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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萧燃小说全江湖就我俩穷鬼章节免费阅读

全江湖就我俩穷鬼

作者:鹿桥川

字数:128970字

2025-09-22 19:08:38 连载

简介

全江湖就我俩穷鬼》中的沈肆萧燃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东方仙侠类型的小说被鹿桥川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全江湖就我俩穷鬼》小说以128970字连载状态推荐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喜欢看这本小说。

全江湖就我俩穷鬼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雅间内,沈肆那句带着戏谑的“眼前?”和轻佻姿态,扎在陈景瑞紧绷的神经上。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对着三个姑娘拱了拱手,声音尽量放得平稳:“几位姑娘辛苦,今日酒水算我陈某账上。我与这位道长有要事相商,烦请几位暂且回避片刻。”

三个姑娘面面相觑,看了看沈肆。沈肆无所谓地耸耸肩,顺手在怀里的桃红姑娘腰上轻轻一拍,笑嘻嘻道:“去吧去吧,陈大公子发话了。我也不敢忤逆他呀。” 姑娘们这才带着几分不情愿,鱼贯而出。雅间内顿时安静下来。

陈景瑞立刻转向沈肆,姿态放得极低,甚至带着一丝恳求:“沈道长,此地人多眼杂,绝非叙话之所。可否移步寒舍?陈某必扫榻相迎…”

“免了免了!” 沈肆没等他说完,就懒洋洋地挥了挥手。慢悠悠地站起身,“你陈家那地方,现在跟个四面透风的破筛子差不多,王府的眼睛怕是比耗子洞还多。我还想多活几年,清净点好。”

他看也不看陈景瑞有些难看的脸色,径直朝门口走去。门外,陈景瑞的两名心腹随从杵着,见沈肆出来,下意识地横移一步想要阻拦询问。

沈肆眼皮都没抬一下。他脚步不停,肩膀看似随意地左右一晃。两名身强力壮的随从只觉得一股力道奇巧无比地撞在肋下,闷哼一声,竟不由自主地向两旁踉跄退开,空出了通道。两人稳住身形,脸上满是惊愕和羞怒,瞪着沈肆的背影——这臭道士,好大的谱!好邪门的身手!

沈肆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语气轻佻:“借过借过。” 说完,他大摇大摆地走下楼梯。

陈景瑞连忙跟上。到了楼下大堂,沈肆脚步一顿,对着柜台后正偷偷往这边瞄、脸上还带着怨气的老鸨,扯开嗓子,嬉皮笑脸地大喊一声:“结账啦,老鸨子!记陈大公子头上,敞亮点,别算少了姑娘们的辛苦钱啊!”

声音洪亮,引得大堂里几个打盹的龟公都醒了。他又朝着楼梯口探头探脑的几个姑娘挤了挤眼,做了个飞吻的手势,引得一片娇嗔笑骂,这才心满意足地晃着膀子,一步三摇地走出了翠芳楼的大门。那副惫懒无赖的嘴脸,看得陈景瑞眼角直抽抽。

老鸨急匆匆追出来,想拦又不敢,脸上表情扭曲。陈景瑞落后几步,一个冰冷的、带着警告的眼神扫过去,老鸨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悻悻地缩了回去。

门外,三匹马拴在桩上。沈肆走到陈景瑞那匹最为神骏的青骢马前,毫不客气地拍了拍马脖子,赞了句“好马!”,随即一按马鞍,动作干净利落地翻身而上,稳稳坐住。“发什么呆?跟上!” 沈肆一抖缰绳,青骢马打了个响鼻,迈开四蹄便小跑起来。

陈景瑞不敢怠慢,连忙招呼两名憋着火气的随从,三人匆匆上马追赶。沈肆在灰石城午后略显拥挤的街道上穿梭自如,速度不慢,方向却不明。陈景瑞紧跟其后,那两名随从只能挤在一匹马上,狼狈不堪地跟着。

七拐八绕,沈肆最终在一家看起来颇为老旧、门面不大的茶馆前勒住了马。茶馆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木匾,上面四个朴拙的字:“老张茶馆”。

沈肆翻身下马,把缰绳随手往旁边拴马桩上一绕,大步流星地跨进茶馆。茶馆内陈设简朴,只有零星几个茶客。柜台后一个须发皆白、精神却颇为矍铄的老掌柜抬起眼皮,看到沈肆后微微颔首。

“老张头!” 沈肆声音清朗,熟稔地招呼道,“来壶上好的‘云雾青’,送到二楼‘听松’!”

