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最近非常火的精品短篇小说他为救我抗下七刀,却在十年后为别的女人嫌弃我讲述了霍臣非柳依依之间一系列的故事,大神作者佚名对内容描写跌宕起伏,故事情节为这部作品增色不少,《他为救我抗下七刀,却在十年后为别的女人嫌弃我》以9838字完结状态呈现给大家,希望大家也喜欢这本书。
他为救我抗下七刀,却在十年后为别的女人嫌弃我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一章
及笄礼那天,我被山贼掳走,是霍将军将我救回,还硬生生扛下七刀。
太医剪开他浸血的战袍时,我颤声问可曾后悔。
他呛着血沫低笑,眼底却烧着灼人的光。
“悔什么?断几根骨头罢了。”
“换来的可是吾妻。”
十年后,我将和离书与那支陌生珠钗一并置于案几。
他只拈起那个妾室用来挑衅我的钗子,小心翼翼放回袖口。
“夫人以为,凭这些就能让为夫回心转意?”
1
我望着霍臣非将那珠钗视若珍宝的模样,心口那道旧伤仿佛又被无声撕开。
若是从前,我定会哭闹着要他给个交代。
可如今,我只是静静望着他,将那份墨迹未干的和离书推到他面前。
“我们和离吧。”
他嗤笑一声。
“这戏还要演到何时?你哪次不是闹得人仰马翻,最后又自己乖乖回来。”
是啊。
我曾无数次用和离逼迫他,看他猩红着眼将我困在门边,不让我离开。
“你休想离开我半步。”
那时他眼中的偏执,竟让我误以为是深爱的证明。
直到那个雨夜。
他养在外面的女子病重,仆从来报时,他当即甩开我的手就要走。
我抽出墙上挂着的长剑,横在颈间。
“霍臣非,你若踏出这门一步,我便死给你看。”
他脚步一顿,回头看我时眼中竟浮起一丝讥诮。
“又开始以死相逼了?”
语气轻慢得像点评一场乏味的戏。
说完,他毫不犹豫走入雨中。
剑刃哐当落地。
我独自跌坐在冰冷的砖上,听了一夜雨声。
天明时分,他携着一身药味归来。
见我还坐在原地,他眼中毫无波澜,只懒倦地扯了扯嘴角。
“还没闹够?”
如今,面对他此刻的不屑,我竟能微微一笑。
“这次是真的,霍臣非。”
他眉头拧紧,不耐烦几乎要溢出眉眼。
“夫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收起你这套把戏,我看着烦。”
话音未落,书房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小丫鬟怯生生地探进头,是柳依依身边那个叫翠儿的丫鬟。
翠儿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声音染上哭腔。
“您快去瞧瞧我们姨娘吧,姨娘老毛病又犯了,咳得厉害,一直念着您的名字…….”
霍臣非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
“什么时候的事?请大夫了没有?”
他边问边大步流星地朝外走,经过我身边时,脚步未有半分停滞,只留下一句冰冷的嘲讽。“整日只知道争风吃醋,小肚鸡肠。”
“看看你这副样子,哪还有点当家主母的气度?”
他甚至没再看一眼那份和离书,仿佛那只是我又一次无足轻重的胡闹。
少年夫妻,多年相伴,也终是相看两厌。
2
翠儿见霍臣非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胆子更大了些。
她并未立刻跟上,反而转向我,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夫人,您就省省吧,将军的心在哪,您还看不明白吗?”
“您再怎么闹,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
是啊,回想起来,我所有的愤怒和挣扎,在霍臣非和他的人眼里,确实都成了笑话。
我看着她那张年轻却写满刻薄的脸。
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柳依依第一次主动出现在我面前时的样子。
几年前霍臣非刚将她带回京城时,我与他闹的天翻地覆。
最后还是他跪在地上立誓,说那女子可怜,只将她安置在城郊,绝不会让她来碍我的眼。
霍臣非确实将她藏的极好,任我怎么查也寻不到那女子的踪迹。
我几乎都要忘记那人时。
柳依依却主动出现,由这个翠儿扶着,直接闯进将军府。
“姐姐。”
她一进来就跪下了,未语泪先流,楚楚可怜。
“求姐姐给妾身和肚子里的孩子一条活路吧…….”
