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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自然清楚,今日这场闹剧,是贾张氏无理取闹。

他方才未现身,是不愿落个偏袒徒弟的口实。

他原想着,以张建那暴脾气,一旦发作砸了贾家的东西,他易忠海再出面主持公道,张建少不得要赔些钱财。

哪料,稍不留神,贾张氏和贾东旭竟都受了伤。

贾张氏哭声刺耳,易忠海明白,自己该露面了。

他易忠海的徒弟,岂容他人随意欺凌。

易忠海装作浑然不知的模样,迈步走出。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东旭,贾张氏,这是出了何事?”

易忠海一现身,贾张氏便如见了救星。

“壹大爷,您可算来了,您若再不来,我们一家就要被张建这个混账东西打死了!”

易忠海转身,一脸正气地瞪向张建,厉声呵斥:

“你这是怎么回事,刚回来就动手打人!”

张建心中暗自冷笑。

易忠海,四合院中院的主事大爷,整个四合院的壹大爷。

在《禽满四合院》原剧中,他是个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人前装得刚正不阿、道貌岸然,人后却利用壹大爷和八级工的身份,庇护贾家和傻柱。

因自己无后,他便处处偏袒徒弟贾东旭,将其视为养老人选之一。

在易忠海心中,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贾东旭日后定会照料他。

因此,他自然处处护着贾东旭。

“张建,你知不知道文明大院靠大家维护!”

“咱们这个四合院,可是连续三年荣获街道文明标兵!”

“你看看你!刚回来就把院子搅得鸡犬不宁!这么久,你怎么就不懂得团结大家呢!”

“要是文明标兵的称号丢了,大家每年两斤的白面可就没了!”

张建听后,嗤笑一声。

这是易忠海的狡黠之处,他并未直接提及张建对贾家的动手,而是先自陈在四合院内闹了一场。

凭借道德的枷锁,加上两斤白面的诱饵,他成功地将张建置于四合院众人的对立面,易忠海,心肠可谓狠辣。

贾张氏见易忠海对张建发难,心中暗自得意。

哼,也不瞧瞧自己能不能惹得起老娘!

她面上却仍是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样。

“张建你这混蛋~我们一家被你打得这么惨,你得赔钱~呜呜~不然,我们不会放过你!”

她挪动身子,坐到易忠海脚边,向易忠海哭诉。

“壹大爷,您看看您徒弟,都吐血了,肯定伤得不轻,再看看我……不管怎样,他得赔钱~”

易忠海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让贾张氏先止住哭泣。

贾东旭被打,他自然要让张建付出代价。

否则,若人人都效仿张建,他这个壹大爷还有何威严可言。

“放心,我们三位大爷都在,还有整个四合院这么多人,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他再次将众人搬了出来。

“我们这些街坊邻居,定会公正处理此事。”

易忠海抬头看向张建,这才发现张建竟又长高了。

他记得,张建离开时与他身高相仿,如今自己竟只到他的下巴……

望着高大健壮的张建,易忠海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惧意。

但他一贯强势,自然要摆出壹大爷的架势。

“张建,既然你打了人,就得认错赔钱。”

他叹了口气,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你现在也是当过兵的人了,应该明白有错就得认。”

易忠海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怒其不争的神情。

张建听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

易忠海皱眉看着他,张建却突然收住笑声。

反而冷哼一声,一脸鄙夷地看向易忠海。

“易忠海,你装什么蒜?”

他朝后厅房方向一指,

“打一开始,你不就躲那儿瞅着呢吗?”

“我为啥揍那俩玩意儿你不知道?你易忠海是瞎了眼还是聋了耳?”

张建眼神锐利,早瞧见易忠海躲在人群后头。

易忠海这老小子,竟装作不知他和李婉婉被辱骂之事,这偏袒,太明显了。

易忠海被他当面揭穿,脸色忽青忽白,却仍硬撑着,

“你别在这儿胡咧咧,我易忠海就认一个理儿,人做事得讲良心!”

“你打了贾家,就得拿出个态度来。”

张建冷笑,我拿个鬼态度。

“我打她们咋啦?咬人的狗就得打!满嘴喷粪的狗就该揍!你有能耐替她们讨公道,有本事来咬我!”

“张建,你不认错还骂人!”

易忠海气得满脸通红,这小子这么讲,不就是骂他是狗嘛。

张建拍拍手,对易忠海表示“赞赏”,

“不容易老糊涂,你还能听出我骂你呢?”

“可我有说错吗?”

“你易忠海不就是贾家的一条狗?”

不等易忠海反驳,张建继续开腔,

“壹大爷是干啥吃的?保一方平安,调解四合院矛盾的。”

“可你易忠海呢?”

“从我有记忆起,你就一直护着贾家,贾张氏偷鸡摸狗,拿别人白菜、蒜瓣,你说她一个老太太不容易。”

这不就是道德绑架收买人心嘛,他张建也不是好惹的!

听张建这么说,几个老娘们儿、小媳妇儿暗暗点头,易忠海可不就是这样嘛。

“贾东旭欺软怕硬,在四合院里没事找事,你还是护着他。”

“就你这样,配当壹大爷吗?”

“易忠海,壹大爷这位置,你能干就干,干不好赶紧滚!”

易忠海冷不丁遭此指责,顿时语塞。

他欲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只能指着张建,大口喘气。

“孙贼,你怎么跟壹大爷说话呢!”

