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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千钧一发之际,男人突然暴起,浑身肌肉贲张如拉满的弓弦,每一寸肌理都在皮肤下突突跳动,青筋顺着臂膀蜿蜒如小蛇,猛地扑过去时带起一阵疾风,像一头护崽的雄狮用宽厚的脊背挡住了那记凶狠的踹击。

他将瑟瑟发抖的母子俩严严实实地护在身下,女人的惊呼声被他宽厚的胸膛闷住,只余下细碎的呜咽,孩童攥着母亲衣角的小手在他腰间微微发颤,指腹因用力而泛白。

那一脚裹挟着千钧之力重重踹在他的背上,男人喉间溢出一声沉闷的痛哼,脊椎仿佛被重锤砸中般发出细碎的呻吟,肩胛骨处的衣料瞬间陷下一块,布料纤维在巨大的力道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却仍像座纹丝不动的山,死死地将两人护在身下。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暴起如虬龙盘踞,紧扣地面的掌心几乎要嵌进水泥缝里,连指缝间都渗出细密的血珠,不肯松半分。

“你在干什么?” 戴着老鼠面具的男人愤怒地吼道,声波撞在墙壁上反弹回来,带着刺耳的嗡鸣,震得角落里堆放的空瓶都轻轻摇晃。

面具下的眼睛里燃烧着暴戾的火焰,瞳孔因愤怒而缩成针尖,眼白上布满的红血丝如同蛛网,仿佛被触犯了权威的野兽,鼻孔里喷出的粗气在面具的透气孔里形成白雾,又迅速消散在凝滞的空气里。

只见男人突然转过来,脖颈处的青筋像蚯蚓般凸起,皮肤被撑得发亮,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着老鼠面具的大腿,指腹深陷进对方牛仔裤的布料里,布料下的肌肉线条因这突如其来的钳制而紧绷。

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不肯撒手,指爪几乎要嵌进对方的皮肉里,连带着布料都被攥出几道深深的褶皱,边缘微微发白。

戴着老鼠面具的男人彻底怒了,狰狞的面具边缘似乎都在微微扭曲,塑料材质因他面部肌肉的剧烈牵动而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猛地抬起持枪的手,金属枪身反射出冷硬的光,在昏暗的光线下划过一道寒芒,朝着男人的后背连开了三枪。

“噗!噗!噗!” 三声沉闷的枪响在密闭空间里炸开,震得人耳膜发疼,墙壁上的灰尘都被震得簌簌落下。

男人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后背的衣服瞬间被血浸透,深色的布料上迅速晕开大片暗沉的红,像被泼了桶红漆,然后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倒在地上,身下的地板瞬间洇开几朵刺目的血花,顺着木纹缓缓蔓延,在沟壑处汇聚成细小的溪流。

老鼠面具男用枪指着地上的男人,枪口还冒着淡淡的青烟,缭绕着向上飘散,对着周围噤若寒蝉的人们恶狠狠地说道:“这就是反抗的下场。”

声音里的寒意像冰锥扎进每个人的骨髓,让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坚冰,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人们看到又一个人被打死,恐惧像藤蔓般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胸腔里像压着块巨石。喉咙里像堵了团浸了水的棉花,干涩而沉重,谁也不敢说什么了,只能把头埋得更低,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胸腔起伏的动静引来杀身之祸,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压抑的寂静。

突然,老鼠面具男感觉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仿佛脚下的地面被人抽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坠去,胃里的东西都跟着翻涌起来,头也一阵发晕。

随后 “砰” 的一下重重摔在地上,骨头与坚硬地面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肋骨像是要断了似的,传来阵阵尖锐的疼,手里的枪也 “哐当” 一声掉了出去,在光滑的地板上滑出老远,金属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撞在墙角发出清脆的回响,然后微微晃动了几下才停下。

“枪!” 老鼠面具惊恐的尖叫道,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那把枪是他安全感的唯一来源,此刻却像断了线的风筝离他远去,他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他像条丧家之犬快速地爬向手枪的位置,膝盖在地上磨出刺耳的声响,粗糙的布料与水泥地摩擦,留下淡淡的痕迹,手指在地面上慌乱地抓挠着,指甲缝里都嵌进了灰尘和细小的沙砾,掌心被硌得生疼。

但是男人比他更快,仿佛冥冥中有股力量支撑着他,让他从濒死的边缘挣扎着抬起了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和血黏在皮肤上。

只见男人踉踉跄跄地拿起手枪,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膝盖不住地打颤,发出细微的磕碰声,嘴角不断淌着鲜血,染红了下巴上的胡茬,胡茬上还挂着细小的血珠,身上的三个伤口还在汩汩地流着血,在地上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蜿蜒如蛇,所过之处留下湿润的印记。

“你要干什么?” 其他两个面具人听到动静,像被惊动的野兽马上围了过来,脚步带着急促的声响,地面被踩得咚咚作响,手里的枪紧紧攥着,指节泛白,黑洞洞的枪口稳稳对准了男人,枪身因他们手臂的紧绷而微微颤抖。

男人不语,只是浑身颤抖地举起手枪,手臂因失血过多而不住摇晃,像狂风中的枯枝,却精准地对着还趴在地上的老鼠面具男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震耳欲聋,子弹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不偏不倚地命中老鼠面具男的头。红的白的液体混着碎骨溅了一地,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狼藉,面具也被打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塑料边缘蹭过墙面留下一道浅痕,露出一张死不瞑目的脸,眼球凸出眼眶,仿佛还凝固着最后的惊恐,皮肤因死亡而迅速失去血色。

