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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谢昭小说捉妖司手札:穿成反派在线阅读章节

捉妖司手札:穿成反派

作者:画扇描眉染尽席

字数:173283字

2025-09-12 18:22:29 连载

简介

精品小说《捉妖司手札:穿成反派》,类属于玄幻脑洞类型的经典之作,书里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顾砚谢昭,小说作者为画扇描眉染尽席,小说无错无删减,放心冲就完事了。捉妖司手札:穿成反派小说已更新了173283字,目前连载。

捉妖司手札:穿成反派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顾砚将碎布重新塞回枕头下时,指节捏得发白。

后半夜的风裹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钻进窗缝,他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耳中还响着谢昭临走前那句”藏经阁的窗户没关严”。

原身被废灵脉那日,他亲眼见沈砚往主殿方向去了三趟——这阁里藏着的,怕不只是魔宗典籍,还有沈砚的秘密。

“咳…小砚?”李伯的咳嗽声从里间传来,火盆里的炭块”噼啪”炸响,将顾砚的思绪拽回现实。

他连忙翻下床,摸黑倒了杯温水递过去:”李伯又咳了?

可是药没热透?”

老杂役接过杯子,浑浊的眼在月光下泛着暗芒:”我这把老骨头,咳两声算什么。”他突然攥住顾砚手腕,枯树皮似的手指压在少年手背上的血痕上,”你今日去后山,是不是又画阵了?”

顾砚的呼吸一滞。

李伯是原身唯一的亲人,原剧情里他被沈砚灭口前,最后一句遗言就是”小心李伯”——可穿书这三个月,老人总把药罐里的参片全拨给他,夜里替他掖被角时会用掌心焐热他冻僵的脚。

此刻他望着李伯眼里的关切,喉间发紧:”李伯…我只是…”

“嘘。”李伯松开手,从床头摸出个铜铃,”明早去山下采乌头草,把这铃系在竹篓上。”铜铃在月光下泛着暗黄,内侧刻着歪歪扭扭的”砚”字,”当年你娘被赶下山时,塞给我的。

她说…这铃能挡些脏东西。”

顾砚的手指抚过铃上的刻痕,鼻尖突然发酸。

原身记忆里没有母亲,可此刻他望着李伯鬓角的白发,突然明白为何原身会为了这点暖,撞得头破血流。

他将铜铃系在竹篓上,轻声道:”李伯,等我攒够灵契值…就给你寻治咳的天材地宝。”

老杂役没接话,只是往火盆里添了块炭。

火星噼啪炸开时,他低低说了句:”主殿后的枯井,三十年没干过。”

顾砚的瞳孔猛地收缩。

第二日清晨,晨雾未散。

顾砚攥着竹篓站在杂役院前,看沈砚的亲卫甩来块破布:”今日采够三斤乌头草,少一两就去洗三个月夜壶。”他弯腰捡布时,瞥见沈砚站在廊下,指尖转着柄镶珊瑚的玉扳指——那是昨日他在藏经阁窗外捡到的。

山径上的露水打湿了麻鞋,顾砚沿着溪边往深处走。

竹篓上的铜铃随着步伐轻响,他摸了摸腰间藏着的《御灵手札》残页,心里盘算着:乌头草喜阴,后山断崖下的背阴处最多,可那里常有青蟒盘踞…

“沙沙——”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顾砚的后颈瞬间绷紧,他装作被石子绊了下,踉跄着扶住身边的老松树,余光瞥见三四个身影从密林中钻出来。

为首的沈砚穿着月白缎子道袍,腰间玉佩叮咚作响,嘴角挂着笑:”顾杂役这是要去哪儿?

莫不是想带着乌头草投敌?”

顾砚攥紧竹篓,指尖掐进掌心:”沈师兄说笑了,杂役哪有投敌的本事?”他故意让声音发颤,眼尾泛红,”昨日李伯咳得厉害,我…我想快点采完药回去…”

“哦?”沈砚的玉扳指蹭过顾砚的下巴,凉得刺骨,”那你说说,昨夜子时三刻,你在主殿后做什么?”

顾砚的呼吸一滞。

他能闻到沈砚身上的沉水香里混着股腥气——和后半夜钻进窗缝的血腥味一模一样。

他垂下眼,喉结动了动:”我…我找李伯的药罐,那是我娘留下的…”

“药罐?”沈砚突然笑出声,玉扳指重重磕在顾砚额头上,”顾杂役当我是瞎子?

昨夜藏经阁的窗户,可是有人动过手脚。”

竹篓里的铜铃突然剧烈晃动,顾砚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能感觉到沈砚的手指在他后颈游走,像条吐信的蛇,随时会咬断他的喉管。

就在这时,一声清越的鸟鸣掠过林梢,接着是折扇展开的”唰”声。

“小哭包,这是在玩捉迷藏?”

