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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仙尊拜离真武大帝后,又从南海观音那里路过,与观音交谈大道,观音赠他苗露一杯,黄月仙尊欢喜,回到道府,只见门口空空无人站岗。仙尊疑惑,入得府里,只见侍女,甲士,力士,宾客都齐刷刷倒在了地上。仙尊伸手试探,才发现是中了法咒,于是他催动法术,将众人唤醒。待众人醒后,仙尊询问众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众人把宰房对她们施法,盗取法宝,追杀婉灵的事一一交代于仙尊,仙尊差点没气昏过去。他后悔当初发善心救下宰房,没想到竟然会酿成如此大祸,于是仙尊急通报玉帝,随后点500黄巾力士,随他下界。

此时婉灵身穿新做的蝴蝶湫衣,坐在府门的台阶上,与寻常一样,等着陈景回家。班师回朝的事情邻居昨天已经告诉了她,她激动的一夜没有睡着。于是,她穿上了自己新做的衣服,画上最美的妆容,提前做好了饭。从四更太阳日出便开始等待,直等的太阳将阳光撒在她身上,她也只是在台阶上挪了挪位置,继续坐在那里望着小巷,静静等待。卖饼的小贩,好心为她撑了一把布伞。卖唱的艺人,为她取来一个李子。婉灵谢过了他们。突然,一匹高大的骏马冲到了她面前,被熟悉的声音勒停。一个身穿盔甲的高大男人从马上跳下来,抱着盔帽,大步的朝她走来。还没等她反应。男人已经将她一把搂入怀中,就像玩具一般不断的原地旋转着。婉灵双手死死抱住男人,生怕被甩出去:“官人,快停下,我要摔下去啦。”男人这才轻拍着她的背,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我漂亮的小娘子又重了,都快养成小猪了”随后陈景松开婉灵,仔细端详着她,眼中满是爱意:“娘子今日真美,这身新衣很衬你。”

婉灵羞涩地低下头,脸颊绯红嘟起嘴巴:“官人就会拿小女开玩笑……”

“走,咱们回家,我都饿了。”婉灵握向他伸来的手,却握了个空。她吓了一跳,猛然抬起了头。原来是不小心睡着了,刚才的一切都是梦。浓密的乌云不知什么时候遮住了太阳,巷子里刮起了阵阵阴风,人们已经都回家了。婉灵望向远处,巷口只有不断被风吹过的落叶。已经不知道几更了,依旧没有他的身影。

“官人怎么还没回家?”一股不好的预感突然在她心中涌起。婉灵眼看迟迟等不到陈景,眼看天要下雨,只能低着头,回了府。

阴暗的天终究还是下起了瓢泼大雨,婉灵点燃了一支从洞房里翻找到用剩下的蜡烛,她望着蜡烛不断跳动的火光,仿佛看到了那夜的温馨的洞房,官人为她梳发解衣,拔剑起舞。她又望向大门口,现在门口空空冷冷,只有不断落下的雨滴,不安的心情愈发沉重。

“你怎么还不回来?是迷路了吗?”

傍晚,婉灵守着蜡烛,为陈景缝制准备入冬的上衣。突然,门口传来一声马鸣,随后只见两个火把进了府宅。婉灵激动万分,急忙穿上鞋子,举着伞跑到门洞,她望向火光,离近才发现来人不是陈景,而是三个官员,两名官员穿着红衣,举火把站在两旁,一个官员穿着蓝衣,站在中间。

“原来不是官人”婉灵非常失望。但还是礼貌的接见了前来的官员,并打听起陈景的下落。那官员也不说话,只是不断的叹息。他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封卷皱的白书,双手递给了婉灵。婉灵不理解他的意思,只是默默的接过白书,轻轻打开,只见里面写着密密麻麻的黑字,婉灵借过一根蜡烛,小心的看着白书上的字:

