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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明月不照君

作者:小鱼

字数:9455字

2025-10-14 23:16:39 完结

简介

从此明月不照君》是一本引人入胜的精品短篇小说,作者“小鱼”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云明月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总字数9455字,喜欢精品短篇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从此明月不照君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二章

袁娇娇躲在他怀里,从他的臂弯下,冲我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那眼神里的挑衅和得意,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我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在那一刻都化成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狠狠抽在他那张我曾深爱过的脸上。

然后转身就走,一步都没有停留。

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的怒吼。

“云明月!你给我站住!”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云家大小姐吗?没有我萧羽烬,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我没有回头,用尽力气甩开了他的手。

6

我回到萧府,发现一切都变了。

我最信任的心腹阿九,被调去了后厨劈柴洗碗。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被几个生面孔围在角落里拳打脚踢。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

他原来的护院队长的位置,被一个姓袁的家伙占了,那是袁娇娇的表哥。

萧府上下,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大换血。

账房,管家,采买……

所有重要的位置,全都换上了袁家带来的人。

我亲手培养起来的那些老人。

全都被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边缘化,甚至直接赶出了萧府。

我冲进书房,想找萧羽烬要个说法。

却被两个新来的保镖拦在了门外。

“对不起,云小姐,没有萧先生的允许,您不能进去。”

我气笑了:“这是我的家,我回自己家还需要别人允许?”

我直接推开他们,闯了进去。

萧羽烬正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那根从不离身的梨花木拐杖。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架空我吗?要把我的人都赶尽杀绝吗?”

他放下拐杖,终于抬眼看我,眼神冰冷。

“明月,你现在有了身孕,就安心在房里待着养胎,别管那么多了。”

“外面的事情太累,有娇娇的人帮忙分担一下,你就别操心了。”

我冷笑一声:“说得真好听,我连府里的账本都看不到了,这也是为了我好?”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管了这么多年,也该累了,该歇歇了。”

“以后这些事,都交给娇娇吧,她比你细心。”

晚上,遍体鳞伤的阿九偷偷跑来找我。

他告诉我,萧羽烬最近在秘密转移银号里的大笔银子,全部转到了一个以袁家名义开设的新户头里。

好像在准备什么天大的事。

而袁娇娇,已经开始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在萧府里作威作福,对下人非打即骂。

我去找萧羽烬理论,想把管家权要回来。

他却直接把我关在了门外,让下人传话。

“云明月,你是不是有病?再闹下去,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没好处!”

“娇娇哪里做得不好了?你就是个妒妇,心胸狭窄,容不下别人!”

我靠着冰冷的房门,缓缓滑坐在地。

我终于明白,他不是在架空我。

他是在为除掉我,做最后的准备。

7

袁娇娇开始变本加厉,她要彻底抹去我在这个家里存在过的一切痕迹。

她指挥着下人,要把整个萧府重新布置一遍,说是要“辞旧迎新”。

她嫌我房间里的红木家具老土,不够洋气,说要全部换成法国运来的洋玩意儿。

她当着所有下人的面,指着墙上我母亲的画像,一脸嫌恶地说: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挂着死人的画像在房间里,阴气沉沉的。”

“多不吉利啊!怪不得我这几天总是睡不好。”

她对着下人颐指气使:“赶紧给我收起来,扔到柴房烧了!”

那是我妈唯一的遗像,是我的命。

我冲过去,一把推开那个要去摘画像的下人,双眼赤红。

“谁敢动一下试试!”

袁娇娇见我动怒,非但不收敛,反而更加嚣张,她就是要故意激怒我。

“云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又没说错。”

“我只是想让这个家变得更漂亮、更吉利一点,你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她走到画像前,伸出涂着红色蔻丹的手指,想要去碰。

“再说了,萧先生也同意了的,他说这个家以后都由我做主。”

我再也忍不住,跟她扭打在一起,她故意扯破自己的旗袍,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哭喊起来。

“救命啊!云明月疯了!她要杀了我!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萧羽烬闻声冲了进来,速度快得不像个跛子。

他看到衣衫不整、捂着肚子的袁娇娇,二话不说,冲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

“你疯了吗?娇娇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她?她也怀了我的孩子!”

我被他这句话震得愣在原地。

袁娇娇哭着扑进他怀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萧先生,我只是……我只是想把妈妈的画像挂起来,没想到云姐姐这么生气……”

她居然还有脸提她妈。

萧羽烬心疼地抱着她,像是在哄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这就让她滚。”

他转过头,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一字一句地威胁道:

“云明月,你再敢这样无理取闹,就给我滚出萧府!”

“我萧羽烬,不养无用的废物!”