我如遭雷击,手中的茶盏摔得粉碎。
孩子?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将军说,总不能让孩子生下来没名没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看着她已经微微显怀的小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到底是….何时的事?”
“这是,这是前些时日姐姐回娘家侍疾时有的…….”
她的话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最痛的地方。
我母亲病重,我焦心如焚回娘家陪伴的那一个多月…….
他竟让外室有了身孕!
巨大的背叛感瞬间将我吞没。
我疯了,彻底疯了。
我记不清当时吼了些什么,只记得我抓起手边另一个茶杯,狠狠向她砸去。
“滚!给我滚出去!贱人!”
茶杯并未砸中她。
霍臣非不知何时出现的,猛地将柳依依紧紧护在怀里。
茶杯砸在他的肩膀上,碎裂开来。
他看我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失望,甚至还带着一丝厌弃。
“萧沐云!”
他连名带姓地吼我,声音里没有半分从前我闹脾气时的无奈与纵容,只有凛冽的寒意。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泼妇!妒妇!我真是将你娇纵得无法无天了!”
自那日后,霍臣非果然不再有半分顾忌。
3
三日后,一顶粉轿悄无声息从侧门抬进了柳依依。
没有知会我这位主母,也没有宴请宾客。
于他那些至交而言,这怕是早已心照不宣的佳话。
他给了她姨娘的名分,却按平妻的规格相待。
她的院落离他的书房最近,赏赐不断,他也夜夜留宿。
不过半月,我院中除了几个看守的婆子,再无人踏足。
我终日坐在窗边,看庭前花开花落,如同失了魂。
春晓端着几乎未动的膳食,声音哽咽.
“夫人,您多少吃一点…….”
我摇摇头。
还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我甚至想,不如就在这四方院里了此残生。
直到母亲病逝,彻底坚定了我和离的决心。
我接到消息赶回萧家时,父亲已鬓角全白,他拉住我,老泪纵横。
“沐云,你娘走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她要你一定好好的…….”
丧事过后,我形销骨立地回到将军府。
却见府门张灯结彩,里头笑语喧天,与我一身白孝,对照得荒谬至极。
春晓气得发抖。
“他们怎么敢….”
我抬手止住她。
门内传来柳依依娇俏的笑声。
“将军,今日我生辰,这杯您必须满上!”
有人哄笑着应和。
“是啊臣非,柳姑娘如今可是你的心头肉,这杯酒你必须喝!”
“何止是心头肉?”
又一个声音响起。
“当年臣非为救夫人,硬挨了七刀,骨头都见白了!”
“如今为了柳姑娘,怕是七十刀也肯吧?”
满堂哄笑。
柳依依脸色有些不自然,声音扬起,带着刻薄。
“若是我被那等腌臜山贼掳去,定立刻自我了断,绝不连累家里清名。”
“更不害得将军重伤。”
她转而对着霍臣非撒娇。
“将军,若再来一次,你定不会再去救那等不知自爱的女人了吧?”
霍臣非似乎喝了不少酒,醉意懒散,随口应道。
“自然不救了。”
“麻烦。”
心底最后一点火苗,彻底熄灭了。
这将军府,这曾经视若珍宝的姻缘,这变得面目全非的男人….
都不要了。
4
回到那间空旷的正房,案几上的和离书墨迹已干透。
手腕上那根褪色的红绳硌着皮肤,粗糙的触感提醒着它存在的年岁。
我低头,用指尖轻轻摩挲。
那还是他第一次随军出征前,半夜翻墙潜入我家后院,脸上还带着的尘灰。
他笨拙地将这根编得歪歪扭扭的红绳系在我腕上,耳根通红。
“沐云,这是我编了三个月的红绳,保平安的….”
“等我立了军功回来,就给你换成顶好的玉镯子,金的也行,随你挑!”
我那时笑他俗气,心里却甜得发胀。
后来,他果真屡立奇功,封将授爵,风光无限。
玉镯金钏,珠宝首饰,他送了我许多。
唯独忘了要换下这根早已陈旧不堪的红绳。
或许不是忘了。
只是不再值得他费心记挂。
我转身离开霍府。
踏进大理寺时,天色已近黄昏。
裴卿正伏案批阅卷宗,听见脚步声抬起头。
“沐云?”
