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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荒途

作者:汤姆王的奇妙冒险

字数:196011字

2025-07-31 23:29:15 连载

简介

噬荒途是一本备受好评的玄幻脑洞小说,作者汤姆王的奇妙冒险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楚昭夜苏晚照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引人入胜。如果你喜欢阅读玄幻脑洞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值得一读!

噬荒途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旧城废墟,夕阳如血,将断裂的墙垣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金红。 骨哨的余音早已散尽,却像根生锈的针,扎进楚昭夜后颈的皮肉里,带着股说不清的麻痒,提醒着他,危险从未远去。他扶着苏晚照踏入这片死寂之地,风从千疮百孔的窗洞里穿过,发出呜咽,几只灰鼠冷不丁窜出墙缝,惊得哑婆手里的竹杖“咚”地砸在地上,那闷响,在空旷的废墟里,荡开,回旋,久久不散,如同为他们敲响的丧钟。

“这地方……”苏晚照的声音裹着风打颤,眼睫毛上沾着点灰尘,在夕阳最后一丝微光里显得格外苍白,“死气重得压人,像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死死盯着。”

楚昭夜没接话,掌心的黑玉简烫得蹊跷。自打吞了那巨尸晶核,识海里的“尸语”就添了层怪相——寻常尸骸是散碎的灰点,微弱而模糊,可这旧城里的死气竟像结了网,灰扑扑的脉络里,却裹着几粒灼目的光。最近那粒就在前头残破的石屋旁,亮得发暖,里头竟还掺着一丝微弱的活气,像濒死之人,在寒风中,强撑着最后一口呼吸。他甚至能“闻”到那些光团中,腐朽的怨恨与一丝不甘的执念,比空气中的尸臭更令人作呕。一股冰冷的、无形的视线,仿佛真的从四面八方缠绕上来,让他脊背发凉,汗毛倒竖。

“往这边躲躲。”他拽着苏晚照往一道半塌的断墙后缩,眼尾却悄然扫过废墟深处,三团墨色光团正慢悠悠游移,边缘泛着冷森森的邪气,“有东西在巡逻,魔气裹着尸臭,不是善茬。”

哑婆突然拽住他袖子,枯瘦的手指指向石屋西侧,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楚昭夜眯眼瞧过去,就见半截坍塌的石柱后闪过一片衣角,破得跟风干的蛛网似的,沾着些深褐色的污渍,看着像陈年血迹。还没等他凝神细看,那身影“噌”地就窜了出来,快得像一道厉鬼的影子!

劲风擦着鼻尖掠过时,楚昭夜才看清那把断剑。锈迹裹着寒光,直刺咽喉的角度刁钻得很,像是在骨头上刻过千百遍,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狠劲。他下意识猛地后仰,右腿带着灵力横扫出去,胫骨撞上剑身时,“铛”的一声脆响,震得对方踉跄着退了好几步,手里的断剑都差点脱手。

“是个老人家?”苏晚照的惊呼声里带着点疑惑,这人虽动作迅猛,可那佝偻的脊背和花白如雪的头发藏不住年纪,在昏暗中更显萧瑟。

楚昭夜已经摸出骨匕,匕尖泛着冷光,可看清对方脸时,手却顿了下。那老者的白发纠结得像乱草,血痂糊住半张脸,唯独那双眼睛亮得骇人——不是凶戾,是烧了太久的余烬,只剩下刻骨的恨,像淬了毒的冰碴子,直扎人心,让人望而生畏。

“楚家的狗?”老者的声音跟被砂纸磨过似的,嘶哑又刺耳,断剑依旧指着楚昭夜的心口,森然如鬼,“还是影蝉母的爪牙?来斩草除根了?”

“楚家?”骨匕的寒气漫上指尖,楚昭夜扯了扯嘴角,眼底却没半分暖意,冷得像这废墟里刮过的风,“我杀的楚家人,怕是比你见的还多。楚玄渊的狗,死在我手里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老者的剑颤了颤,锈迹簌簌往下掉。“你说什么?”

“族宴那晚,楚玄渊的亲信倒戈时,我就在场。”楚昭夜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像砸钉子般,带着血与火的痛楚和恨意,“亲眼看着他们把刀捅进自己人的心口,血溅了我一身。楚家的宴席,从来都用活人当菜。”

老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了,像只被踩住的虾,断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砸在碎石上溅起几点微弱的火星。苏晚照递过随身携带的草药时,楚昭夜才发现他手腕上串着一串骨珠,每一颗都刻着相同的蝉纹,那纹路里还嵌着暗红,像是浸透了血,透着一股不祥的诡异。随着他的剧烈咳嗽,那些骨珠竟也跟着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嗡嗡”声,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其中挣扎。

“独孤残。”老者把草药嚼得咯吱响,血痂裂开渗出血珠,顺着皱纹往下淌,那双淬毒般的眼中,竟涌出几分混浊的泪意,“你娘……是楚清漪吧?”

