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精品故事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我不偏爱她的风花雪月》?作者“雪月”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林晚星沈聿舟形象。本书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完结,赶快开始你的阅读之旅吧!
我不偏爱她的风花雪月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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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即将离开,林晚星递给我一本《本草纲目》。
“我打听过了,这是你们这行最经典的典籍”
她把书递过来,语气有一丝优越感,“以后给病人开方子,先把老祖宗的东西吃透。”
这是前世她送我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礼物”。
可是我们学医的,怎么可能没有这本书。
但是我仍然把它视若珍宝,将书页都翻得卷了边。
今生,我没有伸手去接。
她以为我还在闹别扭,自顾自地笑了:“拿着吧,别小孩子气了。我们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我回忆起前世,我总是不懂她口中艺术,她也从不屑于跟我解释。
我曾不服气,偷偷去镇上买艺术杂志看,却总是一头雾水。
她总是嘲笑我,我这么笨不可能看懂的。
可是我很聪明,在无数个孤深夜,那些晦涩的古字与失传的技法,在他眼中自行贯通。
他不仅完美复现了先祖的巅峰医术,更是推陈出新,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多年后我才明白,她只是,懒得在我身上浪费任何精力
见我毫无反应,林晚星脸上的笑意终于淡去。
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催促着她们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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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星收回书,突然又问:“你给我配的那个安神茶呢?给我装一点路上喝。”
我摇了摇头:“没有了,一包都没有了。”
“最后那点紫苏,前天晚上都给村尾发高烧的李婶儿子熬药了。”
我记得,我母亲曾说,这安神茶的方子极难配齐。尤其是那味紫苏,十年难遇。
我走遍深山,也只得了那么一小盒,全都留给了她。
林晚星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就在这时,江念念拉着沈聿舟跑了进来。
满脸不耐烦:“妈妈,快点走了!”
沈聿舟体贴地用餐巾纸给她擦了擦额头:“别急,车里有你最喜欢的冰镇果汁。”
她弯腰抱起江念念,尽着最后的“义务”:“跟爸爸说再见。”
她猛地扭过头,小小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我的鼻尖,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
“我才不要!”
“你把给妈妈的药给别人!你就是个没用的医生!”
“你只配给那些穷鬼看病!”
“我才不要你这样的爸爸!我的要沈叔叔这样的吧爸爸!”
林晚星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似乎觉得女儿说得理所当然。
沈聿舟甚至还赞许地摸了摸念念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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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在江念念心里,我的价值是用金钱衡量的。
我回想起,林晚星母女很希望我给村里的大户人家看病
因为他们给的报酬很丰富。
而我却时常会为了贫苦的村民治病而耗尽心神。
在她们眼中,我的真的不识时务。
沈聿舟就不一样,他会从城里给念念买VR眼镜,带她体验虚拟世界。
我坚决反对,因为念念的眼睛先天有些弱视,不宜过度刺激。
久而久之,在念念心里,我成了阻碍她享乐的“恶人”。
当我对沈聿舟的做法提出异议时,林晚星也总是护着他。
有一次,念念戴着VR眼镜玩了太久,引发了严重的眩晕和呕吐。
沈聿舟一脸无辜:“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城里的孩子都玩这个。”
我想发火,林晚星却把我拉到一边:“江澈,他不是故意的。”
“你不能总用你的老一套来要求别人。”
我心凉了,原来我们之间的鸿沟,从不是金钱,而是早已深入骨髓的认知差异。
她生在云端,自然不懂我在泥土里的坚守。
难怪,她从未想过将我拉入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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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时,林晚星发现我把我所有的行医笔记和古籍都搬到了院子里。
她不解地问:“你要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划燃一根火柴,扔了进去。
火焰吞噬了那些我曾视若珍宝的心血。
我要走了,自然要斩断所有念想。
前世我不肯放手,是以为那些笔记里有我们共同的回忆。
每次给林晚星治好病之后,我都会记录在里面。
这辈子我懂了,那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林晚星看着我把她给我的黑卡也丢进去。
满脸不可置信道:“你疯了?这是留给你的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和我怄气也不至于这样”
我并没有理她
那张黑卡,被我随手扔进了火堆里,瞬间被烈火吞噬。
在江念念的催促下,她们终于上了飞机。
我心想,我们之间一切都已化为灰烬。
