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C文学近年来中医盛行，曼谷也有好几家很大的中药材市场。
空气里弥漫着不算难闻的药材味和土腥气。
周南申单手插兜跟在路音音身后，看着她认真的挑拣草药。
时不时还送到鼻子下闻。
这些都是普通草药，她都认识，但她想找的不是这个。
而是藏红花。
藏红花可以活血化瘀，降低怀孕的几率。
周南申不许她吃避孕药，她只能每天带了保温杯，偷偷取藏红花泡水喝。
每天只泡一点点，藏在保温杯里，周南申肯定发现不了。
她认真搞学术的样子格外严肃，和平时害怕了或者生气了不一样。
整个人都散发着专业的气质。
周南申忍不住也凑上去闻，土腥味更重了。
“这是什么？”
路音音放下手里的药材，“这是车前草，可以治便秘的。”
周南申没想到她那张香喷喷软糯糯的嘴，便秘张口就说出来了，还挺意外。
随便又捡了根干巴巴的草问，“这个呢？”
“是大蓟，这东西也叫痔疮草，可以用来治痔疮。”
周南申挑眉，“路音音，你是不是学艺不精，张口就来？”
偏就这么巧了，才说完便秘这又来个痔疮。
路音音才反应过来他的故意调侃，有些紧张，“没有，就是治痔疮，你不信问老板。”
老板正好走到柜台后方，“顾客，来一点吗？这个治痔疮效果很好的。”
……
周南申把枯草扔回去，“你懂得还挺多。”
路音音转身往前走，“我上学又不是去当混子的。”
声音不大，却没能逃过周南申的耳朵。
小东西又开始嘴硬了，回去就让她知道什么是真的硬。
路音音转了一圈，拿了两小包药材。
结账时老板笑着说，“这都可以当茶喝，养生的，别过量就行。”
路音音点头，把药材装进书包里。
走出市场的时候路边有卖莲蓬和荷花的小贩。
她站在摊位前用手机翻译软件询问价格。
周南申看着她站在一堆盛放的莲花旁边，竟比花还好看。
她挑挑拣拣半天选不出来，周南申直接道，“全买了，挑得不累吗。”
说着掏出一叠钱扔过去，让花贩直接把所有的莲花都送到别墅。
于是下午阿文去别墅时，一进门惊呆了。
满屋子的莲花，大大小小的花瓶都插满了花。
空气中都是莲花的清香。
屋里却没人，也没见着娜莎。
他穿过莲花装饰的客厅，快到后门时听见花园隐约的呻吟声，没敢往前走。
路音音肩上披着薄毯，张开腿坐在沙滩椅上，身后是泳池，更远的围墙外是大海。
周南申的这处独栋别墅隐私很好，花园以外除了海面就是天空，没有任何高楼。
所以在泳池花园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看见。
尽管如此，幕天席地，路音音还是被羞耻感折磨得整个人都发红。
掐在腰上的大手越收越紧，他嘴上还不放过她。
“路音音，有点美德好不好，是你补偿我，才几下就不动了？”
路音音弓着腰，恨不得把头埋进肚子里，长发都垂下去挡住了脸。
“嗯……我努力很久了，是你一直……”
是他一直不放过她。
“你能不能……快点唔！”
弓着的腰不得不直起来，以缓解对方带来的压迫感。
秋风把泳池的水面吹得波光粼粼。
“等、等下……”
周南申嗓音低沉缱绻，和行动是两个极端。
“不是你说的要快点吗，我听你的。”
“我唔……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还不够快？小羊儿，这么贪吃呢。”
……
阿文站在别墅的前门花园等了许久。
透过前门的落地窗看见周南申穿着西裤赤膊抱着薄毯裹住的人进了卧室。
又等了会儿，周南申关上卧室门出来，身上是松垮浴袍。
阿文这才进到客厅去。
周南申端着水杯见他来，知道是有事，顺便就坐到了沙发上。
“申哥，康撒想见你。”
一切都在周南申的预料之中，康撒果然看中他那个小老婆。
冰水入喉，周南申道，“他现在应该还不敢回泰兰德，地点在哪？”
“缅甸，他要求把那个女人一起带过去。”
“嗯。”
别墅前门传来声响，娜莎提着两大袋椰子进门来。
点头向客厅的人打招呼，“先生。”
见周南申眼神看着她手里的大袋子，她笑着解释，“小姐说想吃新鲜的椰子水，我就干脆多买些回来。”
周南申没说话，小东西吃得香睡得香，是好事。
听见娜莎说话的路音音打开卧室门露出个脑袋。
娜莎提着袋子往厨房走，“小姐，椰子买回来了，我这就给你切一个。”
路音音偷偷瞅了眼周南申，跟着走向厨房，“好，谢谢你娜莎。”
她只穿了米白的睡裙，是娜莎买的。
娜莎是个老油条佣人了，知道给女主人买什么样的衣服能讨男主人欢心。
是以丝绸布料的吊带睡裙短得只能刚好遮到大腿。
路音音走路的时候有些局促地扯裙摆，妄图能把布料再扯得长一点。
两条细腿又白又直，膝盖还红扑扑的，惹人得很。
阿文看着他申哥眼神被勾了去，直到路音音的背影消失在门边。
周南申才转回来，“去安排吧。”
“是。”
周南申换好衣服出来时，路音音坐在桌边修剪莲花，手边放了杯半透明的椰子水。
她精心地挑出一些莲蓬摆在桌边。
一道阴影忽然盖下来，她来不及反应，周南申就已经握住她后脑勺深深吻了一嘴。
她没反抗，她知道之前装乖逃跑的事他很生气。
现在她还想回去学校，就需要更长时间的乖巧，让周南申放下戒备才行。
顺从的态度果然令周南申心情舒畅，修长手指夹住她白皙的侧脸揪了揪。
揪得路音音吃痛皱眉才放开。
“乖乖待着，想去哪让保镖跟着，有什么想要的就给我打电话，我明天就回来。”
路音音乖巧点头，看着周南申大步走出别墅上了轿车。
她转身回到厨房，娜莎正在洗水果。
“娜莎，我想喝街边鲜榨的果汁，你去给我买可以吗？每种口味都买一份。”
娜莎立刻答应，解了围裙就出去了。
路音音确认她离开后，把莲蓬用刀切成小块，拧开煤气灶，举着莲蓬递到火焰上。
她之前在医书上看到过的古法避孕药，用莲蓬碳和椰子水，再加上花椒制成汤。
虽不能百分百避孕，但从药理的角度来说，是可以有一定效果的。
她可以装作听话，可是她无法违背内心最深处对生孩子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