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听主屋里的丫鬟们议论,昨天老爷去了孙姨娘房中,孙姨娘叫了半夜。”
丫鬟春桃红着脸跟商洛汇报道。
商洛拿着剪刀正在修剪屋子里的一株秋海棠,原本冬季是不开花的,只因这花在暖房里养着,因为光照不足,叶子更泛些碧绿,不如夏天红,不过倒也是别有风味。
“哦?!叫了一晚上?”商洛说道。
“可不是,声嘶力竭的。听人说孙姨娘的嗓子都快喊哑了!”
商洛笑道:“我爹这把岁数了,依旧是青春不减呀!不过这样说来,这不举药药效还挺不错的。”
自己老爹商岳最是虚伪,今日竟然传出如此离谱的事情来,想必是不举药起了作用,老爹商岳欲盖弥彰罢了。
这还真的让商洛说对了,喊叫了一晚上的孙姨娘,此时捧着雪梨蜜羹说话都不想说了,说出来都是泪呀。商岳这个狗东西,你能行就行,不行拉倒,结果倒好了,拧的自己浑身紫青。
自己不是爽的,当真是疼的喊哑的,就这别人还以为自己得了多少好处似的,还打听自己给老爷吃了什么秘药,才能整出这样大的动静。
去他姥姥的,那是生掐呀!还说让自己养好身子,养好身子做什么?继续掐呀!
孙姨娘一想到这个,顿时生无可恋了。老爷也是的,怎么不去找隔壁的常姨娘,赵姨娘,偏偏找上自己?不说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难总不至于让自己一个人受吧?
前来探听虚实的常姨娘拍着桌子说道:“孙姨娘呀,你可是真的能装呀?昨天你叫了半宿了现在装哑巴了?咱们都是姨娘出身,总不能老爷以后被你霸占了吧?你把秘方说出来,我们也可以替你分担分担。”
赵姨娘也帮腔道:“可不是说,花无百日红,咱们姐妹不就是互相帮衬着吗?依着老爷的身子估计让咱们生育是难了,就这点乐趣了,你也不能全占呀?”
孙姨娘是有苦说不出呀。若是这秘密被老爷知道了老爷能饶得了她?说来也怪,以前还能支棱一会,怎么昨天就…..也许是真的老了。
“对了,我听老爷说,他在书中寻了秘方,不仅能延年益寿还能…..”赵姨娘说着挑了挑眉毛,对着两人飞了飞眼。
“老爷怎么从来没有在我身上使过?我告诉你孙姨娘,你要不说出来,我今天不走了。”赵姨娘噘着嘴说道。
常姨娘也翘起二郎腿:“我也不走了!”
孙姨娘想喊一声滚,可是话到嘴边只剩下一声“啊–”了。
“你这劲还没使够还喊那?”赵姨娘突然灵光一闪,似乎发现了孙姨娘受宠的真谛,
“我懂了!我这里谢过了孙妹妹了。”赵姨娘说完欢天喜地的走了。
“什么和什么呀?哎—”常姨娘有些莫名其妙。
“她到底懂啥了?”常姨娘问道。
孙姨娘也摇了摇头。莫名其妙自己啥也没说呀。
“我不是有意说赵姨娘坏话,这人有啥事都喜欢藏着掖着。我在院子里最烦的就是她。”常姨娘对着门外白了一眼。按道理说自己最年轻,怎么老爷反而不喜欢往自己房里去?真的是活见鬼了。
“还是姐姐好。”常姨娘无意中一拍,正好拍到了孙姨娘的伤口之上,孙姨娘忍不住的“嘶–”了一声,当真是我见犹怜。
常姨娘也是灵光一闪:“哎呦喂,我悟了,我悟了!谢谢孙姐姐。”
说完喜滋滋的跑出去了。
只留下孙姨娘一脸的懵逼。
这都发什么癔症?自己明明啥也没说呀?懂啥了?悟啥了?莫名其妙,一屋子的神经病。
当然商洛不知道后院还有这般热闹。
春桃有些担忧的说道:“这样说来,不举药是有用的,既然如此姑娘你要如何救玉瑶姑娘的父亲那?毕竟得罪的是王府。”
王府,就是老爷国子监祭酒也搭不上话,自己家姑娘一介女流还是待出嫁的,若思成了威远侯世子的掌家人或许能说的上话,现在吗?
“有时候做事要知道症结,才能对症下药。”商洛手起刀落,将一节枯叶剪下。
“对了那个子玉怎么样了?”商洛问道。
春桃嘿嘿一笑:“说起他,那可是有意思的很,听说晚上睡觉外衣都要穿三层,生怕失了清白。这一日可真的是奋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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