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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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的日子,比沈知微预想的更难熬。
永寿宫东配殿成了她的囚笼。秋月和春桃每日进出需向守门的太监报备,带回来的消息也日渐减少——显然有人特意嘱咐过,要隔绝她与外界的联系。
头两日,沈知微还能静下心来练字、读书。但到了第三日,焦躁感如藤蔓般缠绕上来。她开始频繁地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一成不变的景致,数着日影移动的角度。
西配殿依旧封锁,李婕妤的消息全无。偶尔能看见太医进出,但也只是匆匆来去,不与她这边有任何交流。
“贵人,”第四日清晨,秋月端来早膳时,神色有些异样,“今早……奴婢看见淑妃娘娘宫里的人,往西配殿送东西。”
沈知微放下筷子:“送了什么?”
“是个食盒,包装得很仔细。守门的太监检查后放行了。”
淑妃?她与李婕妤有交情?
沈知微记得入宫后淑妃对她颇为友善,但也仅止于表面。如今看来,这位以温婉贤淑著称的妃嫔,人际关系网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还有件事……”秋月压低声音,“昨儿夜里,奴婢起夜时,看见主殿那边……好像有灯光。”
沈知微心头一跳:“你看清了?”
“就一闪,很快就灭了。奴婢还以为是眼花,但今早特意去看了,主殿门上的锁……好像被动过。”
被动过?
沈知微立即起身:“带我去看看。”
两人来到庭院,假装散步,慢慢靠近主殿。确实,那把生锈的铜锁上,有几道新鲜的划痕——像是有人试图撬锁,但没成功。
“贵人,要不要禀报……”秋月话没说完,就被沈知微制止。
“不要声张。”她低声道,“回屋。”
回到东配殿,沈知微在房中踱步。有人在打主殿的主意。是谁?为什么现在动手?是知道她取走了铁盒,想确认有没有遗漏?还是……想栽赃什么东西进去?
她必须想办法查清楚。
“秋月,上次让你打听的事,有眉目了吗?”
秋月摇头:“三年前的事,宫人讳莫如深。奴婢只打听到,刘美人去世后,她宫里的宫女太监全被打发去了浣衣局,后来……好像病死了几个。”
又是灭口。
沈知微更确信刘美人之死有问题。她需要见到那些旧人,但以她现在的处境,几乎不可能。
“贵人,”春桃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个布包,“御花园的管事太监送来的,说是您入宫前托他寻的花种。”
沈知微一怔。她从未托人寻过花种。
打开布包,里面确实是一小包种子,但附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
“今夜子时。”
没有落款。
沈知微盯着那三个字,指尖冰凉。是谁?目的是什么?如果是陷阱,她现在被禁足,私自外出是罪加一等。但如果是有人想传递信息……
她看向秋月:“御花园的管事太监,你认识吗?”
“认识,是个姓孙的老太监,在御花园伺候了十几年。”
“他为人如何?”
“老实本分,从不掺和宫里的是非。”秋月顿了顿,“但这包东西……不像是孙公公的作风。”
沈知微握紧纸条。这是她被困以来,第一个来自外界的信号。她需要情报,需要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但风险太大了。
整个下午,她都在权衡利弊。最后决定——去。
子时,万籁俱寂。
沈知微换上深色衣衫,将头发全部挽起。秋月守在门口,紧张得手心出汗:“贵人,若有人来……”
“就说我病了,早早歇下,不见任何人。”
她从后窗翻出——这几日她已观察过,守门的太监换班时有半刻钟空隙,巡逻的侍卫经过永寿宫的间隔是一炷香时间。只要算准时机,就能溜出去。
夜风很凉,带着深秋的寒意。沈知微贴着墙根阴影快速移动,心跳如擂鼓。每一声风吹草动都让她心惊胆战。
御花园在皇宫西侧,离永寿宫不算远,但要穿过三条宫道。她选择最偏僻的小路,沿途避开所有灯笼光亮。
终于到了御花园北角——那是纸条上约定的地点,一处荒废的假山石洞。
洞内一片漆黑。
沈知微点亮火折子,微光照亮狭窄的空间。洞里没有人,只有石壁上用炭笔画的一个箭头,指向地面。
她蹲下身,发现一块松动的石板。掀开石板,下面是个小坑,坑里放着一本册子。
不是书,而是一本……账册?
沈知微翻开第一页,上面记录着永昌三年各宫份例的领取明细。她快速翻阅,在“永寿宫”一栏停下。
永昌三年七月,永寿宫主殿刘美人名下,领了双倍的安神香。领取人签字:陈嬷嬷。
陈嬷嬷——刘美人的贴身嬷嬷,据说在刘美人去世后,也跟着“病逝”了。
她继续往后翻。八月,永寿宫西配殿李婕妤名下,领了一匹云锦、两盒胭脂。领取人签字:翡翠。
翡翠是李婕妤的贴身宫女。
再往后翻,九月、十月……忽然,沈知微手指一顿。
永昌三年十一月,永寿宫主殿的份例依旧在发放,领取人签字:王公公。
主殿已经空了,为什么还有份例?而且这个王公公……
她想起铁盒信笺上,那个被墨渍掩盖的第一个字。“王”。
王公公是谁?
沈知微将账册放回坑中,盖好石板。刚起身,就听见洞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她立即吹灭火折子,躲到石壁凹陷处。
脚步声在洞口停住了。一个压低的声音响起:“东西取走了吗?”
