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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原:诸天万域小说有没有完整的免费版本在线阅读?

逆原:诸天万域

作者:请叫我稚稚

字数:119549字

2025-10-05 18:09:01 连载

简介

一本引人入胜的东方仙侠小说,逆原:诸天万域,正在等待着你的发现。小说中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形象栩栩如生,让读者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世界。作者请叫我稚稚的精湛文笔和细腻描绘,更是为这本小说增添了不少色彩。目前,小说已经连载,让人热血沸腾。快来加入这场阅读盛宴,119549字的精彩内容在等着你!

逆原:诸天万域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三章:【潇厌璃】

茅屋内的尘埃落定,简陋的空间总算有了几分“居所”的模样。戏子远直起酸痛的腰背,腹中那熟悉的、如同钝刀刮磨般的饥饿感再次汹涌袭来。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想起还有两件要紧事:领取宗门发放的弟子服饰,以及……去食堂填饱肚子。

推开那扇依旧吱呀作响的木门,傍晚的凉风带着山间特有的草木气息涌入。就在他准备迈步离开时,一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轰隆”声,如同九天之上的擂鼓,毫无征兆地从茅屋后方传来!那声音并非纯粹的雷暴,更像是某种狂暴能量被强行约束、又在瞬间爆发的轰鸣。

戏子远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只见在他这间破败茅屋斜后方,约莫数百丈外,一片区域显得异常突兀!那并非寻常山林的翠绿,而是深深浅浅、氤氲着奇异光泽的紫色!一片茂密的、通体呈现出晶莹深紫的奇异树林,如同镶嵌在青翠山峦中的一块巨大紫水晶,在夕阳余晖下反射着神秘的光晕。紫树林上空,似乎还隐隐笼罩着一层极淡的紫色雾气,不断有细小的、如同游蛇般的电弧在雾气中无声跳跃、湮灭。

“紫阳树……”戏子远想起访灵签中简略的提示和长老的严厉警告。那片区域是禁地,违和感强烈得让人心悸。方才那声轰鸣,显然就是从那里传出的。一股莫名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威压,即使隔着这么远,也让他这个凡俗之躯感到一阵皮肤发紧。

“禁地……果然不同寻常。”戏子远压下心中的惊疑和一丝好奇,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他牢牢记下那片紫色树林的位置,转身,趁着天色尚未完全黑透,快步朝着外门广场的方向走去。

广场位于栖霞谷较为中心的位置,此刻正是众多外门弟子结束一天劳作或修炼后的活跃时间。当戏子远踏入广场边缘时,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宽阔的广场上,数十名身着统一灰色弟子袍的身影正在演练。有人手持长剑,剑光霍霍,舞动间带起凌厉的破空声,挽出朵朵森寒的剑花;有人双掌翻飞,掌心隐隐有赤色或青色的气流吞吐,拍击在特制的石桩上发出沉闷的撞击;还有人步法诡异,身形如烟,在方寸之地腾挪闪转,留下道道残影……各种或华丽、或刚猛、或玄奥的招式层出不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灵气波动和汗水的味道。

戏子远站在广场边缘,看得目眩神迷,双脚如同钉在了地上。这就是修仙者的力量!举手投足间蕴含的威能,远非凡俗武夫可比。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娘亲苍白的面容和地上那片刺目的猩红,一股强烈的渴望如同烈火般在胸腔中燃烧。

“若我也能习得这般本事……像苏天帝一样……娘亲的仇……”他握紧了拳头,指甲再次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刺痛,却也点燃了更深的决心。

然而,腹中的雷鸣提醒着他现实的窘迫。他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视线投向广场中央那座相对矮小、却人流进出的石屋——那是外门执事房,负责发放基础物资。而食堂,则位于广场外围的另一侧。

在执事房,戏子远领到了两套灰扑扑的粗布弟子袍,质地比他之前的破衣好了不少,但也仅此而已。负责发放的执事弟子只是冷漠地登记了一下他的名字和住处,并未多看他一眼。

揣着新衣服,戏子远快步走向食堂。食堂很大,人声鼎沸,食物的香气混合着汗味弥漫在空气中。他排在领取食物的队伍末尾,看着前面弟子托盘里或丰盛或简单的餐食,喉头不断滚动。

