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看小说推荐小说,一定不要错过山奈写的一本完结小说《未婚夫让我嫁给绝嗣太子,我一胎三宝》,目前这本书已更新10118字,这本书的主角是谢砚礼叶绾柔。
未婚夫让我嫁给绝嗣太子,我一胎三宝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二章
5.
大殿内静得落针可闻。
谢砚礼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
“不可能!太子明明——”
他话音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失言,慌忙收声。
可已经晚了。
太子缓缓转头,目光如刀:
“谢大人想说什么?孤明明如何?”
谢砚礼冷汗涔涔,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梁王见状,立刻起身打圆场:
“太子殿下息怒,谢大人只是一时惊讶。毕竟……朝野上下皆知,殿下前些时日不慎伤及要害,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如今听闻太子妃有孕,自是难以置信。”
这话看似解围,实则将“太子不能人道”的事实再次摆上台面。
众臣窃窃私语起来,目光在我和太子之间来回逡巡。
皇帝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太医何在?”
太医院院首疾步上前:“臣在。”
“为太子妃诊脉。”
我顺从地伸出手腕,心中却无半分慌乱。
老太医的手指搭上我的脉搏,片刻后,他面露喜色,跪地禀报:
“恭喜陛下,贺喜太子殿下!太子妃确有身孕,已三月有余!”
满殿哗然。
梁王与谢砚礼交换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
太子轻轻握住我的手,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此,那些关于孤不能人道的谣言,可以休矣。”
他目光扫过谢砚礼,又落在梁王身上:“倒是有些人,散布此等谣言,不知是何居心?”
谢砚礼脸色惨白如纸,死死盯着我尚未显怀的腹部,眼神复杂得令人心惊——有震惊,有愤怒,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
叶绾柔在一旁死死掐着他的胳膊,他才勉强回过神。
太子话音落下,殿内气氛愈发凝重。
梁王与谢砚礼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不肯就此罢休。
“皇兄息怒。”梁王起身,面带忧色,“臣弟也是为皇室血脉纯正考虑。毕竟……太子妃有孕的消息实在突然,难免引人猜测。若有人借此机会混淆皇室血脉,岂不是……”
“梁王此言何意?”太子声音冷得像冰,“是说书颐不贞,还是说孤连自己的血脉都辨认不出?”
6.
“谢砚礼!”
梁王朝身后的谢砚礼使了一个眼色。
谢砚礼面露纠结,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尖锐:
“殿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太子妃与臣曾有婚约,如今突然有孕,时间恰好是三个月前,正是与殿下大婚前后。这难免让人怀疑……”
他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卑鄙!
我之前竟然没有看出来他是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
我心头一凛,终于明白他们今日是要将我逼入绝境。
“谢大人!”我站起身,声音清冷,将事情直接挑明:“你此言是何意?莫非是暗示本宫腹中胎儿与你有关?”
现如今,越遮掩反倒越让人感觉奇怪。
倒不如直接把事情放到明面上来掰扯清楚。
满殿哗然,众臣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这场争斗会如此直指太子妃的清白。
叶绾柔也站起身,假意劝道:
“堂姐何必动怒?砚礼哥哥也是一片忠心,为皇室考虑。若堂姐心中无愧,何不让太医为太子诊脉,以证清白?”
皇帝终于开口,声音带着疲惫:“太子,你意下如何?”
太子握剑的手青筋暴起,目光如炬地扫过梁王和谢砚礼:
“父皇,书颐是儿臣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她的名声岂容他人随意污蔑?今日若随了他们的意,日后书颐如何在宫中立足?”
他转向众臣,声音铿锵:
“但既然有人质疑皇室血脉,孤今日就允了这诊脉之事。不过——”
太子突然拔剑出鞘,寒光一闪,剑尖直指梁王:
“若诊脉结果证明孤身体无恙,今日诬陷太子妃清白的,便是蓄意动摇国本,其罪当诛!”
