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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陈焱彰一行人抵达米铺门口,发现木质的大门紧紧关闭着,门上的铜锁已经生了锈,表明这里还没有被其他人发现,仿佛是一个被尘封的秘密。

正当陈焱彰准备让诚淼和陆秋寒强行破门而入时,他突然听到房间里传出一阵哭声,那哭声微弱而压抑,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在悲鸣。

这突如其来的哭声,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陈焱彰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心脏也猛地跳动了一下。

他来不及多想,连忙喝止了诚淼和陆秋寒,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等等,先别破门,里面好像有人。” 他决定亲自去一探究竟,脚步不自觉地向院墙靠近。

陈焱彰环顾四周,发现院墙高耸入云,以他的身高根本无法攀爬上去。

但他并没有被困难吓倒,而是迅速想出了一个办法 —— 搭人梯。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大家,语气中带着几分果断:“我们搭人梯上去,我先上去看看情况。”

在他的指挥下,众人紧密配合,一个人站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大家互相扶持,很快就搭起了一个坚固的人梯。

人梯上的人微微颤抖着,但每个人都咬着牙,坚持着。

陈焱彰毫不犹豫地顺着人梯爬了上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踩空。

他抓住院墙的边缘,用力一撑,轻盈地翻过了院墙,进入了米铺内部。

一进入米铺,陈焱彰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满屋子都堆满了大米,光是院子里就有一百多袋大米整整齐齐地堆在一起,宛如一座小山,那米袋的颜色是淡淡的米黄色,在阳关下显得格外耀眼。

走进里屋,更是发现了更多的大米,一袋袋大米码放得整整齐齐,多得让人眼花缭乱,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粮仓。

陈焱彰心中暗自感叹:“这么多大米,肯定够吃好久了!至少在一年内是根本吃不完的。” 他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往里走,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许多,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走着走着,陈焱彰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

房间的门虚掩着,从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他轻轻推开门,只见房间里一个小男孩正用手捂着一个小女孩的嘴,小女孩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满脸惊恐。

小男孩大约九岁左右,个子不高,穿着一件有些破旧的衣服,当他看到陈焱彰走进来时,眼神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他死死地盯着陈焱彰,眼神中带着几分恐惧和戒备,同时将小女孩紧紧地护在身后,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是谁?”

当陈焱彰看到眼前站着的仅仅是两个年幼的孩子时,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微笑着对孩子们说道:“别害怕,我没有恶意的。”然而,他的这番话并没有让小男孩相信,相反,小男孩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戒备。

小男孩迅速抓起身边那根看起来像是从拖把上拆下来的木棍,毫不犹豫地朝着陈焱彰挥舞过去。陈焱彰见状,并没有惊慌失措,他敏捷地侧身一闪,轻松地避开了小男孩的攻击。接着,他迅速伸出手,如同闪电一般,准确地抓住了木棍。

由于小孩子和成年人在力量上存在着巨大的差距,小男孩手中的木棍在陈焱彰的掌控下,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轻易地被夺走了。

小男孩眼见自己手中的“武器”被陈焱彰夺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哥,你要打就打我一个人吧,不要打我妹妹,她还小,什么都不懂。还有,家里的米你也可以拿走,只要你不伤害我们。”

然而,陈焱彰似乎对小男孩的话完全不以为意,他直接将手中的木棍随手一丢,然后缓缓地蹲下身来,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小男孩的头发,温柔地说道:“别害怕,孩子,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听到陈焱彰如此说,小男孩终于缓缓地抬起头来,他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此刻却直直地凝视着陈焱彰,仿佛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小男孩就这样静静地与陈焱彰对视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不确定。

过了好一会儿,小男孩攥着衣角的手指蜷缩得更紧了,指节泛出淡淡的白,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才迟疑地开口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陈焱彰将他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眼尾的细纹柔和地舒展开来,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那笑意漫过眼底,漾起浅浅的暖意。然后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乌黑的眸子里映着小男孩的身影,用一种坚定而又诚恳的语气回答道:“真的。”

小男孩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皱起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小小的疙瘩,鼻尖也微微泛红,追问道:“那我们要去哪里呢?”

陈焱彰耐心地解释道:“我们会带你们去我们的基地,那里有充足的食物,白米饭能蒸得香喷喷的,还有腌好的咸菜和偶尔能吃到的肉干,可以让你们不再挨饿;还有温暖舒适的床铺,铺着晒过的棉絮,能让你们裹着软乎乎的被子,好好地休息。”

然而,小男孩听完后却连连摇头,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被风吹得发飘:“不行,我哥哥还没回来呢,我不能走!”

陈焱彰见状,眼角的笑意淡了几分,不禁有些诧异。他原本以为这个小男孩只是和身边的同伴在这里,却没想到他还有一个哥哥,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回小男孩脸上。

陈焱彰连忙问道:“你还有哥哥?”