8

我搬回了空无一人的云家老宅。

在整理母亲的遗物时,我无意间翻出了哥哥云余舟生前写的日记本。

日记本的牛皮封面已经有些破旧,边角都卷了起来。

我翻开泛黄的纸页,哥哥清秀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

前面的内容,大多是些生活琐事和对我的叮嘱,他总是嫌我太冲动,不够稳重。

可越往后看,我的心就越沉,仿佛坠入了冰窖。

其中一页写道:“最近总有人在暗中打听我们家的生意。”

“连货船的航线和到港时间都问得非常详细,像是要算计什么。”

“我怀疑家里出了内奸,但还没有证据。”

“明月太单纯了,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她,免得她担惊受怕。”

再往后翻一页,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那个叫萧羽烬的跛子,接近明月的时机太巧了,正好是咱们家出事的时候。”

“我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眼神里的野心藏不住。”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的墨迹有些潦草,甚至有几处被水滴晕开了,似乎写得很急。

“我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那个跛子果然有问题!”

“他跟袁家的人有过接触!”

“明天,我就把真相告诉明月,希望是我想多了。”

可是,没有明天了。

写下这篇日记的第二天,我哥就在黄浦江边“意外”落水身亡。

警察说是酒后失足,草草结了案。

我一直不信,可苦于没有证据,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下葬。

我找来了云家当年的老管家,福伯。

我跪在他面前,捧着哥哥的日记,求他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福伯老泪纵横,浑身抖得像筛糠,支支吾吾地不敢多说。

在我再三逼问下,他才像是豁出去一般,压低了声音说:

“小姐,当年家里出事前,确实有人提前知道了老爷的全部生意计划,并且把消息高价卖给了我们的对家袁家!”

“那个人……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后来在码头偶然救了您的……萧先生。”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眼前一片漆黑。

9

我花光了身上最后一点积蓄,买通了汇丰银行的一个英国小伙计。

让他偷偷帮我复印了萧羽烬近三年的所有账目往来记录。

当我看到那本厚厚的、写满了英文和数字的账本时,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

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早在三年前,萧羽烬就和袁家有大量且频繁的金钱往来,远比他口中说的,认识袁娇娇的时间,早了整整两年。

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

其中最大的一笔款项,到账日期,正好是云家家破人亡的前一个月。

数额,不多不少,正好是当年云家那笔生意亏损的总额。

我找到了云家当年的账房先生,陈伯。

老人家一见到我,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下了,抱着我的腿痛哭。

“大小姐,我对不起老爷,对不起您啊!”

“当年,确实是有人提前知道了老爷的生意计划,设下圈套,才害得云家血本无归的!”

“我一直怀疑是内部有人泄露了消息,但我不敢说啊!我怕他们报复我一家老小!”

所有的证据,所有的线索,都像一条条毒蛇,指向了同一个人。

我拿着账本,像个疯子一样冲进了萧府。

我把那本要命的账本,狠狠摔在他脸上,纸张散落一地。

“萧羽烬,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一开始还想狡辩,说这是袁家正常的生意投资,说我无理取闹。

在我一条条的质问下,在他看到那些无法抵赖的证据后,他终于恼羞成怒,撕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

“没错!就是我告诉袁家的!”

他拄着拐杖,一步步向我逼近,脸上满是狰狞扭曲的笑,再也不复往日的温文尔雅。

“那又怎么样?”

“你们云家不倒,我萧羽烬怎么有出头的机会?难道要我一辈子当个在码头扛包的跛子?”

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迫使我看着他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

“你以为我真的爱你?”

“云明月,你太天真了。”

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需要的,从来都只是一个能帮我上位的,能打能杀的,好用的工具而已!”

10

我不甘心。

我一定要找到他害死我哥的直接证据,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让阿九想办法潜进了袁府,那里现在守卫森严,比萧府更甚。

几天后。

阿九冒着生命危险,从袁家老爷子的保险柜里,偷到了几封萧羽烬写给他的亲笔密信。

我颤抖着手,一封封地拆开那些用火漆封口的信件。

第一封信里,萧羽烬详细汇报了云家的内部情况。

第二封信里,他向上家邀功,承认接近我,就是为了获取云家的商业机密。

说我这个云家大小姐已经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对他言听计从。

第三封信,最要命。

上面的字迹,像是用血写成的,每一个字都看得我触目惊心,几乎要咬碎了后槽牙。

信里写着:“云余舟那个蠢货,好像发现了我的身份,留着他是个祸害,必须想办法尽快除掉他。”

“我已经安排好了,会制造一个‘意外’,让他永远闭上嘴,做得会很干净。”

最后一封信里,是他藏不住的得意和猖狂,字里行间都是对我的鄙夷和不屑。

“云明月这个傻女人,到现在还被我耍得团团转,真以为我是她的救世主。”

“她现在对我死心塌地,等我利用完她的价值,榨干云家最后一点人脉,就一脚踢开,换个更有用的棋子。”

我看完这些信,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染红了信纸,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原来,我敬他如神明,爱他如生命。

可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胸大无脑的,傻女人。

他不仅背叛了我的感情,还是害得我家破人亡,杀死我亲哥哥的凶手!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血顺着指缝流下来,我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萧羽烬。

这笔血债,我一定要你,用你的命,加倍偿还!

11

我拿着那些沾着我鲜血的密信,最后一次闯进了萧羽烬的书房。

这一次,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只是平静地,把那些信甩在他脸上,看着它们像蝴蝶一样飘落。

“萧羽烬,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哥哥,是你杀的!”

