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前夜重生,权臣他跪碎了门槛是一本非常好看的小说,它的主角是沈霜宁萧景渊,主要讲述了:玉蝴蝶遗落,是沈菱先发现的。沈霜宁摸着空荡的鬓角,有些遗憾,她还挺喜欢那支玉蝴蝶的。长安街的喧嚣逐渐被抛在后面,众人的心却久久没有平复。到了国公府门前下车,沈修辞对沈霜宁正色道:“父亲不在,我便要看好…
玉蝴蝶遗落,是沈菱先发现的。
沈霜宁摸着空荡的鬓角,有些遗憾,她还挺喜欢那支玉蝴蝶的。
长安街的喧嚣逐渐被抛在后面,众人的心却久久没有平复。
到了国公府门前下车,沈修辞对沈霜宁正色道:“父亲不在,我便要看好你,谢临此人狡诈多端,今夜便是他故意派人将你我分开,可见他心术之不正。而且他还冒犯了你!”
沈修辞不说还好,他一说,沈霜宁便不受控制地想起在桥上时谢临隔着面具吻她。
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羞死了,怎么兄长也看见了?
然夜色是最好的遮掩,没能让人看见女子脸上的羞红。
也许在旁人看来,是谢临无礼,冒犯了她。
可当时的她却能感受到谢临的珍重之意,就连他触碰她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她能感受到少年炽烈纯粹的心。
翌日一早,沈霜宁便派人去打听昨夜长安街可否有人受伤。
刚打听回来的阿蘅说道:“小姐放心,据说是镇抚司出现得及时,死的只有乱党,就是……那座状元桥被炸毁了。”
镇抚司?
这么说,萧景渊已经醒了?
“等会儿,你说什么,状元桥被炸了?”沈霜宁才反应过来,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国公府除了沈琅是武将外,其他人都是入仕从文,以笔杆子谋仕途,而沈霜宁的兄长沈修辞便是去年的状元,是以她很清楚状元桥有多重要。
不过,圣天教的乱党为何要炸那座桥?
沈霜宁垂眸思索着,庆幸昨夜没有在那桥上待太久。
阿蘅一脸心有余悸:“炸得只剩下渣了,我今早去瞧时,好多人围着呢。”
状元桥被毁,事情可大可小。
镇抚司本就是人厌狗嫌,此事无疑会将镇抚司推向风口浪尖,更别说背后还有圣天教推波助澜了……
多事之秋,看来萧景渊有得忙了。
沈霜宁原想着今日就去找他商量寻农师的事,想来他是不得空了。
土豆种植没她想得那么简单,术业有专攻,她不给自己找麻烦。
她倒是可以自己找一农师,只是萧景渊疑心病重,不如用他的人,也好打消他的顾虑。
出了昨夜那样的事,沈霜宁被看得很紧,这天哪也没去,只留在府中。
沈二倒是进出自如,沈霜宁便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些外面的情况。
昨夜状元桥被毁,萧景渊一早就被宣文帝召进宫里。
以苏冉的父亲苏世良为首的一众文臣言辞激烈,在早朝时痛批镇抚司损毁了文人的状元桥,更将其上升至影响国运的高度。
朝堂之上一时沸反盈天、议论汹汹。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逼宣文帝收回镇抚司部分权柄,并对其加以惩戒。
须知镇抚司就是京城的一条疯狗,逮谁咬谁,还不讲道理。试问入朝为官有几个是真正两袖清风,兜里干干净净的?
镇抚司只需捏住一点把柄便能将你从被窝里掀起来,扒掉你一层皮肉!昔年袁振峰掌权镇抚司之时,替宣文帝肃清朝堂,在京城掀起了一场又一场的腥风血雨,群臣对此是又惧又恨。
好容易镇抚司倒下了,宣文帝不再折腾了,结果如今又不声不响地复起了!试问谁不恐惧?
只恨当年怎么没有一把火将镇抚司给烧了!
好在这燕王府世子比袁振峰年轻,还瞧着仪表堂堂,人模人样,不像是袁振峰那样的疯狗。
常言道柿子专挑软的捏,他们不怕萧景渊,才敢在朝堂上围攻他。萧景渊一语不发,文臣更加笃定他是个软柿子,对他好一番唇枪舌剑。
沈二话音一转,又道:“那宋阁老倒是个豁达大度的,在萧景渊被弹劾之时,他非但不追究,还跟群臣唱反调,说镇抚司为救无辜之人性命,才不得已损毁了状元桥,桥是死物,哪有人命珍贵?还求圣上嘉奖镇抚司呢。”
众所周知,状元桥是宋家所建,他若不追究,其他人再管,难免有多管闲事之嫌。
且宋章的地位资历在那儿,他一开口,群臣就哑火了。
最后,宣文帝给镇抚司一个不痛不痒的惩罚,让萧景渊去典狱司领十大板,此事就算揭过了。
“不过宋府不是要跟燕王府联姻了么?宋章帮未来的孙女婿解围,倒也正常。”沈二笑了笑,“就是这恶名还是镇抚司担着,美名却让宋氏一族赚了。”
天下文人墨客都同情宋家,甚至有人带头捐钱欲要重建状元桥,最后的最后,宋家一个子儿没出,一点力没费,成为了最大获利者。
此时沈霜宁正在玩投壶,一箭丢中了壶口。
对此她不做评价,只心想:宋章果然老谋深算,能抓住一切机会攀附而上。
就是不知他这般算计萧景渊,燕王府那边是何态度?