“奉天承命,皇帝,诏曰:今敕命见在朝觐,年初突厥侵扰边关,陈景将军受朕之大任,前往边关剿除逆贼,陈景将军为我朝兴盛立下汗马功劳,奈何战场之上,刀枪无眼。陈景将军不幸殒命,朕痛失爱将,心腹难眠,今特亲笔诏书一封,以告知其家人,望其节哀珍重。赏赐金银3000贯,名马一匹,保留其名爵、俸禄、待有子嗣,朝廷录用,钦此……”

婉灵看着诏书,手中的伞“啪”地掉落在地,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裙摆。她瞪大了双眼,泪水夺眶而出,嘴里喃喃道:“不,这不是真的……”那三位官员见她如此,都低下头,沉默不语。

恍惚间,婉灵仿佛又看到陈景骑着骏马,笑着向她奔来,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可回过神来,面前只有冰冷的诏书和阴暗的雨夜。她瘫坐在地上,手中的诏书被雨水浸湿。烛火摇曳,映着她憔悴的面容。

“我的官人,再也——回不来了?这怎么可能?”她抓住官员的蓝袖,双脚突然发软,险些摔倒在地,那官员急忙去搀扶她。婉灵却突然看到陈景站在门口,安静的看着她。她用力的伸出手,想用力的抓住他,身体却突然支撑不住,口中鲜血喷涌而出,随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陈娘子?陈娘子!”

“来人啊,快救人啊”

几个官员急忙慌张的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婉灵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官员们手忙脚乱,其中一人赶紧去请郎中。有的官员也忍不住落下眼泪,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站在一旁安慰。

深夜,郎中离去,婉灵不再吐血,眼睛却已经红肿不堪,她望着天花板,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托着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来到庭院,朝着陈景的那间卧房走去。陈景的突然离世使她悲伤过度,一夜之间,竟拖垮了自己的身体。往日喧闹的小院又变得冷清,曾经相守结发的夫妻转眼间只剩下了自己。婉灵轻轻推开房门,屋内摆放着陈景的日用品。一张大圆桌,一个木柜,一张木床,还有那把曾经他最喜欢的宝刀和为她而买的风筝。月光洒在他叠放整齐的衣物上,婉灵轻轻抚摸着,泪水再次决堤。她打开木柜门,从中取出文房四宝,艰难的磨出墨水,用毛笔沾着,在纸上一笔一笔写下工整的遗字,每写一笔,曾经的回忆便不断涌上心头:

“家夫”

“不要怕,我叫陈景,你若是愿意相信我,以后就住在我这里吧,反正我独来独往……”

“陈景”

“灵儿,你不是喜欢风筝吗?看我给你买的,最大最漂亮的……”

“之”

“那以后,我可以叫你娘子吗?我愿白头偕老,不离不弃……”

“灵位”

“娘子,我走以后,你不必悲伤,守好家门,待我回家……”

“家夫陈景之灵位”

“离世于五月初八”

婉灵还未写完最后一笔,只觉得往日记忆让头愈发疼痛,胸口无法咽气,忽然猛吐出一口鲜血,鲜血染红了桌上陈景灵纸,婉灵摔在桌下,眼中泪水混杂着鲜血滴落。她越想压抑,记忆便越涌上心头。

“自己相依为命的官人,自己唯一铭记的丈夫,自己最相信的夫君,真的永远回不来了。”婉灵只觉天裂地陷,鲜血继续从嘴角不断涌出。

她仿佛又看到陈景的影子直直的站在门口,朝着她微笑:“傻娘子,我走了……这个房子,以后留给你了……”

“不,官人,求求你,别丢下我。”

她伸出手想要阻拦,却只能看着陈景的脚从门口越走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婉灵剧烈咳嗽了两声,闭上了眼睛……

这时,几个身着黑衣的刺客翻过瓦墙,跳入里院,他们腰间挂着麻绳,短刃。刺客按照顺序在各个房间穿梭寻找,突然,一个刺客看见里屋的卧房有蜡烛火光,他轻轻推开房门,却看见婉灵已经摔倒在了桌下,鲜血染红了地板。他急忙呼喊其他人,待几个刺客进来后,他轻轻把手放在婉灵的鼻孔下。

“还活着吗?”

