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生命倒计时30天,男友全家逼我捐肾》是一本引人入胜的精品短篇小说,作者“梓烨”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季淮季杨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完结,热爱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
我生命倒计时30天,男友全家逼我捐肾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温简!你今天要是再不答应,我就死在你面前!”
刀刃锋利,紧紧贴着她颈部的动脉。
所有人都被她这个举动吓到了。
“妈!你干什么!快把刀放下!”季淮惊恐地大喊。
“大姐!你别冲动啊!”亲戚们也乱作一团。
刘姨却不管不顾,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疯狂。
“我说话算话!你不同意,我就立刻死!”
季淮见劝不动他妈,转而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了我身上。
他冲着我嘶吼:“温简!你满意了?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你要逼死我妈才甘心吗!”
我看着眼前这场闹剧,看着那把晃眼的刀,看着季淮那张扭曲的脸。
我没有害怕,也没有愤怒。
我只是觉得,很累。
手机屏幕上,倒计时已经变成了【20天】。
我不想再跟他们耗下去了。
我抬起眼,目光越过他们,落在客厅的某个角落。
那里有一个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红点,在闪烁。
针孔摄像头。
我收回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季淮,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开口。
“你妈说,你们是偷偷拿了我的头发,去做的配型。”
季淮一愣,没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是……是啊。”
“可是,我咨询过医生。”我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普通的毛发样本,只能做亲缘鉴定。想要做器官移植需要的检测,必须要有带毛囊的头发,或者血液、口腔黏膜细胞。”
我顿了顿,清晰地吐出后面的话。
“所以,你们拿到的,根本不是我的头发。”
我看着季淮和他母亲瞬间僵硬的脸,继续道:“你们拿去做配型的样本,需要包含我完整的个人基因信息。这种东西,通常只会出现在专业的医疗机构里。”
“我最近一次体检,是一个月前,在一家私人医院。”
“所以,我很好奇。”
“你们到底是怎么拿到我的体检报告,和我的基因样本的?”
刘姨抵在脖子上的刀,晃了一下。
她脸上的疯狂和悲壮瞬间褪去,只剩下惊慌和心虚。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是你的头发!就是头发!”
她还在嘴硬。
季淮的脸色,已经一片惨白。
他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心虚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非法获取、买卖公民个人信息,情节严重的,要判三到七年。”
“如果这些信息是用在胁迫他人进行器官移植上,罪加一等。”
“你们说,如果我报警,警察会先处理你手里的刀,还是先调查你们信息的来源?”
刘姨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整个客厅,鸦雀无声。
那些刚才还义愤填膺的亲戚们,此刻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个个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他们终于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控制。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拉起我的行李箱。
“季淮,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还有。”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替我转告你的家人,我的东西,一分一毫,都别想碰。”
说完,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没有一个人敢再拦我。
我拖着行李箱,住进了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
推开总统套房的门,裴时宴正坐在沙发上。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研究服,金丝眼镜下的眸子,清冷又锐利。
看到我,他推了推眼镜。
“看来,‘普通人’生活体验项目,提前结束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我把行李箱丢在一边,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里。
“嗯,体验感极差,建议下架。”
裴时宴给我倒了杯温水。
“发生什么了?”
我把季淮一家的事情,言简意赅地告诉了他。
他听完,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他们窃取了你在安和的体检数据?”
“安和”,是我家基金会名下,保密级别最高的私人医疗中心。
我点头。
“应该是季淮做的。他之前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听我的生日和一些个人信息,我当时以为是情侣间的小情趣,没在意。他应该是用我的信息,伪造了身份,买通了里面的某个工作人员。”
能进入“安和”的,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精英。
居然还会出现这种被金钱腐蚀的败类。
裴时宴的脸色沉了下来。
“这件事我会处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知道,那个被买通的工作人员,以及季淮,下场都不会太好。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温简,”裴时宴看着我,“你真的决定了?”