张建一听这声音,便知是傻柱这混账。

果然,何雨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我是人,无论面对什么傻头傻脑的阿猫阿狗,我自然得说人话。”

张建一脸不屑地对傻柱说道。

这何雨柱,外号傻柱。

人常说,名可起错,外号难错。

傻柱便完美诠释了这一点。

傻柱的爹,在他十七八岁时,跟一寡妇跑了。

自那以后,易忠海便将他视为养老的备选,悉心培养。

毕竟,贾东旭还有个妈。

而傻柱,孤身一人,又是个厨子,厨子啥时候都饿不着。

在易忠海心中,他是个完美的养老人选。

傻柱被易忠海哄得团团转。

后来,又掉进了秦淮如的温柔陷阱。

贾东旭死后,傻柱既给贾家送钱又送饭盒。

养了贾家几十年,最后却被贾家当傻子耍。

如今,看着这个不到30却像40岁的傻柱,张建满脸鄙夷。

他这种窝囊废,也算男人?

傻头傻脑的阿猫阿狗。

有些机灵的,已听出张建是在骂傻柱。

他们忍不住偷笑,可傻柱就是傻柱,没察觉张建的讽刺。

反而继续指责张建。

“壹大爷是你长辈,又是这院的主事大爷,他说你几句怎么了?还不是为你好!”

见张建一脸不屑地看着自己,傻柱顿时火冒三丈。

“咋啦?我比你可大上好些岁数呢!今儿我就让你明白,啥叫人干不出的事儿!”

他指着贾东旭和贾张氏,满脸嫌弃,

“你干的这叫人事儿?”

“贾家说你几句咋啦?你至于把人往死里打?”

“知道的晓得你去当兵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当土匪了呢!”

张建嘲讽地瞅了傻柱一眼,接着上前一步,猛地推开易忠海。

易忠海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可他清楚,此刻傻柱要为自己出气,便后退一步,心里暗自冷笑。

他今日就要让张建知晓,他易忠海的“狗”,可是四合院里的战神。

“你嚷嚷够没?”

张建站到离傻柱两三步远的地方,不再靠近。

傻柱呵呵两声,怎么着?这混蛋还敢跟自己动手?

“你爷爷我今儿就说了,咋的?”

“贾张氏那是孤寡老人,说你几句你凭啥打她?”

“壹大爷说帮你解决问题,你居然敢那么跟他说话?”

傻柱故意冷笑,大声说道:

“就张建这蛮不讲理的德行,我看贾家说得没错,他就是逃兵!”

他瞧了瞧张建身旁的李婉婉,虽说看着不止三岁,但说不定是这孩子长得快。

“至于这丫头,我看她就是私生女、野种!”

“张建你可真给咱们四合院丢脸!”

傻柱又上前一步,手指戳向张建胸口。

“你才走不到四年吧?居然弄出这么大个闺女,你这混蛋,不会刚当兵就跟人鬼混了吧?”

张建低头看了看戳在胸口的手指,又看了看傻柱,

“傻柱,你想找死?”

傻柱听了张建的话,放声大笑!

“就凭你?”

“张建我告诉你,以前你在四合院没人敢惹,那是因为爷爷我不爱管闲事!”

“今儿个,就让你柱子爷爷给你讲讲,花儿为啥这样红!”

“为啥呢?”

张建微微一笑,反将话头抛回给傻柱。

傻柱一怔,这人咋抢着说话呢?

“别愣着,爷爷陪你过两招。”

张建嘴角勾起,眼神却如寒冰般刺向傻柱。

“砰!”

傻柱还没回过神来。

张建一记重拳,直击他腹部!

“!”

铁拳如锤,砸中胃部,傻柱惨叫一声,弯腰如虾。

“砰!”

张建数年軍体拳,岂是白练?一拳又击中傻柱下巴。

傻柱仰面倒地。

“砰!”

傻柱那颗不太好看的大脑袋,重重砸在地上,疼得他泪花直冒。

“孙贼!今儿个我何雨柱不打死你,就不姓何!”

傻柱强忍痛楚,挣扎着站起。

他后退两步,喘息着看向张建。

张建那几拳,别人看不出门道,他何雨柱却心里有数。

跟他平时打架,大不相同。

他何雨柱打架,全凭力气,还有那阴招,专攻下三路。

可张建呢,打他时轻描淡写,仿佛只是挥了挥扫把,毫不费力。

看来,张建定是学了些功夫。

傻柱“呸!呸!”两声,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给自己壮胆。

“孙贼!爷爷来了!”

傻柱握紧拳头,直冲张建面门而去。

张建冷笑,就等你来呢!

众人只见,张建一抓一握,一只手便牢牢抓住了傻柱的拳头。

而他的另一只手,已重重击在傻柱胸口。

“砰!”

张建一拳挥出,众人只见傻柱整个人径直朝后院飞去!

“砰!”

傻柱的飞行被一根柱子截断。

他重重撞在柱子上,身体顺着柱子缓缓滑落。

“噗!”

如果说贾东旭之前只是轻微吐了点血沫。

那么此刻,张建让四合院里的人见识到了真正的吐血场景。

傻柱撞柱后,喷出的血溅出一米多远!

张建这一拳的威力,让四合院的人全都惊呆了。

他们原本以为,张建对贾东旭那一拳已经够狠了。

没想到,贾东旭挨的那拳,与傻柱这次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我的天!傻柱还活着吗?”

“这血吐的……怕是有半碗了?”

“傻柱,你要是还活着就吱个声?”

易忠海站在院子里,声音颤抖地喊了一句。

张建翻了个白眼,他的拳头可是收放自如的,今天他不想让傻柱死,傻柱就死不了。

“怎么样,现在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吧?”

张建指了指被傻柱的血染红的地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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