“嗯,还有鼻息”

“带走”只听一声令下,一个刺客将婉灵扛在肩上,跟随着其他黑衣刺客打开大门,离开了陈府。只留下刺客老大打扫原地。老大看着桌上被鲜血染透的遗纸:

家夫陈景之灵位

离世于五月初八

“唉”他叹了口气:“多好的一双鸳鸯,可惜你们惹错人了”刺客吹灭蜡烛,准备离去,屋里没了烛火黑漆漆的,突然,他被门槛绊了一脚,他急忙站起身,匆匆离开了此地。

谁知那蜡烛火绳被一阵风又吹助燃起来,随后又吹来一股风,将那火苗吹到了床帘上,床帘便烧了起来,火越来越大,直烧到房顶,浓烟熏醒了旁边的邻居,急匆匆的都跑出来开始救火,大火渐渐吞噬了陈府,将府中的一切与花园都烧成了灰烬。

当婉灵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无尽的原野上,天空湛蓝如洗。牛羊悠闲地吃草,偶尔发出低沉的哞叫和咩声。这里的一切都那么自然,仿佛时间都在这里静止了。

“奇怪,这是哪?我不是应该……”婉灵回想着,头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爬出来,疼的她捂住头,痛苦的倒在地上。“我这是,怎么了,谁来救救我”婉灵感觉意识渐渐模糊,不受控制的闭上眼睛。

“唉”远处的男人看着她,泛起一阵心疼。他从口袋默默掏出一根墨绿的竹笛,张开嘴吹了起来

“愿我的爱,能保护你”

悠扬的笛声化为了一排花瓣,缓缓传入婉灵的耳中,婉灵感觉一阵舒适,头痛渐渐缓解。她缓缓睁开眼,站起身。看到不远处一个身着盔甲的男人正背对着她吹奏竹笛。那身影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好,谢谢你”婉灵朝他弯腰喊道,男人笑着回过头来,婉灵定睛一看,居然是陈景。她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小心睁开,只见陈景在远处朝她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头发有些杂乱,丹凤眼角挤出一股慈祥,手中握着一根绿色的笛子,他如一棵大树,在远处正静静望着她。

“官人,你没死?”婉灵声泪俱下,朝着他拼命奔跑过去,陈景只站在原地,微笑着看着她。就在婉灵即将抓住他的手时,陈景却突然化成了一股烟雾,慢慢的消失了。

“官人?官人!你要去哪?求求你,别丢下我,没有你,我好害怕”婉灵正要哭泣,突然一声剧烈的惨叫,把婉灵惊的醒了过来。

婉灵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住,身旁一个身着道服的男人正张着大嘴不住哀嚎着,嘴里不断的流出鲜血,几个下人慌忙的跟在后面为他止血。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我?快放开我”婉灵拼命挣扎着,可身上的绳子绑的死死的,她的力气根本无法挣脱。

“可恨,可恨!陈景这家伙,竟然为你吃了百毒不侵的丹药,还伤了我的嘴”王丞相满脸怒火的看着她。婉灵瞪大双眼,满心疑惑:“什么百毒不侵的丹药?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夫君?还有,我不是在家吗?怎么会被你绑在这里?”

“夫君?你难道和陈景已经成亲了?”“没错,他是我夫,我是她妻,明媒正娶,有什么问题吗?”

“得了”王丞相冷冷的露出一丝嘲笑的表情:“这下老头子怕是得气死了。”

“什么老头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认识我夫君?”

“连我都不记得了?看来你掉下来摔得不轻呀,哦对了,那百毒不侵的丹药副作用就是让人失去记忆”王丞相淡淡的用丝绸擦着嘴角的血。“至于陈景,反正你活不过明天了,告诉你也无妨。其实害死他的这个计划,就是我一手置办的”婉灵瞪大双眼,青筋紧绷,眼中满是愤怒的红血丝,拼命的摇晃绳子:“你为何要害他?”