剑锋的寒光映照着梁王瞬间煞白的脸。
“太子何必如此激动?”梁王强自镇定,“臣弟只是为皇室着想。”
“为皇室着想?”
太子冷笑:“那就请太医当场诊脉,以证清白。但若结果如孤所言,今日所有质疑之人,皆以谋逆论处!”
这话一出,方才还窃窃私语的大臣们顿时噤若寒蝉。
谢砚礼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叶绾柔更是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我缓步上前,与太子并肩而立,声音清晰传遍大殿:
“父皇,诸位大人,书颐虽出身将门,但也知女子贞洁重于性命。今日既然有人质疑,书颐愿以性命担保腹中胎儿确为太子血脉。”
我目光转向谢砚礼,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谢大人,你我虽有旧约,但自你跪求我替嫁那日起,便已恩断义绝。如今你为讨好新主,竟不惜污我清白,实在令人不齿。”
谢砚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
皇帝沉思片刻,终于点头:
“既然如此,就请太医为太子诊脉。”
太医院院首战战兢兢地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太子诊脉。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大殿内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梁王紧握着酒杯,指节发白。
谢砚礼目光闪烁,不时看向我。
叶绾柔则死死盯着太医的动作,仿佛想从其中看出什么端倪。
7.
终于。
太医收回手,跪地禀报,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恭喜陛下!太子殿下脉象强健,肾气充足,绝无半点亏损之象!之前的传言纯属无稽之谈!”
这一结果如同惊雷炸响在大殿之中。
皇帝顿时龙颜大悦:“好!好!太好了!”
太子的目光冷冷扫过梁王和谢砚礼:“现在,你们还有何话说?”
梁王扑通一声跪地:“臣弟……臣弟也是受人蒙蔽……”
谢砚礼面色惨白,浑身颤抖:“不可能……这不可能……”
太子收剑入鞘,声音冰冷如铁:“父皇,方才儿臣已经言明,若诊脉结果证明儿臣无恙,诬陷太子妃清白者,以谋逆论处。请父皇下旨!”
皇帝面色沉肃,目光在梁王和谢砚礼身上扫过:“梁王听信谗言,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三个月。谢砚礼——”
他顿了顿,看向面如死灰的谢砚礼:“诬陷太子妃,动摇国本,削去官职,押入大牢候审!”
侍卫上前将谢砚礼押下时,他仍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嘶声道:
“书颐,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太子已经康复,是不是?”
我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是,我知道。”
叶绾柔尖叫着扑上来:“堂姐!求您饶了砚礼哥哥吧!他只是一时糊涂!”
我冷冷地看着她:“这一切,不都是你们自己选的吗?”
太子轻轻握住我的手,温热的掌心传递着无声的支持。
在这一片混乱中,我抚上尚未显怀的腹部,心中一片清明。
这一局,我们赢了。
但我知道,朝堂之上的风波,这才刚刚开始。
8.
马车在东宫门前缓缓停下,太子先一步下车,转身向我伸出手。
我犹豫一瞬,将手放入他掌心。
他紧紧握着,力道比平日更重几分,举止全然不像小时候那般冷淡,反倒让我觉得有些过分亲昵了。
回到寝殿,宫人悄无声息地退下。
我坐在妆台前拆卸发饰,铜镜中映出太子站在我身后的身影。
“今日陛下对梁王的处置,实在偏袒得明显。”我轻声道,从镜中观察他的神色,“闭门思过三个月,罚俸一年,这样的惩戒对谋逆之嫌来说,未免太轻了。”
太子在我身旁的绣墩上坐下,神色平静:
“梁王的母亲是父皇最宠爱的贵妃。自母后去世后,后宫无人能与之争锋,父皇爱屋及乌,对梁王自然也格外宽容。”
我见他语气轻松,不由挑眉:“看来殿下早已料到如此?”
他淡淡一笑,指尖轻轻敲击桌面:“意料之中。”
我看着他这副从容模样,忽然想起小时候。
那时他便总是这样,明明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却总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凡事都能料定先机。
看来这些年过去,他这份城府只增不减。
“既然如此,臣妾便不多虑了。”
我转身继续卸妆,将最后一支珠钗取下,青丝如瀑般垂落肩头。
铜镜里,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太过专注,让我有些不自在。
“殿下还有事?”
