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未婚夫送我下十八层地狱,我杀疯了》由小秋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良心精品短篇著作,内容不拖泥带水,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李绫霜苏九璃所吸引,目前未婚夫送我下十八层地狱,我杀疯了这本书写了10179字,完结。
未婚夫送我下十八层地狱,我杀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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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碎裂,爆发出一阵巨响,以及李绫霜的叫骂声。
“苏九璃!你这个疯子!”
“为了苟活,你竟真敢放出这魔头!”
“你刚才就该被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
夜孤阑看着那蔓延的封印裂痕,难以置信道:
“苏九璃,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方才竟还有一瞬间觉得是否对你过分。”
“现在看来,是我心软了!你果然自私至极!”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声音淬满寒意:
“夜孤阑,你的心软从何说起?我该受的罪,何曾少过一分一毫?!”
夜孤阑被我问得一噎,随即强词夺理:
“你不是还好好站在这里吗?真是不识好歹……”
他话音未落——
“轰!!!”
随着又一声巨响,一股力量如同决堤的天河,一下冲破了地狱中最坚固的玄冰门!
夜孤阑和李绫霜首当其冲。
甚至连一声惊呼都未能完全出口,就被那恐怖的气浪狠狠掀起。
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重重砸在后方凝结着万载寒冰的墙壁上。
骨骼碎裂的咔嚓声清晰可闻。
浓得化不开的黑气自破碎的封印中心汹涌而出,
散发出令人神魂战栗的恐怖威压。
李绫霜呕出一口鲜血,抬头望向那团不断凝聚的黑气,眼中充满了恐惧:
“是…是他!他真的回来了?!完了……全完了……”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却被同样狼狈的夜孤阑死死拉住。
“别慌!”
夜孤阑强作镇定,擦去嘴角的血迹,眼神也死死盯着那团黑气。
“当年一战,他魂魄被打散,本源近乎湮灭!”
“就算封印解开,也绝不可能立刻恢复力量!此刻不过是虚张声势!”
就在这时,因玄冰门被轰破,外层禁制也随之瓦解。
早就躁动不安的无数恶鬼嗅到了自由的气息,发出兴奋的尖啸。
一窝蜂地朝着破口蜂拥而出!
我也恢复了些许的力量,见状几乎是本能地出手,
拦下了几只凶戾的恶鬼,将它们暂时禁锢。
我扭头看向夜孤阑,厉声斥道:
“夜孤阑!你身为冥府之主,就眼睁睁看着这些恶鬼逃出去,为祸阴阳吗?!”
夜孤阑捂着胸口,闻言却嗤笑一声:
“苏九璃,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装什么正义凛然?”
“连镇压万古的魔头都被你亲手放出来了,还在乎这几只微不足道的恶鬼?真是天底下最虚伪的贱人!”
李绫霜此刻也缓过神来,急道:
“孤阑哥哥,这魔头刚刚破封,定然虚弱!”
“趁他现在力量未复,用血祭配合冥界秘法,或可强行催动残余封印之力,将他暂时重新禁锢!”
说着,她阴冷狠毒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意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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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孤阑亦是杀机毕露。
“不错!苏九璃,你放出的祸患,就用你的命来弥补吧!”
他手中结出一个法印,一股杀意瞬间锁定了我。
玄冰门破,外层禁制消散,天地灵气倒灌而入。
那煞气及体的瞬间,我蓦然侧身,将将避过要害。
只听“嗤”的一声轻响,我的一缕发丝被煞气削断,飘飘悠悠落下。
我不退反进,直冲向正依偎在墙边、惊魂未定的李绫霜!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向她发难,直到冰冷的法器紧紧贴上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李绫霜一激灵,色厉内荏道:
“你…你想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另一只手并指如刀。
微微扬手,她鬓边一大片精心打理过的青丝应声而断。
我贴在她耳边道:
“血祭,可不止能用我一人。”
“你们逼我在先,今日我已不能全须全尾走出这里。”
我的手腕微微用力,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压出一道清晰的淤青。
“但拉你李绫霜垫背,绰绰有余。”
李绫霜彻底被吓住了,带着哭腔尖叫道:
“孤阑哥哥!快救救我!她要杀了我!”
