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好看的玄幻脑洞小说——《替父还债,我在江湖当操盘手》!本书以林缚苏檀儿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陈凯旋”的文笔流畅,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更新107086字,千万不要错过!
替父还债,我在江湖当操盘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李伯的手在账本上微微发颤,烛火映得他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深沟。
粥锅里的气泡“噗”地炸开,米香混着陈茶味漫上来,老人突然咳嗽起来,佝偻的脊背抖得像秋风里的枯枝:“小林子,你当这商盟是咱们茶行的账房?
赵明在商盟扎根十年,连大当家的三夫人都是他表亲……“他抓起茶盏猛灌一口,却被烫得直咧嘴,”听伯一句,带着账本出城,去南边我外甥的染坊躲半年,等这阵风过去……“
林缚的指节抵着桌沿,能摸到木头年久失修的裂痕。
他盯着李伯颤抖的手腕——那是当年挑百斤茶担摔断过的旧伤,此刻正随着话音突突跳动。“苏檀儿的绣坊明天要进新一批蜀锦。”他突然开口,声音像浸了冰水,“赵明说等我死了,要让绣坊变火坊。”
李伯的茶杯“当啷”掉在桌上,茶水溅湿了账本边角。
老人浑浊的眼珠突然瞪得滚圆,喉结动了动,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还有红药。”林缚摸出怀里的暗桩名单,纸页边缘被他汗湿的掌心洇出褶皱,“赵明上个月往万花楼安了三个眼线,专门盯着花魁们的私房账。”他顿了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旧茧,“我爹临刑前说,商盟的秤杆不能歪。”
后巷的野猫突然尖叫一声,惊得烛火晃了晃,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土墙上,像两尊摇晃的泥塑。
李伯突然伸手按住他手背,粗粝的指腹蹭过林缚手背上挑担磨出的老茧:“你这孩子……”他声音发哑,“明儿天没亮,我让茶行的挑夫阿牛套车,从西城门走……”
“李伯。”林缚反握住老人的手,能感觉到那双手的温度透过粗布衫渗进来,“系统任务限时三天。”他压低声音,目光扫过窗外的夜色,“要是我躲了,苏檀儿的绣坊保不住,红药的万花楼保不住,二十万债还是要压在林家头上——”他突然笑了,齿缝里泄出点锐气,“再说了,赵明要我在商盟众人面前认罪,那我偏要在众人面前,把他的骨头拆了。”
李伯的手指慢慢松开,像松开一把晒透的干茶叶。
他盯着林缚眼底跳动的光,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跟着爹学挑担的小娃娃,那时他摔了茶篓急得直哭,现在却能攥着生死簿似的账本,眼睛里烧着火。
老人长叹一声,起身从梁上取下个油布包,抖开竟是套簇新的青衫:“去万花楼见红药,穿这个。”他拍了拍衣角的盘扣,“那姑娘眼尖,你穿挑夫的粗布衫,她能看出你鞋底沾的是东市的泥还是西市的土。”
二更梆子敲过的时候,林缚站在了万花楼门口。
朱漆门楼上的灯笼映得他新换的青衫泛着暖光,却掩不住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微微蜷着,随时能摸进怀里的暗袋。
门房的老周头刚要吆喝,却见他抛来块碎银,凑在耳边低笑:“红药姑娘的桂花酿,可还留着我那坛?”
老周头的三角眼立刻弯成了线,哈着腰推开侧门:“您可算来了!
姑娘这两日总往茶行方向瞧,昨儿还摔了个茶盏——“他突然顿住,搓了搓手,”您顺着回廊往后院,姑娘在听雪阁等您。“
听雪阁的纱帘被夜风吹得翻卷,红药斜倚在软榻上,鬓边的红宝石步摇随着动作轻颤,映得她眼角的泪痣像滴凝固的血。
她面前的矮几上摆着半壶酒,酒盏里浮着朵新鲜的桂花,见林缚进来,指尖漫不经心地拨了拨花瓣:“林挑夫倒是有闲情,这时候来听曲儿?”
林缚反手闩上门,袖中账本的边角硌得手腕生疼。
他走到软榻前站定,看着红药涂着丹蔻的指甲在案上敲出轻响——那节奏和赵明在破庙敲神龛的节奏一模一样。“赵明要烧苏檀儿的绣坊。”他直截了当,“还要在商盟大会上逼我认勾结匪类的罪。”
红药的手指突然顿住。
她抬眼望他,眼尾的金粉在烛下闪了闪,像突然睁开的猫眼:“你当我是茶行的老茶缸,什么都往里倒?”她端起酒盏抿了一口,喉结在雪缎般的颈子上滚动,“上个月十五,赵明往我房里塞了个金丝匣子,说里面是万花楼十年的阴账。”她突然笑了,笑声像碎玉落在瓷盘里,“你猜怎么着?