我回头问道。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眸色深沉:“你就没有别的要说了?”
我怔了怔,不明所以:“殿下英明神武,想必早已布好局,臣妾就不必多言了。”
我本想再夸他几句,说他从小便聪明过人,定有后手。
可话未出口,他却突然俯身而来,一手撑在妆台上,将我困在他与妆台之间。
“殿下?”
他不由分说地吻住我的唇,这个吻来得突然而凶猛,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我下意识地伸手推他,却被他握住手腕按在胸前。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气,几乎让我窒息。
就在我快要喘不过气时,他忽然放开了我。
我们额头相抵,呼吸交错,他的眼神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晚些再来看你。”
他声音低哑,替我理了理微乱的衣领,转身离去。
我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还有些发麻的唇瓣。
这三个月来,他几乎夜夜留宿正殿。
起初我以为他只是需要一个子嗣来打破那些谣言,可那些夜晚的缠绵,他时而温柔时而霸道的索取,让我渐渐看不清他的心思。
记得有一晚我染了风寒,他彻夜守在床边,亲自喂我喝药。
还有那次我熬夜看兵书,他命人送来参汤,却板着脸说我不知爱惜身子。
那些细碎的温柔,我一直以为是出于责任。
可方才那个吻,那样汹涌而克制,分明带着某种压抑已久的情感。
一个念头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又被我强行压下。
不可能。
他那样的人,从小便冷静自持,怎会……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窗外月色如水,洒在空荡的床榻上。
我抚上尚未显怀的小腹,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的新婚之夜。
那晚他喝得微醺,挑开盖头后盯着我看了许久,然后轻声说:“叶书颐,你终于成了我的太子妃。”
当时我只当是醉话,现在回想起来,却品出了别样的意味。
夜色渐深,我依然毫无睡意。
9.
太子一夜未归。
清晨,伺候先皇后的老嬷嬷来为我梳妆时,目光落在我腕间的金镶玉镯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镯子到底还是到了娘娘手上。”她轻柔地为我梳理长发,“先皇后在世时常说,这镯子要传给未来的太子妃。太子殿下一直收着,老奴还担心……”
我怔了怔,转头问道:“担心什么?”
嬷嬷叹了口气:“娘娘可还记得当年闹着要换亲的事?其实那时候,殿下才刚向陛下请旨,说要等您及笄就完婚。谁知没过几日,就听说您要换亲嫁与谢家公子。”
我手中的玉梳险些滑落。
这么巧的吗?
他请旨完婚?
怎么可能?
他小时候可是很不喜欢我的,我跟他说十句话,他一句都不回。
要不然……
要不然就凭着他那张长到我心坎上的脸,我也不可能跟他退婚的。
嬷嬷的声音还在继续:
“那几日殿下闭门不出,政务都搁置了。”
嬷嬷的声音带着心疼:
“老奴记得清清楚楚,殿下在东宫喝得酩酊大醉,把先皇后留下的那对玉如意都摔了。那是先皇后最心爱的物件啊……”
我心头一紧,想起当年在府中听闻太子抱恙的消息,还以为是寻常风寒。
“后来殿下突然就同意了换亲,”嬷嬷继续道,手法轻柔地为我绾着发髻,“可没过多久,就传出他……不能人道的消息。老奴当时就觉得蹊跷,太医院的太医都这样说,药石无医……”
她忽然收住话头,像是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
“嬷嬷,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我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嬷嬷犹豫片刻,压低声音:“老奴有一日清晨去收拾书房,看见殿下站在窗前,手里拿着娘娘小时候落下的一个香囊。那香囊都旧得发白了,殿下却还留着。老奴听见他自言自语,说‘虽然这是你不想要的,孤偏要强求。’”
强求?