谢昭从树影里跃出,月白外袍沾着松针,腰间苍梧令晃得沈砚眯起眼。

他倚着折扇敲了敲顾砚额头,眼尾上挑:”苍梧山的小徒弟说,你竹篓上的铜铃,是前朝捉妖师的镇邪铃?”

顾砚的耳尖瞬间通红——谢昭这是在点他,又在护他。

他装出被吓到的样子,缩了缩脖子:”谢师兄…我就是个杂役…”

“杂役怎么了?”谢昭的折扇”啪”地打在沈砚手腕上,疼得对方猛地缩手,”苍梧山的规矩,见不得人欺负小哭包。”他瞥了眼沈砚腰间的珊瑚扳指,突然笑了,”沈师兄这扳指不错,倒像我昨日在藏经阁窗外捡到的。”

沈砚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狠狠瞪了顾砚一眼,甩袖道:”今日算你走运!”说罢带着手下拂袖而去,连踩断的枯枝都来不及理。

顾砚望着那道背影消失在雾里,才发现后背全被冷汗浸透。

谢昭的折扇尖挑起他的下巴,指腹擦过他额角的红印:”小哭包,装得倒像。”他突然凑近,梅香裹着热气扑在顾砚耳尖,”昨夜藏经阁的驱邪阵,是你画的?”

顾砚的呼吸一滞。

他望着谢昭眼底的笑意,想起原剧情里那人血洗魔宫时的红眸,突然轻声道:”谢师兄…你为何总盯着我?”

谢昭退后半步,折扇敲了敲自己腰间的苍梧令:”捉妖师的镇邪铃,魔宗杂役的驱邪阵,还有…”他晃了晃袖中半张染血的密报,”将现的秘典。

小哭包,你说我为何盯着你?”

山风掀起谢昭的衣摆,顾砚望着他腰间晃动的苍梧令,突然发现对方袖口绣着半朵朱梅——和他枕头下碎布上的阴兽爪痕,绣在同个位置。

“走了。”谢昭转身往回走,折扇在手里转了个花,”主殿的晨钟要响了,带你去看样东西。”

顾砚望着他的背影,摸了摸腰间的镇邪铃。

晨雾里飘来若有若无的梵唱,他突然意识到,从谢昭昨夜站在暗处看他画阵时起,这盘棋里的执棋人,或许早就把他的路,全铺好了。

他提步跟上,竹篓上的铜铃随着步伐轻响。

前方谢昭的外袍被风吹起,露出内侧绣着的完整朱梅——那是苍梧山首座的专属纹章。

而主殿方向的紫烟里,传来一声悠长的钟鸣。

顾砚跟着谢昭往主殿走时,靴底碾碎了几片带露的松针。

晨雾未散,谢昭月白外袍的衣摆扫过他手背,像片沾了梅香的云。

“小六,去膳堂拿两盏蜜浆。”谢昭突然停步,对跟在三步外的苍梧山弟子扬了扬下巴,”你顾师兄方才被沈砚吓着了,得补补。”

小六应了声,小跑着往膳堂去了。

顾砚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在朱漆回廊后,喉结动了动——谢昭这是要支开旁人。

“小杂役。”谢昭转身倚在棵老槐树上,折扇啪地敲开,半掩着唇角的笑,”昨晚戌时三刻,藏经阁后墙那道驱邪阵,用的是’锁魂钉’镇四角?”

顾砚的指尖在竹篓藤编处掐出月牙印。

他望着谢昭眼底漫开的探究,想起昨夜自己蹲在墙根画阵时,确实听见了瓦砾轻响——原来谢昭那时就躲在房顶上。

“谢师兄说笑了。”他垂下眼,让碎发遮住睫毛的颤动,”我灵脉被废,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哪会画什么阵?”

“哦?”谢昭的折扇尖挑起他腰间的镇邪铃,铜铃轻响里带着股清冽的灵气,”那这铃呢?

前朝捉妖师的东西,寻常杂役可掏不出三枚玄铁币来买。”

顾砚的耳尖发烫。

这铃是他用系统奖励的灵契值换的,原主留下的破铜烂铁早被他偷偷换了——可谢昭连这个都查得到?

“我…我在山脚下捡的。”他吸了吸鼻子,装出要哭的样子,”那天去挑水,见它埋在泥里,想着挂竹篓上能防野狗…”

谢昭突然伸手捏住他后颈。

顾砚浑身一僵,却觉那掌心温得像晒过的帕子,半点没有威胁的力道。

“小哭包的眼泪,倒比驱邪符还灵。”谢昭松开手,指腹蹭掉他耳尖的薄汗,”昨夜沈砚派来偷秘典的人,被阵里的锁魂钉穿了琵琶骨。

你说…要是正道盟知道魔宗杂役会捉妖师的手段,是该夸你护主,还是该把你当魔修余孽烧了?”