“谁叫他是武曲星,去年我去你家扮成和尚化缘,本来都要成功了,他却突然冒出来,不但打伤了我,还割掉了我的左耳。不除掉他,难解我心头之恨啊。”

“原来那个和尚就是你,把我打晕。你这个妖人,只要你敢让我活着,我一定要杀了你报仇雪恨。”“活着?你也太天真了”王丞相拍了拍她的脸。“你不会真以为我拿你这药无能为力吧,小傻妞,我有的是办法。”

“你这个妖人,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王丞相不理,只顾发笑。婉灵怒火中烧,趁机一口咬住他的耳朵,用力撕扯起来。王丞相吃痛,猛地一甩头,松开了婉灵的嘴。婉灵嘴角溢出鲜血,眼神依旧凶狠,死死盯着王丞相。王丞相捂着火辣辣的耳朵,怒目圆睁:“你这贱妇,竟敢如此!”他连续几个巴掌不停的打在婉灵脸上,婉灵吃痛渐渐晕了过去。

“可恶”王丞相捂着流血的耳朵,朝着门口怒吼道“给我来人”几个房客应声跑进来:“主,您有何吩咐?”“备车,带上这女的,一起去罗云村,我今晚就要炼化她,让她看看反抗我的下场……”

另一边,陈景骑着快马,赶回了陈府,当他赶到时,曾经辉煌温馨的府宅已经了一片废墟。火焰肆虐后的残骸,每一块烧焦的木板都刺痛他的心。站在废墟前,泪水滑过脸颊,抬眼望去,只见:火鸦蚀尽画梁纹, 残壁犹存旧履痕。 阶下已无迎客帚, 檐间尚有拒霜藤。 十年筑得玲珑局, 一夕翻成混沌门。 莫问庭前焦骨树, 春风曾荫几王孙。

陈景蹒跚着脚步,走到废墟中间,抚摸着曾经熟悉的墙壁,无尽的痛苦和哀伤伴随残风吹拂着飘落的火灰,捡起了脚边一片花布。他轻轻擦拭干净,是那面婉灵最喜欢的大风筝,曾经华丽的外表现在烧的只剩下一点骨架残存。

“婉灵,灵儿,你在哪?”陈景站在废墟堆一遍遍的呼喊着,每喊一声,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到地上。

“小家伙,不要玩捉迷藏了好不好,赶紧出来吧,我害怕了”陈景大声嘶吼着,哭泣着。他再也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跪在地上,捧起一块烧焦的木板,一次次的砸在头上。哭的像个孩子,他从未体会过如此的孤独与绝望。泪水成为他宣泄情感的唯一途径。天空又下起了蒙蒙细雨,伴随着悲痛的哭泣声,不断的打在他的脸上。

不知哭了多久,陈景的嗓子已经嘶哑的发不出声音,他望着这一片废墟,眼神空洞。突然,一个反光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踉跄的站起身,走过去捡了起来,陈景以为是婉灵生前的珠宝,便轻轻擦拭掉上面附盖的灰尘,当他再看时,擦干净的玉佩上竟然清晰刻着“丞相令”三个字。

““丞相令?”这不是丞相府的人才有的玉佩吗?怎么会遗失在我家?”陈景思考着。联想到一个月前战场上不断出错的战术安排,来的如此巧合的圣旨和大总管,家中又莫名燃起大火,如果是婉灵不小心失火,那她完全能跑出去呼喊邻居帮忙,可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今丞相府的丞相令又莫名出现在自己家。所有的线索都在说明一件事。

“莫不是朝廷已经发现了婉灵的事情?”

陈景心中一惊,无论如何,此事已与丞相府脱不了干系了。他握紧玉佩,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翻身上马,立刻朝着丞相府疾驰而去。与此同时,王丞相的马车已经到了罗云村。他立刻找来村中事先安排好的村长,把婉灵绑到了木架子上,堆好干柴,一切按照原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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