林晚星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不会再联系她们,她们的世界里,也再不会有我的位置。
当直升机消失后,我转身走进屋里,只背起一个简单的药箱,里面只有一套祖传的银针。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江澈,从今天起,为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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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星回到海城的第一周,开始被无休止的的头痛折磨。
这是她们林家的遗传病。
顶级的医疗专家也束手无策,止痛药吃到让她反胃。
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在山村的那几年,只要她头痛,我都会用一套独特的针法为她缓解。
而我为她特制的安神茶,更是让她夜夜好眠。
如今,她躺在价值千万的床上,却比睡在山村的硬板床上还要痛苦。
另一边,江念念的日子也不好过。
她很快就见识到了豪门的另一面。
林父对她的教养极其严苛,每天要练两个小时的书法。
写错一个字,就是戒尺一下,打在手心,疼得钻心。
沈聿舟为了讨好林父,对她的求助视而不见,
甚至会在一旁附和:“林伯父教得是,小孩子就是要从小立规矩。”
这天,她给正在品茶的林父递点心,手一滑。
不小心打翻了他手边的茶杯杯。
她吓得一哆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求助地望向不远处的沈聿舟。
沈聿舟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看着林父瞬间阴沉的脸。
主动开口:“林伯父,小孩子不懂事,是该教训教训,让她长长记性。”
“念念,去墙角罚站,没我的话不许动。”
她呆在原地,哭得喘不上气。
她哭着哭着,忽然想起以前。
有一次她淘气,把爸爸刚捣好的一整盆药材都给掀了。
那可是他熬了好几个通宵才配齐的。
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可爸爸只是快步走过来,蹲下身,先紧张地检查她的手脚有没有被划伤。
看她没事,才松了口气。
他没有骂她,只是摸着她的头,温声说:“人没事就好,药没了,爹再去采。”
她好像……有点想那个不许她吃零食,却会为她承担一切的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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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折磨得林晚星根本无法入睡
在山村,只要她皱一下眉,江澈总能第一时间察觉。
然后用手温柔地按在她的太阳穴上,再递上一杯温热的安神茶。
她终于在剧痛中忍无可忍,抓起手机,凭着记忆拨出那个她从未存过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冰冷的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只能安慰自己,江澈或许只是睡着了。
不久,江念念因为压力过大和水土不服,发起高烧。
江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爸爸……苦……药药苦……不喝……
林晚星这才想起,念念小时候最怕喝中药。
每次都是我连哄带骗,用各种故事引开她的注意力,一勺一勺地喂下去。
医院的退烧针打了,但念念依旧烧得迷迷糊糊。
她抓着林晚星的手,哭着说:“妈妈,我想听故事,想听爸爸给我讲他去采药时遇到小松鼠的故事。”
林晚星的记忆被猛地拉回那个小山村。
她这才惊觉,关于江澈的记忆,并非只有贫穷和挥之不去的药味。
还有她头痛时他不眠不休的按揉,有女儿生病时他怀抱着女儿哼着不成调的歌谣。
她要如何向女儿讲述,那个被她亲手抛弃的男人,曾经是她们母女俩唯一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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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念念的梦呓中,林晚星被迫拼凑起那段被她刻意遗忘的过去。
我救了她,她失去了记忆,是我用一套银针,把她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
我骂骂咧咧,却每天背着她去山顶看日出,告诉她新生的人要多见阳光。
我做的饭菜粗糙,却会记得她不吃葱姜,每次都细心地挑出来。
她记得那时的我,清瘦但挺拔,眼神里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干净和专注。
她听到村里人说闲话,我直接堵在对方家门口,冷冷地说:“再让我听到一句,就别指望我给你们看病。”
那一刻她被彻底打动,冲动之下要嫁给我。
她承认,她说完就后悔了,她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可看到我明亮眼睛,她又不后悔了,想着以后带我一起走。
再后来,有了念念,我为了给她们更好的生活,开始接更多的病人,没日没夜地研究药方。
我的背不再挺拔,眼神里也多了疲惫。
她开始厌烦我的“不求上进”,觉得我和这个山村一样,是她生命里的泥沼。
直到沈聿舟出现,他谈吐优雅,风度翩翩,让她看到了离开的希望。
她卑劣地想,只要能离开,不择手段也无所谓。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不是我把她困在了泥沼,是我为她挡住了所有的风雨,才让自己深陷其中。
她目光变得无比坚定,对高烧中的念念说:“念念,等你好起来,我们去找爸爸。”
14
林晚星动用林家的全部力量去寻找我,却发现我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她带着念念回到那个山村,我的诊所早已人去楼空,院子里只剩下一堆灰烬。
邻居告诉她,我走的那天,火烧了半宿。
林晚星在那堆灰烬里,疯了一样地翻找,最终只找到一张被烧得只剩一角合照。
她彻底崩溃了,她终于明白,我不是在生气,我是真的不要她们了。
江念念哭着问:“爸爸是不是被火烧死了?”