“我们云家,是你一手毁掉的!”

他看到那些熟悉的信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但仅仅一秒钟,他就恢复了冷静,甚至还笑了起来。

那笑声,阴冷得像毒蛇吐信,让我不寒而栗。

“没错,都是我做的,那又如何?”

“云余舟那个蠢货,发现了我的秘密,他不死,死的就是我。要怪就怪他太聪明。”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嘲弄。

“至于你……”他顿了顿,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我。

“本来还想留着你,继续帮我做事,毕竟你这把刀还挺好用。”

“可惜啊,你太不听话了,还怀了个不该有的种。”

他从抽屉里,缓缓掏出一把上了膛的左轮手枪,对准了我的额头。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黄泉路上,你们兄妹俩也好做个伴。”

我早有准备。

在他掏枪的瞬间,我也从怀里拔出了那把藏了许久的匕首,刀锋在灯下闪着寒光。

书房里,我们俩激烈地搏斗起来。

他虽然腿脚不便,但力气极大,常年混迹码头的经验让他招招都阴狠毒辣,想置我于死地。

我虽然身手敏捷,但怀着身孕,不敢跟他硬拼,好几次险些被他击中腹部,处处受制。

打斗中,我故意卖了个破绽,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将我狠狠按在书桌上。

就在他以为得手,脸上露出狞笑,枪口对准我太阳穴的那一刻。

我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匕首,反手狠狠刺进了他的大腿,并且用力旋转了半圈。

“啊!”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痛苦惨叫,鲜血像喷泉一样瞬间染红了他的西裤。

我看着他,冷冷地说:

“萧羽烬,这一刀,是还你当年的,所谓救命之恩。”

12

萧羽烬和袁娇娇的订婚宴,在上海滩最豪华的百乐门照常举行。

整个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从商界大亨到租界官员,几乎都到齐了,场面盛大至极。

我乔装成一个端酒的侍女,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低着头,混了进去。

我的裙摆下,藏着一把上满子弹的手枪,和足够把这里夷为平地的几捆炸药。

在宴会气氛最热烈的时候。

在萧羽烬和袁娇娇接受众人祝福,准备交换戒指,成为上海滩最尊贵的一对时。

我猛地跳上舞台,一脚踹翻香槟塔,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刺耳。

我掏出手枪,死死顶住萧羽烬的脑袋。

全场哗然,音乐戛然而止。

我当着所有宾客的面,从怀里掏出那些密信,将上面的内容,一字一句,用尽全力,大声地念了出来。

“各位,都看清楚你们敬重的‘萧先生’,是个什么货色!”

“杀人放火,背信弃义,谋害恩人,出卖兄弟,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现场的宾客们震惊不已,尤其是萧羽烬的那些生意伙伴,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纷纷起身准备离场,生怕跟这个杀人犯扯上关系。

袁娇娇尖叫着要叫护卫。

我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枪,子弹精准地打中了她端着酒杯的肩膀,让她后面的话都变成了惨叫。

酒杯落地,碎了。

萧羽烬趁着混乱,想要从舞台侧面逃跑。

我追了上去,和他展开了最后的决斗。

整个百乐门,瞬间变成了修罗场,尖叫声和哭喊声此起彼伏。

枪声四起,子弹横飞。

我身上中了好几枪,鲜血染红了我的旗袍,但我不在乎,我感觉不到疼痛。

我眼里只有他,只有这个毁了我一切的男人。

最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枪口死死抵住他的眉心。

“砰!”

世界,终于安静了。

哥,你的仇,妹妹给你报了。

13

百乐门那晚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火光映红了半个上海滩。

我拖着一身的伤,从后门浓烟滚滚的通道里爬了出来,直接去了码头。

我坐上了去香港的最后一班轮船,离开了这座埋葬了我所有青春和爱恨的城市。

半年后,在香港一间租来的小房子里,我生下了一个女儿。

她很健康,哭声很响亮。

我给她取名,云晚月。

我用从萧羽烬那里拿回来的钱,加上云家剩下的一些产业,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我再也没有碰过江湖上的那些是是非非,也再没拿过枪。

每天傍晚,我都会抱着女儿,坐在海边看夕阳,看海鸥飞过。

我会告诉她,这个世界有多美好,天空有多蓝,大海有多宽广。

女儿有时候会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问我,她的爸爸在哪里,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

我总是笑着摸摸她的头,亲亲她的小脸,告诉她:

“娘亲一个人就够了。”

“我们晚月,有娘亲就够了,我们不需要别人。”

我心里默念着那句话:

萧羽烬,往后明月不照君。

你欠我们云家的,欠我哥的,欠我的,连本带利,都还清了。

海风轻轻吹过,带着咸湿的味道,吹散了我所有的爱恨情仇。

我抱着怀里温软的女儿,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远处传来轮船悠长的汽笛声,新的生活,就在前方等着我们。

我最后看了一眼上海的方向,那里曾是我的家,也是我的地狱。

然后我头也不回地,抱着我的晚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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