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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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父留子后,大佬追来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霓虹初上,深市的灯火次第亮起,似繁星点点。助理路明宇推开厚重的会议室门,宣示着这场持续三个小时的商业拉锯战的结束。
与会人员鱼贯而出。
室内空气凝滞,残留着雪茄的浓烈烟气和几种昂贵香水混合的复杂气味,闷得人透不过气。
陈硕烦躁地扯松领带,那光滑的丝绸领带此刻却像一条逐渐收紧的绳索,勒得他喉头发紧,几乎喘不过气。
自从接替父亲坐上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他已很少亲自下场谈判。
陈家盘踞深市多年,根基深厚,产业触角遍布全国,麾下精兵强将无数,寻常的合作案自有高管团队去处理。
但这次不同——国际顶尖珠宝品牌ALO首次大举进军华国市场,这第一份代理合约的战略意义重大,他必须亲自坐镇,以身份和手腕压住局面。
路明宇在陈硕越过他之后快步跟上,在步入专属电梯前低声汇报:“陈董,张董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在‘云天阁’设宴招待ALO的艾力特先生,特意问您能否出席?”
张董是他们集团的副董事长——张庚。今晚的宴会也算是庆功宴了——他不得不出席。
陈硕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嗯”,听不出任何情绪。
“去吧。”他补充道,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坐进黑色宾利慕尚的后座,深色车窗瞬间将城市的喧嚣与流光隔绝在外,却隔不断他脑中高速运转的数字和谈判条款。
他还在复盘刚才的交锋——他用了三分表面的真诚做引子,七分算计织网,才最终从经验老道的对手那里夺下了ALO在华国的独家代理权。
“商场如战场”这句话他从小耳濡目染,他一直深有体会。其中不见血的残酷——不是刀光剑影的痛快,是软刀子割肉般的疲惫,是每一杯酒里暗藏的较量,是每一次举杯时笑容背后精密的权衡,是每一声“合作愉快”背后无声的陷阱。
“天云阁”的顶层包厢极尽奢华,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璀璨光芒,晃得人眼睛发涩。
ALO亚洲区负责人艾力特,满脸浓密的络腮胡,腆着啤酒肚,热情地用力拍打陈硕的肩膀:“陈!年轻!有为!”
他操着蹩脚的中文,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陈硕脸上,“你们的人,太厉害了!狡猾!狡猾得很!哈哈!来,这杯,必须干了!为了我们的合作,干杯!合作愉快!”
陈硕脸上瞬间挂起无懈可击的笑容,举杯相碰:“艾力特先生过奖,合作愉快。”
辛辣的酒液滚过喉咙,灼烧感直冲胃部。他目光扫过席间,铭锋科技的李董端着酒杯适时凑了过来,脸上堆满笑容:
“陈董,恭喜拿下ALO!大手笔啊!来来来,我敬您一杯,以后还得靠您多提携!”
陈硕含笑应下,又是一杯下肚。
席间觥筹交错,人声鼎沸。有人正说着尺度暧昧的段子,引得周围一阵心照不宣的低笑;
有人则借着敬酒的机会,看似随意地探问:“陈董,听说贵集团最近在城南那块地皮上动作不小?是不是有大项目要启动?”
还有人嗓门洪亮地吹嘘:“刚签下城东新区那块地,位置绝了,未来升值空间不可限量!”每一张笑脸背后都是精明的盘算,每一句闲聊都可能暗藏玄机。
陈硕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在这精心编排的名利场中,扮演着一个疲惫不堪的主角。
晚上十点,陈硕终于从这场名为“应酬”的酷刑中脱身。
“陈董,现在去哪里?”司机陆忠英透过后视镜,看到陈硕正用力揉捏着太阳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倦怠,便轻声询问。
去哪里?
这个问题像一根针,刺得陈硕本就隐隐作痛的额角更是一跳。他在这个城市拥有多处顶级地段的房产,可是……家?
一丝冰冷的嘲弄浮现在他的嘴角。家?那个由昂贵的家具、名师设计堆砌起来的、华丽冰冷的笼子?
里面只有无休止的争吵和能将人冻僵的冷嘲热讽。
他和妻子莫娴,是双方祖父在酒酣耳热之际一拍即合定下的联姻棋子。
两家同为改革开放浪潮中崛起的家族,几代世交,利益早已盘根错节。
他没有选择权,到了所谓的“适婚年龄”,便被推入了这场以婚姻为名的利益结合体中。
起初两年,两人尚能维持表面的和平,扮演一对体面的夫妻。然而,两个从小被骄纵惯了的人,骨子里的强势终究无法长久压抑。
陈硕厌恶莫娴的挥霍无度和仗势跋扈;莫娴则痛恨陈硕的冷若冰霜、不解风情。
争吵几乎成为家常便饭。但真正将夫妻关系推入冰封深渊的,是那件难以启齿的真相——婚后两年,在长辈压力下,两人曾决定要一个孩子,试图以孩子来缓和关系。
医院冰冷的检查报告却显示:莫娴因多次流产,子宫严重受损,几乎丧失生育能力。
那一刻,陈硕只觉得像吞下了一只活苍蝇般,恶心感从胃里直冲头顶,他们狠狠的吵了一架。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恶毒语言攻击对方。
从那天以后,他回家的次数骤减,只把那里当成睡觉的地方。连莫娴挑衅的吵架他都不愿意跟她说一句话。
身边的情人如走马观花般更换。迫于家族压力,莫娴起初还试图挽回,低声下气,甚至主动寻医问药,但面对他日益加深的冷漠和疏离,最终也心灰意冷。
只要“陈夫人”这顶金光闪闪的桂冠还在她头上,只要她依然享有泼天富贵,她便也懒得再纠缠。
于是,两人心照不宣地开启了“各玩各的”模式,这种貌合神离、互戴绿帽的日子,一晃竟又过了八年。
十年婚姻,如今只剩下一地狼藉的碎片。始于利益,终于彼此深恶痛绝的陌路。没有孩子,唯一的“婚姻结晶”,大概就是双方为对方编织的那顶顶数不清、绿得发亮的帽子。
他不是没想过要离婚,可是豪门联姻的婚姻牵扯太多的利益关系。一场离婚官司可能让他们的企业伤筋动骨,莫娴担不起这个结果,他——也担不起。
如今他三十五岁了,得过且过吧。
至于老宅?他也不想回去。父母看似关切实则施压的眼神,尤其是关于“子嗣”的永恒话题,只会徒增他的烦躁和疲惫。偏偏他又不能把莫娴的事宣之于口,让老人操心。
情人林妙莲那里?脑海中闪过那张精致却写满功利的脸,陈硕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此刻,他连敷衍的力气都没有。
“陈董?”陆忠英见他久久不语,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回景山吧。”陈硕无力地挥了挥手,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半个小时后,宾利无声地滑入景山别墅区,停在一栋灯火通明、宛如宫殿般的建筑前——这是他名义上的家,一座用真金白银堆砌的、令人窒息的华丽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