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口碑超高的豪门总裁小说《大年三十,我打掉了总裁的孩子》,林晚星是剧情发展离不开的关键人物角色,“夜半麻辣烫”作者大大已经卖力更新了100024字,本书连载。喜欢看豪门总裁类型小说的书虫们冲冲冲! 《大年三十,我打掉了总裁的孩子林晚星后续剧情免费在线看》就在下方,点即看!
大年三十,我打掉了总裁的孩子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二天,林晚星没有联系任何律师。
她穿了一身简约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裙,长发束在脑后,自己开车,将那个装满了证据的文件盒,亲自送到了市人民法院的立案庭。
负责接待她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戴着眼镜的女法官助理,姓王。
她接过材料,看到诉讼请求时,眉头习惯性地皱了一下。
这种豪门争夺抚养权的案子,她见得多了,大多是一地鸡毛。
她公式化地开口:“被告,你的答辩状和相关证据,我们收到了。关于原告诉求……你这边有什么需要补充说明的吗?”
“王老师,我的所有说明,都在这些材料里了。”林晚星的声音清晰而平静。
“我只有一个请求,我希望我的生活,不要再被无关的人打扰。”
“我拒绝任何形式的庭外调解。”
王助理有些意外地抬起头,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
眼前的女人,气质清冷,眼神坚定,没有她预想中的任何歇斯底里或者以泪洗面。
她点了点头,将材料收好:“好的,我明白了。我们会依法处理。”
林晚ver star谢,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阳光下,她的背影挺拔而决绝,像一株在废墟之上,重新破土而出的白杨。
王助理看着她离开,低头开始翻阅那叠厚厚的证据。
当她看到那张《引产手术同意书》和上面触目惊心的诊断说明时,她的手,停住了。
她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再三确认上面的日期和签名。
良久,她发出一声极低的叹息,其中夹杂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原告代理律师的号码。
“喂,是顾景深先生的代理律师吗?我是市法院的王芳。”
“关于你们提交的抚养权纠纷一案,现在有新的情况。”
“请你立刻通知你的当事人,顾景深先生,明天上午九点,带上他本人身份证,来法院一趟。”
“我们需要当面核实一些……基础事实。”
电话那头的律师显然没料到,还在追问是什么“基础事实”时,王助理已经冷冷地挂断了电话。
她看着桌上那份荒唐的诉状,从业二十多年,第一次感到一种生理性的恶心。
抢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
这已经不是无知,而是无耻。
—
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顾景深烦躁地扯开领带,将一份签好的文件扔给高宇。
自从苏曼柔早产住院后,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度压抑的暴躁状态中。
医院那边,孩子依旧在保温箱里,每天的费用是个天文数字,情况却不见好转。
苏曼柔醒来后,整日以泪洗面,一提到孩子就情绪崩溃,医生建议他少去刺激她。
公司里,董事会那帮老头子对他近期的状态颇有微词,股价的波动让他们坐立不安。
而他支付给“Aurora”的那笔巨额尾款,更是成了他们口诛笔伐的焦点。
所有的事情都乱成一锅粥。
唯一能让他感到一丝掌控感的,就是那份递交给法院的诉状。
他几乎能想象到林晚星接到传票时,惊慌失措的样子。
她一定会来求他。
只要她肯低头,肯把孩子还给他,他可以既往不咎。
甚至……可以给她一笔足够优渥的补偿。
他需要那个孩子。
那个健康、强壮、属于他和林晚星的孩子。
那仿佛是他溺水时,唯一能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能证明他过去的一切并非全是错误。
能让他从逼死自己孩子的悔恨中,获得一丝喘息。
“顾总,您的代理律师打电话过来。”高宇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法院那边通知您,明天上午九点,需要您亲自过去一趟,核实一些情况。”
“让她去不就行了?”顾景深不耐烦地挥挥手。
“律师说,法院那边指名道姓,必须您本人到场。”高宇补充道,“听律师的口气,法院的态度似乎……很强硬。”
强硬?
顾景深冷笑一声。
海城的地界上,还有人敢对他用“强硬”这个词?
他倒要看看,他们要核实什么。
—
第二天上午九点,顾景深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走进了市人民法院。
他刻意穿了一身意大利手工定制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试图用这种外在的体面,来掩盖内心的焦灼。
接待他的,依旧是那位姓王的法官助理。
她将顾景深请进一间小小的调解室,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没有他想象中的阵仗,也没有林晚星的身影。
“顾先生,请坐。”王助理的态度不冷不热。
她将一份文件推到顾景深面前。
“这是被告方,也就是林晚星女士,提交的答辩状和相关证据。”
“在正式立案前,按照程序,我们需要向你核实几个最基本的问题。”
顾景深没有去看那份文件。
他靠在椅背上,双臂环胸,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有什么问题,你问我的律师就行了。”
“抱歉,顾先生。”王助理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
“接下来的问题,只能由你本人回答。”
“请你正面回答,是,或者不是。”
她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在安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第一个问题。你与林晚星女士,于今年除夕夜,也就是X年X月X日,协议离婚,是否属实?”
