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宫斗宅斗小说——《江南有鲤:我在侯府养崽崽》!本书由“辣么大一只糖糖”创作,以南宁齐泽的视角展开了一段令人陶醉的故事。目前小说已更新总字数224552字,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江南有鲤:我在侯府养崽崽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经过整整三天如同地狱般的“特训”,南宁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重塑了一遍。教习嬷嬷姓秦,曾是宫里伺候过太妃的老人,规矩严苛到令人发指。从如何迈步(步幅不能超过一尺,裙裾不能晃动太大),到如何行礼(屈膝的角度、手臂摆放的位置、低头时脖颈的弧度),再到如何回话(声调要平稳柔和,目光要恭敬下垂,不能直视贵人),每一个细节都被反复锤炼。稍有差池,秦嬷嬷手中那根光滑的戒尺就会毫不留情地点在她出错的地方,虽不打人,但那冰冷的触感和严厉的眼神,比打手心更让人胆寒。
南宁白天学规矩,晚上还要被陈嬷嬷和母亲刘子玉轮番“洗脑”,灌输各种注意事项:侯府如何尊贵,长公主如何威严,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遇到突发状况该如何应对……她的脑子里塞满了各种条条框框,神经绷得像一根随时会断的琴弦。连在空间里种了几颗从厨房顺来的绿豆解压,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什么动静。
出发的日子终于到了。
清晨,南宁被绿萝和另外两个大丫鬟红袖、碧痕从被窝里挖出来,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般,开始精心打扮。刘子玉亲自监督,拿出了压箱底的好东西。
身上穿的是一件新裁的藕荷色织锦缎长裙,料子轻薄柔软,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领口和袖口用银线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既显贵气又不失少女的清新。外罩一件同色系的云锦褙子,边缘滚着细细的银狐毛。乌黑的长发被梳成一个精巧的垂鬟分肖髻,簪了一支点翠嵌珍珠的步摇,并几朵小巧的珍珠珠花。耳垂上是一对润泽的东珠耳珰,颈间依旧戴着那块羊脂白玉佩。脸上薄施脂粉,遮掩了因紧张而略显苍白的脸色,唇上点了淡淡的胭脂。
镜中的人影,明眸皓齿,清丽娇俏,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温婉灵秀。只是那双原本灵动的杏眼里,此刻却盛满了挥之不去的紧张和一丝强撑的镇定。
“我的宁儿真好看。”刘子玉替女儿理了理鬓角,眼中满是骄傲,但更多的是担忧,“记住娘和陈嬷嬷的话,别怕,少说多看。”
南宁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娘,我记住了。”
南寒早已在前厅等候,他今日也穿得格外郑重,一身深紫色云纹锦袍,意气风发。看到精心装扮过的女儿,更是满意地连连点头:“好!好!这才是我南家的女儿!宁儿,今日好好表现,莫要辜负了长公主殿下的厚爱!”
南宁心中苦笑,面上却只能乖巧应道:“是,爹。”
马车早已备好。南府的马车虽也宽敞舒适,装饰华美,但当它缓缓驶入镇南侯府所在的朱雀大街时,立刻被一种无形的肃穆气氛所笼罩。这条街道宽阔整洁,行人稀少,两旁的府邸皆是高门深院,朱漆大门,石狮威严。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种属于顶级权贵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终于,马车在一座恢弘气派的府邸前停下。黑漆大门上镶嵌着碗口大的鎏金铜钉,正中高悬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四个鎏金大字——镇南侯府!字体遒劲有力,透着一股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门前两尊巨大的石狮子,鬃毛虬结,怒目圆睁,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扑将下来。台阶下,左右各立着八名身穿玄色劲装、腰挎长刀的侍卫,身姿挺拔如标枪,目不斜视,浑身散发着冷冽肃杀的气息,与南府那些穿着绸缎长衫、面带笑容的护院截然不同。
南宁刚被绿萝扶着下了马车,就被这扑面而来的、如同实质般的威严气势震得呼吸一窒,手心瞬间沁出冷汗。她下意识地抓紧了绿萝的手臂。绿萝也吓得小脸发白,大气不敢出。
南寒倒是显得从容许多,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带着刘子玉和南宁,在南府管家南忠的陪同下,走向侯府大门。一名穿着深青色管事服、面容精干、留着短须的中年男子早已候在门前,他便是侯府的外院大管事,姓赵。赵管事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笑容,既不谄媚也不疏离,对着南寒拱手道:“南老爷、南夫人、南小姐,侯夫人已在‘松涛苑’恭候多时,请随小的来。”
“有劳赵管事了。”南寒客气回礼。
跨过高高的门槛,进入侯府,眼前的景象更是让南宁心头震撼。
府内极其开阔,布局大气磅礴。迎面是一座巨大的汉白玉影壁,上面雕刻着气势恢宏的万里江山图。绕过影壁,是足以跑马的开阔前庭,地面铺着平整的青石板,纤尘不染。庭院两侧是长长的抄手游廊,朱漆廊柱,雕梁画栋,连接着数重院落。远处隐约可见飞檐斗拱,楼阁亭台掩映在参天古木之中,气派非凡。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清冽的松柏香气,更添几分庄严肃穆。
