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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只说再见

作者:在在

字数:9292字

2025-09-02 19:41:32 完结

简介

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精品短篇小说,转身只说再见,已经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小说的主角周时予林乔茜以其独特的个性和魅力,让读者们深深着迷。作者在在以其细腻的笔触,将故事描绘得生动有趣,让人欲罢不能。

转身只说再见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2

他看向我,声音颤抖,“以宁,对不起,我…”

4

我没理会周时予的道歉,手里的灭火器还在疯狂喷射。

直到最后一丝火苗被扑灭,我才踉跄着后退,后背的灼痛感已经变成麻木的钝痛。

冰棺的边缘被熏得发黑,我走过去,喉咙里涌上腥甜的铁锈味。

陆泽川不知何时赶来,看到满室狼藉,脸色瞬间煞白。

“以宁,你没事吧?”

她快步冲到我身边,看到我后背焦黑的T恤,惊呼一声,“快叫救护车!”

我摇了摇头,目光死死盯住林乔茜。

她被刚才的火势吓得瘫坐在地,脸上还沾着火星烧过的黑灰。

眼神里却没半分悔意,反而藏着一丝得逞的快意。

周时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跪在冰棺前。

“妈…我对不起您…”

他的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可此刻的忏悔在我眼里,比林乔茜的挑衅更令人作呕。

我扯掉烧得焦糊的T恤,后背的皮肤像被撕开一样疼。

陆泽川扶住我的胳膊,指尖冰凉却带着让人安定的力量,“别硬撑,先去医院。”

我没动,只是盯着林乔茜,“把他给我扣下。”

陆泽川立刻知会保镖上前。

林乔茜这才慌了神,手脚并用地往后缩,“时予哥救我!温以宁她要干什么!”

周时予猛地回头,眼里还挂着泪,却又摆出那副护犊子的架势。

“温以宁,你放开她!”

我笑了,笑声里全是血沫子,“放开她?她在我妈灵前纵火,你让我放开她?”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吓坏了!”

周时予爬起来想拦,却被陆泽川拦住。

陆泽川的声音冷得像冰,“周律师,灵堂纵火涉嫌侮辱尸体罪,外加之前的故意纵火案,够她判十几年了。你确定还要替她说话?”

周时予的动作顿住了,眼神闪烁,可嘴里还是硬,“乔茜还小,她不懂…”

我愤怒开口,“她二十五了,不是五岁!”

“周时予,你醒醒吧!你看看她那副样子,哪点值得你这么护着?”

林乔茜还在尖叫,“时予哥别信他们!是温以宁设圈套害我!她就是见不得我们好!”

我看着周时予的肩膀微微颤抖,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凉透了。

她果然还是选择相信林乔茜。

陆泽川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声音清晰冷静。

“我要报警,有人在他人灵堂故意纵火。”

警笛声由远及近,刺破灵堂上方凝滞的悲伤与戾气。

林乔茜被保镖钳制着,嘴里还在嘶吼,

“时予哥救我!温以宁这个贱人!她是故意陷害我的!”

周时予僵在原地,他看着警察将林乔茜带走,嘴唇翕动了几次,终究没发出声音。

我转身看向陆泽川,后背的剧痛让视线阵阵发黑。

陆泽川不由分说扶住我,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先去医院!这里有我盯着,不会再出乱子。”

她朝保镖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守在冰棺两侧,目光警惕地扫过周时予。

被搀扶着往外走时,周时予突然开口,“以宁,妈真的是因为我才…”

我脚步未停,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救护车呼啸着驶向医院,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反而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后背的灼伤需要清创,医生用镊子夹起坏死的皮肉时,我没哼一声。

这点痛比起我内心的疼痛,九牛一毛。

清创结束时,陆泽川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警方那边录了口供,林乔茜咬死说是意外。周时予…还是做了他的证人。”

我接过文件,指尖划过“周时予”三个字,只觉得讽刺。

“意料之中。”

5

陆泽川看着我平静到近乎冷漠的侧脸,轻轻叹了口气。

“他还在警局门口等着,说想跟你谈谈。”

我扯掉手臂上的输液针,血珠瞬间冒了出来,“告诉他,我妈出殡那天,让他带着林乔茜的骨灰来赔罪。”

陆泽川按住我流血的手腕,声音里带着疼惜,“你非要把自己逼到绝路吗?”

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忽然笑了。

“从我妈闭眼的那一刻起,我的路就只剩一条了。”

陆泽川沉默了,他知道此刻任何劝说都是徒劳。

我的心,早在母亲去世,周时予一次次偏袒林乔茜时,就已经冷硬如铁。

他拿出干净的棉签,轻轻按住我渗血的针孔。

低声道,“我会处理好阿姨的后事,你先养好伤。”

我没再说话,闭上眼,脑海里却全是母亲的样子。

她总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我回家,桌上永远温着我爱吃的菜。

她总说,“以宁啊,时予是个好孩子,你们要好好过日子。”

可母亲到死都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好女婿,为了一个外人,亲手将她推入了地狱。

病房门被推开,特助走了进来,脸色凝重。

“温总,周律师动用了所有关系,想保释林乔茜,而且…”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对外宣称,林乔茜是精神受到刺激,属于限制行为能力人。”

我猛地睁开眼,眼底翻涌着滔天怒火。

“精神受刺激?她纵火烧房的时候怎么不说受刺激?在我妈灵前纵火的时候怎么不说受刺激?”

