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备受瞩目的都市日常小说,你喜欢艺术家,离婚你后悔什么,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俺不吃豆腐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如果你喜欢阅读都市日常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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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厚重的防盗门在身后关上的闷响,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林薇的耳膜上,也砸碎了她世界里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支撑。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顺着光滑的漆面无力地滑坐到冰凉的地砖上,赤着的脚底传来刺骨的寒意。
玄关顶灯惨白的光线笼罩着她。脸上泪痕未干,黏腻冰冷。耳朵里嗡嗡作响,反复回荡着江屿最后那冰冷平静、不带一丝波澜的声音:“好聚好散,是最后的体面。别再纠缠了。”
纠缠?
他说她在纠缠?
巨大的恐慌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不!不是这样的!她不是纠缠!她只是……只是不想失去他!她只是……只是被误会了!许墨那个拥抱是意外!是许墨主动的!她当时是懵了!那条领带……那条该死的领带!都是苏晴!都是许墨!是他们把她推到这个地步的!江屿怎么能就这样走了?怎么能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江屿!江屿你回来!你听我解释!” 林薇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扑到门板上,疯狂地拍打着冰冷的金属门板,声音嘶哑尖锐,带着哭腔,“开门!你开门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都是误会!是许墨他……”
门外,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她自己的拍门声和绝望的哭喊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和徒劳。
没有人回应。
江屿走了。拉着那只小小的箱子,带走了他留在这个“家”里的所有痕迹,也带走了她所有的侥幸和幻想。
拍门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林薇顺着门板再次滑坐到地上,浑身发冷,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她,比刚才在画廊被当众拥抱拍照时更甚。那时她只是难堪和害怕流言,而现在,她真切地感受到,江屿是真的要离开了!以一种她从未想象过的、冰冷决绝的方式!
不行!不能就这样结束!
她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回客厅,在散落的抱枕下翻找出自己的手机。屏幕亮起,刺眼的光让她眯了眯眼。她颤抖着手指,点开通讯录,那个置顶的、被她备注为“老公”的名字,此刻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她按下拨号键,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出胸腔。
听筒里传来单调而漫长的“嘟——嘟——”声。
每一声,都像重锤敲打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她屏住呼吸,心里疯狂地祈祷:接电话!求求你接电话!听我解释!
“嘟——嘟——嘟……”
响了七八声之后,电话被自动挂断了。
忙音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林薇不死心,再次按下重拨。
“嘟——嘟——嘟……”
依旧是漫长的等待,然后……挂断。
再拨!
这次,只响了一声,听筒里就传来一个冰冷而机械的女声:
>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忙?
他把她拉黑了?
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让她瞬间从头冷到脚。江屿,那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对她几乎有求必应的男人,现在连她的电话都不愿意接了!他甚至把她拉黑了!
恐慌瞬间升级为绝望的疯狂。她不再打电话,转而点开微信,找到那个熟悉的头像,手指颤抖着在虚拟键盘上敲打,语无伦次,字字泣血:
> **林薇:** 江屿!接电话好不好?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收许墨的笔!不该给他买领带!不该让他抱我!都是我的错!是我糊涂!是我虚荣!是我该死!你回来!我们好好谈谈!我发誓我跟他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心里只有你!只有你啊!
> **林薇:** [发送失败,请先添加对方为好友] (红色感叹号)
微信也被拉黑了!
那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了林薇的心脏,疼得她几乎窒息。她看着那个再也无法发送消息的对话框,看着那个曾经代表着亲密无间的头像,巨大的无助和恐慌让她浑身发冷。
“啊——!” 她失控地尖叫一声,将手机狠狠砸在柔软的沙发里,抱着头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失声痛哭。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鼻涕和绝望的呜咽。她哭得浑身抽搐,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江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哭了不知道多久,嗓子都哭哑了,眼泪也似乎流干了,只剩下心脏一阵阵抽痛。她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脸上糊满了泪痕和鼻涕。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电话微信不行,她就去公司找他!当面说清楚!他总不能当着全公司人的面把她赶出去吧?
这个念头像黑暗中的一点微光,支撑着她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她冲进卫生间,用冷水胡乱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眼睛红肿、头发凌乱的女人,心里一阵刺痛。她不能这个样子去!江屿最讨厌别人失态!她必须振作起来!
她翻出化妆品,手却抖得厉害,粉底液涂得一片斑驳,眼线画得歪歪扭扭。她看着镜子里那个越描越丑的自己,挫败感再次涌上心头。算了!她一把推开化妆品,换上了一身江屿曾经夸过好看的米白色套装,胡乱抓了抓头发,抓起车钥匙和包,像奔赴战场一样冲出了家门。
—
深瞳科技大厦,高耸入云,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芒,像一座巨大的、拒绝融化的冰山。
林薇将车胡乱停在路边,顾不上被贴罚单的风险,快步冲向大厦旋转门。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脊背,试图找回一丝往日的优雅和镇定,走向一楼气派的前台。
“您好,请问找哪位?” 前台小姐穿着合体的制服,妆容精致,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林薇以前偶尔会来接江屿下班,前台自然认得这位老板娘,只是今天这位“老板娘”的状态,实在有些不对劲。
“我找江屿。”林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微微的颤抖和红肿的眼睛还是泄露了她的狼狈。
“请问有预约吗?”前台小姐礼貌地问,手指在面前的平板电脑上滑动着。
“没有预约!我是他妻子!我找他有急事!”林薇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一丝急切和焦虑。
前台小姐脸上的职业笑容不变,眼神却更加微妙了。她看着平板上弹出的内部通知,语气依旧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抱歉,江太太。江总正在开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特别交代过,会议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尤其是……私人事务。” 她刻意加重了“私人事务”四个字。
“你!”林薇的脸瞬间涨红,一种被刻意刁难的羞辱感涌上心头,“我是他妻子!不是什么‘私人事务’!你给他内线打电话!就说我来了!有急事!”
