用多礼,你我叔侄相称就好。”赵天枢说着,带领身后六人进了房间。

“玉良,你与钱叔说一说,教主到底是怎么死的?”钱天璇说着,找了把椅子,坐在上面,一旁的白玉良为这几位叔叔奉茶过后,站在一旁,将群英大会事件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那新任教主为何说是你盗取了半月令呢?”孙天玑说道。

“唉,三哥,那公孙固是什么人,咱们兄弟七人还不了解吗,他若不这么说,那玉良不是就做了教主?”吴开阳说着,笑了笑。

“其实,师父本是想把教主之位传给晚辈的。”白玉良说着,低下头,无奈的苦笑着。

那七人皆是瞪大了眼,探着头,注视着白玉良,片刻后,又相互瞧了瞧,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玉良,你小子是不是傻了?这教主之位怎么能轻易就让出去呢?”郑瑶光说着站起身,用食指轻怼了一下白玉良的额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白玉良又将方才自己在现月峰所经历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们说,这公孙固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赵天枢说着,咧了咧嘴。

“要我看,公孙固如果不这么做,玉良也就不会不声不响的离开星月教。”一旁的李天权说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一言不发。

“老四啊,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说话总说一半呢,难不成这也是天机?”赵天枢说道。

“很简单,”

李天权话没说完,一旁的吴开阳把话接了过去,轻咳了一声,好像讲故事一般,端上了架子。

“你能不能快点说。”郑瑶光说着,瞪向吴开阳。

“催什么催,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说出的话像射出去的箭一样。”吴开阳说着,瞥了一眼,笑嘻嘻的接着说道。

“那公孙固让长凌来找咱们说是有要事相商,目的就是让整个皓月堂就留下玉良和他两个人,而公孙固早就算计好如何逼玉良离开星月教,等到咱们到的时候,玉良早就下了山,到时候还不是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喽。”

“长风不是一直在皓月堂吗?”钱天璇说道。

“长风确实一直在皓月堂,这也可能就是公孙固的一个纰漏,他本打算着将长风先阻隔在外面,却是没曾想二人私交如此深厚,玉良走之前一定和长风交代过什么话。”吴开阳说着,笑了笑看向白玉良。

白玉良也点了点头。

“那就错不了了,等咱们到了之后,长风这孩子本来就直来直去,自然不愿意多看公孙固一眼,所以他就和长凌走开了,留下我们七人和公孙固商议接任教主之位的事情。”

“老六,看你平时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这分析起事情来,也是头头是道啊。”赵天枢说着,笑了笑,吴开阳就好像受到嘉奖一般,像个孩子一般笑了起来。

“那也就是说,玉良,你当真不打算和公孙固争教主之位了?”钱天璇说着,看向站在一旁的白玉良。

“罢了,师父仙逝不久,他老人家也一定不希望我和公孙固为了争教主之位把星月教搞得四分五裂,既然他容不下我,我走便是了,这天下之大,难不成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另外,师父的死,我一定要查清楚,不能让师父不明不白的死了。”白玉良说罢,走向窗口,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要我说,玉良这孩子就是比公孙固强百倍,那公孙固今日可没和咱们几人说如何替父报仇吧。”钱天璇说道。

“可惜啊,玉良啊,凭我对教主的了解,他若传位给你,理应会给你一封他亲笔的信笺啊?”孙天玑说道。

“是啊,师父生前是给过我一封信,只不过回来的时候,我悲痛欲绝,早就没了当教主的欲望,在路上被我撕了。”

“哎呀,你这娃娃怎么这么糊涂啊,那教主的继任信笺你怎么撕了呢,你是不是没东西玩了?”吴开阳说着,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暗叹了一声。

“吴叔,当时晚辈的确有心想把教主之位让给公孙固,但我没想到他竟然为了教主之位如此不择手段,多次言语上中伤于我。”

“真是后悔,我悔不该教给他七星拳法,更可恨的是半月门门主王光七,这老东西见公孙固当了教主,手舞足蹈,摆宴庆贺,那公孙固更是披麻戴孝前去饮酒食肉,还厚颜无耻的邀请我们几人前去,我们几人商议过后,决定不去,这不就到你这里来了。”赵天枢说着,猛地砸了一下桌子。

“王光七还把圆月掌法传给了公孙固,这王光七卑鄙无耻,教主在世之时便对教主阿谀奉承,哄骗教主传他七星半月大法,教主为人光明磊落,也没看出来此人心机,便传给了他七星半月大法的第一层内功心法。”郑瑶光说道。

白玉良心说:怪不得公孙固身上有七星半月大法的一层功力,原来是王光七传给他的。

“各位叔叔,七星牌在谁的身上?”白玉良突然问道。

“本来是在我这里的,可是教主继位,按教规教主应该拥有七星牌,我便给了他。”赵天枢说道。

“罢了,给他就给他了,若是七星半月大法被这等无耻小人所掌握,只怕星月教危矣。”白玉良道。

“玉良,多虑了,公孙固虽说凭借着七星牌和半月令可以进入月光洞,练习七星半月大法,但是凭借他现在的内功修为,只怕没个十年八年练不成,这人好吃懒做,贪图享乐,莫说十年八年,就是需要一年学会的武功,他都不会坚持下来的,更别说七星半月大法这种星月教的上乘武功了。”周玉衡说着,双眼透出蔑视的目光,笑了笑。