轮到他时,负责分发的杂役弟子瞥了一眼他灰扑扑的新袍和瘦弱的身板,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随手丢给他两个拳头大小的粗粮馒头和一碗飘着几片菜叶的清汤寡水。

“新来的?就这些了。吃完把碗放回去。”语气平淡,毫无波澜。

戏子远默默接过,没有半分不满。他早已习惯了更糟的。有吃的,有住的,还能踏上仙途,比起在黑石村食不果腹、为娘亲求药无门的日子,这已是天堂。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这简单的食物,转身离开喧闹的食堂区域,准备找个僻静角落尽快填饱肚子。

他一边走,一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馒头。粗糙的口感带着粮食本身的微甜,虽然干硬,但足以慰藉饥肠。然而,刚咽下第一口,三道熟悉而令人厌恶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横挡在了他回茅屋的必经小路上。

“哟!这不是我们新来的戏师弟吗?运气不错啊,也吃上东西了?”宋浙抱着胳膊,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戏子远手里的馒头,“赶巧了,师兄们练功练得饿了,师弟,分点呗?”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也嘿嘿笑着,眼神贪婪。

戏子远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将嘴里的食物艰难咽下。他看着手里剩下的一个半馒头和那碗汤,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屈辱感。他深知此刻的冲突毫无胜算。沉默了一瞬,他伸出手,将一个完整的馒头递了出去,声音尽量平静:“宋师兄,这一个馒头给师兄们垫垫肚子。师弟……先回去了。”他只想尽快离开。

宋浙一把抓过馒头,掂量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变得阴冷。“站住!”他声音陡然拔高,“师弟,你打发叫花子呢?一个馒头,让我们三个人分?你当师兄们是什么?”

戏子远的脚步僵在原地。他转过身,看着宋浙那张充满恶意的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仅剩的那半个馒头和汤碗,腹中的饥饿感再次尖锐地提醒着他。“师兄,这是我今天……仅有的口粮了。小子已经几天没正经吃过东西,就……留这半个给我行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更多的是疲惫。

“嗯?”宋浙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他晃了晃自己砂锅大的拳头,关节捏得咔吧作响,“你在跟我讨价还价?看来是昨天那拳没让你长记性啊!给,还是不给?”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戏子远看着手中那半个馒头,那是他最后的指望。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和挣扎。他试图做最后的争取:“师兄……我只要一半,留一半给我,行吗?就一半……”他伸出手指,试图掰开那半个馒头。

“开什么玩笑!”宋浙彻底失去了耐心,眼中凶光一闪,猛地探手,速度快得戏子远根本来不及反应!他手中的半个馒头和那碗汤瞬间被夺走!

“磨磨唧唧!找死!”宋浙骂骂咧咧,随手将半个馒头丢给身后的一个跟班,那碗汤则被另一个跟班接住,两人得意地笑了起来。“今天就先饶了你!下次再敢这么不识相,老子让你连西北风都喝不上!”宋浙恶狠狠地瞪了戏子远一眼,带着战利品扬长而去。

戏子远站在原地,双手空空,掌心只剩下被指甲掐出的深深月牙印。巨大的委屈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他看着宋浙三人远去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胸中翻腾着屈辱的怒火,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他猛地攥紧拳头,手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但最终,那紧绷的身体如同泄了气的皮囊,缓缓松懈下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无奈,从他喉间溢出。反抗?只会招致更残酷的毒打和羞辱。他默默地垂下头,像一个打了败仗的士兵,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朝着那间破败的茅屋挪去。

“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尚有胯下之辱……”他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着从《诸天万域修炼手册》上看来的句子,试图用古人的经历来安慰自己,麻痹那锥心的痛楚。“今日之耻,来日……必十倍奉还!”这誓言在心底燃烧,却无法驱散此刻的饥饿与寒冷。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懦弱”——空有满腔恨意与变强的渴望,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却连守护半个馒头的勇气都没有。这种自我怀疑,比饥饿更令人煎熬。