我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那个还剩不到二十天的倒计时。
那场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手术。
我迎上他的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
“决定了。”
与其在无尽的等待和治疗中耗尽生命最后的光彩,不如放手一搏。
成了,我能获得新生。
败了,我也体验过了这一年自由自在的“普通人”生活。
虽然……结局不怎么美好。
裴时宴没再劝我。
他只是沉默地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
“嗯。”
分手后的日子,出乎意料的平静。
季淮和刘姨没有再来骚扰我。
想来是裴时宴的手段起了作用。
他们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发过无数条信息,内容无非是道歉、忏悔,以及哭诉季杨的病情又加重了。
我一概没理,全部拉黑。
我每天待在酒店里,看看书,听听音乐,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发呆。
手机上的倒计时,一天天减少。
【15天】
【10天】
【5天】
心情,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以为我和季淮一家的纠葛,会就此画上句号。
但我显然低估了他们的无耻程度。
在我准备接受手术的前三天,他们找到了酒店。
当然,他们进不了总统套房的专属楼层。
于是,他们就在酒店大堂里闹。
刘姨坐在地上,还是老一套,哭天抢地,说我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害得她家破人亡。
季淮站在一边,脸色憔悴,眼神空洞,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酒店的保安把他们围住,但又不敢真的动手,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我是在裴时宴的陪同下,准备去医院做最后一次术前检查时,在大堂看到这一幕的。
“温小姐,我们走侧门吧。”裴时宴皱眉道。
我摇了摇头。
“不用。”
有些事,总要当面解决才行。
我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穿过看热闹的人群,走到他们面前。
刘姨看到我,眼睛瞬间亮了,像是看到了救星。
她连滚带爬地过来,想抱我的腿。
“温简!你终于肯见我了!你救救季杨,救救我们家吧!”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我看着她,眼神冰冷。
“刘姨,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季淮也看到了我。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有震惊,有悔恨,还有一丝……怨毒。
他嘶哑着嗓子开口:“温简,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绝情?”我笑了,“和你们一家比起来,我自愧不如。”
就在这时,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突然从外面涌了进来,把我们团团围住。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温小姐!请问您真的是网上说的那样,对未来小叔子见死不救吗?”
“请问您和季先生分手,是否是因为他家无法满足您的物质需求?”
“听说您现在住在总统套房,请问资金来源是什么?”
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一个比一个刻薄。
我瞬间明白了。
这是他们安排好的。
他们想利用媒体和舆论,把我彻底钉在耻辱柱上,逼我就范。
真是……好手段。
裴时宴把我护在身后,脸色冰冷地对着那群记者。
“无可奉告。”
但记者们不依不饶,话筒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
刘姨见状,哭得更起劲了。
“我可怜的儿子啊!他就要没命了!这个女人却只顾着自己享乐,住这么好的酒店,穿这么好的衣服!天理何在啊!”
她的话,成功地将所有人的怒火都引向了我。
我甚至听到有人在小声骂我“贱人”。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的时候,酒店大堂正中央那块巨大的LED显示屏,突然亮了。
上面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是本市年度慈善晚宴的新闻发布会。
主持人正用激昂的声音,宣布着今年最大的一笔捐款。
“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感谢温氏集团及其董事长温简小姐,为我市‘生命之心’罕见病研究项目,捐赠善款——十亿元!”
话音落下。
屏幕上,出现了一张我的巨幅照片。
照片上的我,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笑容温和,眼神坚定。
照片下方,是我的名字和头衔。
【温氏集团董事长,温简】
整个大堂,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些刚才还咄咄逼人的记者,此刻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举着相机,张着嘴,一动不动。
刘姨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她仰着头,呆呆地看着屏幕上那张巨大的照片,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片空白。
季淮的反应,比他母亲更加剧烈。
他死死地盯着屏幕,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和季杨一样,惨白如纸。
“温……温氏集团?”他喃喃自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怎么……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呢?
那个在他眼里,无父无母,从乡下来的,需要依附他才能在城市里生存的温简。
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在国内跺一跺脚,整个商界都要抖三抖的,温氏集团的董事长?
这个反转,太过巨大,太过颠覆。
以至于所有人的大脑,都陷入了宕机状态。
裴时宴看了一眼屏幕,又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季淮母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那群还没回过神的记者,缓缓开口。
“各位媒体朋友,既然大家都在,我正好也借这个机会,澄清几件事。”
他的声音,通过记者的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堂。
“第一,温简小姐,也就是温氏集团的董事长,从未想过要抛弃任何人。相反,她自己就是一位罕见病患者,即将接受一场风险极高的手术。这也是‘生命之心’这个项目成立的初衷。”
“第二,关于所谓的‘捐肾’。季家在非法获取温小姐的基因信息后,发现她与季杨先生的某项罕见基因标记物高度吻合,便异想天开,认为可以进行器官移植。这在医学上,是彻头彻尾的无稽之谈。他们所谓的‘完美配型’,不过是他们无知且贪婪的幻想。”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裴时宴的目光,像两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射向季淮。
“季淮先生,利用与温小姐的恋爱关系,盗取其个人信息,并联合家人,通过舆论胁迫、暴力威胁等方式,企图迫使温小姐进行器官捐赠。其行为,已经严重触犯了法律。”
“我们,已经保留了全部证据,并且会追究到底。”
裴时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信息量太大,所有人都被震得晕头转向。
原来,不是穷女友嫌贫爱富,而是富豪千金体验生活,结果被凤凰男一家当成了待宰的羔羊。
原来,不是见死不救,而是无知者异想天开,想用绑架的方式,来延续家人的生命。
真相,永远比小说更离奇。
那群记者的职业素养,在短暂的震惊后,迅速回归。
他们调转镜头,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向了季淮和刘姨。
“季先生!请问裴先生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们真的盗取了温小姐的基因信息吗?”