“好嘞,沈小哥稍候。” 老张头应了一声,声音沙哑却沉稳,低头开始准备。

沈肆吩咐完,头也不回,径直走向角落里一个窄小的楼梯,蹬蹬蹬就上了二楼。走到一半,停下脚步,扶着栏杆,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跟进来的陈景瑞和他那两个气喘吁吁、面色不善的随从,随意地说:

“陈公子,你自己上来就行哈。那俩兄台,楼下歇着吧,老张头的茶点不错,算我的。” 说完,再不管楼下几人反应,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陈景瑞看着沈肆消失的背影,又看看这其貌不扬、透着古怪的小茶馆,心中那股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愈发强烈。他强压下疑虑,对两名随从低声吩咐:“守住楼梯口,任何人不得上来打扰!” 两名随从应诺,警惕地守在楼梯下方。

陈景瑞踏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来到二楼。二楼更显清静,只有寥寥两三个雅间。他推开那间挂着“听松”木牌的房门。

雅间不大,陈设简单,一桌,两椅,一扇临街的小窗半开着,能听到外面市井隐约的嘈杂。沈肆已经大马金刀地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手中摆弄铜钱。

见陈景瑞进来,沈肆停下手指的动作,身体微微前倾。看向他:“说说吧,陈大公子,火急火燎地追着我跑了大半个城,找我干什么?”

陈景瑞:“……”

他太能装了!!这臭道士!明明是他算准了我会去找他,故意在翠芳楼等我,还演了那么一出戏!现在倒好,摆出一副“是你主动来找我”的无辜嘴脸!

敲门声响起,陈景瑞皱着眉打开门。老张头端着茶盘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将一壶热气腾腾的茶和两个粗瓷茶杯放在桌上,又无声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形势比人强,现在是他陈景瑞有求于人。他重新走到沈肆对面的椅子坐下,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诚恳而郑重,拱手道:

“沈道长,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知道您神通广大,料事如神。如今陈家粮行内忧外患,王府催逼如同索命,内里更有豺狼环伺,家父病重垂危…陈某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恳请道长指点迷津,若有破解之法,救我陈家于水火,陈某,必有重谢!”

“重谢?” 沈肆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嗤笑一声,身体放松地靠回椅背,翘起了二郎腿。“陈大公子,你现在能拿什么‘重谢’我?你陈家账上的活钱,怕是连买我这壶‘云雾青’都不够了吧?王府的‘预支粮款’早把你们掏空了。至于粮仓里的粮食。那是王府的命根子,你敢动?还是说你打算把你陈府祖宅的地契抵押给我?”

他顿了顿,看着陈景瑞惨白的脸,继续打击:“还以为是当初在我那破摊子上算卦呢?三文钱就能打发了?陈公子,醒醒吧,你老爹应该给你提过醒了的。”

陈景瑞被噎得哑口无言,沈肆的话像刀子,精准地剥开了他最后一点体面的伪装,露出底下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现实。

沈肆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吹了吹热气,啜饮一口,脸上那点玩世不恭渐渐敛去。他放下茶杯。他抬起眼,声音不高,却一字一句砸在陈景瑞心上:

“好了,时间有限,废话不多说。陈景瑞,想不被王府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想保住你陈家,你就听我的。”

他身体微微前倾,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小小的雅间。

“换句话说——”

“在你点头之后,陈家粮行的一切,事无巨细,暂时,全由我说了算。”

“你能做到吗?”

沈肆那的话,如同重锤,砸在陈景瑞耳中嗡嗡作响。

陈景瑞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近日压抑的屈辱、怀疑和长久积压的焦虑瞬间爆发,声音因激动而尖利:

“凭什么?!”胸膛剧烈起伏,“我凭什么要把陈家百年的基业,交给你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就凭你那几枚故弄玄虚的铜钱?还是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夫萧燃?!我为什么要信你?!你大可出谋划策,告诉我如何做便是。粮行是我陈家的命脉,岂能假手于人!”

沈肆静静地看着他爆发,脸上那点慵懒彻底消失,没了表情。慢条斯理地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等陈景瑞吼完,才抬眼:

“做不到?”他扯了扯嘴角,“那就另请高明吧。或者你现在就回去,跟你爹商量商量,提前选块风水好的坟地。爷俩儿躺得近些,黄泉路上也有个照应。”

“你!”陈景瑞目眦欲裂,拳头捏得死紧。

沈肆却不再看他,视线转向窗外喧嚣的街市,声音平淡:

“陈景瑞,你看看你自己。从进门到现在,除了无能的狂怒和可笑的质疑,你还有什么?陈家在你手上,能有生机?就算是在太平盛世,你这性子,也扛不起粮行这副担子。收起你那点自以为是的傲气,你能解决,就不会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追着我跑了大半个灰石城。”

目光倏地转回:

