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C文学第 18 集：紧急电话：老家来的
周四下午，林烨正在车间里教李卫东使用千分尺，突然听到宿舍区的方向传来一阵大喊：“林烨！林烨在不在？有你老家来的紧急长途电话！”
林烨愣了一下 —— 他在这个年代根本没有老家，怎么会有长途电话？难道是…… 罗盘？
“林师傅，好像有人叫你。” 李卫东停下手里的活，疑惑地看着林烨。
“我去看看。” 林烨放下千分尺，快步朝宿舍区跑去。他心里又紧张又期待 —— 要是罗盘制造的幻象，就能帮他解围；要是真的有人打电话，他就麻烦了。
宿舍区的门房里，一个电话正在响着，门房大爷拿着话筒，看到林烨跑来，连忙招手：“林烨，快！你老家来的电话，说是有急事！”
林烨接过话筒，手有些发抖：“喂？”
电话里没有声音，只有一阵 “沙沙” 的杂音，像是信号不好。
“喂？谁啊？” 林烨又问了一遍。
还是没有声音，只有杂音越来越大，最后 “咔嗒” 一声，电话断了。
林烨拿着话筒，愣在原地 —— 果然是罗盘！是罗盘在他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帮他制造了一个 “紧急电话” 的幻象。
“怎么样？老家有什么急事？” 门房大爷问道。
“没…… 没什么，” 林烨放下话筒，勉强笑了笑，“信号不好，没听清，电话就断了。可能是我爹想我了，打个电话问问。”
“哦，这样啊，” 门房大爷点了点头，“要是再打电话来，我再叫你。”
“谢谢大爷。” 林烨转身离开，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才赵秀兰还在车间里跟王大牛聊天，要是他没被这个电话叫走，赵秀兰说不定会继续找他问话，追问五七干校的细节。
可他刚走出没几步，就看到赵秀兰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正看着他。
“林烨，老家来电话了？出什么事了吗？” 赵秀兰走了过来，语气很关心。
“没什么大事，” 林烨连忙说，“可能是我爹有点想我了，打个电话问问，就是信号不好，没听清。”
“这样啊，” 赵秀兰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长途电话可不便宜，一般没急事不会打。你爹身体没事吧？要不要跟厂里请假，回去看看？”
“不用了，赵科长，” 林烨连忙摆手，“我爹身体挺好的，可能就是随口问问。我现在手上还有活，离不开。”
“也是，现在厂里正是忙的时候。” 赵秀兰笑了笑，“要是真有急事，记得跟我说，厂里会给你批假的。”
“谢谢赵科长。” 林烨说完，连忙转身回车间 —— 他怕再跟赵秀兰聊下去，会露出破绽。
看着林烨离开的背影，赵秀兰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刚才在车间里，本来想继续跟林烨聊聊五七干校的事，看看能不能找到破绽，结果门房大爷大喊有电话，林烨就走了。这个电话来得太巧了，而且林烨回来后，神色有些慌张，不像是 “没听清电话” 那么简单。
“难道这个电话是假的？” 赵秀兰心里嘀咕，“还是林烨故意找借口躲开我？”
她决定再观察观察，要是林烨的 “老家” 再打电话来，她一定要在场，听听电话里到底是谁。
回到车间，王大牛走了过来：“林烨，刚才赵科长跟我说，你老家来电话了？没什么事吧？”
“没事，王主任，就是我爹想我了。” 林烨笑了笑。
“没事就好，” 王大牛点了点头，“对了，孙建国让你写的那个‘土法水平仪原理’，写得怎么样了？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别耽误了。”
“快写好了，今晚再改改，明天就能交。” 林烨说道。
“那就好，” 王大牛拍了拍林烨的肩膀，“要是孙建国找你麻烦，你跟我说，我帮你扛着。”
林烨点了点头，心里很感动。王大牛虽然粗犷，但心很细，总是在他需要的时候护着他。可他也清楚，孙建国这次抓着 “原理” 不放，王大牛也帮不了他太多，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晚上，林烨在宿舍里修改 “原理”，尽量把 “老工匠的经验” 写得详细一些，比如 “观察水井水面得出的结论”“软管装水要注意不能有气泡” 等等。李卫东也在宿舍里，帮林烨抄抄写写，他的字比林烨好看，抄出来的 “原理” 更像那么回事。
“林师傅，孙建国为什么非要你写这个啊？” 李卫东一边抄一边问，“咱们干活管用不就行了吗？”
“孙同志是革委会的，要讲‘科学’，讲‘原理’。” 林烨叹了口气，“咱们工人觉得管用就行，可他们不这么想。”
李卫东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是抄得更认真了。他虽然不懂为什么孙建国要找林烨的麻烦，但他知道，林师傅是好人，是有本事的人，他要帮林师傅。
就在林烨和李卫东快要抄完的时候，门房大爷又跑了过来：“林烨！又有你老家的电话！这次信号好像挺好的！”
林烨心里一紧 —— 罗盘怎么又制造幻象了？难道赵秀兰还在怀疑他，需要再帮他解围？
他连忙跑出门房，拿起话筒：“喂？爹？是你吗？”
电话里还是没有声音，只有 “沙沙” 的杂音，过了一会儿，又断了。
“还是没听清？” 门房大爷问道。
“嗯，还是杂音，” 林烨放下话筒，“可能是线路不好，麻烦大爷了。”
“没事，应该的。” 门房大爷说道。
林烨刚要离开，就看到赵秀兰从旁边走了过来 —— 她果然一直在等！
“林烨，又没听清？” 赵秀兰问道，眼神里的疑惑更重了。
“嗯，线路不好。” 林烨低下头，不敢看赵秀兰的眼睛。
“奇怪，怎么总线路不好？” 赵秀兰喃喃自语，“我明天跟电信局的同志说说，让他们查查线路。”
林烨的心猛地一沉 —— 赵秀兰要查线路！要是电信局说根本没有 “老家来的长途电话”，他的谎言就会被戳穿！
“不用麻烦赵科长了，” 林烨连忙说，“可能就是我老家那边的线路不好，不用查了。”
“没事，查查也不麻烦。” 赵秀兰笑了笑，“要是线路真有问题，不仅影响你，还影响别人打电话。”
看着赵秀兰离开的背影，林烨的心里一片冰凉。他知道，这次麻烦大了。赵秀兰要查线路，肯定会发现没有这个电话，到时候她就会确定，这个电话是他故意制造的假象，他的身份也会彻底暴露。
他只能寄希望于罗盘 —— 希望罗盘能制造更多的 “幻象”，或者能尽快冷却完毕，让他回现代躲一躲。可罗盘的蓝光依旧微弱，还需要几天才能冷却完毕。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烨叹了口气，回到宿舍，继续修改 “原理”。他知道，就算赵秀兰发现了电话的秘密，他也要先把孙建国的 “原理” 应付过去，否则他连明天都撑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