林晚星抱着女儿,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慌。
她想起前世,我曾因为她弄丢了我送的草药香囊而负气出走。
他躲在山上采了一天药。
第二天就自己回来了,还讨好地把新做的香囊放到她枕边。
她当时不耐烦地对沈聿舟抱怨:“你看,他就是小孩子脾气,哄一哄就好了。”
这一次,她想哄,却连人都找不到了。
她把自己的新号码和重金留给了村里每一个人,求他们一旦有我的消息就通知她。
可她等了又等,电话始终死寂。
她终于尝到了被彻底抛弃、任何希望都看不到的滋味。
15
我离开山村,来到了古都金陵,这里中医文化底蕴深厚。
我在一条老街上,用仅剩的钱盘下了一间破败的医馆,取名“济世堂”。
我没有宣传,只在门口挂了一个木牌:“疑难杂症,三针无效,分文不取。”
起初无人问津,直到我治好了一位因车祸而下半身瘫痪多年的退役将军。
这位将军在政商两界人脉极广,我的“三针定乾坤”之名一夜传遍金陵。
我拿出祖传的“归元丹”秘方,此丹能固本培元,调理脏腑,对许多慢性病有奇效。
我从前舍不得用那些名贵药材,如今我用最好的药材制丹,只赠有缘的重症之人。
我用“归元丹”调理自己,不过一年,常年劳累留下的病根尽除,整个人气色焕然一新,恢复了年轻时的清俊儒雅。
我的医馆门庭若市,成了权贵们求医问药的圣地。
我不再是那个土气的乡村医生,人们敬畏地称我为“江神医”。
直到一天,一位气场强大的女人找到了我,她是金陵最大的商业集团——秦氏集团的总裁,秦雅。
她说,她想和我合作,将我的医术和药方,打造成一个全新的健康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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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雅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她对我没有男女之情,只有对人才的欣赏和对商机的敏锐。
她为我组建了最顶尖的团队,将我的“济世堂”打造成全国闻名的品牌。
为了让我专心医术,她帮我挡掉了一切不必要的应酬。
某天,秦雅正在和我开视频会议,讨论一个与海城林氏集团的合作项目。
这天下午,我刚用银针为一个脑梗偏瘫的老人疏通完经络,一身轻松地走出内堂。
秦雅正在她的办公室里开视频会议
“林总,秦氏看中的是未来,不是来跟你们一起收拾烂摊子的。
百分之三十的利润分成,这是我的底线。”
我推门进去,想给自己倒杯茶。
秦雅见我进来,冲我点点头,示意我随意,视线却没有离开屏幕。
“如果林氏连这点诚意都没有,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我百无聊赖地瞥了一眼她的电脑屏幕。
屏幕那头,是一张憔悴的脸。
居然是林晚星。
想来,林家的遗传头痛,没了我特制的安神茶,不好受吧
我端着茶杯,慢悠悠地从秦雅身后踱过,准备回我的休息室。
就是这一晃。
屏幕那头,林晚星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瓦解
她死死地盯着我出现的方向,瞳孔骤然缩紧。
秦雅察觉到不对,皱了皱眉。
半晌,一个破夹杂着哭腔的颤音从音响里传了出来。
“江……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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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晚星母女就出现在我的医馆门口。
江念念一见到我,就哭着跑过来想抱我,却被秦雅的保镖拦住了。
林晚星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痛苦和乞求:“江澈,我找了你两年。”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前世她和沈聿舟冷漠地看着我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我绕过她们,对秦雅说:“今天的病人看完了,关门吧。”
江念念的哭声更大了,她委屈地喊:“爸爸,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我每天都想你!”
