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想要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豪门总裁小说吗?那么,在他掌心将是你的不二选择。这本小说由才华横溢的作者爱吃照烧金枪鱼的乔森创作,以霍临渊温以宁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更新229673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奇幻之旅吧!
在他掌心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拍卖会后的那几天,南城下起了绵密的冬雨。雨水敲打着玻璃窗,淅淅沥沥,仿佛永无止境,将整个世界都浸泡在一种湿而阴郁的灰蓝色调里。
温以宁把自己关在房间,拉紧了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线与声响。她没怎么哭,眼泪仿佛在拍卖会当晚回程的车里已经流了。只是觉得累,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深深的疲惫,和一种空落落的麻木。
她蜷缩在柔软的沙发里,怀里抱着那个装有薄荷糖、手帕和雪花项链的木盒。指尖一遍遍摩挲着冰凉的铂金链子,却再也没有勇气打开那个暗格。那句“For My Serenity”曾经让她心悸不已,如今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指尖生疼,心口发颤。
原来,安宁可以有很多种。他或许只是随口用了她名字的寓意,并无深意。
也好。她近乎自虐地想。暗恋本该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是她擅自加上了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期待。现在,幕布拉上,灯光熄灭,她也该鞠躬谢幕,回到属于自己的、现实的世界里。
她将木盒锁进了卧室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钥匙扔进了梳妆台角落一个许久不用的首饰罐深处。眼不见,心……或许能慢慢静下来。
几天后,温家的周末家庭午餐。气氛一如既往的温馨,父母谈论着公司事务和最近的社交安排,话题不知怎的,转到了顾家。
“文轩那孩子,最近在忙什么?”温柏年随口问沈清婉,“听说他牵头搞的那个青年艺术家扶持计划,做得有声有色,好几个老家伙都跟我夸他。”
顾文轩,顾家二房的独子,比以宁大两岁。顾家与温家算是远亲,早年也有生意往来,关系一直不错。顾文轩本人名校毕业,温文尔雅,待人接物极有分寸,在艺术领域小有建树,是南城豪门年轻一辈里口碑颇佳的“别人家的孩子”。
以宁小时候见过他几次,印象不深,只觉得是个挺温和的哥哥。
沈清婉笑道:“可不是嘛,那孩子踏实,有想法,又不张扬。前几天还跟我通电话,说想借鉴咱们家艺术基金会的模式,做点更落地的。”她说着,目光转向默默吃饭的以宁,“以宁,你最近不是也在基金会帮忙吗?有空可以跟文轩交流交流,年轻人思路活络,说不定能碰撞出什么火花。”
以宁夹菜的动作顿了顿。她听出了母亲的弦外之音。自从她成年,类似有意无意的“提点”便多了起来,对象无一不是家世相当、品行能力出众的年轻才俊。以前她总是不置可否,或者含糊带过,心里那点隐秘的执着,让她对任何可能都提不起兴趣。
但这次,她没有像往常那样低头不语或转移话题。
她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略带好奇的微笑:“是吗?顾哥哥那个计划我好像听说过一点,是针对非传统材质艺术家的?听着挺有意思的。”
沈清婉眼睛一亮,和温柏年交换了一个眼神。“是啊,文轩对当代艺术这块很有见解。要不……下周顾家有个小型的艺术沙龙,文轩主办的,都是些圈内新锐,你要不要去看看?就当散散心,交交朋友。”
换做以前,以宁多半会以课业忙或者有别的安排推脱。但此刻,她心里那个冰冷而坚决的声音在说:温以宁,你该向前看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好呀。去看看也好。”
沈清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那妈妈帮你安排。”
—
一周后,以宁出现在了顾家位于城西一处幽静别墅区的艺术沙龙上。
她刻意打扮过,但风格与以往不同。不再是那种精致如娃娃般的裙装,而是选了一套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裤装,内搭浅灰色羊绒衫,长发松松地束在脑后,妆容清淡,只点了樱色的唇釉。整个人看起来清爽、练,也带着一种有意无意的疏离感。
顾文轩亲自在门口迎接。他穿着一身浅咖色的休闲西装,身量颀长,气质温和,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更添几分书卷气。见到以宁,他眼中掠过一丝真诚的欣赏,笑容得体地迎上来。
“以宁,好久不见。你能来,我这个小沙龙真是蓬荜生辉。”他伸出手。
以宁与他轻轻一握,指尖一触即分,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顾大哥太客气了。是我来学习才对。”
“叫我文轩就好。”顾文轩引着她往里走,“里面请,今天来了几位很有意思的艺术家,作品风格比较大胆前卫,希望能合你眼缘。”
沙龙布置得很有格调,空间开阔,灯光柔和,墙上挂着的画作和摆放的雕塑确实充满实验性,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美”,却有一种强烈的表达欲和冲击力。宾客不多,二三十人,大多是艺术圈内人士和藏家,气氛轻松融洽。
顾文轩一直陪在以宁身边,耐心地为她介绍每一位艺术家和他们的作品理念,言谈间见解独到,又不失谦逊,偶尔引经据典,信手拈来,显示出深厚的学识修养。他对以宁的态度也把握得极好,殷勤周到,却不会让人感到冒犯或压力,总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和尊重。
以宁不得不承认,顾文轩是个非常出色的社交对象和潜在伙伴。和他聊天很舒服,能学到东西,也不会冷场。如果……如果没有心里那拔不掉的刺,她或许真的会欣赏这样的人。
沙龙进行到一半,顾文轩被一位画廊主叫去谈事情。以宁独自走到落地窗边,手里端着一杯气泡水,望着窗外精心打理过的式枯山水庭院出神。
“温小姐似乎对这些作品,兴趣不大?”一个略带调侃的女声在旁边响起。
以宁转头,是陆晚意。她今天穿了件墨绿色的丝绒长裙,衬得肤白如雪,正挑眉看着以宁。
“你怎么来了?”以宁有些意外。
“顾文轩也给我发了邀请函啊。”陆晚意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杯,凑近以宁,压低声音,“而且,我是来‘盯梢’的。听说某人终于开窍,愿意出来接触‘新欢’了?”