我把匣子扔进了护城河,顺便让龟公往他茶里下了点朱砂——“她倾身凑近,林缚能闻到她身上的沉水香,比赵明身上的多了丝清苦的药味,”他现在每到寅时就咳血,以为是中了什么阴毒,其实不过是我让人在他常去的香粉里掺了点旱烟末。“
林缚的呼吸微微一滞。
他望着红药眼底流转的波光,突然想起系统面板上“情报网”的奖励进度条——原来这姑娘早就在赵明身边布了网。“我需要商盟高层的路子。”他单刀直入,“赵明的贪污账,够把他钉在刑架上,但得有人能绕过他的耳目,把账本子递到大当家面前。”
红药的指尖划过他腰间的百宝匣,那是他挑担时用来装钱票的旧木盒,现在里面塞着半块易容粉和三张暗桩名单。“大当家的三夫人每月初一去开元寺上香。”她突然说,“她的贴身嬷嬷是我表姨的干女儿,明儿卯时三刻,她会在寺后的竹林里歇脚。”她退开些,重新靠回软榻,“不过……”她拈起颗葡萄丢进嘴里,“你得先过了青蚨帮那关。
赵明今早派了六个混混守在茶行后巷,你以为老周头刚才为什么那么殷勤?“
林缚的后颈突然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摸向百宝匣的手顿了顿,想起破庙里赵明提到的“周九”——原来那老门房早被买通了。
“拿上这个。”红药抛来个锦囊,林缚接住时闻到股松木香,“易容粉兑点水,抹在耳后和脖颈,能混过普通的面相。”她的眼神突然冷下来,“赵明的后手不止青蚨帮,我听说他花五百两请了个化劲境的杀手,专等你出万花楼的门。”
月光爬上廊角时,林缚蹲在染坊后的废墙根。
他抹了易容粉的脸有些发痒,身上套着从染坊晾衣绳上顺来的靛蓝粗布衫,怀里的账本用染缸水浸过,裹了层油纸。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屏住呼吸,看着两个提刀的混混从墙根下走过,其中一个骂骂咧咧:“奶奶的,那小子不会真从狗洞钻了吧?”
“狗洞?”另一个嗤笑,“就他那挑夫的身板,钻狗洞都得卡屁股——”话音未落,两人的脚步声渐远,消失在巷口的灯笼影里。
商盟总部的石狮子在晨雾里若隐若现。
林缚摸了摸怀里的账本,能感觉到油纸下粗糙的纸页,那是赵明亲笔写的盐引私卖记录,每一页都浸着林家的血。
他抬头望了眼朱红的大门,门楣上“商盟”两个金漆大字被晨露打湿,泛着冷光。
门房的守卫刚要喝问,却见他递上块雕着商盟图腾的木牌——那是红药的表姨干女儿连夜送来的,说是三夫人的“香灰钱”。
守卫的眼神立刻软了,哈着腰引他进了后堂。
大当家的书房飘着沉水香。
林缚跪在青砖地上,看着对面端坐在花梨木椅上的老者。
老人的眉毛白得像霜,此刻却拧成了个疙瘩,手指捏着账本的手背上暴起青筋:“这些盐引……”他突然拍案,茶盏里的水溅在账本上,“赵明这狗东西,竟敢拿军粮盐去换西域的玉石!”
林缚的喉咙发紧。
他望着老人身后墙上挂的“义”字牌匾,想起父亲临刑前攥着他的手说:“商盟的义,是秤杆上的准星。”此刻那牌匾在晨光里泛着暖光,像父亲当年挑担时肩上的汗渍。
“你且在偏厅歇着。”老人突然起身,玄色官服扫过林缚的膝盖,“我这就叫人封了赵明的院子,等大理寺的人来……”
“大当家!”林缚突然抬头,声音里带着股狠劲,“赵明还有三天就要在大会上对付我,我要亲眼看着他认罪。”
老人的脚步顿了顿。
他回头望来,眼底的锋芒像淬了毒的刀,却在触及林缚发红的眼眶时软了软:“随你。”他挥了挥手,“去偏厅等着,晌午让厨房给你送碗热汤。”
林缚走出书房时,晨雾已经散了。
他靠在廊柱上,摸出怀里的系统面板——“破局·商盟会议”进度条跳到了85%,提示音轻得像耳语:“关键证据已提交,剩余进度需当面揭露。”
回到茶行时,李伯正蹲在院门口劈柴。
斧头“咔嚓”劈开木柴的声响里,老人抬头望他,眼角的皱纹里堆着笑:“回来啦?
我煮了姜茶,灶上温着呢。“
林缚应了声,脚步却有些虚浮。
他走进自己的小房间,往床上一倒,天花板上的蛛网在眼前晃成一片。
恍惚间,他看见父亲挑着茶担站在门口,汗湿的粗布衫贴在背上,笑得露出白牙:“小林子,今天的茶担,得咱们爷俩一起挑。”
“爹……”他哑着嗓子唤了一声,眼泪突然涌出来,烫得枕巾发疼。
“笃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像惊雷炸响。
林缚猛地翻身坐起,手已经摸向枕头下的短刀——那是红药昨晚塞给他的,说是“防狗的骨头”。
敲门声越来越急,混着粗重的喘息。
林缚握紧短刀,指节发白。
他望着窗户纸上晃动的人影,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这一次,他不会再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