“你不信我,太正常了。烦请你动动你那快生锈的脑子,想想我为什么特意提你爹?不是让你在我面前演什么孝子贤孙、委屈求全。是提醒你,你爹比你清楚,陈家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他让你来谋‘生路’,不是让你来跟我讨价还价的。”

沈肆身体微微前倾:

“我自然有所求,但绝不是你那座摇摇欲坠的粮行。我也自有手段,能帮你陈家从这滩浑水里暂时脱身。他娘的!” 他爆了句粗口,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似乎被这种低效的沟通耗尽了耐心,“跟你这种没经历过风雨的娃说话真他娘的累!不把话挑明,你是一句也听不懂!累死老子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只有窗外隐约的市声和桌上茶壶袅袅升起的热气。

陈景瑞他慢慢坐回椅子上,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平静:

“抱歉,我失态了。” 他抬起头,迎向沈肆那双依旧清亮锐利的眼睛,“全凭道长差遣。需要我做什么?”

沈肆挑了挑眉,他指了指桌上另一只空茶杯:“喝口茶,压压惊。脑子清醒了,才能听明白。”

陈景瑞依言,端起粗瓷茶杯,温热的茶水滚过喉咙,带来一丝苦涩后的回甘,也让他混乱的思绪稍微冷静。

看他情绪平复,沈肆才开口,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

“灰石城,最近不太平。王府的动静,城外的流寇,还有暗地里那些魑魅魍魉,想必你都有所耳闻。”

陈景瑞点了点头。

“第一步,两日之内,我要你彻底掌控陈家粮行。把那些生了异心、长了反骨的,该拔的拔,该按下去的按下去。让他们肚子里的油水,变成你手上的活钱。”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陈景瑞:

“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你爹还在榻上喘气呢,动手之前,不妨去问问那个老狐狸,哪些人能动,哪些人暂时还要留着当幌子。他比你清楚。”

“两天?”陈景瑞心头一凛,这时间太紧了!

沈肆语气不容置疑,“做完这件事,再来谈后面的。后日此时,我还在这里等你,只等一个时辰。” 端起茶杯仰头灌了一口,“若你未至那陈家之事,便与我再无干系。”

陈景瑞喉头滚动了一下,开口问道:“孙家药铺孙大夫和他女儿白术。他们可会有危险?”

沈肆似乎没料到他此刻会问这个,愣了一下。片刻后才淡淡道:

“你无事,他们就无事。” 他放下茶杯,“尽人事,听天命。顾好你自己吧。”

陈景瑞默然。他站起身,对着依旧懒散靠坐的沈肆,郑重地躬身一礼。没有言语,转身拉开雅间的门,走了出去。脚步声在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上迅速远去。

沈肆独自坐在雅间里。楼下陈景瑞离开的动静隐约消失。

他闭上眼,脊背挺直如松,端坐椅上,面目严肃。几枚磨得光滑的铜钱,在他指间无声而稳定地翻动着。

靖南王府

朱孝斜倚在暖榻上,脸上因方才与慕容白的谈话而泛起病态的潮红。一名王府侍卫统领浑身浴血,脸色惨白如纸,连滚带爬地冲入阁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因恐惧而嘶哑变调:

“王…王爷!大事不好!地牢…地牢出事了!那萧燃,他暴起发难,生生拧断了孙管事的脖子!趁乱夺路逃了!弟兄们死伤惨重!柳七那书生还在刑架上吊着…”

“什么?!” 朱孝霍然坐直,动作过猛牵动肺腑,一阵呛咳。他脸色瞬间由青白转为骇人的紫红,手指死死抠住榻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止住咳嗽,他猛地抓起榻边矮几上的药碗,狠狠砸向跪地的侍卫统领!

“废物!一群废物!咳咳咳…连个莽夫都看不住!王府养你们何用?!”

“给我追!挖地三尺也要把萧燃那个杂碎给我抓回来!面见直接诛杀,传令下去,全城戒严!封锁四门!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再次打断了他的咆哮。

侍卫统领连滚带爬地领命而去。

待朱孝喘息稍平,慕容白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温润平和,却带着一丝凝重:

“王爷息怒,保重贵体。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那萧燃,绝非表面看上去的平庸莽夫。其武功路数霸道狠绝,绝非寻常江湖草莽。此人身份,恐大有来头。”

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眼神锐利起来:“能有如此身手且行事如此悍勇无忌的。要么是您先前提到的清风寨‘过山风’麾下深藏的悍将耳目,要么便是另一‘开山刀’那等巨寇派来踩点探路的先锋!他蛰伏城中,所图必大。只是…”

慕容白微微蹙眉,似有不解,“他为何主动在醉芳楼生事,与那柳七一同被擒?又为何偏偏在孙管事刚从城外归来、押其入地牢之际,突然暴起发难?时机拿捏得如此之巧,实在蹊跷。”

朱孝服下侍从递上的药丸,脸上戾气未消,喘息着恨声道:“先生所言极是!过山风盘踞清风寨多年,名义上受本王节制,实则…哼,不过是互相利用!‘开山刀’那厮一直与他争抢地盘,若非本王暗中助他稳固山头,他过山风焉能有今日之势?!