“是。”顾景深皱了皱眉,不明白她问这个干什么。
“第二个问题。签署离婚协议时,林晚星女士已怀孕七月有余,你对此是否知情?”
“是。”
“第三个问题。离婚协议中,你是否要求林晚星女士净身出户,放弃所有婚内财产分割权利?”
“是又怎么样?”顾景深终于有些不耐烦了,“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法律自有判断。”王助理没有理会他的质问,继续用那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说道。
“第四个问题,也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顾先生,你是否知晓……”
“你在此次诉讼中,要求获得抚养权的‘婚生子’……”
“已于X年X月X日,在海城市第一人民医院……”
“由其母亲林晚星女士签字,进行了引产手术……”
“已于当日,确认死亡?”
引产手术……死亡……
这几个字,像一颗颗炸雷,在顾景深的耳边轰然炸响。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前倾,死死地盯着王助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你胡说八道!这不可能!”他咆哮道。
“这是她伪造的!是她为了报复我,伪造的假证明!”
“她把我的孩子藏起来了!”
他的反应,和王助理预想的一模一样。
她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将另一份文件,推到了他面前。
那是医院出具的、盖着鲜红公章的医疗证明复印件。
“顾先生,伪造国家级三甲医院的医疗死亡证明,并加盖公章,是重罪。”
“我相信林晚星女士作为一名奉公守法的公民,不会这么做。”
“我们法院也已经通过官方渠道,向市第一人民医院核实了这份证明的真实性。”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字字如刀。
“所以,在你继续坚持你的诉讼请求之前,我必须提醒你。”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妇女权益保障法》第四十二条规定,女方在怀孕期间、分娩后一年内,男方不得提出离婚。你的行为,已经涉嫌违法。”
“其次,你明知女方怀孕七月,仍以胁迫手段,令其签署不平等的离婚协议,并导致其后续精神崩溃,做出引产的极端选择。”
“从法律和人道主义上讲,你对这个孩子的死亡,负有不可推卸的直接责任。”
“现在,你却以‘寻回孩子’为名,滥用司法资源,对受害人进行二次骚扰和伤害。”
“顾先生,你确定,你还要继续这个诉讼吗?”
王助理说完,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着他。
顾景深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违法?
责任?
骚扰?
伤害?
这些冰冷的、审判性的词汇,从一个代表着国家法律威严的公职人员口中说出,和他从林晚星那里听到的,是完全不同的分量。
他不是在跟一个女人争吵。
他是在跟法律对峙。
而他,输得一败涂地。
“不……不可能……”他失魂落魄地向后退去,撞到了椅子,狼狈地跌坐在地。
他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她骗我的……你们都骗我……”
他不愿意相信。
一旦相信,就等于承认,他不仅是个混蛋,还是个罪人。
他不仅逼走了妻子,还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
这个认知,足以将他引以为傲的所有自尊和体面,碾得粉碎。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查。”王助理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
“顾先生,我个人建议你,撤诉吧。”
“否则,一旦正式开庭,这些证据都会成为庭审记录,向社会公开。”
“我想,顾氏集团的董事会和股民们,应该不太希望在财经新闻的头版上,看到自家总裁这些‘光辉事迹’。”
说完,她不再看这个已经形同精神崩溃的男人,转身离开了调解室。
房间里,只剩下顾景深一个人。
他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他昂贵的西装上,却照不进他那片已经彻底暗无天日的内心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像个提线木偶一样,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他划开屏幕,手指在通讯录上滑动了很久,终于找到了那个他从未主动拨打过的号码。
产科主任,赵医生。
他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能将他从这个地狱里拉出来,或者,将他彻底推下去的答案。
他按下了拨号键。
—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背景音里一片嘈杂。
“喂,哪位?”赵医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和疲惫,显然刚从一台紧张的手术中下来。
“……是我,顾景深。”顾景深的声音嘶哑干涩,像生了锈的铁片在摩擦。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赵医生的声音冷了下来:“顾先生?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如果是为了你太太苏女士的病情,请你直接去问她的主治医生。”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公事公办的疏离。
“不……不是她。”顾景深的手心全是冷汗,他紧紧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赵医生,我……我想问你一件事。关于林晚星……我的前妻。”
“林晚星?”赵医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了一声,“你还有脸提她?顾景深,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她是不是……真的……”顾景深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那几个字,他怎么也问不出口。
“真的什么?真的把孩子打掉了吗?”赵医生替他说了出来,语气尖锐而冰冷。
“是!没错!”
“是我亲手做的手术!”
“七个半月的胎儿,已经成型了,各项指标都非常健康!”
“你满意了吗?!”