回到冰冷的茅屋,戏子远点亮了唯一一盏昏暗的油灯。他打来冰冷的井水,仔细地清洗身体。洗去一路的风尘,也仿佛想洗去今日的屈辱。换上那套崭新的灰色弟子袍,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丝奇异的安定感。他对着角落里一块模糊的、勉强能映出人影的破旧铜镜,仔细梳理着枯黄却总算干净的头发。

多久没穿新衣服了?快一年了吧。在黑石村,衣服永远是补丁叠着补丁。在这陌生的仙门,穿上这身代表着“封天宗外门弟子”身份的灰袍,竟让他心中生出一丝微弱的归属感,尽管这归属感建立在如此卑微的起点上。

收拾停当,他坐在冰冷的床沿,从贴身处,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东西——一枚用最普通的红绳系着的、造型古朴简单的**赤红色吊坠**。吊坠材质非金非玉,触手温润,隐隐透着一丝暖意。这是离开黑石村前,他从娘亲床底那个落满灰尘、毫不起眼的黑木盒子里找到的唯一物件。娘亲从未提起过它,但他总觉得这吊坠不一般,便一直贴身戴着,如同一个念想,一个与逝去亲人最后的隐秘联系。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润的赤阳吊坠,仿佛能从中汲取一丝力量和慰藉。“娘……远儿在这里……我会变强的……”他低声呢喃,带着无尽的思念和决心。疲惫终于压倒了一切,他蜷缩在薄薄的被褥里,握着吊坠,沉沉睡去。明天,还有任务——巡查后山。

***

天刚蒙蒙亮,山间的薄雾尚未散尽。戏子远便已起身,穿好灰袍,将赤阳吊坠重新贴身戴好,拿起一根简陋的木棍充当防身和探路的工具,离开了茅屋。他的任务是巡查栖霞谷后山区域,防止有野兽闯入或低级弟子误入危险地带,当然,最重要的,是看守那片禁区——紫阳树林。

山林寂静,只有早起的鸟鸣和戏子远踩在枯枝落叶上的沙沙声。他按照执事房给的简易地图,从山脚开始,沿着蜿蜒的小径向上巡查。空气清新,灵气比茅屋那边浓郁不少,让他精神稍振。但每当靠近那片紫色区域的方向,空气中游离的静电感和远方隐隐传来的沉闷轰鸣,都让他心头紧绷,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一丝不苟地巡视着,从山脚到半山腰,再逐渐接近山顶。禁区那片浓郁的紫色在晨曦中显得更加神秘莫测,如同蛰伏的巨兽。就在他即将完成山顶区域的巡视时,一个戏谑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身后响起:

“哟,戏师弟!这么早就来后山‘建功立业’了?”宋浙的身影从一块巨石后转了出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这次只有他一个人。

戏子远心中一凛,立刻警惕起来,握紧了手中的木棍,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语气尽量公事公办:“宋师兄。师弟奉命看守此地,严禁其他弟子靠近。还请师兄速速离开,以免触犯门规。”

“门规?”宋浙嗤笑一声,非但没走,反而又向前逼近了两步,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一种故作神秘又带着哀求的表情,“师弟,别这么死板嘛。师兄来这,是有件天大的难事想求你帮忙!”

他凑得更近,声音带着蛊惑:“实话告诉你,师兄我听说,那片紫阳树林禁区里面……长着一种叫‘极阳花’的奇药!那可是救我娘命的唯一希望啊!”他指着禁区深处,表情瞬间变得“悲戚”起来,“我娘她……也得了重病,命在旦夕!可恨这禁区,我进不去啊!师弟,你如今负责看守这里,能不能……帮师兄进去采一朵?就一朵!师兄这辈子都记你的大恩大德!”他声情并茂,眼眶甚至有些发红,将一个孝子救母的急切演绎得淋漓尽致。

戏子远如遭雷击!救娘……又是救娘!宋浙的话语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他心底最柔软、最血淋淋的伤口!黑石村外求药的绝望,娘亲咳血的画面,掌柜们冰冷的嘴脸……瞬间涌上心头!他看着宋浙那“焦急”的脸,虽然明知此人品性低劣,欺凌自己,但“救娘”这两个字,对他而言,拥有着无法抗拒的魔力。他无法想象,若有人能救娘亲,自己会付出什么代价……此刻,宋浙口中的“娘亲”,仿佛与他记忆中的娘亲重叠了。

