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花儿了,石头我也能给它染红。”
“咳咳……”
傻柱晃了晃脑袋,揉了揉胸口,艰难地咳嗽两声,嘴里又涌出几口鲜血。
“你……”
他努力抬起胳膊,头晕目眩地想要指责张建。
却没想到,胳膊还没抬起来,就被人给按了下去。
“你什么你?自己没本事,还有脸指责别人?”
许大茂拍了拍裤腿上沾到的血,一脸嫌弃。
他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热闹。
看到傻柱挨打,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看到傻柱被打飞,他赶紧追过去看。
没想到躲闪不及,被傻柱吐的血弄脏了裤子。
不过他不在乎,傻柱这个狗东西挨打,真是大快人心。
“你等着,我绝不会……饶过……”
傻柱喘着粗气,竭力瞪视张建,试图挽回些颜面。
狠话,总得撂下一句吧?
许大茂咂咂嘴,满脸不屑地瞅着傻柱。
“傻柱,你可真够怂的!”
“我记得清清楚楚,你打我那会儿可说了,技不如人就该挨揍。”
“怎么,现在轮到你自己挨揍了,就不服气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许大茂小人得志的模样尽显无遗。
他转头瞥了张建一眼,暗下决心,以后得紧紧抱住张建这条大腿。
这人这么能打,看傻柱以后还怎么敢欺负自己!
“吵吵嚷嚷的,这是在闹哪出!”
聋老太拄着拐杖,迈着小碎步,从游廊缓缓走到傻柱身旁。
她瞅了瞅傻柱,紧张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的柱子,你咋样了?”
“您老别担心……我死不了。”
“张…你这狗东西…给老子等着!”
傻柱放狠话倒是挺顺溜,可惜他瞪的是许大茂。
他此刻疼得要命,可不敢招惹张建那个疯子。
但若不放狠话,不就等于认输了吗?身为男人,他怎能认输!
所以,对着许大茂放狠话最稳妥!
这孙子,他打起来最顺手!
想着,傻柱强忍着胸口的剧痛,把聋老太的手从自己头上拉了下来。
“老太太,您别管我……”
男人的头,女人的腰,可不是能随便摸的。
这老太太,也真是糊涂了。
聋老太见傻柱缓过劲儿来,心也就安了下来。
“张家小子。”
聋老太站直身子,转身瞪了许大茂一眼,从鼻子里冷哼两声,接着走到院子里,怒气冲冲地盯着张建!
“我老婆子可是瞧着你长大的,从前我还念叨,你这小子,虽有些泼皮无赖,行事不懂分寸!但骨子里还算是个好苗子!”
聋老太望着张建,满心嫌恶,却仍强装出关切模样。
“你去参軍,咱整个四合院都为你欢喜!”
“部队是锤炼人的地方,大伙都盼着,等你归来,定能有所成就!”
“可结果呢!”
聋老太的拐杖重重戳地两下!
“你不明不白地回来,还带回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这也就罢了,可你竟不分是非,动辄打骂他人!”
“你如此肆意妄为,搅得咱院里不得安宁!你对得起你爹娘的在天之灵吗!”
张建冷笑两声,在这四合院里,若说贾家是明面上的祸害。
那易忠海和聋老太便是暗地里的腌臜。
聋老太与易忠海,那真是亲如一体。
行事风格如出一辙。
做任何事,只要于己不利,便装聋作哑。
一旦有机会,便开始道德绑架,上纲上线。
至于聋老太为何帮着易忠海和傻柱。
只因她无儿无女无老伴。
自打进了这四合院,便向当时在院里颇有话语权的易家靠拢。
易忠海为给徒弟和傻柱立榜样。
便让自家媳妇壹大妈,将聋老太当作亲妈侍奉。
整个街道乃至轧钢厂,无人不知易忠海赡养五保老人的事迹。
易忠海照顾聋老太,可谓名利双收。
聋老太自然也知晓易忠海的意图。
但她不在乎,只要易忠海愿意将她当亲妈对待,让她在四合院里横行霸道即可。
至于傻柱,聋老太疼他吗?
自然也是疼的。
不过相较于易忠海,那份疼爱便逊色了几分。
别看她一口一个乖孙叫得亲热,实际上,若不是她伙同易忠海千方百计地耽误傻柱,傻柱也不至于三十好几还娶不上媳妇。
最后还被秦淮如这个吸血鬼榨干。
至于她声称的为张建着想,张建心里明白,那全是瞎扯。
“老贼婆!你说谁不明不白!”
“你看我是好孩子,我看你就不是好东西!”
“你耳朵都聋了还嚷嚷什么?!”
张建说话时,故意凑近聋老太的耳朵大声呵斥。
那声音大得,四合院屋檐上的麻雀都被惊飞了。
更别提被张建贴着耳朵叫骂的聋老太了。
聋老太吓得拄着拐杖后退两步,脑袋嗡嗡作响,赶忙伸手掏了掏耳朵。
“小兔崽子!你想吓死我!”
看到聋老太的动作,张建冷笑。
老东西,不是爱装聋作哑吗?
这会儿怎么听见了?
“您不是总耳朵背吗?我不凑近点、声音大点,您哪能听见!”
聋老太知道张建是故意的。
可她不能说自己耳朵好使,不然以前装聋就白装了。
“别跟老祖宗我扯那些!张建,我告诉你,今天这事,你必须给大家个说法!”
聋老太一脸凶狠地盯着张建,大声威胁:
“不然,就别怪我这个老祖宗不客气!”
张建冷笑两声,
“说法?什么说法?”
