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C文学接下来的几天，苏紫宁和江辰像是在玩一场无声的躲猫猫。
她故意早出晚归，避开和他独处的时间；他则把自己埋在习题册里，除了必要的话，几乎不跟她说话。家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连苏爷爷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却没敢问，只是每次吃饭时，都默默给两人多夹些菜。
林薇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拉着苏紫宁在操场角落训话：“你到底想怎么样？总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啊！”
苏紫宁踢着脚下的石子，声音闷闷的：“我不知道。”
她不是没想过，只是越想越乱。江辰的话像颗种子，在她心里生了根，冒出的芽却带着刺，扎得她又疼又慌。她习惯了他的依赖，习惯了他的跟屁虫，却从未想过，这份习惯里，藏着她承担不起的感情。
“那陆衍呢？”林薇薇戳了戳她的胳膊，“他都跟你表白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苏紫宁愣了愣，脑海里闪过陆衍的脸——阳光，挺拔，带着种让人安心的从容。和他在一起时，不用小心翼翼，不用担惊受怕，像走在平坦的路上，舒服，却少了点什么。
“不知道。”她还是这句话。
“苏紫宁！”林薇薇恨铁不成钢，“你不能总这样啊！江辰那边，你得给个准话；陆衍那边，你也得说清楚！拖着对谁都不好！”
林薇薇的话像块石头，砸在苏紫宁心里，泛起圈圈涟漪。
是啊，拖着不是办法。
下午放学，苏紫宁没像往常那样立刻回家，而是去了篮球场。陆衍果然在那里，穿着12号球衣，正在投篮，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在夕阳下闪着光。
他看见苏紫宁，停下动作，拿过毛巾擦了擦汗：“找我？”
苏紫宁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学长，对不起，我想……我们不合适。”
陆衍似乎并不意外，笑了笑：“是因为他？”
苏紫宁没否认：“也不全是。我现在……很乱，不想耽误你。”
“我可以等。”陆衍看着她，眼神很认真，“等你想清楚。”
“别等了。”苏紫宁摇摇头，“不值得。”
陆衍沉默了会儿，忽然笑了：“行吧。不过，作为朋友，我得提醒你一句——有些感情，藏不住，也躲不掉。不管你选什么，别让自己后悔。”
苏紫宁看着他坦然的样子，心里忽然轻松了些：“谢谢你，学长。”
“不客气。”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快回去吧，天黑了。”
走出篮球场时，夕阳正慢慢沉下去，把天空染成一片温柔的橘粉色。苏紫宁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忽然觉得，心里那块乱糟糟的地方，好像空出了一块，变得清晰了些。
她没有立刻回家，而是绕到了巷口的梧桐树下——那是五年前，她捡到江辰的地方。
少年蜷缩在垃圾桶旁边，浑身是伤，像只被遗弃的小兽，看见她时，眼里满是警惕和恐惧。是她把他带回家，给他上药，给他买新衣服，告诉他“以后这里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