林晚星脸色惨白,替女儿说话:“她为了找你,把整个海城都快翻过来了。”
“江澈,她是你女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心中冷笑,到底是谁更狠心?
这时,秦雅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林晚星,然后对我说:“江医生,林总预约的是下周三的会谈,现在是您的私人时间。”
她对林晚星礼貌地笑了笑:“林总,如果您是来看病的,请按规矩排队挂号。如果是谈合作,请等下周。如果是私事……抱歉,江医生从不见客。”
林晚星被秦雅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脸色阵青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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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雅的话彻底激怒了林晚星。
林晚星第一次露出了泼妇般的姿态,对秦雅说:“这是我和他的家事,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插手!”
秦雅只是挑了挑眉:“林总,江医生现在是我们集团最重要的合伙人,他的任何事,都是我们集团的事。”
林晚星转向我,几近崩溃:“江澈,你就任由一个外人来羞辱我吗?”
我终于开口,声音冰冷:“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合伙人。”
“而你,林总,现在对于我来说,才是外人。”
“如果你再在这里无理取闹,影响我的声誉,我们之间的合作,就此终止。”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浇灭了林晚星所有的火焰。
她知道,这个合作是林氏集团翻身的唯一机会。
她最终被秦雅的保镖“请”了出去。
但她没有带走江念念。
她把孩子留在了医馆门口。
临走前,她回头,眼神满是倔强:“江澈,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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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星走后,我和江念念相对无言。
秦雅让人给念念安排了房间,并请了保姆照顾。
江念念却很黏我,絮絮叨叨地跟我说这两年的委屈。
她说外公如何严厉,林家的规矩如何森严,以及沈聿舟如何地虚伪。
最后总结:她终于知道,只有爸爸是真心对她好。
我听完,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我知道,她不是真的悔悟,她只是从一个舒适圈,掉到了一个不如意的环境里,所以才想念起我的好。
她的爱,是有条件的。
我回想起前世,沈聿舟大概也是这样,一步步蚕食了她们母女的心。
可惜这一世,我的离开,让林晚星看清了许多事。
我看着念念,毕竟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真的把她扔出去。
念念兴奋地说:“爸爸,我想吃你以前做的山药糕!”
我却让保姆给她端来一份营养均衡的儿童餐。
她失望地撅起了嘴。
我只是淡淡地说:“你的脾胃需要调理,不能吃甜食。不吃就饿着。”
江念念只好委屈地拿起勺子。
几天后,林晚星果然回来了,她没有再来医馆闹,而是在我对面的酒店租下了一个长包房。
她每天都来医馆排队挂号,像一个最普通的病人一样,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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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因为林晚星的“坚持”而给她任何特殊待遇。
她每天来挂号,我就按普通病人的流程给她看诊,三分钟结束。
她想跟我多说几句话,我便会叫下一个病人。
她开始学着煲汤,每天送到医馆来,我从不接收,都让前台退了回去。
她就在门口等着,从开门等到关门,希望能和我说上一句话。
我透过百叶窗,看着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想起前世我为了见她一面,在她公司楼下等了一整夜,最后只换来一句“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风水轮流转,我终于让她也尝到了等待的滋味。
她和江念念开始旁听我给学徒们上的公开课。
她们无比认真地记着笔记,学习那些她们曾经最不屑一顾的经络穴位。
我讲课时,偶尔抬头,总能看到她专注的眼神。
我知道她为什么专注。
因为她想走进我的世界,但她发现,这个世界的门槛,远比她想象的要高。
我没有理会她们,继续我的课程,只当她们是普通的旁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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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沈聿舟居然找到了金陵。
他看起来落魄了许多,身上那件名牌风衣也皱巴巴的。
他拦住下班准备回酒店的林晚星,质问道:“林晚星,你为了这个男人,真的连家都不要了吗?”
