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宠妃不想殉葬?拉太子下神坛!》中的梨心祁聿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宫斗宅斗风格小说被南妃北调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南妃北调”大大已经写了139701字。
宠妃不想殉葬?拉太子下神坛!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殿下肯留奴婢一条命……奴婢已是……感激不尽。”
她哭得肩膀轻颤,纤细的身子仿佛随时会倒下,可偏偏又倔强地跪坐在榻上,不肯让自己显得太过狼狈。
祁聿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心软。
但最终,他还是冷着脸,整理好衣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冷宫。
——仿佛只要走快一点,就能把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全部抛在身后。
晨雾未散的冷宫庭院里,几只麻雀在枯井边跳跃。
这座废弃多年的宫苑早已被世人遗忘——当今圣上祁渊性情宽厚,从不将妃嫔打入冷宫,连带着伺候的宫人也尽数撤走。
斑驳的朱漆廊柱下,唯有几丛野蔷薇开得恣意。
祁聿的脚步声刚消失在宫道尽头,雕花屏风后的暗门便无声滑开。
扶吟捧着鎏金药盏快步走出,青砖地上竟连半点足音都不闻。
“主儿…”
她跪在脚踏上,将尚带余温的避子汤奉上。
药汁乌沉,映出梨心此刻冷若冰霜的眉眼。
刚刚还柔弱无骨的女人,此刻已经坐在了床榻之上,顺手抄起了一件衣服搭在身上。
方才还梨花带雨的美人,此刻正斜倚缠枝莲纹凭几。素白中衣半敞,露出锁骨处未消的绯色痕迹,偏生通身气度凛然如出鞘利剑。
晨光透过破败的窗纱,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交织的阴影。
扶吟熟练地揉捏着她的小腿:”奴婢不明白,您为何不向太子解释春药…”
“解释?”
梨心突然轻笑,指尖抚过药盏边缘。
残留的泪痕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可那双杏眼里哪还有半分怯弱,”说他酒盏里头的春药是崔月瑶的手笔?”
药汁一饮而尽,碗底磕在矮几上发出清脆声响。
“即使没有这个误会,他也不会给我名分,更加不会护住我。”
梨心冷静分析道,“祁聿此人若是感情用事,哪里还轮到他坐这太子之位,他是出了名的冷漠。”
扶吟的手顿了顿。
“那主儿怎么还将希望寄托在太子的身上?”
看见主子雪白足踝上未消的指痕——那是三日前太子盛怒时留下的。
如今淤血化开,倒像瓣瓣落梅。
窗外忽起大风,吹得破旧窗棂哐当作响。
一片枯叶飘进内室,正落在梨心摊开的掌心里。
她合掌碾碎,碎屑簌簌落在锦被上。
“因为他手握北衙六军,因为他是太子,等到祁渊一死,他就是大渊的主宰,是如今唯一能够护住我的男人。”
梨心漫不经心抚过颈侧咬痕,”况且他生得…”
指尖停在菱唇边,忽地绽开明媚笑靥,”比画上的谪仙还俊。”
阳光突然穿透云层,将她笼在金色光晕里。
方才的阴鸷一扫而空,倒真像个怀春少女。
可扶吟知道,那笑意未达眼底——就像她们在冷宫埋的那坛鹤顶红,甜香里淬着杀机。
“百炼钢…”
她轻声呢喃,指尖轻轻摩挲着脖颈处的痕迹,”最怕绕指柔,为何不试一试呢?”
远处传来晨钟嗡鸣,惊起满庭雀鸟。
梨心望向太子离去的方向,眸中暗潮汹涌。
晨风吹动她松散的发丝,恍若一张正在收拢的网。
梨心饮尽汤药,扶吟轻轻扶她起身。
晨光透过纱帐,映照在梨心雪白的后背上,只见一片片暧昧的红痕,从肩颈蜿蜒至腰际,在肌肤上绽开旖旎的印记。
扶吟指尖一顿,脸颊微热,心中暗叹太子殿下果然龙精虎猛。
她细致地为梨心系好衣带,听见主子低声道:”真相他总会知晓,若由我亲口说出…”
梨心拢了拢散落的青丝,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算计,”真相他迟早会知晓的,若是由我亲口告知,以他如今对我的戒备之心,只怕非但不会全信,反倒要疑心我另有所图。”
她顿了顿,嘴角浮现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倒不如让他从别处得知,待他发现自己错怪了我,这些时日的疾言厉色都是误会,我也是受害者….”
梨心轻轻抚过衣袖上的褶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到那时,愧疚自会在他心底生根,这份亏欠,便是他日后对我多一分怜惜的缘由。”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却字字清晰,”男人的怜惜,有时候比真心更好用。”
扶吟听了梨心的话,忍不住掩唇轻笑,眼中满是钦佩:“主儿果然英明!”
可随即,她忽然想起方才过来时,隐约听见太子殿下冷声说要与自家主子断了往来。
她心头一紧,忧心忡忡道:“可若是太子殿下真的不来了,咱们这些日子的筹谋,岂不是白费了?”
“不来?”
梨心冷嗤一声,指尖轻轻抚过鬓角散落的青丝,对着冷宫里那面斑驳的铜镜端详自己。
镜中人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唇若点朱,即便身处这般落魄之地,也掩不住一身艳色。
她唇角微扬,笑意里带着几分讥诮:“他若真想断,这三个月里,早该避我如蛇蝎,可那些夜里,他哪一次不是自己踏进这冷宫的门?”
她懒懒地倚在榻上,指尖绕着发尾打转,眸中闪过一丝算计:“再说了,这三个月,他可没再中过什么药,不照样夜夜过来?”
她轻笑一声,语气笃定,“眼下火候正好,晾他一晾也无妨,男人嘛,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痒难耐。”
扶吟望着自家主子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豪,脱口道:“主儿这般绝色,世间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依奴婢看,三个月前那晚,到底是药效太猛,还是太子殿下自己情难自禁,还真说不准呢!”
“你这丫头,如今嘴皮子倒是比我还利索了!”
梨心笑骂一句,随即伸了个懒腰,眉间浮上一丝倦色。这段日子,她确实累极了——身子累,日日演戏更累。白天要在那老皇帝跟前装温顺,夜里又要在太子面前垂泪诉衷肠,简直忙得脚不沾地。
她揉了揉酸痛的腰肢,心中暗恨。
若非那老东西突然病重,她也不必这般着急。
可恨的是,他明明已经油尽灯枯,却偏不肯安安静静地死,竟还动了拉她殉葬的念头!
这三年来,她在他面前伏低做小,百般讨好,为的就是后半生能有个依靠。
可如今,他竟想拉她垫背?
“老不死的东西!”
梨心低声咒骂,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扶吟听得心头一跳,暗暗咋舌。
看来主子对老皇帝的怨恨,早已积攒多时。
至于说老?
皇帝如今不过四十出头,若非病痛缠身,仍是个气度不凡的俊朗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