“可……可是师兄,”戏子远的声音有些发颤,内心天人交战,“擅闯禁地,是会被逐出师门的!这后果太……”他并非完全信任宋浙,但“救母”的理由,让他无法断然拒绝。

“逐出师门?”宋浙猛地抓住戏子远的手臂,力道大得让戏子远生疼,他眼中瞬间涌上“泪水”,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师弟!那是我娘啊!生我养我的亲娘!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吗?你忍心吗?!只要能救她,别说逐出师门,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啊!师弟!求你了!就这一次!就采一朵花!”他的表演极具感染力,那副“孝子”模样,几乎击溃了戏子远最后的防线。

戏子远看着他“声泪俱下”的样子,想起了自己在青石镇药铺前磕头磕得头破血流的无助。虽然宋浙欺凌自己,但他的娘亲……是无辜的。救人一命……娘亲若在,也定会如此劝他吧?

一股悲悯和同病相怜的情绪压倒了对门规的恐惧和对宋浙的厌恶。戏子远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沉重地点了点头:“……好。我去。”

“太好了!我的好师弟!师兄就知道你心善!”宋浙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的笑容,那变脸之快令人心惊。“走,师兄带你去最近的路!”他不由分说,拉着戏子远就朝紫阳树林禁区的边缘快速走去。

很快,两人来到一片地势略高的坡地,从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禁区边缘的景象。紫阳树通体晶莹深紫,树叶如同细碎的紫水晶,散发着微光。林间弥漫着浓郁的紫色雾气,细密的电弧在其中无声跳跃。而在距离边缘大约十几丈远的林间空地上,一株约莫半尺高、通体赤金、花瓣如同燃烧火焰般的奇异花朵,正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在周围阴郁的紫色调中显得格外醒目——正是传说中的**极阳花**!

“师弟!看到没!就是那朵花!”宋浙激动地指着,声音都有些颤抖,“快!快去摘来!”

戏子远看着那朵在危险禁区中绽放的灵花,又看了看身边“焦急万分”的宋浙,心中最后一丝疑虑被“救母”的使命感压下。他点了点头,正准备跃下坡地。

“等等!”宋浙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脸上依旧带着“关切”的笑容,“师弟,这禁区危险重重,你身上那枚用来示警戒律堂的‘传道丹’可要收好了,千万别不小心弄碎了引来长老,那我们可就都完了!让师兄看看,放稳妥了没?”

单纯的戏子远不疑有他,只当宋浙是担心自己出事牵连他。他摊开一直紧握的左手,掌心静静地躺着一枚鸽卵大小、散发着微弱白光的玉石圆球——正是外门弟子用于紧急联系戒律堂的**传道丹**。

就在他掌心摊开,露出传道丹的瞬间!

宋浙脸上那“关切”的笑容骤然扭曲,化作最狰狞的恶毒!他眼中凶光爆射,左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扣住戏子远摊开的手腕,右手则闪电般抓住戏子远握着传道丹的左臂肘关节,运足全身力气,狠狠地向反方向——猛地一掰!

“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清脆到可怕的骨骼断裂声,在寂静的山坡上骤然响起!

“呃啊——!!!”撕心裂肺、足以刺破云霄的惨嚎从戏子远口中爆发出来!无法形容的剧痛瞬间席卷了他所有的神经!他眼前猛地一黑,感觉整条左臂瞬间失去了知觉,只剩下那非人的、足以摧毁意志的剧痛!豆大的冷汗瞬间布满额头,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

那颗白色的传道丹,从他因剧痛而失控松开的手指间滑落,掉在坡地的碎石上,滚了几滚。

“蠢货!真以为老子稀罕你那点破馒头?要你点吃的都不痛快,那就去死吧!”宋浙脸上是得逞的狞笑,声音如同九幽寒风。他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灌注了元者境的力量,狠狠踹在因剧痛而蜷缩、毫无防备的戏子远腰侧!

