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漆黑的夜空,压低声音道:“怕是今晚难熬了,那些马匪说不定会找上门来。吃完饭,娇娇跟我把家里的东西规整规整,该收的都收起来。”
苗初心里一动,立刻明白爹爹是要往空间里放东西,连忙点头:“好!爹爹,我帮你!”
岳婉晴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严肃起来:“我这就去把账房里的银元、首饰都拿过来,孟妈,你去把库房里的药材、棉衣都搬到正屋来!”
孟妈是岳婉晴的乳母,岳婉晴早就和苗泽华商量这次出行要带着孟妈,两人还是需要个人帮忙照看孩子的,顺便也给孟妈养老。
所以收拾东西也不避着孟妈,孟妈看着小姐姑爷的举动也大体知道是怎么回事。
苗泽华搓着手,忽然凑近苗初,声音压得极低,像怕被隔壁房收拾布匹的岳婉晴听见:“娇娇,你的‘大房子’到底有多大,爹爹有个祖传的地下仓库,里面存了些东西,你看能不能放进去。”
他说着,指尖不自觉摩挲着袖口,眼底藏着几分期待 , 那可是他守了半辈子的 “私房钱”,若是能跟着一起去西北,心里才真正踏实。
苗初啃着最后一块桂花糕,闻言眼睛一亮,连忙点头:“爹爹你放心!仙女姐姐说了,‘大房子’能放无限大!不过只能放死物,活物不行。”
她想起前几天的测试,刚煮好的热鸡汤能收进去,鸡笼里的活鸡却怎么也拉不进空间,连鸡爪子都没沾到空间的边,当时还差点被鸡啄了手。
“行,那爹爹有数了!” 苗泽华松了口气,拉着苗初就往主屋走。
他先是左右看了看,确认门帘都拉严了,才俯身抓住床榻边缘,双臂发力,“嘿” 地一声将沉重的木榻掀到一旁 ,床榻下的木板严丝合缝,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破绽。
他又从靴筒里摸出把小铜钥匙,对准木板缝里的暗扣一拧,“咔嗒” 一声,整块木板应声而起,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潮湿的土味混着陈年木料的气息扑面而来。
“跟着爹爹,小心脚下。” 苗泽华先钻进洞口,伸手把苗初拉了进来。
初入洞口极为狭窄,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头顶的土块时不时往下掉,苗初紧紧攥着爹爹的手,手心都沁出了汗。
直到走到一处宽敞些的转角,苗泽华从墙缝里摸出煤油灯,擦了根火柴点亮 , 昏黄的灯光瞬间漫开,照亮了眼前的景象,苗初忍不住 “哇” 地一声,眼睛都看直了。
只见两侧的木柜上,整整齐齐码着金条,每根都有巴掌长短,在灯光下泛着沉甸甸的金光,晃得人眼睛发花。
苗初扭头看向苗泽华,眼神里满是 “原来爹爹这么有钱” 的震惊。
苗泽华摸着女儿的小脑袋,笑得像个偷糖的孩子,声音压得更低:“可别告诉你娘,这是爹爹的私房钱!待会儿你在‘大房子’里给爹爹单独找个地方放着,这可是爹的全家性命,比你娘的首饰还金贵!”
他说着,还得意地挑了挑眉 ,这些金条是祖上传下来的,连岳婉晴都只知道家里有积蓄,却不知道暗室里藏着这么多 “硬通货”。
苗初心里嘀咕:这苗家可真是大大大地主,金条都快按吨算了吧,而且怎么不放在箱子里,就这么大剌剌摆柜上,就不怕被人偷吗?
她忍不住问出口:“爹爹,你这金子为啥不锁箱子里,摆在外头多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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