“你说什么说法!你为什么打人!你这时回来干啥!你到底是不是逃兵!”
聋老太说着,鄙夷地上下打量张建。
“我看你一点儿軍人样都没有!谁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张建听了这话,双眼一眯,这老东西,竟敢污蔑自己!
“我看你不像当兵的,我看你也没有一点儿五保户的样儿!”
张建嘴角上扬,冷冷开口:
“我清楚记得,小时候我奶奶就跟我提过,你这老家伙,搬进四合院时,大家都说你是二鬼子!”
至于她究竟何身份,张建觉得,就聋老太那副模样,实在不像是个保家卫国的五保老人。
“瞧瞧你现在,助纣为虐,坏事干尽,说不定真就是个二鬼子!”
聋老太闻言,脸色骤变,怒目圆睁!
“你这混账东西!胡说什么!”
若说张建原本只是对聋老太的人品有所怀疑,那她此刻色厉内荏的模样,无疑是在向张建明示,她这五保老人的身份有问题。
“谁有问题谁清楚,你可别让我逮到把柄。”
张建话音刚落,聋老太便紧张起来,易忠海更是吓得大声呵斥,打断张建:
“张建,你胡说什么!”
“我们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敢编排起五保老人来了!”
张建冷笑,易忠海是四合院的一大爷。
聋老太成为五保老人,定是他经手办理。
如今他如此紧张……
张建心中暗记,有机会定要查查聋老太与易忠海之间的事。
眼见这些人或吐血或挨打,张建也不愿再与他们纠缠。
坐了两天火车,他和李婉婉都饿了也乏了。
“易忠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们这些人……”
张建环视一圈,目光扫过四合院的吃瓜群众,大多数人被他吓得纷纷避开视线。
“老子今天告诉你们!我张建可不是好惹的……”
“谁特么再敢嚼舌根,就别怪老子,把你们舌头绞了下酒!”
四合院的吃瓜群众闻言,赶紧闭嘴,心想只要不乱说话,张建应该不会真的绞他们舌头吧?
其实这样也挺好,有人暗自琢磨,张建如此厉害,自己万一得罪了他,那可就倒霉了。
若为他开口,免不了要开罪壹大爷等人。
缄口不言,静观其变,方能两不相伤。
“至于你们……”
张建轻蔑地扫了贾东旭与贾张氏一眼,
“即刻滚蛋!否则,老子让你们一个个生不如死!”
贾张氏与贾东旭闻言,浑身一颤,面面相觑,犹豫着是否该继续向张建索赔,偷偷瞥向易忠海。
易忠海紧咬牙关,低头不语,佯装未觉贾家投来的目光。
今日之事,贾家显然理亏,张建又如此强势,还是另谋他策为妙。
见易忠海无意出头,贾张氏与贾东旭咬牙切齿,终是认栽……
贾张氏败下阵来,聋老太冷哼一声。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张建闻言,嗤之以鼻。
众人以为他怒气已消,却不知他喜怒无常,更猛烈的还在后头!
只见张建几步跨至聋老太面前,
“老东西,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乖乖待在你的破窝里!别特么再瞎嚷嚷!否则……”
张建目光阴冷,紧盯着聋老太,
“老子打断你的腿,让你这二鬼子,死无全尸!”
张建一口一个二鬼子,一句一个老东西,聋老太气得浑身发抖!
“噗!”
竟被气得吐血!
张建归家,众人望着瘫倒在地、由易忠海搀扶的聋老太,议论纷纷。
“张建一回来,咱们这院子怕是要热闹了。”
“就是不知,壹大爷他们与张建,谁更厉害。”
“他再厉害,能敌得过壹大爷他们人多势众?我看他翻不起什么大浪。”
“我倒觉得,这张建来者不善,他一回来,就搞得鸡犬不宁……”
“扯什么淡呢,人家那是回家,懂不懂?咋的,你还能拦着人家不让回?”
许大茂咧着嘴偷乐,瞅了眼艰难扶墙起身的傻柱,心里那叫一个美。
他得赶紧回去,张建突然回来,家里指不定啥都没了。
趁这机会,好好巴结巴结他,往后说不定就不用再挨傻柱的揍了!
“要是哥们儿跟他处得铁,今天我都能揍傻柱那孙子!”
许大茂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娄晓娥说。
“他真有那么厉害?”
娄晓娥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刚起,又不喜欢凑热闹,还没见过张建。
“真有那么厉害~”
许大茂学着自己媳妇娇嗔的语气,接着对娄晓娥说:“眼见为实,等会儿你给他送东西去,见着他就知道了。”
张建和李婉婉在许大茂回来前就到家了。
瞧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张建心里跟李婉婉一样,满是好奇。
虽说原身的记忆没缺失,可毕竟之前从未进过这四合院,张建心里还是挺向往的。
四九城的四合院,在他那年代,那价格简直高得离谱。
就他当时的身家,其实也对四合院动了心思。
可这种房子可遇不可求,光心动不行动也没用。
现在好了,自己直接住进来了……
就盼着等个十几年后,能把整个院子买下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后院有正房、东厢房、西厢房和后罩房。
后罩房住着两户人家,在四合院里算是散户,平时不太起眼。
正房一共四间,分别住着贰大爷刘海忠和聋老太两家。
东西厢房各三间,许大茂住在东厢房,张建家在西厢房。
许大茂能独自住东厢房,是因为他邻居搬走了,许大茂媳妇怕再有人搬来吵闹,就给街道办交了房租,把那间房租了下来。
张建能独居西厢,只因这宅子是他爷爷那辈便购置下的。
故而,无人能分他的房。
“咯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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