他立刻起身,绕过书案快步走来。
“你怎么来了?脸色怎么这样差?”
他引我坐下,亲手斟了杯热茶推到我面前。
我捧着微烫的茶杯,汲取着一点暖意,开门见山。
“裴卿,帮我个忙。”
我将那份被霍臣非弃若敝履的和离书,轻轻推到他面前。
“我要和离。”
裴卿的视线落在“和离书”三个字上,瞳孔微缩。
他沉默片刻,再抬头时,目光复杂地落在我消瘦的脸颊和一身未换的素衣上。
“你想清楚了?”
“再清楚不过。”
我迎上他的目光,疲惫却坚定。
“这将军府,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裴卿他没有问我缘由,也没有劝我三思,仿佛我提出和离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半晌,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有力。
“好,我帮你。”
他拿起那份和离书,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条款,眉头微蹙。
“只是,按律夫妻和离,需双方情愿,签字画押,霍臣非他……”
“他不会轻易同意。”
我替他说完。
“所以我才来找你。裴少卿,我需要借助大理寺的律法程序,至少,先立案。”
裴卿沉吟着。
“若他执意不肯,最终可能要对簿公堂,届时,难免流言蜚语……”
我笑了笑,带着几分苍凉。
“我不在乎什么流言蜚语,我如今,只想求一个解脱。”
裴卿凝视着我,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情绪翻涌而过,最终化为一片沉静的支持。
“我明白了,此事交给我。”
“多谢。”
我真心实意地道谢。
他摇摇头,语气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涩意。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
5
我转身离开大理寺,暮色已沉沉压了下来。
春晓提着灯笼,忧心忡忡地跟在我身侧。
“夫人,我们回府吗?”
“不回。”
我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属于湖边庭院那片区域的灯火通明。
“去湖边别院。”
“去找将军。”
湖边别院比我想象的更精巧奢华,亭台水榭,一应俱全。
还未进主院,调笑声便已传来。
我径直走入,院内场景映入眼帘。
并非霍臣非,而是几个穿着艳丽的女子正围坐说笑。
柳依依坐在主位,正捻着一颗葡萄,见到我,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冷了下来。
“哟,我当是谁呢。”
她放下葡萄,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着手,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姐姐怎么有空踏足我这贱地?”
她身边一个眉眼带着几分刻薄相的女子立刻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我,语气讥诮。
“这就是那位占着窝不下蛋,还善妒不许将军纳妾的将军夫人?”
她说着竟直接走上前来,伸手就要推搡我。
“赶紧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春晓急忙挡在我身前,却被那女子一把推开。
我踉跄一步,站稳了身形。
那女子见状,骂得更难听了。
“给脸不要脸!依依姐好心劝你走,是给你留面子!”
“别以为顶着个夫人的名头就真是个人物了!”
“将军心里早没你了,识相的就自己滚!”
我扶住春晓,抬眸,冷冷看向那嚣张的女子。
下一刻,我抬手,干脆利落地甩了她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惊呆了院内所有人。
那女子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你!你敢打我?”
柳依依也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
“萧沐云!你疯了!敢在我这里动手打我的姐妹!”
“打便打了。”
我收回手,目光扫过她们惊怒交加的脸,最后定格在柳依依身上。
“霍臣非在哪?”
柳依依气得胸口起伏,刚要开口。
我抬手打断,从袖中取出几张薄薄的纸,展开,亮在柳依依眼前。
那是房契和铺面的契书,右下角鲜红的官印和我的名字,清晰无比。
“你看清楚。”
我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院子瞬间死寂下来。
“这处宅子,还有东街那三间最赚钱的铺面,契约上写的是谁的名字。”
我上前一步,将契书几乎怼到她眼前。
“柳依依,你听好了。”
“这宅子,这铺面,乃至你屋里不少值钱的摆设,动的都是我萧沐云的嫁妆。”
“现在,我不仅要收回宅子铺子。”
“连同这宅子里所有用我嫁妆购置之物,我今日一并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