夜孤阑显然也没料到我会兵行险着,挟持李绫霜。
他投鼠忌器,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和急切。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可信:
“九璃,你别冲动!我并非真要取你性命,只是需要你一些精血来暂时稳固封印,绝不会伤你根本!我保证!”
他的话在此刻听来是如此苍白可笑,我正欲反唇相讥。
然而,夜孤阑眼底骤然掠过一丝狠辣!
他竟是不顾李绫霜的性命,再次催动法印!
这一次,煞气更盛,更是将李绫霜也笼罩在内!
他竟是要连李绫霜一同牺牲,只为完成血祭,重新封印!
“孤阑哥哥!不——!”
李绫霜发出绝望的尖叫,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亦心头一沉,没想到他竟无情至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团停滞的浓稠黑气,动了。
黑气为我挡下法器的攻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夜孤阑!
夜孤阑脸色剧变,仓促间在身前布下护盾。
“嘭!”
一声闷响,夜孤阑如遭重击,再次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冰墙之上。
他气息瞬间萎靡了下去,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骇然。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带着一丝玩味的男声,自那黑气中心清晰地传出:
“夜家的小子,和你父亲一样,还是这般上不得台面。”
“冥界欠本尊的一魂一魄,是不是该连本带利,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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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涌的黑气骤然凝聚,最终幻化出一道清晰的人形轮廓。
黑雾散去,一个身着玄衣的青年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面容苍白得近乎透明,却丝毫无损其惊心动魄的俊美,
眉宇间蕴藏着一丝睥睨万物的邪气。
看清他后,所有人都瞬间失语。
这张脸,竟与倚在墙边、狼狈不堪的夜孤阑有着七分相似!
李绫霜的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似见了鬼般叫道:
“魔头徐玄曜?!你怎么会与孤阑哥哥如此相像?”
而我,也僵立在原地。
一见倾心,俱是见色起意。
只是我当年倾心的,并非是夜孤阑,而是他身上藏着的魂魄。
我注视着的徐玄曜,对我缓缓一笑:
“阿璃我回来了。”
听见徐玄曜的声音,反应最大的是夜孤阑。
夜孤阑看清了徐玄曜的脸,更看清了他眼中的深情。
他眼中瞬间被一种被愚弄的暴怒充斥。
“原来如此……哈哈哈!”
“苏九璃!我说你怎敢解开封印?!原来是蓄意为之。”
“你这贱人,竟敢……竟敢拿我当替身?!”
我尚未开口,徐玄曜却先动了。
他听着夜孤阑的污言秽语,眸中血色一闪而逝。
“能给本尊当替身,是你的福气。”
“当年若非你父亲趁我被镇压,私自抽我魂魄给你,你还是个神魂不全的傻子。”
怒极的夜孤阑祭出法器,煞气如毒龙出洞,直袭我与徐玄曜!
徐玄曜身形未动,只以周身魔气压制。
徐玄曜的力量仿佛天生就对夜孤阑有着压制之效。
不过半刻钟,高下立判。
夜孤阑便被一道黑色锁链紧紧缚住,提到了半空,挣扎不得。
夜孤阑惊骇道:
“不可能,你被封印万年,怎么可能还有如此力量?!”
徐玄曜悬立于他面前,苍白俊美的脸上勾起一抹极致讽刺的弧度。
“你这身力量里,有相当一部分本就是我的啊。”
“现在,该还给我了。”
徐玄曜已然失去了耐心。
他五指微张,对着夜孤阑的方向猛地一抓!