“刘女士!你对你之前的行为,有什么想说的吗?”
季淮和刘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击垮了。
刘姨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季淮则被记者们围在中间,脸色灰败,眼神绝望,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裴时宴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护着我,从人群的缝隙中,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我和季淮一家的故事,成了那一年,最火爆的社会新闻。
后续的发展,甚至都不需要我再去关注。
热心的网友和媒体,会把一切都扒得底朝天。
季淮和他母亲,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们盗取我信息的行为,被立案调查。
他们之前在网上发布的那些抹黑我的帖子,成了呈堂证供。
他们工作的单位,第一时间将他们开除。
他们住的小区,邻居们对他们指指点点。
他们彻底地,社会性死亡了。
我听说,季淮的姑姑和舅舅,那些曾经对我恶言相向的亲戚们,也受到了牵连。
他们的生意,他们的工作,都因为这场风波,受到了巨大的影响。
他们不止一次地,试图联系我,想要求得我的原谅。
但我一个电话都没接。
有些人,不值得被原谅。
至于季杨。
我的基金会,以匿名的方式,为他支付了寻找匹配肾源和进行移植手术的全部费用。
我这么做,不是因为我圣母。
只是因为,季杨的病,是无辜的。
而我,不想让一个生命,因为他家人的愚蠢和贪婪而逝去。
这算是我,留给这段荒唐过往的,最后一点体面。
当然,我也附加了一个条件。
季家所有人,终身不得再踏入我所在的城市半步。
他们接受了。
或者说,他们不得不接受。
因为他们已经一无所有,再也没有任何可以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本。
手术的日子,到了。
我躺在无菌手术室里,看着头顶那盏巨大的无影灯。
倒计时,终于归零。
裴时宴穿着一身绿色的手术服,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平日里清冷如水的眸子,此刻,却写满了紧张和担忧。
“别怕。”他握住我的手,掌心温暖而有力,“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
我对他笑了笑。
“我不怕。”
我是真的不怕。
因为我知道,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已经赢了。
我战胜了我的过去,战胜了那些试图将我拖入泥潭的人。
麻药注入身体,我的意识,渐渐沉入一片黑暗。
在彻底失去知觉前,我好像听到了裴时宴在我耳边,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说:
“温简,活下去。”
“我等你,一起看遍这世间的风景。”
我再次醒来,是在一间洒满阳光的病房里。
窗外,是湛蓝的天,洁白的云。
有海鸥飞过,发出一声清亮的鸣叫。
我动了动手指,感觉到了久违的力量。
我活下来了。
裴时宴坐在我的床边,正在削一个苹果。
他瘦了很多,眼下带着淡淡的青色,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看到我醒来,他手里的水果刀一抖,苹果掉在了地上。
但他毫不在意。
他扔掉刀,俯下身,紧紧地抱住了我。
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我听到他的心跳,很快,很乱。
“欢迎回来。”他在我耳边,沙哑地说。
一年后。
马尔代夫。
我和裴时宴,坐在一栋水上别墅的露台上,吹着海风,看着夕阳。
桌上的平板电脑,正在播放一则财经新闻。
画面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接受采访。
是裴时宴。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只待在实验室里的科学家了。
在我康复的这一年里,他帮我打理着温氏集团的一切,做得比我父亲在世时还要好。
新闻的角落里,有一条小小的社会新闻弹窗。
标题是《昔日网红“捐肾门”主角现状曝光,生活潦倒,悔不当初》。
我点开看了一眼。
是季淮和他家人的照片。
他们挤在一个破旧的出租屋里,神情麻木,满脸沧桑。
报道说,季杨的手术很成功,但后续的康复费用,依然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他们一家,为了还债,也为了给季杨治病,过得非常辛苦。
季淮在采访的最后,对着镜头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
如果时间能重来,他一定不会那么做。
可惜,没有如果。
我关掉新闻,看向身边的人。
裴时宴也正看着我,眸光温柔。
“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笑了笑,“在看一个笑话。”
他没再追问,只是伸手,将我揽入怀中。
夕阳的余晖,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远处的教堂,传来了悠扬的钟声。
我闭上眼,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所有的风暴,都已过去。
一切,尘埃落定。
而我的新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