我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想起那些年被忽略的细节。
为何太子“抱恙”的时间恰好在我定亲之后?
为何太医院众口一词,唯独让我发现了破绽?
“其实娘娘小时候常来东宫时,殿下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是高兴的。”嬷嬷的声音带着怀念,“每次您来过之后,殿下待人接物都会温和很多。有次您生病没来,殿下整整三天都阴沉着脸,把上书房的师傅们都吓得不轻。”
我轻轻抚过腕间的镯子,这冰凉触感此刻却让我心头发烫。
“嬷嬷,”我轻声问,“您觉得殿下他……为何要这么做?”
嬷嬷为我簪上最后一支珠钗,慈爱地笑了:“娘娘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明白呢?殿下从小就是这样,越是放在心上的人事物,越是不肯轻易表露。先皇后在世时常说,这孩子把什么都藏在心里,总有一天要吃亏的。”
她用梳子轻轻理顺我鬓角的碎发:“这镯子殿下珍藏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戴在了该戴的人手上。老奴看着殿下长大,从未见他对谁这般上心过。”
我垂下眼帘,心中百感交集。
用过早膳,我径直往书房去。
远远就看见几个官员垂头丧气地从里面出来,个个面色灰败。
“殿下今日心情不佳,娘娘还是进去看看吧。”
守在门外的内侍看我来了,如同看到了救星。
原来这么多人都知道他对我的心思吗?
我站在书房门前,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勇气推门进去。
10.
又过了半个月,京城突然传来消息——梁王劫囚,将谢砚礼救了出去,随即起兵逼宫。
只是,这场叛乱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在起兵的同时就被早有准备的禁军拿下。
一切都巧合得像是精心编排的戏码。
我看向马车上坐在身边的太子,今日我们要去天牢,他去看梁王,我则要去见一见同样被打入天牢的谢砚礼。
我去见他,不是因为还对他有情。
只是因为他传信出来说想见我,再者就是太子要去见梁王,我顺道看看。
天牢里阴暗潮湿,谢砚礼蜷缩在角落,早已不见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状元郎模样。
他抬头看见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你终究还是喜欢上他了,是吗?”
他的声音嘶哑。
我静静地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疲惫。
原来写信说要见我,就是要说这句话。
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难道你不是从一开始对我就是虚情假意吗?”
他看着我的眼神逐渐暗淡,颓然倒地,不再言语。
我转身离开,在天牢外看见了等候的太子。
他站在阳光下,身姿挺拔如松,与牢中的阴暗形成鲜明对比。
回程的马车上,他又恢复了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
我忍不住轻笑,主动凑近他:“殿下不想知道我去天牢做了什么?”
“不想。”
他别过脸,语气生硬。
我故意叹了口气:“那一会儿回东宫,那些要来回禀政务的官员岂不是又要遭殃了?”
他愣住,转头看我:“谁跟你说的?”
随后,反应过来,道:“你故意去见谢砚礼的,你在试探孤?”
“谁让你小时候总不理我,”我眨眨眼,“我要换亲你也不拦着,活该自己生闷气。”
他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夜空中骤然点亮的星辰。
聪明如他,怎么会不明白我话中的深意。
“孤现在改了,”他握住我的手,掌心温暖,“对你一点都不冷了。这样……你还喜欢吗?”
我歪着头想了想,故意拖长了语调:“现在是喜欢的,以后……看殿下表现吧。”
他低笑一声,将我揽入怀中。
梁王和谢砚礼很快被问斩,谋逆大罪,就连皇上也护不住。
不久后,皇上退位,太子登基。
我顺利生下一个健康的皇子,立刻被立为太子。
叶绾柔选择出家为尼。
我去寺中送她,她穿着朴素的僧袍,神情平静。
“堂姐,”她轻声道,“我现在才明白,有些东西强求不来。”
我看着她,终究没有说出接她回府的话。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回宫的路上,新帝亲自在宫门前等候。
他接过我怀中的小太子,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我的手。
“书颐,这一生,孤绝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离开孤。”
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再难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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