夜孤阑的神魂隐约有离体之势,他发出凄厉的惨叫:
“不……霜儿!快去找人救我!”
李绫霜被这吼声惊醒,看着夜孤阑痛苦的模样,她吓得魂飞魄散。
再也顾不得其他,连滚带爬地就要朝着破碎的玄冰门外逃去。
徐玄曜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淡淡地哼了一声:
“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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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绫霜搬救兵的速度倒是快得出奇。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冥界便传来了密集而强大的气息波动。
以夜氏族长夜昱为首,冥府精锐几乎倾巢而出。
紧接着,收到紧急传讯的各方势力代表也陆续赶到。
天族、妖族……能在这短时间内赶到此地的,无不是六界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当先冲进来的夜昱,一眼便看到了被黑色锁链缚在半空、气息奄奄的夜孤阑。
更让他目眦欲裂的是,夜孤阑的面容竟然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原本与徐玄曜有七分相似的俊美轮廓,此刻变得平庸了许多。
显然,徐玄曜已经成功抽回了属于他的一部分魂魄。
“阑儿!”
夜昱惊呼一声,随即怒不可遏地瞪向好整以暇的徐玄曜,以及站在他身旁的我,
“徐玄曜!你这魔头,竟敢伤我儿!”
“还有你,苏九璃!你身为天族,竟勾结魔头,残害未婚夫!”
他身后的各方人马也纷纷亮出兵器法宝,神色凝重地将我与徐玄曜围在中央,杀气腾腾。
我们二人,仿佛成了整个六界的公敌。
徐玄曜面对这千军万马,反而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
他将我往身后稍稍挡了挡,姿态是显而易见的维护。
“又如何?凭你们,还想再杀我一回吗?”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够了。”
人群分开,一位身着九章法服,头戴玉冠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出。
正是天族族长,也是我的父神,苏衍。
他的目光,越过了众人,径直落在了被围在中央的徐玄曜身上。
那目光复杂无比,有关切,有痛惜,有无奈。
最终化为一声沉沉的叹息。
“玄曜,你已经被关了一万年。”
“孩子,难道到了此刻,你还要执迷不悟?”
“为了维护这个魔女,不惜与整个六界为敌。”
“最终又落得个身消道陨、万劫不复的下场吗?”
……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我那威严的父神,又蓦然转头,看向身旁神色骤然阴沉下去的徐玄曜。
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我只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和苏衍那句如同诅咒般的话语,在耳边反复回荡。
“为了这个魔女……”
魔女……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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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的话引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魔女?苏族长说的是……苏九璃?”
“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天族小公主吗?”
审视的目光尽数落在我身上。
苏衍也看向我,冰冷道:
“你以为,我为何在你与夜孤阑定下婚约后,便让你来守这寒冰地狱?”
“这一万年的孤寂,本就是你该陪着他的,这是你欠他的。”
徐玄曜踏前一步,将我完全护在身后:
“够了!苏衍!我们约定过……”
我却打断徐玄曜:
“让他说!”
我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一些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飞速闪过。
见苏衍不言,我缓缓道:
“传闻中,万年前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在徐玄曜现世之前,六界之中,无人真正见过她的面容,对吗?!”
苏衍目光怜悯:
“你终于记起来了吗?是他这个蠢货,把神骨换给了你这个天生的魔物!”
“他替你承受了天谴反噬,自己却堕入了魔道!苏九璃,你本就是一个无父无母,不通人性的孽障!”