另一个声音回答:“取走了。但……真的要这么做吗?万一被发现……”
“怕什么,有人顶着。”第一个声音冷笑,“赶紧的,把东西放进去,天亮前必须办好。”
什么东西?
沈知微屏住呼吸。她从石缝中往外看,借着月光,看见两个太监打扮的人影,其中一人手里提着个布包。
他们走向假山另一侧,在一处隐蔽的石缝前停下。提布包的人将东西塞了进去,另一人用石块封好缝隙。
做完这一切,两人迅速离开。
沈知微等了约莫一炷香时间,确认人走远了,才从洞里出来。她走到那个石缝前,费力地搬开石块。
布包不重,里面是个木盒。打开木盒的瞬间,沈知微倒抽一口冷气。
里面是一尊巴掌大的玉雕小人,做工粗糙,但能看出是女子形象。小人身上扎着七根银针,心口位置贴着一张黄符,符上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
她辨认了片刻,浑身血液都凉了——
那是她的生辰八字。
诅咒人偶。
有人要栽赃她行巫蛊之术!
沈知微手忙脚乱地将人偶塞回布包,木盒放回石缝,重新用石块封好。做完这一切,她靠在假山上,大口喘气。
冷静,必须冷静。
对方选择将人偶藏在这里,而不是直接放进她的寝宫,说明他们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或者说……他们在等某个时机。
她需要知道这个“时机”是什么。
快速返回永寿宫的路上,沈知微脑中飞速运转。对方能在御花园埋东西,说明有内应。那个孙公公,要么是同谋,要么是被利用了。
还有那个王公公……
回到东配殿时,秋月几乎要哭出来:“贵人,您可算回来了!方才守门的太监来问过,说听见动静,奴婢差点……”
“别慌。”沈知微稳住她,“帮我查个人——永昌三年在永寿宫伺候的王公公,现在何处。”
秋月愣了愣:“王公公?奴婢好像听说过……是不是后来调去贵妃宫里的那位?”
贵妃宫里?
沈知微脑中灵光一闪。贵妃、淑妃、李婕妤、刘美人……这些看似不相关的人,会不会通过某个关键人物联系在一起?
“能查到他现在具体做什么吗?”
“奴婢想办法。”
这一夜,沈知微彻底无眠。她坐在黑暗中,一遍遍回想今晚的每一个细节。那个送账册的人是谁?埋人偶的人又是谁?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还有,为什么选在今晚?为什么是她被禁足的第四天?
天快亮时,秋月带回消息:“贵人,打听到了。王公公确实在贵妃宫里,管着小厨房的采买。但奇怪的是……他三年前并非永寿宫的人,而是慈宁宫的。”
慈宁宫?太后的宫殿?
沈知微感到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收紧。太后、贵妃、永寿宫旧案……这些线索像散落的珠子,她需要找到串起它们的那根线。
“秋月,”她忽然问,“李婕妤入宫前,是什么出身?”
“听说是江南织造家的女儿,选秀入宫,初封才人,三年才晋到婕妤。”
江南织造……那是肥缺,也是各方势力角力的地方。李婕妤的家世,注定她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
“贵人,”春桃慌慌张张跑进来,“不好了,西配殿那边……李婕妤吐血了!”
沈知微猛地站起:“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太医已经赶过去了,贵妃娘娘也去了!”
她快步走到窗边,看见西配殿外果然围了许多人。贵妃的仪仗停在院中,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太医匆匆进出,神色凝重。
“贵人,咱们要过去吗?”秋月问。
沈知微摇头。皇帝让她禁足,现在过去只会落人话柄。但不过去,又显得冷漠无情……
她正犹豫,忽然看见贵妃从西配殿出来,站在院中说了些什么。距离太远听不清,但能看见她脸上肃穆的表情。
片刻后,一个太监匆匆跑出永寿宫,往乾清宫方向去。
是去禀报皇上了。
沈知微的心沉了下去。李婕妤在这个节骨眼上吐血,绝不简单。是旧疾复发?是中毒未清?还是……有人要灭口?
她忽然想起那串琉璃手串。李婕妤昏迷前特意看的那一眼,到底想传达什么?
“秋月,”她转身,“去找林常在。就说我昨夜受了风寒,请她来看看。”
“现在?”
“现在。”
秋月领命而去。沈知微走到妆台前,打开夹层取出铁盒。她盯着那几颗曼陀罗种子,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脑海。
如果当年刘美人被长期投毒,那么现在……李婕妤是不是也遭遇了同样的事?
所以她才要说“别信任何人”,所以才要在昏迷前传递信息。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都要死?
门外传来脚步声,林晚舟来了。
她提着药箱,神色如常,但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听说妹妹病了?”她坐下诊脉,“脉象浮紧,确有风寒之兆。我开一剂桂枝汤……”
说话间,她用手指在沈知微掌心快速写了几个字:
“今夜丑时,老地方。”
沈知微会意,点头:“有劳姐姐。”
林晚舟开好药方,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回头,声音不大不小地说:“妹妹这病要多休息,夜里莫要再受凉了。”
这是在提醒她注意安全。
送走林晚舟,沈知微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
西配殿那边依旧忙碌,贵妃已经离开,但太医还守着。
李婕妤到底能不能熬过这一关?
而她今夜要赴的约,又藏着怎样的秘密?
禁足的日子才第五天,沈知微却觉得仿佛过了五年。这深宫像一座巨大的迷宫,每走一步都可能踏入陷阱。
但她别无选择。
棋盘已经摆开,棋子已经落下。
她只能继续往前走,直到……看见对手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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