楚昭夜的骨匕差点被捏碎,指节泛白。他心头狂跳,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一直避而不谈的禁忌名字,此刻被一个陌生而神秘的老人提及,让他瞬间坠入冰窖。“你认识她?”

“何止认识。”独孤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节硬得像石头,勒得他皮肉生疼,他眼中涌动着强烈的悲愤与绝望,“她当年就站在这旧城里,指着楚玄渊的鼻子骂!说他用活人喂归墟,是在掘所有人的根,迟早要遭天谴!”他猛地指向废墟深处,那里的墨色光团似乎被惊动,游得更快了,边缘的邪气都浓了几分,仿佛在应和他的悲鸣,“你娘说,纯灵体不是祭品,是活生生的人!可楚家那些畜生……那些披着人皮的狼!”

“纯灵体?”苏晚照突然插话,脸色又白了几分,嘴唇都抿得没了血色,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旧闻,声音发颤,“是说天生灵根纯净、能引动天地灵气的人?”

独孤残的声音陡然发颤,带着哭腔和无法抑制的绝望:“我孙女小蝉就是!才十三岁的娃,粉雕玉琢的,被影蝉母那帮杂碎掳走了!他们说……说归墟的封印快裂了,要拿纯灵体的心头血去补!那是剜心啊!活生生剜心啊!”

楚昭夜耳中“嗡”的一声,像有无数只蜂在蛰,脑袋里乱成一锅粥。赵铁匠的话、巨尸的呓语、风铃客的警告,此刻全缠成了根毒藤,死死勒住他的喉咙,勒得他喘不过气。母亲不是叛徒?她是因为揭穿献祭才被灭口?那他这些年背着的“叛徒之子”污名,算什么?是楚家为了掩盖罪行,给他母子钉的棺材钉?那些年他所承受的白眼、讥讽、不公,此刻都化作烧灼的火焰,在他心头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仅存的理智焚毁。他感到一股无法遏制的、毁灭一切的冲动在血管里奔涌,指尖甚至开始微微发黑,隐约有细小的鳞片浮现。

“楚玄渊……”他指节捏得发白,指缝里都渗出血丝,怀里的黑玉简突然烫得跟火炭似的,疯狂震颤,仿佛在呼应他心头的滔天怒意,甚至发出了一丝低沉的、近似于“饥渴”的嗡鸣,伴随着一道更清晰的、仿佛在催促他“吞噬”的古老低语:【愤怒……力量……皆可化为……吾之血肉……】 “还有谁?参与这事的,还有谁?!”

“还有楚厉!”独孤残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唾沫星子溅在地上,带着无法掩饰的恨意,“那狗东西最是阴狠,当年亲手把你娘逼到绝境!听说现在成了影蝉母的走狗,专管抓……”

话没说完,身后的石屋“轰隆”一声塌了半角!烟尘腾起老高,带着一股呛人的霉味和死亡的气息。

烟尘里滚出道暗紫色身影,金属面具反射着残阳,晃得人眼晕,腰间令牌上的“楚”字狰狞得像要扑出来咬人。四名魔修紧随其后,黑袍上沾着黑血,手里的骨鞭还滴着粘稠的液体,显然刚杀过人,血腥味混着魔气,让人胃里翻江倒海,作呕不已。

“独孤老狗,藏得挺深啊。”面具人开口时,声音跟夜枭刮过坟头似的,又尖又冷,不带一丝感情,“小蝉的下落,说了能让你死得痛快点。不然,就让你尝尝‘千蝉噬心’的滋味。”

楚昭夜的目光没落在对方的武器上,而是死死盯着那半张露在外面的嘴。薄唇,嘴角微微上翘,即使没笑,也透着股阴邪,笑起来定像条吐信的毒蛇——和族宴那晚,那些围着楚玄渊阿谀奉承的人,笑容一般模样,刻骨的熟悉。那笑容,此刻在他眼中,与楚家那些背叛者的嘴脸,与铁脊狼王嗜血的獠牙,甚至与碎骨谷中那些诱惑人心的低语,都重叠在了一起,化作一道道催促他彻底爆发的导火索。

“楚厉。”他缓缓举起骨匕,匕尖的寒光映着他眼底的杀意,冰冷而决绝。怀里的黑玉简此刻不再仅仅是烫,它在怀里疯狂震颤,嗡嗡作响,如同被激怒的巨兽,那股暴虐的吞噬欲与楚昭夜的滔天怒意完美融合,烫得他皮肉发麻,识海里的尸语突然炸开,那些灰点像是被点燃的火星,顺着他的经脉,疯狂涌向手中的骨匕——

这一次,他要让所有藏在暗处的鬼,都尝尝被死气啃噬的滋味!让他们也知道,什么叫疼,什么叫绝望!

他猛地冲了出去,身影如箭,带着无尽的怒火,直指楚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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