以宁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什么新欢,别乱说。只是来看看画,交流一下。”
“得了吧。”陆晚意撇撇嘴,目光扫过不远处正在与人交谈、风度翩翩的顾文轩,“顾文轩条件是不错,家世、长相、能力、脾气,样样拿得出手,在南城这些公子哥里算是顶配了。关键是,人家眼里有你啊。从我进来,他至少往你这儿瞟了七八次。”
以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恰好顾文轩也看了过来,对上她的视线,温和一笑,点了点头,随即又转回去继续交谈,分寸感十足。
“你看,”陆晚意用胳膊肘碰碰她,“多体贴,多自然。比某些冰山面瘫、只会让人猜心思的强多了。”
以宁的心像被针轻轻扎了一下。她垂下眼睫,没说话。
陆晚意见状,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宁宁,我不是你。我只是……不想再看你难过。霍临渊那家伙,太深,太冷,你捂不热的。顾文轩这样的,知冷知热,懂得欣赏你,也愿意捧着你,不是更好吗?至少,和他在一起,你不会这么辛苦。”
以宁知道陆晚意是为她好。这些话,像是一把理性的尺子,丈量着她那场无望暗恋的荒谬。顾文轩确实符合所有“良配”的标准,甚至可以说是最优解。
她沉默了很久,直到顾文轩结束谈话,再次朝她走来。
“在想什么?”顾文轩走到她身边,声音温和。
以宁抬起头,迎上他镜片后那双带着笑意的、清晰的眼睛。那里面的欣赏和好感,不加掩饰,却也并不令人反感。
她忽然想,或许,试着接触一个“正常”的、会明确表达好感的人,才是走出过去阴影的正确方式。
“在想,”她轻轻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比刚才真切几分的笑容,“顾大哥……文轩你这里环境真好,这些作品也很有启发性。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来参观?”
顾文轩眼中笑意加深:“随时欢迎。下周末我约了几位艺术家在工作室讨论新,如果你有空,不如一起来?或许能给些建议。”
这是一个明确的、进一步的邀约。
以宁看到旁边陆晚意鼓励的眼神,也看到不远处几位名媛太太投来的、带着打量与艳羡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啊,如果时间合适的话。”
顾文轩的笑容愈发温润:“那太好了,我稍后把具体信息发给你。”
—
以宁开始和顾文轩约会——如果那种一起看画展、听音乐会、讨论艺术、偶尔共进晚餐的相处可以称之为“约会”的话。
顾文轩无疑是完美的绅士。他永远提前安排好一切,尊重她的每一个意见,谈吐风趣又不失深度,送的礼物也总是别出心裁又不会过于贵重让她有压力。他从不越界,最多只是在过马路时,虚扶一下她的手臂,或者在气氛恰到好处时,用那种温和专注的眼神凝视她片刻。
他像一阵和煦的春风,轻柔地、不容抗拒地包裹着她,试图驱散她身上那股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觉的、来自冬季的寒意。
以宁努力配合着。她对他笑,和他讨论艺术和商业,接受他的好意。在外人看来,温家千金与顾家公子,才貌相当,兴趣相投,走动频繁,实在是再般配不过的一对。
只有陆晚意偶尔会私下问她:“宁宁,你……真的开心吗?”