然后他看到了我,随即讥讽道:“江澈,你倒是好手段,把她迷得神魂颠倒。”
这句话正好被送我出来的秦雅听见。
秦雅冷冷地开口:“这位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
沈聿舟立刻换上那副可怜兮兮的嘴脸,对林晚星说:“晚星,你跟我回去吧,伯父的身体又不行了,他想见你。”
林晚星神色冰冷,回他:“我爸有最好的医疗团队,用不着你来操心。”
“至于你,林家给你的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别再出来丢人现眼。”
她这一年的追寻,早已让她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沈聿舟脸色惨白。他知道,他唯一的价值就是扮演林父的“精神慰藉”。
如今被彻底戳穿,他再也回不去那个奢华的世界了。
他突然转向我,怨毒地嘶吼:“都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他像疯了一样朝我冲过来,却被秦雅的保镖一脚踹倒在地,像条死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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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舟被拖走后,林晚星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看着我,声音沙哑:“江澈,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我看着她,第一次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告诉她,我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私人关系,但看在念念的份上,我可以和林氏集团合作。
但有一个条件。
“我要你,公开向我道歉。”
“为你们母女之前对我造成的所有伤害,开一场新闻发布会,向全世界道歉。”
林晚星的血色瞬间褪尽。
她愣住了。她是林氏集团的继承人,是海城的名媛,让她开新闻发布会道歉,等于将她和林家的脸面彻底踩在脚下。
她知道,这是我给她的,最残酷的惩罚。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看清了,我对她已无半分情意。
连合作,都要以羞辱她为前提。
她终于认输了,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问我:“你就这么恨我吗?”
我摇了摇头。
上一世死的时候,我确实恨。
可这两年,我治病救人,桃李天下,我过得很好,很充实。我已经很少想起那些事了。
因为我不爱她了。
我告诉她:“林晚星,恨的反面不是爱,是漠然。我对你,早已没有任何感觉。”
“这个道歉,不是为了我,是为了让你自己,看清楚你曾经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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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星最终没有答应,她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江念念追了出去,哭着求她不要走。
林晚星只是抱着她,说:“念念,妈妈去做一件该做的事。”
几天后,我看到江念念一个人坐在医馆门口的台阶上,不哭也不闹。
我走过去,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问我:“爸爸,我是不是很坏?”
我看着她,想起前世她冷漠的脸,心里依旧有刺。
可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我还是心软了。
我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你只是,被教坏了。”
“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江念念没有安全感,拉着我的衣角问:“那妈妈还会回来吗?你还会要我吗?”
我伸出小拇指,跟她拉钩,郑重地说:“我不会再走。拉过勾的,就不会变了。”
林晚星在远处的车里,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
她最终还是发动了车子,毅然决然地向海城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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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星回到海城,并没有开新闻发布会。
她做了一件更轰动的事。
她宣布,将自己名下林氏集团的所有股份,成立一个以我的名字命名的“江澈中医研究基金会”。
基金会致力于扶持贫困的中医学子,和推广传统中医文化。
林家上下震动,林父气得直接住进了医院。
林家老爷子将她赶出家门,断了她所有的经济来源。
一夜之间,她从高高在上的林家大小姐,变成了一无所有的普通人。
秦雅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时,我也愣住了。
我没想到她会做得这么绝。
不久后,林晚星再次出现在我的医馆门口。
她穿着最普通的衣服,素面朝天,对我说:“江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你这里,还招打杂的吗?我可以扫地、洗碗、整理药材,什么都可以。”
我看着她,她眼里没有了乞求,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坚定。
她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那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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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终没有让她留下来打杂。
秦雅出面,以基金会需要一位“懂行”的管理者为由,给了林晚星一份工作。
她开始为了基金会的项目,奔波在各个城市,像我从前一样,为了几毛钱的成本和人争得面红耳赤。
江念念则留在了我身边,我教她认草药,背汤头歌,她学得很认真。
她说她以后也想当一名医生。
沈聿舟的下场很惨,失去林家的庇护后,他得罪过的人纷纷找上门。
最后听闻他因为勾引别人老婆,被一个权贵叫人乱杀砍死。
许多年过去,我依旧留在金陵。
基金会在林晚星的管理下,越做越大,资助了无数有才华的年轻人。
她没有再婚,我也始终未娶。
我们保持着工作上的联系,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江念念考上了最好的中医药大学。
在她成人礼那天,她小心翼翼地问我:“爸,你……会原谅妈妈吗?”
我恍惚想起前世,也是这样的场景。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那年的中医界最高学术论坛在海城举办,我作为主讲人出席。
台下,林晚星作为基金会主席坐在第一排,江念念坐在她身边。
她们看着我,眼神里有光。
聚光灯下,我看着台下无数充满求知欲眼睛,内心一片平静。
前世的记忆与今生交叠,我浅浅地勾起嘴角。
眉间舒展,岁月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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