“噗!”

戏子远如同一个破败的沙袋,被这势大力沉的一脚直接踹飞出去!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的弧线,越过禁区边缘那块刻着“禁”字的界碑,朝着下方十几米深的、布满嶙峋怪石和诡异紫阳树的坡地坠落下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失重的恐惧混合着左臂粉碎性骨折的剧痛,让戏子远瞬间陷入了濒死的黑暗。意识如同风中残烛,即将彻底熄灭。就在他即将重重砸落在地面的前一刻,模糊的视线中,只看到一道刺目欲盲的、狂暴到极致的**紫色雷霆**,如同撕裂空间的怒龙,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紫阳树林的最深处咆哮着疾冲而来!雷霆所过之处,空气扭曲,紫雾退散,毁灭性的气息瞬间笼罩了这片区域!

紧接着,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身体如同断线的木偶,重重摔在冰冷坚硬、布满尖锐碎石的地面上。剧痛如同最后的浪潮,将他彻底吞没。

“何人胆敢擅闯本座静修之地?!”一个冰冷、威严、蕴含着雷霆之怒的女声,如同九天惊雷,伴随着那道狂暴紫色雷霆的降临,轰然炸响!

紫色电光瞬间收敛,显露出一道身影。

那是一位身姿高挑婀娜的少女。她穿着一身裁剪利落、样式奇特的深紫色劲装,衣料上隐隐有玄奥的银色雷纹流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头如瀑的**黑色长发**,在尚未散尽的电弧中无风自动,发梢甚至跳跃着细小的紫色电火花。她的面容精致绝伦,却冷若冰霜,眉宇间似乎凝结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隐忍痛楚。一双深邃的**紫色眼瞳**,此刻正燃烧着冰冷的怒火,瞳孔深处仿佛有万千雷霆在生灭!一股远超轮转境、甚至让空气都为之凝滞的恐怖威压——**真我境**的磅礴气势,毫无保留地释放开来,笼罩了整个坠落点!她正是这片紫阳树禁区的主人,拥有**极雷掣电体**的真我境修士——**潇厌璃**!

她的目光如电,瞬间扫过坡地上方惊惶失措的宋浙,又落在下方浑身是血、左臂以诡异角度扭曲、已然昏迷不醒的戏子远身上。那冰冷的紫瞳中,杀意凛然。

坡地上方,宋浙早已被这恐怖的威势和潇厌璃那雷霆万钧的出场吓得魂飞魄散。他反应极快,立刻指着坡下昏迷的戏子远,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声音充满了“恐惧”和“委屈”:

“仙……仙子息怒!不关我的事啊!是那个新来的戏子远!他……他觊觎禁区里的极阳花!我好言相劝,说这是禁地,擅闯会没命的!可他……他财迷心窍,被利欲熏昏了头,完全不听劝阻,硬是推开我,自己跳了下去!我拦都拦不住啊!仙子明鉴!此事真的与我无关!求仙子不要怪罪!”他一边喊着,一边“惊恐”地连连后退,仿佛生怕被牵连。

喊完,他根本不等潇厌璃回应,转身连滚带爬,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朝着山下戒律堂的方向亡命狂奔!他要去告状,要坐实戏子远“觊觎灵药、擅闯禁地、咎由自取”的罪名!

潇厌璃冰冷的目光追随着宋浙狼狈逃窜的背影,紫瞳中闪过一丝冰冷的讥诮。她并未追击,而是身形微动,如同瞬移般出现在昏迷的戏子远身边。

看着少年惨烈的伤势——左臂粉碎性骨折,全身多处擦伤淤青,内脏也因坠落震荡而受创,气息微弱如游丝。潇厌璃眉宇间那丝惯常的隐忍痛楚似乎加深了一瞬。擅闯禁地者,尤其还觊觎她的极阳花,按她平日的性子,即便不死,也绝不会有好下场。

然而,就在她靠近戏子远,距离他不足三尺之时,一种极其奇异的感觉毫无征兆地涌上心头!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温煦而宁静的暖流,悄然拂过她躁动不安、时刻承受着极雷掣电体反噬之苦的四肢百骸!那如同跗骨之蛆、日夜折磨着她的、源自血脉深处的狂暴雷霆之力所带来的撕裂般痛楚,在这一刻,竟然……**减弱了**!