“老大!老鼠死了!” 猫面具惊恐的声音都在发颤,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声音嘶哑而尖利,对着狗面具失声喊道,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恐惧,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双腿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杀了他!” 狗面具男愤怒的咆哮道,声音里的杀意几乎要将空气点燃,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厉,唾沫星子从面具下飞溅而出。

“砰!” 没等话说完,男人又是一枪打向最近的猫面具男,动作快如闪电,仿佛耗尽了毕生的敏捷,手臂挥动间带起一阵微弱的风。

这一枪几乎是贴着猫面具男的头打出去的,灼热的气浪都燎到了对方额前的头发,烧焦的糊味瞬间弥漫开来,带着一股刺鼻的气息。

“啊!” 猫面具男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音刺破耳膜,在空间里回荡,身体猛地向后倒去,撞击在身后的柜子上,柜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上面的杂物纷纷掉落,随后便没了气息,眼睛瞪得滚圆,瞳孔里映着天花板的纹路,满是惊恐,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恐惧。

“老猫!” 狗面具男目眦欲裂,眼球上布满了血丝,像蛛网般密布,愤怒地拿起手枪对着男人连开两枪,子弹带着破空的尖啸,撕裂了室内的沉寂,速度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轨迹。

两人之间只有不到五米的距离,这两枪如同死神的镰刀,精准地从男人的身体穿了过去,带出两道血箭,溅落在对面的墙壁上,绽开两朵妖艳的血花,血花顺着墙壁的纹路缓缓向下流淌。

男人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像被狂风骤雨摧残的残烛,火苗在风中剧烈摇摆,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最终重重倒在地上,身下的血迹迅速蔓延开来,浸湿了大片地板,连空气中都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厚重而黏稠,呛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狗面具男又朝着他的背后疯狂地开了四枪,直到男人彻底没了动静,枪口还在冒着青烟,散发出刺鼻的火药味,与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该死的东西,” 狗面具男喘着粗气说道,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粗重的喘息声,声音里满是暴戾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悸,仿佛刚才那几枪耗尽了他的力气,手臂还在微微发麻。

说着他恶狠狠地看向其他人,“看什么看,把头低下去,不然就给他陪…”

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响起警笛由远及近的声音,尖锐的鸣笛声像一把利剑划破了室内的死寂,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该死,谁叫的警察!” 他的目光像鹰隼一样在大厅里凶狠地巡视着,带着浓烈的杀意,扫过每一个低垂的头颅,眼神所及之处,人们的身体都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很快,他看到是那个抱着孩子的母亲,趁着刚才混乱的间隙,偷偷拿走了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微弱的光映在她脸上,她正紧紧攥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指腹几乎要嵌进手机外壳里,眼里满是决绝,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眼神里再无之前的恐惧。

“你在做什么!” 狗面具男愤怒的大吼道,声音里的怒火几乎要将女人焚烧殆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恨意。

说着,他抬起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女人,手指已经扣上了扳机,金属扳机的冰冷触感透过手套传来,手套的布料因手指的用力而绷紧。

“啪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男人竟然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身形佝偻如虾米,脊椎似乎都已变形,浑身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黏腻的血液将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血印,印在地板上,触目惊心,血印边缘还在不断晕开。

狗面具惊恐地看着他,瞳孔骤然收缩,握着枪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连呼吸都停滞了半秒,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这还是人类吗,身中七枪还能爬起来。” 他失声喃喃道,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骨一路蔓延到头皮,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牙齿都有些打颤。

只见男人愤怒地朝着他冲过来,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音沙哑而沉闷,像受伤的孤狼在发出最后的咆哮,眼睛里燃烧着复仇的烈焰,那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目光死死锁定着狗面具男。

狗面具男连忙调转枪口,对着冲过来的男人疯狂扣动扳机。

“咔哒,咔哒,” 枪里传来空响,没子弹了。

“彭!” 只见男人如同一辆失控的坦克冲过来,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风声在耳边呼啸,一把死死抱住狗面具男,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他扑倒。

两人齐齐摔倒在地上,滚作一团,扬起一阵尘土,混着地上的血迹,散发出污浊的气息,地面上的血痕被蹭得模糊一片。

“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狗面具男惊慌失措,愤怒地用手肘不停地肘击着男人的后背,每一下都用尽全力,撞击在男人早已血肉模糊的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肉与骨头的碰撞声清晰可闻,想要挣脱这来自地狱的纠缠。

可是不管他怎么打,男人都像具没有痛觉的僵尸,双臂如同铁钳般箍着他,越收越紧,几乎要将他的肋骨勒断,骨骼发出细微的呻吟声,就是不为所动,手臂上的肌肉因这极致的用力而僵硬如石。

狗面具男突然感觉脖颈一紧,男人不知何时腾出一只手,死死掐住了他的喉咙。指甲深深陷进皮肉,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渗出,温热而黏稠。

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肺部像被抽空了空气,脑袋因缺氧而嗡嗡作响,眼前开始泛起阵阵黑雾,意识也逐渐模糊。

狗面具男疯狂地挣扎,双腿在地上胡乱蹬踹,踢翻了一旁的杂物,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双手拼命去掰男人的手指,指甲在男人手背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却始终无法撼动那只如同铁铸的手。随着窒息感加剧,他的动作渐渐变得迟缓,眼球凸出,舌头也不受控制地伸了出来,嘴角溢出白沫,双腿最后抽搐了几下,便瘫软在地上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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