最让南宁感到压力的是府内的仆从。无论是引路的青衣小厮,还是廊下侍立的侍女,皆是屏息凝神,步履轻快却无声,行动间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整齐划一。他们穿着统一的深青色或藕荷色服饰,料子虽不张扬,但裁剪得体,干净整洁。每个人都低眉顺眼,目不斜视,偌大的府邸,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的鸟鸣,竟听不到一丝杂音,安静得让人心头发慌。这份森严的规矩,与南府那种富足热闹的氛围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南宁感觉自己像闯入了一个精密运转、等级森严的军事堡垒,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她努力回忆着秦嬷嬷教的步伐,控制着裙裾的摆动,目不斜视地跟在父母身后,由赵管事引着,穿过几重垂花门,绕过假山流水,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来到一处更为幽静的院落。
院门上悬着一块乌木匾额,上书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松涛苑。
院门口侍立着两名穿着藕荷色比甲、梳着双丫髻的俏丽丫鬟,见到来人,立刻屈膝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声音轻柔:“赵管事,南老爷、南夫人、南小姐。”
赵管事微微颔首,对南寒道:“南老爷,侯夫人就在里面,请。”
进入院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苍翠欲滴的松林。松树高大挺拔,姿态虬劲,枝干上覆盖着厚厚的墨绿色针叶,散发着浓郁的松香。林间一条蜿蜒的鹅卵石小径,通向深处一座掩映在松影中的敞轩。敞轩建在一个略高的台基上,四面通透,挂着竹帘,此刻卷起一半,露出里面雅致的陈设。
敞轩门口侍立着两位年纪稍长、穿着深青色比甲、气质沉稳的嬷嬷。其中一位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另一位则显得温和些。赵管事对着那位面容严肃的嬷嬷躬身道:“严嬷嬷,南府贵客到了。”
被称作严嬷嬷的妇人微微颔首,目光如探照灯般在南寒夫妇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南宁身上。那目光带着审视和评估,让南宁感觉自己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后背瞬间绷紧。她连忙垂下眼睫,不敢与之对视。
严嬷嬷收回目光,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通传:“夫人,南夫人和南小姐到了。”
“请进。”一个温和中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女声从敞轩内传来。
严嬷嬷侧身,打起珠帘。
南寒深吸一口气,带着妻女,迈步踏入敞轩。
轩内布置得清雅脱俗,与府邸外部的恢弘气势不同。地上铺着厚厚的织锦地毯,踩上去柔软无声。靠墙是多宝阁,摆放着一些古朴的瓷器、玉器和书籍。临窗一张宽大的紫檀木罗汉榻,铺着柔软的锦垫。榻上设着一张矮几,上面摆放着茶具和几碟精致的点心。
而此刻,端坐于罗汉榻主位的,便是镇南侯夫人,安庆长公主——江以柔。
南宁只敢飞快地抬眼瞥了一下,心脏便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那是一位看起来约莫三十五六岁的妇人。穿着一身雨过天青色的宫缎常服,衣料光泽内敛,只在领口和袖口用银线绣着极其繁复精美的缠枝莲暗纹,低调中透着无与伦比的尊贵。乌黑的发髻挽成一个端庄的圆髻,只簪了一支通体碧绿、水头极足的翡翠簪子,并两朵小巧的珍珠珠花。她眉目如画,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皮肤保养得极好,白皙细腻,几乎看不到岁月的痕迹。只是那双漂亮的凤眸,眼神沉静如水,目光流转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雍容气度和洞察世事的通透,仿佛能轻易看穿人心。她的坐姿极正,腰背挺直,脖颈修长,通身的气度如同山巅的雪莲,高贵、清冷、不容亵渎。
这就是长公主!南宁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比面对齐泽时更甚!她连忙低下头,跟在父母身后,走到离罗汉榻约五步远的地方站定。
南寒和刘子玉率先深深躬身行礼:“小民(民妇)南寒(刘子玉),携小女南宁,拜见长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南宁赶紧按照秦嬷嬷教了无数遍的动作,双手叠放在身前,屈膝,深深地福下身去,额头几乎要碰到膝盖,声音努力保持着平稳,却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臣女南宁,拜见长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她将“民女”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短暂的静默。南宁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感觉时间过得无比漫长。她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动不敢动,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微微浸湿。
“南夫人、南小姐不必多礼,快请起。”温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终于响起,如同玉石轻叩。
“谢殿下!”南寒和刘子玉连忙谢恩起身。
南宁也暗暗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子,却依旧垂着眼睫,不敢抬头。
“赐座。”江以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
严嬷嬷和另一位温和些的桂嬷嬷立刻搬来三个绣墩,放在离罗汉榻不远不近的位置。
南寒和刘子玉再次谢恩,才谨慎地坐了半边屁股。南宁更是小心翼翼,只敢挨着绣墩的边缘坐下,腰背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连呼吸都放得又轻又缓。绿萝和红袖等丫鬟则被留在敞轩外等候。