“现在晚辈所担心的则是星月教的未来,这等小人做了教主,只怕是天要亡我星月教啊。”白玉良说着,低下头,长呼了一口气。

“玉良,有众位叔叔在,定然不会让他胡作非为,教主当初带领我们众兄弟把星月教发展成川蜀之地最大的帮派,我们是不会让那个混蛋毁了我们的心血的。”赵天枢说道。

白玉良听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扣了三个响头,哭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仙逝,晚辈未能继承师父遗愿,是为不孝。不能辅助星月教称霸武林,是为不忠,但晚辈有一事相求,就是恳请各位前辈一定要让星月教存在于中原武林。”

“玉良,你这娃娃,快起来,这些话你就是不说,我们这些做叔叔的,也会尽心尽力辅助星月教的,你这是做什么啊,快起来吧。”吴开阳说着,走了过去搀起跪着的白玉良。

“玉良,你记着,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日后独自一人涉猎江湖,需万事谨慎,更要懂得自我保护,你武功不高,但是宅心仁厚,相信日后定有福报,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叔叔们帮忙,你便写封信,送到七星台,我们自会帮你。另外,叔叔们平日里也攒下不少钱财,你一人在江湖漂泊,没有银子是不成的。”赵天枢话音刚落,从自己腰间取下教内门主大印放到桌子上,郑瑶光也从腰间摸出钱袋,放到桌子上。

“叔叔,这是何意啊?”白玉良问道。

“玉良,这是我的印章,若是遇了事,至少星月教在渝州和成都一带的商栈见到这印章都会助你,这些许银两,你就当做盘缠吧。”郑瑶光说道。

“多谢叔叔好意,这银子晚辈便收下,当做向叔叔借的,至于大印,叔叔务必要收回。”白玉良说着,又是跪在地上,扣了三个响头。

“好孩子,江湖险恶,你要照顾好自己。”李天权说着,拍了拍白玉良的肩膀。

“晚辈记下了,叔叔对晚辈的大恩,晚辈永生难忘。若来日晚辈闯出个名号之时,定会报答各位叔叔的深情厚谊。”白玉良说道。

“行了,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兄弟就先回去了,免得公孙固起疑。你日后好生照顾自己。”赵天枢说着,带着另外六人出了白玉良的房间。

五月二十九正午,白玉良便上了街,街上仍旧往日般繁华热闹,人挨着人,黑压压的一片连着一片。

倏地,白玉良听得身后似有惊雷响过,回头定睛一看,只见一匹高壮雄俊的红枣马疾驰而来,这马在街上奔袭,犹如出海蛟龙,速度也是快如疾风,却不见踏伤一人,转瞬之间便已距白玉良不过一丈之远,白玉良这才看清马背上还有一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这男子镇静自若,马术绝伦,举世无双。莫说踩伤行人,连一旁摊位都未曾碰到,白玉良大骇惊叹道:此人马术之绝妙,只怕天下难以有人可与之匹敌。

正当白玉良发愣之际,那马已经距白玉良不足两尺,只见那男子猛地拽起缰绳,那马顿时凌空飞跃,直从白玉良头顶跃过,那马着地之时,更是平稳异常。

“小兄弟,没吓着你吧。”马上那人见到白玉良两眼发直,调转马头,说道。

“啊,没有,没有。”白玉良听到那男子讲话这才缓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

“那就好,在下方盛驹,不知小兄弟叫什么?”那男子下马后,白玉良见到这人面色枯黄,浓眉大眼,体态干瘦,显着身体修长。

“在下白玉良,大哥这马真是宝马良驹。”白玉良说着,摸了摸那匹骏马,那马生的高大,体态肥硕,浑身毛发通体光亮,没有一根杂毛。

“小兄弟,在下这一生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这马,什么马都好,只要是好马,在下就移不开眼了。”方盛驹说着,从马鞍旁边的布袋里拿出一块沾了灰的面饼放到嘴里咀嚼着。又从布袋里拿出一精雕木盒,木盒之中是青草制成的草饼,方盛驹将草饼喂到马嘴里,又拿出水袋,喂了些水进去。

“大哥,您这是?”白玉良问道。

“兄弟莫要取笑,这良马就是我的命根子,哈哈。”方盛驹笑道。

“前些日子,我家那婆娘,怨我乱花钱,从突厥那里买了这匹马,我实在受不了这娘们家的嘟囔个不休,便一纸休书,送她回了娘家,这马也当真不错,从冀州跑到川蜀,也仅仅用了十天的时间。”方盛驹说着,笑了起来。

白玉良听罢,更是吃惊不已,心说:从冀州到川蜀,就是赶最近的路,也得两三千里,这马就是体态再过肥硕,也要每跑二百里就要休息半个时辰,可这马能有如此脚力当真是宝马良驹。

“大哥对马的确痴迷,小弟佩服。”白玉良说道。

“哈哈,这有什么值得佩服的?白兄弟,我看你这形色焦急,不知是要去哪?”

“小弟打算去一趟渝州,这坐骑半路上暴毙而亡,正打算寻匹好马。”

“这样啊,那咱俩刚好顺路,如若兄弟不弃,我可以载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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