小男孩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那忧虑像是水面的涟漪,一圈圈晕开,似乎对哥哥的安危感到十分担心。

他接着说道:“是的,早上我们起来的时候,枕头边的被子还是温的,可爸爸妈妈都突然消失不见了。桌子上的粥还冒着热气,筷子并排放在碗沿,就像随时会回来接着吃饭一样。”

“哥哥让我们在家里等着,他说他会去找爸爸妈妈,还让我们看好窗户,别让野猫跑进来,然后带他们回来。” 小男孩说着,小手无意识地摸了摸窗台,那里还留着哥哥临走前画的歪歪扭扭的记号。

陈焱彰心中一紧,指尖在身侧轻轻顿了一下,他意识到这个情况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空气中仿佛都多了几分凝重。

他连忙追问:“那你哥哥出去多久了?” 小男孩仰起头,目光扫过墙上模糊的挂钟,想了想,回答道:“他是早上八点出去的。”

陈焱彰心中暗自思忖,从早上八点到现在,窗外的太阳已经悄悄移过了屋顶的烟囱,地上的影子也拉得老长,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小男孩的哥哥还没有回来,这确实让人有些担忧,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起来。

他继续问道:“那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眼神闪烁着看向门外的小路,然后说道:“他叫刘念喜。”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伴随着几句含混不清的争执,打破了屋里的沉寂。

【大灾变后四小时,时间来到了早上七点。】

清晨的阳光如往常一样,却又仿佛带着某种未知的震颤,缓缓洒进了刘氏米铺的院子里。

那金色的光辉温柔地倾洒在堆积如山的大米上,一粒粒米仿佛被唤醒的沉睡者,泛着珍珠般温润的光泽,可这平日里令人心安的景象,此刻却无端生出几分诡谲。

阳光掠过米袋边缘,竟在缝隙处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像是无数细小的裂痕在米堆里悄然蔓延。

微风吹过,稻壳簌簌作响,像是谁在耳畔窃窃私语,却又听不真切。

那些细小的稻壳被风卷起,在空中打着旋儿,落在米堆上,像是某种神秘的符号,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刘念喜在床上翻了个身,被子摩擦的窸窣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蜷缩在被窝里,感受着渐渐消散的余温,梦境的碎片还在脑海中若隐若现。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睫毛上似乎还沾着未散去的睡意。

眼前的天花板在晨光中泛着陈旧的黄色,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斑驳的痕迹,像是岁月留下的伤痕。

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摸向枕边的闹钟,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瞬间清醒 —— 七点整,正是爸爸往常开铺的时间。

闹钟的指针依旧在滴答作响,声音却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在提醒着什么。

他伸了个懒腰,脊椎发出一连串轻微的 “咔咔” 声。

感受着早晨的宁静,鼻腔里还残留着昨夜枕套上淡淡的皂角香。

这熟悉的味道却无法驱散他心中莫名的不安,反而让他愈发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而诡异。

然而,这种宁静很快就变得异常刺人。

往日里,街道上小贩的吆喝声、邻居家孩子的嬉闹声、甚至是远处工厂机器的轰鸣声,此刻竟全都消失不见,仿佛整个世界被按下了静音键。

死寂如同潮水般漫过每一个角落,将所有的声音都吞噬殆尽。

刘念喜的心脏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从脚底爬上心头。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可现实却如此清晰而残酷。

刘念喜心生疑惑,他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凉意顺着脚心一路窜到头顶。迅速穿好衣服,衣服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这寂静中被放大,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舞台上,被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注视着。

他走到窗前向外张望,指节无意识地在窗框上敲击,发出 “哒哒” 的轻响。

窗框上的木纹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粗糙,他的手指抚过那些纹路,仿佛在触摸一段尘封的历史。

院子里空荡荡的,清晨的露水还挂在草叶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那些露珠在草叶上摇摇欲坠,像是一颗颗晶莹的泪珠,诉说着无声的哀伤。

平时这个时候,爸爸总是戴着那顶洗得发白的草帽,佝偻着背,在院子里将一袋袋大米整齐码放,嘴里还会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此刻,那顶草帽却孤零零地挂在墙角的竹竿上,随着微风轻轻摇晃,仿佛在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可是今天,不仅米铺的大门紧闭着,铜制门环上还凝着一层薄薄的白霜,连爸爸的身影都不见踪影。

白霜在门环上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是一道冰冷的符咒,将一切都封印在了这诡异的寂静之中。

刘念喜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掌心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却无法驱散心中的恐惧。

刘念喜心里有些不安,他快步走到里屋,木质地板在脚下发出 “咯吱咯吱” 的呻吟。

每走一步,地板的响声都像是在回应他内心的焦虑,仿佛整座房子都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颤抖。

透过门缝,看到弟弟妹妹们都还在熟睡中,念欢的小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被子滑到了腰际。

念欢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做着一个美好的梦,而这宁静的画面却与外面的诡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轻轻地推了推弟弟刘念福,手指触到弟弟温热的肩头,却仿佛触到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险些缩回手。

低声喊道:“阿福,醒醒!”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像是害怕打破这诡异的宁静,又像是在急切地寻求帮助。

刘念福被哥哥的呼唤声惊醒,睡眼惺忪地嘟囔道:“怎么了,哥哥?” 他揉了揉眼睛,睫毛上还沾着细密的眼屎,声音里满是未褪去的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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