特助垂眸,“周律师找到了林乔茜母亲去世的证明,还请了精神科医生做伪证,说她因丧母之痛出现了精神异常。”

我咬牙切齿,“卑鄙!去查那个医生,我要他身败名裂!还有,让警方重新鉴定林乔茜的精神状态,我不信他能翻了天!”

特助应声退下。

陆泽川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微凉,却带着力量。

“别气坏了身子,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疲惫。

这场闹剧,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6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养伤,一边处理母亲的后事。

陆泽川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帮我处理公司和法律上的琐事。

他的能力很强,条理清晰,总能在我最混乱的时候,给出最有效的解决方案。

而周时予,再也没出现过。

我知道,他一定在忙着为林乔茜脱罪。

母亲出殡那天,天气阴沉得可怕,像是要下雨。

灵车缓缓驶往墓地,我捧着母亲的遗像,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刚到墓地,就看到周时予站在不远处。

他穿着一身黑衣,脸色苍白,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显然是没休息好。

看到我,他快步走了过来,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我冰冷的眼神逼退。

他最终还是开了口,声音沙哑,“以宁。乔茜她还在看守所里,我已经申请了二次精神鉴定,很快就能出来了。”

我冷笑,“周时予,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她毁了我的家,害死了我妈,你觉得她能出来吗?”

周时予激动起来,“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难过了,她妈妈刚走…”

我打断他,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嘲讽,“周时予,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她妈妈走了,就能烧别人的房子?就能在别人母亲的灵前纵火?”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眼圈瞬间红了,

“以宁,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就真的一文不值吗?”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感情?在你为了林乔茜,提供谅解书的那一刻,我们的感情就已经死了。”

“在你看着她在我妈灵前纵火,还想为她辩解的时候,就已经挫骨扬灰了。”

周时予的眼泪掉了下来,“我知道错了,以宁,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指着母亲的墓碑,“机会?你去问我妈,她会不会给你机会!”

周时予顺着我的手指看向墓碑上母亲的照片,照片上的母亲笑得慈祥。

他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就在这时,陆泽川走了过来,递给我一件外套,“风大,披上吧。”

我接过外套穿上,陆泽川又看向宋清婉,“周律师,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周时予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

7

母亲的葬礼结束后,我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对付周时予和林乔茜的事情中。

特助已经查到了那个为林乔茜做伪证的医生,他收受了周时予的贿赂。

我让特助把证据交给了警方和医院,很快,那个医生就被停职调查,身败名裂。

而林乔茜的二次精神鉴定,也因为医生的伪证被揭穿而泡汤。

警方重新对她进行了审讯,在铁证面前,她终于承认了自己故意纵火和在灵堂纵火的事实。

法院很快再次开庭审理了此案。

这一次,周时予没有再为林乔茜辩护,他只是作为旁听者坐在下面,全程面无表情。

最终,法院判决林乔茜犯故意纵火罪和侮辱尸体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判决结果宣布的那一刻,林乔茜像是疯了一样在被告席上挣扎嘶吼,被法警死死按住。

她的目光穿过人群,怨毒地钉在我脸上,“温以!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坐在旁听席第一排,指尖捏着母亲的遗照,指腹摩挲着照片上她的笑容,只觉得荒谬。

一个纵火犯,凭什么说不放过受害者?

散庭时,周时予走得很慢,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钝刀割着空气。

他经过我身边时停下脚步,声音轻得像叹息,“十五年…”

我没抬头,将遗照小心翼翼地放进上衣口袋,“是她应得的。你该庆幸,我没让你把牢底坐穿。”

他忽然笑了,笑声里裹着细碎的哭腔,

“你早就计划好了,对不对?从她烧了房子开始,你就没打算放过我们。”

我终于抬眼,看清他眼下的青黑和鬓角新添的白发。

这个曾经在法庭上意气风发的男人,不过短短数日,竟憔悴成了这副模样。

“这是你们应得的。是你亲手把她,也把你自己,送到了这一步。”

他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栏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如果…如果我当初没帮她,妈是不是就不会…”

我转身离开,每一步都走得很稳,“没有如果!周时予,你欠我母亲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走出法院时,陆泽川正在门口等我,手里拿着一瓶温水。

“结束了。”

他把水递给我,目光里带着释然。

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的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戾气。

“还没,林乔茜进去了,但有些人的账,还没算完。”

8

陆泽川了然地叹了口气,“你想怎么做?”