–
此时的燕王府,气氛凝重。
苏琛一把折断了树枝,冷笑一声:“宋章能从七品小官坐上首辅之位,果然不简单,只是我没想到,他明知是你掌权镇抚司,还如此算计你,他是连自己孙女的幸福也不顾了?”
宋章会为镇抚司解围,苏琛料到了,却没料到宋章会借机踩上一脚,煽动外面那些文人墨客,以扩大他宋府的声望。
宋章这事做得隐蔽,旁人或许不知情,却躲不过苏琛这位谋士的眼睛。
如今萧景渊掌权镇抚司,那些对镇抚司口诛笔伐的文人,连带着将燕王府也骂上了。
甚至有好事者翻出了袁振峰的身世,长篇大论攻讦。
苏琛知道,袁振峰是萧景渊的逆鳞,若不是为了小舅舅,萧景渊大概不会接镇抚司这个烫手山芋。
苏琛怕萧景渊冲动,是以一直待在他身边盯着,生怕他一怒之下将那人给砍了。
“我查过,那个刘恕六次参加科举,次次落榜,心里有些扭曲了,也是第六次的时候,跑到镇抚司外耍赖,口口声声说有人科举舞弊,要镇抚司彻查。”
“此事不归镇抚司管,自然没人理他,兴许是从那个时候就怨恨上了。”
苏琛见萧景渊一箭正中靶心,心中暗忖他此刻定是极不痛快。
于是劝道:“刘恕是个不要命的家伙,你就当他是个屁,此事是否有人背后指使,还不好说,但你若是寻他麻烦,必然有更多人来找你麻烦。”
萧景渊垂下手,冷哼一声:“我知道。”
苏琛刚要松一口气,萧景渊又满脸杀气道:“但我绝不会放过他。”
苏琛:“行行行,等风头过去了,再找他算账也不迟。”
“晚了。”
什么晚了?
是青峰走了过来。
他脸色难看道:“刘恕已经死了。”
苏琛脸色一变:“我不是让你们盯紧他吗?怎么就死了?谁干的?!”
萧景渊也看了过来。
青峰低下头:“属下无能,没有看紧他,请世子责罚!”
谁能想到刘恕那么倒霉,失足掉进自家茅坑,被活活憋死。
萧景渊才不信这是意外,他转眸看向苏琛难看的脸色,似嘲似讽道:“你让我忍而不发,我忍了,结果呢?”
有的是人不肯放过他。
既然如此,无需再忍。
“青峰,将舅舅留下的册子拿来。”
让他想想,先拿谁开刀好呢?
刀尖缓缓划过名单上的名字。
这上面的人,多为礼部的官员,且大多是宋章的门生,不是贪墨,就是徇私舞弊,总之都不太干净。
萧景渊刀尖悬在“卫福光”之上,沉声道:“传我命令,所有黑甲卫带上家伙,去拜访拜访卫大人!”
苏琛眼皮一跳,张了张口,终是由他去了。
……
沈霜宁虽没有出府,却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动向。
当她得知萧景渊在这种情况下非但不低调行事,反而亲自带着镇抚司“杀”进了朝廷命官的府邸里时,丝毫不意外。
她还是太了解他了,萧景渊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只是他这么做,怕是要引起众怒。
不过她才不会去担心他呢,她只担心自己的生意能不能顺利进展下去。
长安街附近是京城最繁华的地带,住在这片地方的世家大族无一不贵,镇抚司却不管大官小官,全都一一“拜访”了一遍。
这般“疯狗”行径,比过去的镇抚司还要疯,搞得京城人人自危,生怕这盆狗血泼到自家门前。
第二天,果然如沈霜宁所料,萧景渊又被弹劾了,只不过宣文帝对他惩罚依旧是不痛不痒。
下朝后,萧世子领了罚,又亲自带着镇抚司去“慰问”了几名官员,从盐运使家中查出了上万两来历不明的白银,以充国库,还立了大功一件。
第三天上朝,已经没人敢说镇抚司半句不是,毕竟镇抚司哪怕只是上门喝茶,也会耽误不少事,然而萧景渊并未就此停手。
第四天,甚至有人开始拍镇抚司的马屁,因为有聪明揣度出圣意,跟镇抚司叫板,就是跟宣文帝叫板。
第五天,他们终于意识到萧景渊比袁振峰还要狠得多,连苏世良见到萧景渊时,说话都要过一遍脑子。
第六天,先前那些攻讦镇抚司的文人墨客早已乖觉的闭上嘴巴,镇抚司一上街溜达,一条街都能空了。
这些日沈霜宁都安安分分地留在府里,在镇抚司这场整顿朝纲的行动中,荣国公府并未被波及。
二房战战兢兢许久,沈魏甚至怕到对外称病不敢上朝,生怕被注意到,见镇抚司终于消停了,他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下。
而国公府大房则没有这些担忧,任外面风云变幻,沈霜宁的兰园依旧风平浪静。
燕王府。
萧景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途径院落时,他莫名停下了下来。
他望着与从前别无二致的庭院,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就好像,这里原来应该有个人,有一盏灯,在等着他。
心里似是空了一处。
萧景渊抿了抿唇,径直回了屋,沐浴前,他摸到衣衫下的一点硬物,似是想起了什么。
于是从怀里拿出那只玉蝴蝶。
看了半晌,眼里似是闪过一丝动容。
随即又摇头失笑。
他竟然会被梦境所影响。
萧景渊随手放在了桌案上,起身去沐浴。
小说《和离前夜重生,权臣他跪碎了门槛》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