不是幻觉!是清晰可感的减弱!就像在灼热的沙漠中突然触碰到了一泓清泉,那瞬间的舒适感,让她冰冷的紫眸都不由自主地微微睁大,瞳孔深处跳跃的雷霆都似乎温顺了一丝。

这感觉太诡异了!她从未有过这种体验!她下意识地看向地上昏迷的少年,一个彻头彻尾的凡人,重伤濒死,毫无力量波动。为什么靠近他,自己那连宗门长老都束手无策的体质反噬之痛,会莫名地得到缓解?

潇厌璃冰冷的脸上首次露出一丝真正的困惑和探究,取代了纯粹的杀意。她蹲下身,没有立刻动手惩戒,而是仔细地打量着戏子远。是因为他重伤垂死散发的某种生命气息?还是……别的什么?

那股温煦宁静的感觉并未消失,反而随着她的靠近,如同涓涓细流般持续地、微弱地渗透过来,让她体内狂暴的雷霆之力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安抚,变得前所未有的温顺。这种源自身体本能的舒适感,是她在漫长痛苦岁月中几乎遗忘的感受!它压倒了对擅闯者的愤怒,让她冰冷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一瞬。

“奇怪的小子……”她低声自语,紫眸中的冰冷锐利被一种复杂的好奇所取代。她伸出手,并非攻击,而是轻轻搭在戏子远完好的右腕脉搏上,想探查这异样的源头。但除了微弱的心跳和严重的伤势,她依旧感应不到任何特殊的力量。那奇异的舒适感,仿佛只来源于靠近他本身。

虽然无法理解,但这实实在在的、久违的舒适感,让她对眼前这个擅闯禁地、身份卑微的凡俗少年,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妙的态度转变。严惩的心思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维护之意。

“擅闯禁地,本应严惩。”潇厌璃的声音依旧清冷,但少了几分之前的雷霆震怒,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但……事有蹊跷,且……”她顿了顿,没有说出那奇异的舒适感,只是看着戏子远苍白的脸和扭曲的左臂,心中那丝因舒适感而生的柔软,让她做出了决定。

素手轻抬,一道柔和的紫色电光如同最灵巧的绳索,将昏迷的戏子远轻轻托起,悬于离地一尺之处。托起他的瞬间,那股温煦宁静的感觉似乎更清晰了一点,让她眉宇间凝结的痛楚都舒展了些许。

“多有得罪了。”潇厌璃对着昏迷的戏子远淡淡说了一句,语气有些微妙。她抬头望向紫阳树林上方翻涌的紫色雷云,眼中雷光一闪。

“轰咔——!”

数道粗如水桶、颜色深紫得近乎发黑的恐怖雷霆,如同天神的震怒之鞭,撕裂云层,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狠狠劈落在潇厌璃和戏子远周围!刺目的电光将整个紫阳树林映照得一片惨白!雷声滚滚,震撼山谷!

这并非攻击,而是宣告!宣告此地主人无与伦比的威严和不容侵犯!雷霆落点精准地避开了潇厌璃和戏子远,却将周围的地面轰击得一片焦黑,碎石飞溅!做完这一切,潇厌璃托着昏迷的戏子远,转身便要返回紫阳树林深处。她需要弄清楚,靠近这个凡人少年带来的舒适感,究竟是巧合,还是……他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然而,就在此时,山下数道凌厉的破空声急速传来!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禁地!还不速速束手就擒!”一声蕴含怒意和磅礴威压的老者喝声,如同惊雷般由远及近!数道强大的气息正飞速接近!

戒律堂的长老,到了!他们显然是接到了宋浙“及时”的“举报”,前来捉拿“罪魁祸首”戏子远!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紫阳树禁区边缘爆发!而潇厌璃,护着手中带来奇异舒适感的少年,紫眸微眯,看向来人的方向,一股无形的气势悄然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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