仿佛一道闸门被彻底冲开,尘封万年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
我想起来了。
我不是苏衍的女儿。
我生于混沌,长于山林,是天生的魔物。
不知冷暖,不辨善恶,渴饮山泉,饥食野果,与野兽无异。
直到我遇见了徐玄曜。
他把我捡了回去,教我穿衣蔽体,教我善恶对错。
引我修行,点我知礼明义。
我开始用天生的魔力去锄强扶弱。
可我错了。
能欺凌他人的,往往更强大。
而我帮助的那些人,却无法为我说话。
我的肆意妄为触怒了太多势力,将无数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生而为魔,本是原罪。
终于,我引来了滔天大祸。
徐玄曜却说:
“是我的错。”
“阿璃,我只教会了你道义,却忘了告诉你这世道。”
他亲手抹去了我所有的记忆。
将神骨换到了我这个天生魔物的身上。
而他自己,承载了我所有罪孽,成为了六界闻之色变的魔头徐玄曜。
他将我托付给了他的父神,只留下一句:
“替我护住她,这是我的因果,我该偿的。”
原来我才是那个真正的,祸乱之源。
我缓缓抬头,看向身前这个为我挡下万年风霜的男人。
徐玄曜。
泪水毫无预兆地滑落,我却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六界,这天道,何其不公!又何其可笑!
就在我沉浸在悲怆之中时,一道利刃悄无声息地自身后破空而来!
是李绫霜!
我虽本能地侧身,却终究慢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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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刃自我肩胛骨下方狠狠刺入,剧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一口鲜血自我喉间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徐玄曜目眦欲裂,反手一掌便将尚未来得及得意的李绫霜拍飞出去。
他一把将我揽住,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阿璃!”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示意我无碍。
李绫霜也抹掉唇畔的血迹,见一击未中,冷笑着煽动众人:
“降妖除魔乃我辈己任,此等魔女,当诛!”
她的话顿时引起群情汹涌,杀声震天。
“不错!魔物终究是魔物!本性难移!”
“苏族长仁慈,养虎为患万年,如今真相大白,岂能再容她存于世?!”
“徐玄曜维护这魔头,便是与整个六界为敌!他们都该死!”
庞大的威压如同山岳般向我们二人挤压而来。
徐玄曜将我紧紧护在怀中,周身魔气滔天,硬生生抗住了这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他冷笑,声音带着睥睨天下的狂傲:
“呵,万年之前,你们便是如此……以多欺少,颠倒黑白!万年之后,依旧毫无长进!”
众人皆生惧意,唯有苏衍开口:
“苏九璃,你乃祸乱之源。为给六界一个交代,你要么自毁根基,从此囚于无尽海眼,永世不得出。”
“或者……”
他目光一冷,吐出两个字:
“伏诛。”
我看着苏衍,看着周围那些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将我挫骨扬灰的“正道”之士。
万年前的画面与眼前的情景缓缓重叠。
刹那间,我体内魔气如实质般翻涌,几乎要冲破这具躯壳的束缚。
我笑了起来。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魔,可你们其中多少人做的恶事都推到了我头上?。”
“那今日,就让这六界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魔!”
徐玄曜给我的仙骨已经压不下魔气了。
就在我即将被这股力量吞噬理智的瞬间,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按在我肩上。
徐玄曜的声音温柔得令人心惊,将我从失控边缘拉回:
“让我来。”
他指尖拂过我肩头仍在渗血的伤口,眼底翻涌着杀意。
“别脏了自己的手,我愿做你的刽子手。”
话音刚落,本被吊在空中的夜孤阑狠狠地摔了下来。
夜昱见状暴喝:“住手!”
夜昱祭出冥王印,以雷霆之势直扑徐玄曜。
徐玄曜甚至没有回头。
他只是随意地反手一挥。
那象征着冥界至高权柄的冥王印竟在空中寸寸碎裂!
夜昱被余波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冰墙上,
鲜血从口中狂涌而出,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父亲!”
夜孤阑惊恐大叫,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徐玄曜缓步走向被锁链缚住的夜孤阑。
“你很喜欢看她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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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玄曜的声音很轻,却让夜孤阑浑身剧颤。
“不……不是我……”
夜孤阑语无伦次地辩解:
“都是李绫霜的主意!我……我只是……”
不等他辩解,徐玄曜指尖轻点,一道细如发丝的黑气钻入夜孤阑眉心。
“啊——!!!”
