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宫折桂是南城顶级的私人会所。
没点身份还真进不去。
不过她曾经好歹是林家大小姐,虽是边缘人物,到底也够上门槛,进门之后,时绒差点被这里的纸醉金迷晃了眼。
并不喧嚣,反而挺安静。
林祝宏告诉她,江徽锦有专用的包厢。
02
连这号码都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就是不知那01是谁。
黯淡光线的铺洒下,依旧尽显奢华,来这里的人多少有些地位,琳琅绚烂的灯光下,大理石桌上是一瓶瓶琥珀琼浆。
时绒进不去,只在包厢外的连廊等了一会儿。
直到不远处那扇门被人从内至外推开。
她瞬间回过神来,“江……”
看到人的刹那,时绒将接下来的话咽下。
钟培熹笑笑,“江?哪个江?江徽锦?”
对方语气不太好,漆黑的眼神锐利异常,像是要将她盯出个洞来,时绒有些不自然地回避视线。
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找江徽锦?”他继续说,“需要我引荐吗?”
是了,他刚从这个包厢出来。
他们大抵是一起的。
时绒咬了咬牙,“可以吗?可以的话那就麻烦你了。”
“……”
男人倚在连廊上的栏杆处,斜斜靠着,明明姿态随意又慵懒,偏偏上位者的气势骇人,冷漠淡薄地让人不敢接近。
从她话音落下,钟培熹面色就冷了下来。
“中午时不是还说要跟我交易?”
“这么快就换目标了?”
他言语间不乏调侃与戏谑。
时绒也没太在意,只说,“你不也没答应吗?既然我拿不下你,也只能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拿下别人了。”
她转过头去看他,很努力地挤出个笑。
“你说是吗?钟先生。”
两人对视良久,像是铁了心。
这次时绒丝毫不惧。
钟培熹冷冷睨她,语气也冰冷。
“我有说不答应吗?”他说,“你想怎么交易。”
成功撕开一个口子,像是有了松动。
时绒终于不再绷得这么紧。
她唇角微勾,梨涡分明。
“五块钱出售我自己,变成你的跟屁虫,可小刀。”
“……”
“好不好嘛~”
真是五块钱的话就不会找上他了。
钟培熹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迈开步子往里去,顺带抛下句。
“去顶楼等我,密码一到七。”
时绒知道,顶楼只有唯一一间总统套房。
居然是他专属的。
不过这密码?
这人是真的不怕酣然入梦时被人溜进来暗杀吗。
就这,还大佬呢。
怕是孙子兵法都没读过。
……
包厢内。
江徽锦看着他去而复返,将沙发上的外套提走。
他目露不解,很快询问,“你去哪儿?怎么又不喝了?今晚这局可是我特意为你组的,主角不在算怎么回事。”
“少管闲事。”钟培熹有些不耐。“走了。”
“今天消费记我账上。”
走之前,他冷冷睨了江徽锦一眼。
对方很快捕捉到了。
等人走后。
他看向身边好友。
“我今天怎么惹到他了?”
“突然一副看我不爽的样子。”
那人也是他们朋友。
玩笑道,“你别不是抢了他女人吧。”
江徽锦白眼翻出天际。
“我哪敢跟他抢女人,不对,他有个毛的女人,一米开外连只母蚊子看到他都要调转方向飞。”
……
顶楼这个套房极大。
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前,可以俯瞰到整个南城的繁华夜景,很是绚烂靡丽,钟培熹进来时,时绒甚至并未察觉到太多动静。
她看的出了神。
腰身瞬间被男人箍着时。
时绒浑身一颤,转过身看到人时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的。”
“胆子这么小。”他意味不明地看她,“就这,还要跟我交易?”
今晚是个很好的机会。
怎么都不能放过。
时绒心下明白,她早已没有太多退路,手勾在男人腰上,见对方并未拒绝,很快她进一步试探,将柔软的身子也贴过去,就这么乖顺地倚在他怀里。
“知道我胆子小,那你就别吓我。”
“好不好?”她抬头看。
眼里是明睐澄净的一片。
时绒骨架很小,哪怕贴在他身上也是小小的一个,钟培熹一只手就能将她圈过来,腰肢不盈一握。
可能因她从小学芭蕾的原因。
身段曲线极为柔软。
钟培熹捏她下巴,有些居高临下地看她。
“还没交易,这就开始跟我谈条件了?”
这算哪门子条件呀。
时绒无奈得很,但存了心想讨好他,见并不反感自己接近,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吻在他唇角位置。
只碰了一下,动作很轻。
因她也怕,怕钟培熹反感自己的触碰。
然后将她毫不留情地丢出去。
但想象中的画面并未到来,男人似乎是被取悦到了,手扣在她脑后,定定看了两秒,而后便弧度极小地俯下身子。
“谁跟你说是这样接吻的?”
时绒目光闪烁,“我不会,你可以教我吗?”
话音落下。
她耳边响起一声闷笑,不过须臾后,温热的气息压下来,混着极淡的橡木苔味,过渡到她唇齿间。
时绒身子一缩,下意识想后退。
却被有力的手紧紧箍住。
钟培熹真的很认真在教她。
“——唔!”
渐渐深入,探索,将她的供氧全部夺去,长驱直入与她交缠在一起,时绒呼吸急促,直到白皙的脸泛红才被松开。
“会伺候人吗?”他问。
“不会。”时绒摇头,声音细碎,“你可以教我吗?”
钟培熹像是被她这番话逗笑了。
“什么都要我教,那我还和你交易做什么?”
时绒是真的不会,动作笨拙,根本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但不知为何,她这副生涩的模样,却极大程度取悦到了对方。
“想好了,真的要跟我交易?”
顿了顿,钟培熹又说。
“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等会儿就来不及了。”
“想好了。”时绒并未思考太多。
很是坚定,“我喜欢钟先生,想留在你身边。”
“……”
“不要叫我钟先生。”他声调清冷。
听到这句话。
时绒想了想,可谓绞尽脑汁,她突然想到今天荀芝喊他小名,试探地看去一眼,“西西?我叫你西西好不好?”
“……”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时绒喊他时糯糯的,尾音勾起,很是撩人,钟培熹突然将她抱起后往床上扔,猩红的眼里蓄着无尽的暗色。
等灯灭后,便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