顾砚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终于明白谢昭的试探——对方不是要抓他把柄,是在提醒他:秘密一旦暴露,处境会更危险。

“谢师兄…”他攥紧竹篓的手微微发颤,”我真的什么都不懂…”

“行了。”谢昭的折扇”唰”地收起来,敲了敲他额头,”你这小狐狸,藏尾巴的时候倒比谁都乖。”他转身往膳堂方向望了眼,又回头冲顾砚眨眨眼,”记住了,以后再画阵,用朱砂别用鸡血——血腥味引邪祟,我昨夜替你收了三只夜游的狐妖,累得手酸。”

顾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喉间泛起涩意。

谢昭的话像根细针,挑开了他伪装下的慌——原来他自以为隐秘的驱邪阵,在高手眼里不过是破绽百出的儿戏;原来他以为的”暗中行动”,早被人看得通透,甚至默默护着。

主殿的晨钟又响了。

顾砚摸了摸后颈,那里还留着谢昭掌心的温度。

他突然想起原剧情里,谢昭血洗魔宫时红得像要滴出血的眼,想起那本被翻烂的《捉妖手札》里夹着的半枚朱梅绣片——此刻谢昭外袍下若隐若现的朱梅纹章,和绣片上的纹路,竟分毫不差。

“顾小杂役!”

杂役房的李伯端着个陶碗从角门出来,碗里飘着红枣的甜香:”方才见你跟着谢公子往主殿去,我熬了碗枣粥,趁热喝。”

顾砚接过碗,指尖触到陶壁的温度,突然想起李伯总在深夜里翻杂役房的旧账册,想起他收拾柴房时见过李伯藏在梁上的半块玉牌——那玉牌上的云纹,和魔宗大长老腰牌的纹路有七分像。

“李伯。”他喝了口粥,喉间的涩意被甜香冲散,”您在魔宗当杂役多少年了?”

李伯擦桌子的手顿了顿。

他抬头时,眼角的皱纹里浮起些模糊的光:”三十年了。

我来的时候,老宗主还没坐化,前殿的梧桐树才手腕粗…”他突然笑了,用抹布擦了擦顾砚沾了粥的嘴角,”问这个做什么?

你这小崽子,莫不是嫌扫落叶累,想打听旁的差使?”

“哪能呢。”顾砚也笑,指尖轻轻叩了叩桌角——那桌角有块凹痕,他前日收拾时发现凹痕里嵌着半片碎玉,和原主枕头下那截带阴兽爪痕的碎布,材质一模一样。

“就是…方才谢师兄说,魔宗要开秘典。”他压低声音,”我听旁的杂役说,秘典现世时,会有阴火从地底下冒出来…李伯,您见过吗?”

李伯的抹布”啪”地掉在桌上。

他盯着顾砚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弯腰捡起抹布,背过身去擦窗台:”我哪见过什么阴火?

倒是二十年前,前殿的偏房着过一场火…烧了半屋子旧卷宗。”

顾砚望着他微颤的肩,心中一动。

李伯说的偏房,正是他昨夜画驱邪阵的藏经阁后墙——那场火,会不会烧的是和秘典有关的东西?

“李伯,您手怎么抖了?”他装出关切的样子,”可是旧伤犯了?

我前日在山脚下采了些艾草,晚上给您煮水泡脚?”

“好,好。”李伯转身时,眼眶有些发红,”小顾啊…你和旁的杂役不同。

你…要当心。”

顾砚喝光最后一口粥。

陶碗底沉着个硬物,他摸出来一看,是颗裹着红绳的小玉珠——和他在桌角凹痕里发现的碎玉,颜色质地分毫不差。

李伯已经转身去劈柴了,斧头砍在木墩上的声响格外清脆。

顾砚捏着玉珠,看阳光穿过珠身,在砖地上投出细小的光斑——那光斑里,隐约能看见半个”昭”字的刻痕。

他突然想起谢昭袖口那半朵朱梅,想起原主记忆里那个暴雨夜,有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塞给他半块碎布,说”藏好,将来能救你”。

此刻玉珠上的刻痕,和碎布上的阴兽爪痕,竟在同一个位置交叠。

“顾小杂役!”柴房那边传来李伯的喊声,”把昨日晒的药草收进来,要落雨了!”

顾砚应了声,将玉珠塞进衣襟。

他望着天际翻涌的乌云,闻见风里飘来的湿土味——这场雨,怕是要冲开许多被埋了二十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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