父王…哼~” 他提到父亲时语气生硬地顿了顿,改了口,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怨怼,“一直不肯多拨兵马予我。单靠我手中这几亲信军,既要镇守灰石城,又要防备周遭诸侯草寇觊觎,更别提向外开疆拓土!那清风寨既是灰石城西面的一道屏障,亦是本王暗中积蓄力量、向外伸出触角的一支奇兵!”

慕容白颔首:“王爷明鉴。清风寨地利险要,寨中多亡命悍匪,用之得法,确是一把好刀。这些年孙管事作为王府与过山风之间的桥梁,维系着这条暗线。如今孙管事骤然死于萧燃之手…” 他目光深沉,“事出反常必有妖。清风寨那边,恐生异动。”

“正是此理!” 朱孝眼中寒光一闪,“孙管事一死,这条线就断了!必须立刻弄清清风寨虚实!萧燃此獠,必与清风寨脱不了干系!”

“王爷放心。” 慕容白语气笃定,“灰石城四门紧闭,只允王府亲军凭令符出入。萧燃即便侥幸逃出地牢,此刻也必被困在城中,如同瓮中之鳖。只需严加搜捕,定能将其擒获。”

朱孝闻言,脸上戾气稍缓,却又浮现出一丝颓然与自嘲,对着慕容白苦笑一声:“让先生看笑话了。我身为父王诸子中根基最浅、封地最小者,无时无刻不想着壮大自身,为君父分忧,也为日后…咳咳…多搏一份安身立命的筹码。今日之乱,实乃本王御下无能,还望先生日后面见父王,替本王多多美言几句。” 他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示弱。

慕容白微微欠身,姿态恭敬:“王爷过谦了。雄才伟略,忍辱负重,假以时日,必能开疆拓土,时运一到,自当功成。眼下还请王爷以贵体为重,莫要过于劳神。卑职先行告退,助您布置城内搜捕萧燃之事。” 说罢,躬身行礼,缓步退出了听涛阁。

阁内重归寂静,只剩下朱孝压抑的咳嗽声。他靠在榻上,眼神阴鸷地闪烁了片刻。

“来人!”

一名心腹亲卫应声而入。

“点一队精骑,换上便装,即刻出城!去清风寨探探风!看看过山风那条老狗,最近在折腾些什么!若有异常,速速回报!”

“遵命!” 亲卫领命而去。

朱孝疲惫地闭上眼,身体因剧烈的咳嗽而再次蜷缩起来。待咳嗽的痉挛稍歇,阁内只剩下他粗重破败的喘息,在空旷中回荡。

“都…下去…” 他挥了挥手。

侍从和仅剩的亲卫如蒙大赦,悄无声息地躬身退出,轻轻带上了沉重的门扉。

朱孝挣扎着从暖榻上坐起,手指探入贴身的内袋,摸索出一枚造型奇特、非金非玉的冰冷密匙。他扶着榻沿,脚步虚浮地走向暖榻后那面巨大的紫檀木屏风。手指在屏风一处繁复的雕花上按了几下,又用密匙插入一个几乎看不见的锁孔,轻轻一旋。

“咔哒”一声轻响,屏风后一块厚重的木板无声滑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幽暗入口。

朱孝没入密道。身后的木板悄然合拢,将他与外界彻底隔绝。

密道狭窄,向下延伸。他扶着冰冷的石壁,喘息着,一步步向下。密道尽头,是一间仅丈许见方的石室。中央有一个低矮的石台。

朱孝踉跄着扑到石台前,伸出颤抖的双手,极其小心地掀开石台上一个覆盖着黑绒的匣子。

匣内,静静躺着一块不规则的、巴掌大小的金属碎片。它通体呈现出一种深邃的暗金色,表面蚀刻着无数繁复到令人目眩的、仿佛蕴含星辰轨迹的奇异纹路。纹路的凹槽深处,此刻正隐隐流动着仿佛来自亘古星辰一抹蓝色。在绝对的黑暗中,微弱却执着地闪烁着。映照得朱孝那张扭曲而痴迷的脸,忽明忽暗。

“嗬…嗬嗬…” 朱孝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他伸出手指,近乎虔诚地,用指尖轻轻抚摸着碎片边缘。

他将碎片捧起,紧紧贴在脸颊上。他闭上眼,像一个找到了唯一心爱之物的孩童,口中发出模糊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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