“南夫人好福气,养了个这般水灵的女儿。”江以柔的目光落在南宁身上,语气温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赞赏,“本宫在府中静养,听闻南小姐落水后身子不适,如今可大好了?”她的目光看似随意,却带着审视的意味,在南宁略显苍白的脸色和拘谨的姿态上停留了一瞬。
刘子玉连忙欠身回话:“劳殿下挂念,小女已无大碍,只是身子还有些虚,需慢慢调养。能得殿下召见,是小女天大的福分。”她语气恭敬,带着感激。
“无碍便好。”江以柔微微颔首,端起手边的青玉茶盏,用杯盖轻轻撇了撇浮沫,动作优雅至极,“本宫在府中也是闷得慌,听闻南小姐性子娴静,便想着叫来说说话,解解闷儿。南夫人不必拘束,就当是寻常串门子。”
“是,殿下慈爱,是宁儿的造化。”刘子玉连忙应道。
江以柔的目光又转向南宁,声音放得更温和了些:“南小姐,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南宁心头一紧,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抬起头,目光却不敢直视江以柔的眼睛,只敢落在对方胸前那精致的缠枝莲暗纹上。她能感觉到那道温和却极具穿透力的目光在自己脸上细细打量。
“嗯,是个齐整孩子。”江以柔点了点头,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瞧着是比前些日子精神了些。泽儿回来说起时,本宫还担心得很。”
泽儿?齐泽!南宁的心又提了起来。他果然跟他母亲说了!他说了什么?怎么说的?关于那块玫瑰酥?她的“怪异”举动?
她紧张得手心全是汗,脸上努力维持着温顺乖巧的表情,却感觉肌肉都有些僵硬。
“世子爷仁厚,还惦记着小女。”刘子玉连忙接话,语气充满感激,“那日若非侯府侍卫相救,小女……唉,真是万死难报殿下和世子爷的大恩!”
“举手之劳罢了。”江以柔淡淡一笑,目光却依旧落在南宁身上,带着一丝探究,“本宫倒是听泽儿提了一句,说南小姐……颇有些趣致?”她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
趣致?南宁心里咯噔一下!这词儿听着可不像什么好话!在长公主眼里,她一个商贾女的“趣致”,恐怕就是“不知礼数”、“行为怪异”的代名词吧?她是不是在讽刺自己?
巨大的恐慌再次袭来,南宁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开始发凉。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尴尬时刻,一个清脆活泼、如同黄鹂出谷般的声音,带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松涛苑的宁静:
“母妃!母妃!听说哥哥说的那个会变糕点的姐姐来了?在哪儿呢?”
随着话音,一道鹅黄色的身影像一阵风似的卷进了敞轩!
来人是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女,穿着一身明艳的鹅黄色织金锦裙衫,裙摆上绣着大朵大朵盛放的迎春花,随着她的跑动,花瓣仿佛在阳光下跳跃。乌黑的秀发梳成两个可爱的双螺髻,各簪着一支小巧玲珑的金累丝蝴蝶簪,随着她的动作,蝴蝶翅膀微微颤动,栩栩如生。她生得一张圆润可爱的鹅蛋脸,肌肤胜雪,一双杏眼又大又圆,清澈灵动,此刻正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和兴奋光芒。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微微嘟着,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娇憨贵气。她像只欢快的小鸟,蹦跳着冲了进来,完全无视了轩内严肃的气氛和侍立的仆从,直奔江以柔的罗汉榻。
“乐愉!不得无礼!”江以柔看着扑过来的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宠溺,语气却带着一丝轻责,“没看到有客人在吗?”
少女——永乐郡主齐乐愉,这才像是刚看到南寒夫妇和南宁似的,停下脚步。她那双灵动的杏眼滴溜溜一转,目光瞬间锁定了坐在绣墩上、因为她的突然闯入而显得有些呆愣的南宁。
齐乐愉毫不避讳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南宁,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好奇,没有丝毫恶意。她歪着头,清脆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和探究:
“咦?你就是哥哥说的那个会变糕点的姐姐?”
轰——!
这句话如同一个惊雷,在南宁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会变糕点?!
齐泽!他果然说了!而且是用这么直白、这么要命的方式告诉了他妹妹?!
南宁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涌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脸色煞白如纸,指尖冰凉刺骨!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完了!全完了!她的秘密!她最大的依仗和最大的恐惧!竟然就这么被轻描淡写地、当着她母亲和长公主的面,被一个初次见面的小郡主说了出来!
她感觉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要当场晕厥过去!她甚至能感觉到长公主江以柔那骤然变得锐利起来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钉在她身上!
她该怎么办?否认?狡辩?还是……
南宁僵在原地,大脑彻底宕机,连呼吸都忘记了。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齐乐愉那双充满好奇的、清澈见底的大眼睛,和那句如同魔咒般在她耳边不断回响的话——“会变糕点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