我看着远处周时予落寞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他不是最看重他的律所吗?我要让他亲手建立的一切,都化为乌有。”

周时予的律所本就因核心客户流失和骨干离职元气大伤。

如今他为林乔茜四处奔走耗尽积蓄,又因作伪证的事被律协调查,早已是风雨飘摇。

我让特助放出消息,说他为了帮林乔茜脱罪,不惜泄露其他客户的隐私换取资源。

这并非空穴来风,特助查到他确实为了找关系,动过几个大客户的机密文件。

消息一出,仅剩的几个客户连夜解约,甚至有人提起诉讼要求赔偿。

律协的调查结果也很快出来,吊销了他的律师执业证。

半个月后,我路过曾经属于周时予律所的写字楼,那里已经换了新的招牌。

特助说,周时予把办公室里所有东西都变卖了,包括他那套定制的红木办公桌,才勉强凑够赔偿款。

我望着那栋玻璃幕墙的大楼,忽然问,“他现在住在哪里?”

特助递来一份文件,“好像是搬到了城南的老小区,租了个一居室。”

“这是他最近的行踪记录,他找了份在法律咨询公司做文员的工作,但是因为没有执业证,只能做些整理文件的杂活。”

我翻看着文件,上面附着一张照片,是周时予下班时拍的。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子,里面大概是晚上要买的菜。

那个曾经在法庭上光芒万丈,连走路都带着风的男人,如今竟落魄成了这副模样。

“温总,要不要…”

特助欲言又止,眼神里带着询问。

我合上文件,“不用了。他已经得到了惩罚。”

毁掉他的事业,或许比让他坐牢更让他痛苦。

毕竟,那是他从实习律师一步步打拼出来的心血,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只是我没想到,周时予会主动来找我。

9

那天我正在公司处理文件,前台突然打来电话,说有位姓周的男士找我。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谁,让前台把他领到会客室。

再次见到周时予,他比照片上看起来更瘦,穿着一身得体却廉价的西装,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看到我走进来,他连忙站起来,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他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局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以宁…”

我在他对面坐下,语气平淡,像在接待一个陌生客户,“有事吗?”

他深吸一口气,把信封推到我面前,“这是我这几年攒的钱,还有卖房卖车的钱,一共八十万。”

“我知道不够赔偿你的损失,但我会慢慢再挣…”

我没碰那个信封,只是看着他,“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周时予的指尖泛白,喉结滚动了几下,“我知道这笔钱弥补不了什么,尤其是妈…”

他顿了顿,声音哽咽,“但我想做点什么,哪怕只是让你心里能好受一点。”

我看着桌上的信封,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八十万,够买那套婚房的一个阳台吗?够赔母亲用命换来的安宁吗?

我靠向椅背,目光冷得像冰,“周时予,你以为钱能解决一切?”

他猛地抬头,眼里蓄着泪,“我知道不能!可我除了这个,什么都没有了!”

我没接话,他却像是被这句话击溃了所有防线,眼泪突然涌了出来。

“是我傻,我到现在才明白,林乔茜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她在看守所里托人带话,说只要我给她凑够五十万打点关系,她就能减刑。”

“我把最后一点积蓄都寄过去了,结果律师告诉我,她根本没提减刑的事,那笔钱全被她在里面挥霍了。”

我端起桌上的茶杯,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她还说,等她出来,第一个就找你报仇。说要不是我拦着,当初就该连你一起…”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肩膀剧烈地抖动。

“我守着她母亲的墓哭了三天,才想明白她祭奠母亲是假,报复你是真。”

“她恨你资助她时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恨我对你言听计从…”

我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模样,忽然觉得很陌生。

这个曾经在法庭上冷静到近乎冷酷的男人,如今竟像个被现实抽走了所有力气的孩子。

他抬起通红的眼,“以宁,我知道错了,错得离谱。你能不能帮我最后一个忙?”

“我想跟林乔茜彻底了断,我要去监狱跟她对质,我要让她知道我不是傻子。”

我面无表情看向他,“你和她的事,与我无关。”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沉默了许久,他拿起桌上的信封,慢慢站起身。

“这钱你还是收下吧。就当是我替林乔茜还的,也当是我欠妈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

10

后来我听说,周时予真的去了监狱。

隔着厚厚的玻璃,他把林乔茜的那些龌龊心思全抖了出来。

林乔茜起初还抵赖,直到他甩出那些汇款记录和通话录音,她才撕破了伪装。

对着玻璃那头的他破口大骂,说他是没人要的老男人,说当初接近他不过是为了他的钱。

周时予在监狱门口坐了整整一夜,天亮时被清洁工发现晕倒在台阶上。

再后来,他没再回那个老小区。

有人说在火车站见过他,背着一个旧帆布包,像是要离开这座城市。

而林乔茜,在监狱里因为琐事跟人起了冲突,被打断了一条腿。

听说她在里面天天喊着要报复,却连最基本的减刑机会都没捞到。

狱警说她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时常对着墙壁自言自语,说看到我母亲来找她索命。

陆泽川把这些消息告诉我时,我正在母亲的墓前除草。

墓碑上的照片被雨水冲刷得很干净,母亲笑得依旧慈祥。

我把最后一把杂草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上的土。

都结束了。

那些烧尽的婚房,那些死去的亲人,那些被辜负的信任,终究会随着时间慢慢沉淀。

只是有些疤痕,会永远留在那里,提醒着我曾经经历过的炼狱。

我转身看向陆泽川,“走吧,该向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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