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C文学李叔走进夜燎家时，先是警惕地环顾四周，看到紧闭的门窗和抵在门后的衣柜，紧绷的肩膀才稍微放松。朵朵扑进他怀里，哽咽着说“爸爸我好怕”，李叔抱着女儿，粗糙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眶泛红：“不怕不怕，爸爸在呢。”
夜燎把军用砍刀靠在墙角，用湿巾简单擦拭掉手臂上的黑褐色污渍——那股腥臭味实在刺鼻，即使擦干净了，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黏腻的触感。他看着李叔父女，又想起系统面板上“善良值：0”的提示，开口道：“李叔，咱们得尽快行动。现在雾气还没完全浓透，搜楼的时候能看清路，要是等天黑，麻烦就大了。”
李叔点点头，松开朵朵，从保安制服口袋里掏出一把多功能瑞士军刀——这是他在保安室找到的，刀刃虽然短，但比徒手搏斗强。“我跟你一起去，朵朵留在家里，把卧室门反锁，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开。”他蹲下来，看着女儿的眼睛，“朵朵乖，爸爸和夜燎哥哥很快就回来，你在这儿等我们，好不好？”
朵朵攥着李叔的衣角，小声答应：“爸爸要小心。”
夜燎把应急包里的打火机和绷带塞给李叔：“打火机用来照明，绷带备用。你负责看有没有幸存者的动静，我来对付雾尸，咱们从5楼开始，慢慢往下搜。”
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出家门，将门锁好。5楼除了夜燎家，还有另外两户住户。左边那户是一对年轻夫妻，平时早出晚归，夜燎很少见到他们；右边那户是空的，据说房东一直在外地，房子还没租出去。
夜燎走到左边住户门口，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听——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他试着转动门把手，门锁是锁死的，从门缝里也看不到一丝光亮。“可能没人，或者……”他没说下去，但李叔明白他的意思——或许里面的人已经变成了雾尸，只是没发出动静。
“先不管这户，往下搜。”李叔压低声音，指了指楼梯间。
两人沿着楼梯往下走，每一步都走得极轻。楼梯间弥漫着淡灰色雾气，能见度只有三四米，脚下时不时踩到散落的杂物，发出“咯吱”的轻响，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夜燎握紧砍刀，目光警惕地扫过每一个转角——他怕突然冲出一只雾尸，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走到4楼楼梯口时，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传来，从401室的方向飘过来。夜燎和李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有咳嗽声，说明里面可能有幸存者！
夜燎做了个“嘘”的手势，慢慢挪到401室门口。房门虚掩着，留着一条两指宽的缝隙，咳嗽声就是从缝隙里传出来的，还夹杂着轻微的喘息声。他用砍刀轻轻推了推房门，门板“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更大的缝。
“里面有人吗？我们是来救人的，没有恶意。”夜燎压低声音喊了一句，眼睛紧紧盯着房间内部。
房间里一片昏暗，客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一丝微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咳嗽声停了几秒，然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谁……谁啊？”
“刘奶奶？是我，夜燎，住在5楼的。”夜燎听出了这个声音——是独居的刘奶奶，今年快70岁了，有严重的哮喘，平时很少出门，偶尔在楼下遇到，会给夜燎塞几颗水果糖。
“夜燎？”刘奶奶的声音带着疑惑，还有明显的喘息，“你……你怎么来了？外面的雾……雾太吓人了，我喘不过气……”
夜燎和李叔推开门走进客厅，借着微弱的光，看到刘奶奶蜷缩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呼吸急促得像破旧的风箱。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空药瓶，显然是哮喘药吃完了。
“刘奶奶，您别激动，慢慢呼吸。”夜燎快步走过去，蹲在刘奶奶身边，“我们是来救您的，现在就带您去安全的地方。”
刘奶奶看到夜燎手里的砍刀，还有他身上没完全擦干净的污渍，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李叔赶紧解释：“刘奶奶，我们是来帮您的，外面不安全，您跟我们走，到夜燎家，那里暂时安全。”
刘奶奶犹豫了一下，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知道自己留在家里，迟早会因为哮喘发作窒息而死，不如跟着这两个年轻人试试。“好……好，我跟你们走。”
夜燎扶着刘奶奶站起来，她的身体很轻，几乎整个重量都压在夜燎身上，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李叔走在前面，用打火机照明，同时警惕地观察四周，确保没有雾尸靠近。
三人慢慢挪出401室，沿着楼梯往5楼走。刘奶奶走几步就会咳嗽一阵，夜燎不得不停下来等她缓过气，心里暗暗着急——这样的速度，要是遇到雾尸，根本没法及时应对。
好在一路顺利，没有遇到雾尸。回到夜燎家，朵朵看到刘奶奶，赶紧跑过来帮忙扶她：“刘奶奶，您怎么了？”
“奶奶没事，就是有点喘。”刘奶奶摸了摸朵朵的头，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
夜燎把刘奶奶扶到沙发上坐下，刚想找水给她喝，眼前的系统面板突然弹出一行提示：“成功救助刘奶奶，获得善良值 + 10”。面板上的“善良值”一栏，终于从“0”变成了“10”。
“终于有善良值了！”夜燎心里一阵激动。他看着面板上的数值，想起之前猜测“救人能获善良值”的想法得到了验证——这意味着，只要他继续救人，就能积累更多善良值，兑换系统里的奖励，变得更强，也能保护更多人。
刘奶奶喝了点水，呼吸稍微顺畅了一些。她看着这个挤满人的小房子，又看了看夜燎和李叔，轻声问：“外面……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怪物？”
夜燎和李叔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们只知道雾气带来了灾难，却不知道灾难的根源是什么。夜燎想了想，说：“刘奶奶，您别问那么多了，先好好休息，我们会想办法的。”
他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了一眼。外面的雾气更浓了，已经看不清楼下的街道，只能看到一片灰蒙蒙的景象，偶尔传来几声模糊的嘶吼，不知道是雾尸的，还是其他幸存者的。
夜燎握紧拳头，看着面板上“10”点的善良值。这只是开始，他还要继续搜寻幸存者，积累更多善良值，找到父母，在这个末世里，闯出一条生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