凄厉到不像人声的惨叫响彻地狱。
夜孤阑的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扭曲,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血丝迅速蔓延,最终化作两个血洞。
“这是蚀魂咒。”
徐玄曜语气平静:
“它会慢慢吞噬你的魂魄,先是视觉,然后是听觉、嗅觉……最后才是痛觉。你会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是如何一点一点消失的。”
夜孤阑的惨叫已经变成了不成调的呜咽,他的耳朵开始渗出黑血,显然听觉正在丧失。
他疯狂地扭动着,试图挣脱这非人的痛苦,却只能让锁链更深地嵌入皮肉。
“求……求你……”
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凭着最后的本能哀求。
徐玄曜俯身在他耳边轻语:
“她在寒冰地狱里受的每一分苦,你都要百倍偿还。”
言出法随,夜孤阑的身体竟然开始瓦解。
血肉如同被无形的手撕扯,一块块剥离。
他却又在魔气的作用下保持着清醒。
这种凌迟般的痛苦持续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直到最后一丝魂魄也被碾碎,他才彻底化作一团血雾。
夜孤阑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徐玄曜拭去指尖一丝血迹,语气平静得可怕:
“一万年前,我输在不如你们心狠,这次不会了。”
众人无不面色惨白,几个修为稍弱的甚至当场呕吐起来。
没有人敢出声,没有人敢动弹。
李绫霜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逃走。
徐玄曜隔空一抓,她就像只被捏住翅膀的飞蛾,狼狈地被拽回原地。
“不、不要……徐尊者饶命!”
她涕泪横流地哀求,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嚣张:
“我愿意做牛做马赎罪,我愿意……”
徐玄曜抽出腰间佩剑,第一剑斩断了她的右脚踝。
“这一剑,为你擅闯寒冰地狱。”
李绫霜的惨叫刚出口,第二剑已经落下,左腿齐膝而断。
“这一剑,为你开启禁制。”
她疼得满地打滚,鲜血在冰面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第三剑、第四剑接连落下,双臂应声而断。
“这两剑,为你构陷诬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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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李绫霜只剩下躯干和头颅,像个人彘一样在血泊中抽搐。
她张着嘴,却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混着血水不断流下。
徐玄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会留你一命,让你永远记住今天的教训。”
他弹指将一道魔气打入她体内:
“这道魔气会护住你的心脉,让你想死都死不了。”
“从今往后,你就在这寒冰地狱里,日日受恶鬼啃噬之苦,夜夜尝寒气蚀骨之痛。”
苏衍勃然变色:
“逆子!你竟如此草菅人命!”
徐玄曜冷声打断:
“今日,我只杀这两人。”
他扫视全场,目光所及之处,众人无不后退。
他指尖凝聚起令人胆寒的气息:
“若诸位再不走……就不能保证了。”
妖族长老连忙拉住欲言的苏衍:
“使不得!父子哪有隔夜仇!既然徐尊者是明事理之人,误会说开便好。”
“如今六界经不起动乱了,还请以大局为重!”
其他势力的代表也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既然是私人恩怨,我们就不掺和了。”
“徐尊者恩怨分明,实在令人敬佩。”
苏衍脸色铁青,死死盯着徐玄曜,又看了看我,最终拂袖而去。
各族强者如蒙大赦,争先恐后地逃离这个炼狱。
连昏迷的李绫霜和重伤的夜昱都无人敢管。
转瞬间,寒冰地狱重归寂静。
只有满地狼藉和血腥气证明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我看着徐玄曜眼底的狠意,忽然想起他当年光风霁月的模样,心中不免一阵阵酸涩。
若非他遇见了我……
可世上没有若非。
遇上已是上上签。
徐玄曜转身向我伸手,
眉眼间的戾气尽数化作温柔:
“阿璃,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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