最后那句质问,如同惊雷,在顾景深的脑海中炸开。
“为什么……”他靠着冰冷的墙壁,无力地滑坐下去,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迷茫,“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她的孩子啊……”
“她为什么这么做?”电话那头的赵医生,仿佛被他这句无耻的问题彻底激怒了,压抑已久的怒火瞬间爆发。
“顾景深!你他妈有脸问我她为什么这么做?!”
从业几十年,始终保持着医生的冷静和克制,这是他第一次,在电话里对一个病人家属爆粗口。
“你知不知道她是怎么来的医院?”
“大年三十刚过完的凌晨,一个人,提着一个行李箱,脸色白得像鬼!”
“她拿着你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平静地告诉我,她要做引产手术!”
“我们所有人都在劝她!护士长抱着她哭,说孩子是无辜的,让她再考虑考虑!”
“你知道她怎么说吗?”赵医生的声音在发抖,那是混杂着愤怒和心痛的颤抖。
“她说:‘医生,求求你们了。我没有家了,我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家。’”
“‘他的父亲,在大年夜,当着我这个怀孕七个月的妻子的面,带回了另一个怀孕的女人。’”
“‘他说我的存在让他恶心。’”
“‘我不想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要面对这样不堪的处境,我不想他将来被人指着鼻子说,他有一个不被父亲期待、被家族抛弃的出身。’”
“‘与其让他将来活在怨恨里,不如现在,我带他走。长痛不如短痛。’”
赵医生每复述一句,顾景深的心就被凌迟一刀。
那些话,他甚至能想象出林晚星说这些话时的表情。
一定是平静的,决绝的,就像她签署离婚协议时一样,平静得让人心头发慌。
“顾景深,你问我为什么?你应该问问你自己!”赵医生的声音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一刀一刀地扎进他最脆弱的神经。
“是你!是你这个自私、冷血、愚蠢的男人!”
“亲手把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推进了手术室!”
“你用最恶毒的语言,最残忍的方式,杀死了你的亲生骨肉!”
“现在,你还有脸来问我为什么?!”
“我……”顾景深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原来是这样。
原来,她不是为了报复他。
她只是……绝望了。
她只是想用这种最惨烈的方式,保护她的孩子,不受他这个“眼盲心瞎的父亲”和那个“恶心的小妈”的伤害。
而他,竟然还以为她在耍手段,在博取同情,甚至跑到法院去状告她藏匿孩子。
他都干了些什么……
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悔恨和痛苦,像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地攥住,然后用力撕扯,鲜血淋漓。
他想起那个大年夜,她站在厨房里的背影,温柔地抚摸着孕肚。
他想起她拿着B超单,兴奋地告诉他,宝宝很健康。
他想起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默念着“宝宝,别怕,妈妈带你走”时,那无声滑落的眼泪。
那个孩子……
那个会听着设计课录音,跟着音乐节奏动的,健康活泼的孩子……
是他杀了他。
“噗——”
一股腥甜的液体猛地从喉咙里涌了上来,他控制不住地喷了出来。
鲜红的血液,溅在他纯白的手机屏幕上,刺目惊心。
“喂?顾景深?你怎么了?”电话那头的赵医生似乎听到了异样的声音,语气缓和了一些。
可是顾景深已经听不见了。
他的世界,在天旋地转。
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
王助理冰冷的脸。
赵医生愤怒的声音。
林晚星决绝的背影。
苏曼柔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还有保温箱里那个像猫崽一样脆弱的婴儿……
所有画面交织在一起,像一个荒诞的旋涡,将他拖入无尽的黑暗。
手机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屏幕上那抹鲜红的血迹,是他所有罪孽的最终审判。
“砰。”
他高大的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彻底失去了知觉。
“顾总!”
“快来人啊!顾总晕倒了!”
门外,一直焦急等候的高宇和保镖们听到声响,立刻破门而入。
当他们看到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的顾景深时,整个法院大楼,瞬间被一片惊恐的呼喊声所淹没。
—
与此同时,极光角别墅。
林晚星刚刚结束了和菲利普的视频会议。
菲利普对她为“重生”系列拍摄的宣传片非常满意,并正式邀请她飞往瑞士,参与品牌下一季度的全球战略发布会。
“晚星,我觉得你不仅可以做设计师,完全可以出道当明星了!”林晓冉抱着平板,看着宣传片里那个在阿尔卑斯山雪光下,气质清冷、光芒万丈的林晚星,满眼都是小星星。
“你看这评论,都在问这个神仙姐姐是谁,比一线明星还有范儿!”
林晚星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走到窗边,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深吸了一口带着咸味的海风。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来自寰宇法务部的消息。
【林小姐,法院方面刚刚传来消息,原告顾景深已于今日上午,在法院调解室内,当场撤诉。】
撤诉了。
林晚星看着这条消息,心中没有喜悦,也没有快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这场从年夜饭开始的漫长闹剧,终于,要画上句号了。
她知道,顾景深撤诉,不是因为他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他终于被迫相信了那个他一直不愿面对的真相。
也好。
从此以后,山高水远,再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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