以宁会愣一下,然后笑着回答:“挺好的呀。文轩人很好,和他在一起很轻松。”
她说的是实话。和顾文轩在一起,确实不累,不需要猜测,不需要仰望,不需要因为对方一个眼神、一句话而心神不宁。这是一种平静的、可控的、符合所有人期望的关系。
可她知道,心底某个地方,依旧是空的。那里没有被顾文轩的春风填满,反而因为这种刻意的“正常”和“般配”,更凸显出那片荒芜的寂静。就像一场精心排练的戏剧,台词动作都对,唯独少了那份能灼烧灵魂的真切悸动。
但她强迫自己忽略那片空寂。她需要这种“正常”来证明自己已经走出来了,需要顾文轩这样“正确”的对象来安抚父母和外界,也需要用忙碌的社交来填满时间,以免自己又陷入那些无谓的回忆和猜测里。
她不再给瑞士寄明信片。那个持续了多年的习惯,被她悄无声息地终止了。像关上一扇不会再有人回应的窗。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和顾文轩第一次共同出现在某个公开画展的第二天,一份关于顾文轩近期所有公开行程、商业往来、甚至部分私交圈子的详细报告,就已经摆在了霍临渊位于霍氏集团顶楼办公室的桌面上。
霍临渊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办公桌,俯瞰着脚下雨雾迷蒙的城市。他手里拿着那份报告,纸张边缘被他修长的手指捏得微微发皱。
报告内容很净,至少明面上如此。顾文轩的背景、学业、事业、社交,甚至性格风评,都无可指摘,堪称年轻一代的典范。但越是这样完美,在某些特定的人眼里,就越显得可疑。
尤其是,当这份“完美”开始频繁地、刻意地靠近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时。
“老板,”助理艾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贯的冷静,“初步筛查,顾文轩名下两家离岸公司的资金流向有些异常,虽然做了几层掩护,但最终似乎都与二爷(霍振)在东南亚的某个壳公司有间接关联。另外,他最近接触的两位所谓‘新锐艺术家’,背景也有些模糊,其中一位与欧洲一个不太净的艺术品洗钱网络有过接触记录。”
霍临渊没有回头,只是眼神变得更加幽深冰冷,像结了冰的寒潭。窗外的雨滴蜿蜒流下,模糊了城市的轮廓。
“继续查。”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但熟悉他的人能感受到那平静之下涌动的暗流,“查清楚霍振给他许了什么,他又打算从以宁那里得到什么。所有细节,所有关联,一点都不要漏。”
“是。”艾伦应道,迟疑了一下,“那……温小姐那边?是否需要提醒……”
“不用。”霍临渊打断他,转过身。窗外的天光映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阴影中,显得下颌线更加紧绷。“暂时不要惊动她,也不要打草惊蛇。”
他走到办公桌前,将那份报告丢在桌上,双手撑在光滑的桌面边缘,微微倾身,目光落在报告首页顾文轩那张温文尔雅的证件照上。镜片后的眼睛带着笑意,看上去无害而亲切。
霍临渊的眸色却一点点沉下去,像是暴风雨前积聚的乌云。
他想起了拍卖会那晚,露台上沈清澜那番引人误会的表白,和以宁仓皇逃离的背影。他当时被欧洲的突发状况绊住,没能立刻解释。等他以最快速度处理完麻烦回来,却发现以宁已经像只受惊的蜗牛,彻底缩回了自己的壳里,并且……身边多了一个顾文轩。
他的安宁,在试图用另一种光,来照亮自己,驱散他带来的“阴影”和“寒冷”。
这个认知,像一带刺的藤蔓,狠狠绞紧了他的心脏,带来一阵尖锐的闷痛,和一种几乎要压不住的焦躁与戾气。
他知道以宁误会了。他知道她现在所做的一切,某种程度上,是在对他无声的抗议和疏离,也是在试图保护她自己不再受伤。
他应该立刻出现在她面前,把一切都解释清楚,把那个碍眼的顾文轩从她身边弄走。
但是,不行。
霍振的爪子已经伸得太近。顾文轩的出现绝非偶然。如果他贸然动作,只会让霍振警觉,甚至可能狗急跳墙,对以宁造成更直接的威胁。他必须忍耐,必须先把这些暗处的毒蛇清理净,才能确保她的绝对安全。
至于她的误会,她的疏远,她的“新欢”……霍临渊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决绝与隐忍。
再等等。再给他一点时间。
他会扫清所有障碍,然后,亲自把她从那个自以为安全的壳里带出来。到那时,他会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属于她的光,谁才是她唯一应该仰望和依靠的存在。
在这之前,他只能像一个真正的影子,潜伏在更深的黑暗里,注视着她,保护着她,也……忍受着她与别人“般配”的画面,如同凌迟。
窗外,冬雨未歇。城市笼罩在一片湿冷的雾气中,仿佛预示着更多隐藏的波澜,正在看不见的地方,悄然汇聚。

维C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