前台小姐依旧保持着微笑,轻轻摇了摇头:“非常抱歉,江太太。江总的命令非常明确。如果您没有预约,我无法为您通报。或者,您可以在这里稍等?等江总会议结束?” 她指了指旁边冰冷的等候区沙发。
林薇看着前台小姐那张滴水不漏的职业笑脸,再看看旁边空荡荡、毫无人气的等候区,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江屿不仅拉黑了她,还特意交代了前台!他连面都不想见她!他是铁了心要把她彻底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巨大的无力感和绝望再次将她淹没。她站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周围偶尔有员工经过,投来好奇或探究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好……好……” 林薇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被彻底击垮的虚弱和颤抖,“我……我等。”
她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脚步虚浮地走向冰冷的等候区沙发,僵硬地坐了下来。目光空洞地望着电梯间紧闭的金属门,仿佛在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出现的救赎。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前台小姐偶尔投来的、带着怜悯或鄙夷的目光,像无声的鞭子抽打着她。她坐立不安,度秒如年。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半小时,也许有一个世纪。林薇再也坐不住了。她猛地站起来,再次冲到前台,声音带着最后一丝哀求:“会议还没结束吗?请你再帮我问问好不好?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前台小姐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和憔悴的神色,似乎也有些不忍,但还是无奈地摇摇头:“江太太,会议还在进行中。江总的行程安排非常满,下午还有外部会议……您看,要不您先回去?等江总有时间了,我帮您转达?”
回去?
她还能回哪里去?
那个空旷冰冷、只剩下江屿一件外套和半杯凉水的“家”吗?
林薇失魂落魄地转身,脚步踉跄地离开了那冰冷的大堂,像打了败仗的士兵。
—
推开家门,扑面而来的依旧是那令人窒息的冰冷和死寂。
玄关柜子上,江屿早上随手搭着的深灰色西装外套,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仿佛主人只是出门散个步,随时会回来穿上它。旁边,那半杯凉透的水,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林薇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件西装外套上。那是他留下的唯一一件还带着他气息的东西。她像着了魔一样,一步步走过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近乎贪婪地抚摸着那柔软的羊绒面料,仿佛还能感受到他残留的体温。
她将脸深深地埋进那件外套里,用力地呼吸着上面属于江屿的、淡淡的冷冽气息。那熟悉的味道,此刻却像一把钝刀,在她心上缓慢地切割。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浸湿了昂贵的羊绒面料。
“江屿……江屿……” 她抱着那件外套,蜷缩在冰冷的玄关地板上,像个迷路的孩子般呜咽着。
哭到浑身脱力,意识都有些模糊。绝望像黑色的海水,一波波涌来,要将她彻底溺毙。她需要一根救命稻草!任何一根!
一个名字,鬼使神差地跳进了她混乱的脑海——许墨。
是他!都是他!如果不是他刻意撩拨,如果不是他当众拥抱,江屿不会这么决绝!是他毁了她的婚姻!他必须负责!他必须帮她去向江屿解释清楚!
这个念头如同抓住了最后的希望。林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胡乱抹了把脸,在包里翻找着手机。屏幕碎裂了,但还能用。她找到许墨的电话,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听筒里传来悠扬的彩铃声,一遍又一遍。林薇的心随着铃声起伏,焦灼地等待着。
终于,电话被接通了。
“喂?薇薇?” 许墨的声音传来,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某个热闹的场所,带着一丝慵懒和漫不经心,“这么晚找我?想我了?” 语气轻佻,带着惯有的调笑。
“许墨!” 林薇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和不顾一切的急切,“你帮帮我!江屿他…他搬走了!他不要我了!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那个该死的拥抱!你去跟他解释!你去告诉他我们没什么!告诉他那都是误会!求求你了许墨!只有你能帮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背景的嘈杂声似乎小了一些。许墨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了刚才的轻佻,却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疏离和……隐隐的不耐烦:“薇薇,你冷静点。”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语重心长”,“你和江屿的事,是你们夫妻之间的问题,我这个外人,怎么好插手呢?那个拥抱,不过是在那种氛围下朋友间的一个…嗯…礼节性的安慰嘛。艺术家,表达方式难免热情一点,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江总他…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礼节性安慰?!” 林薇几乎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愤怒和绝望而扭曲,“你那是礼节性安慰吗?!你抱得那么紧!你还在我耳边说什么‘喜欢’!许墨!是你害了我!你必须去解释!不然我就……”
“薇薇!” 许墨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和隐隐的警告,“你现在的情绪太激动了!你需要冷静!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就是纯粹的艺术交流和友情!这点我问心无愧!江总要误会,那是他的问题!我许墨行得正坐得直,没义务去向他解释什么!” 他的声音变得冰冷而敷衍,“好了,我这边还有重要的画评要赶稿,灵感正关键呢,艺术家最忌讳被打断思路。你先自己冷静一下,有什么事,等你想清楚了再说吧。”
“许墨!你听我说!喂?喂?!”
“嘟…嘟…嘟……”
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了。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林薇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屏幕上“通话结束”的字样,看着玄关柜子上江屿那件孤零零的西装外套,再看看柜面上那半杯早已凉透的水……
最后一丝希望,也随着许墨那冰冷敷衍的挂断,彻底熄灭了。
巨大的、被全世界抛弃的冰冷和绝望,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将她彻底吞没。眼前一阵阵发黑,天旋地转。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软软地顺着冰冷的柜子滑倒下去,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手机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屏幕彻底碎裂。就像她此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