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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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镯藏灵泉,逃亡路上捡个冷面大佬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青蚨堂旧址的油灯在风中东倒西歪,将墙上的忍冬花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沈知意跪在木箱前,指尖捏着灵泉草药的动作有些发颤 —— 谢承煜的左臂正淌着血,伤口从手肘划到肩胛,皮肉外翻着,混着暗卫毒箭的青黑血迹,与他心口的忍冬花胎记仅寸许之隔。
“忍冬花捣碎了吗?” 谢承煜靠在墙角,玄色短打被血浸透大半,青竹面具歪斜地挂在耳后,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他刚从国公府突围回来,带回的不仅是周子轩的供词,还有手臂上这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 那是为了掩护她撤退时,被王伯的长刀划开的。
沈知意 “嗯” 了一声,将捣碎的冰魄忍冬敷在他伤口上,灵泉的蓝光顺着指尖流淌,与他血脉中的玄渊珠力量产生共鸣。草药接触伤口的瞬间,谢承煜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左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却没再发出半点声响。
油灯的光晕落在他半露的左脸上,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伤疤在光线下格外狰狞,像条盘踞的蜈蚣。这是十年前太子毒杀定北侯夫妇时留下的印记,也是他常年戴面具的原因。沈知意用灵泉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污,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瓷器,生怕触痛他隐藏多年的伤痛。
“疼吗?” 她低声问,银簪从发髻滑落,“叮” 地掉在木箱上,簪头的忍冬花与他心口的胎记形状重合。这是春桃塞给她的那支簪子,她后来才发现簪身中空,藏着青蚨堂的密信,此刻却无心顾及这些。
谢承煜没回答,只是看着她专注的侧脸,油灯的光在她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鼻尖沾着点草药的绿汁。他突然抬手,将歪斜的面具彻底摘了下来,露出完整的面容 —— 右脸俊朗分明,左脸却布满伤疤,两种截然不同的样貌在同张脸上交织,竟有种破碎的美感。
“怕吗?”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里面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完全摘下面具,像卸下了背负十年的铠甲,将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她面前。
沈知意的动作顿了顿,视线从他的伤口移到伤疤上。灵泉在掌心温热,映出十年前的画面:年幼的他挡在母亲身前,被刺客的刀划伤脸颊,鲜血模糊了视线,却死死护着怀中的玄渊珠半颗。她指尖轻轻抚过伤疤的边缘,那里的皮肤早已失去知觉,却能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
“比这更脏的人心我都见过。”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的暖意,“在国公府的粉黛花丛里,在周明远的安神汤里,在那些笑着递来毒药的人眼里。” 指尖顺着伤疤的轮廓描摹,“这伤疤至少很干净,是为了守护重要的人留下的,比任何装饰都体面。”
谢承煜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眼中却泛起水光。十年了,从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过,所有人见了他的伤疤不是恐惧就是厌恶,连父亲旧部都不敢直视他的脸。他喉结滚动着,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终只化作一声低哑的 “嗯”。
灵泉的蓝光突然变得浓郁,将两人包裹其中。沈知意清晰地看见他伤疤下的经络正在愈合,寒骨毒的青黑纹路随着蓝光消退,露出原本健康的肤色。而他心口的忍冬花胎记与她后颈的印记同时发亮,在蓝光中连成完整的图案,像枚无形的印记刻在彼此灵魂深处。
“好了。” 沈知意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伤口,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这几天别碰水,我每日用灵泉给你换药。” 她收拾药箱时,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掉落的银簪,那支普通的素银簪在油灯下泛着微光。
谢承煜突然从怀中掏出个小巧的锦盒,推到她面前。锦盒上绣着并蒂忍冬花,打开时里面躺着支银簪,簪头是盛开的忍冬花,花瓣上镶嵌着细小的蓝宝石,在光线下闪着与灵泉相似的蓝光,簪尾还刻着个极小的 “煜” 字。
“这个给你。” 他的耳根悄悄泛红,眼神有些闪躲,“国公府的暗卫认得出你的素银簪,换这个吧。” 指尖摩挲着锦盒边缘,“簪身是中空的,能藏药粉,遇到危险时……”
“我知道。” 沈知意接过银簪,指尖触到簪尾的刻字,冰凉的金属带着他的体温。这不是普通的信物,是他精心准备的护身符,像他每次默默挡在她身前那样可靠。她将银簪插入发髻,正好与后颈的胎记位置对应,“很漂亮,我很喜欢。”
谢承煜的眼睛亮了亮,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弧度,左脸的伤疤因这笑容而柔和了许多。他刚要再说些什么,窗外突然传来青蚨堂暗卫的暗号声 —— 三短一长,代表有紧急密信。他迅速戴回面具,将周子轩的供词和密信递给沈知意,恢复了平日的冷冽:“你先看,我去门口接应。”
沈知意展开密信,上面是青蚨堂总部的消息:周明远已发现周子轩反水,正调动影卫全城搜捕他们,还在玄武巷设下了埋伏。供词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清晰地记录着周明远如何用 “提神丸” 控制庶子,如何与太子私通,甚至提到了当年杀害沈家满门的细节,与手札记载完全吻合。
“他们知道我们在这。” 沈知意将密信凑到油灯上烧毁,灰烬随风飘散,“供词怎么办?直接交给御史台吗?”
谢承煜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鸽笼:“我让暗卫送份副本给御史台,原件我们留着。” 他将供词折成小块,塞进信鸽的脚环,“天亮前信鸽就能到。” 他看着沈知意发髻上的银簪,突然道,“这支簪子还有个用处。”
他走过去,指尖轻轻转动簪头的忍冬花,簪身竟从中分开,露出里面藏着的细小刀片,刀刃泛着寒光:“必要时可以防身。” 他的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耳垂,两人同时一颤,像有电流顺着皮肤蔓延。
油灯突然 “噼啪” 一声爆了个灯花,照亮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沈知意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灵泉草药的气息,他右眼角的泪痣在光线下格外清晰,与簪头的蓝宝石交相辉映。她突然想起花园里他那句 “动我的人,找死”,心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融融的。
“夜深了,你歇息吧。” 谢承煜率先后退半步,掩饰性地咳嗽两声,“我守在外面,有动静会叫醒你。” 他转身走向门口时,步伐有些不自然,玄色短打的下摆沾着的草药汁液,是她刚才不小心蹭上去的。
沈知意躺在铺着干草的地铺上,却毫无睡意。发髻上的银簪硌着头皮,带来安心的触感,灵泉在掌心温热,映出谢承煜守在门口的身影 —— 他背靠着门板,手里握着剑,却时不时回头望向她的方向,月光透过门缝落在他身上,像披上了层银霜。
她想起他摘下面具时的紧张,想起他赠银簪时的羞涩,想起他挡在她身前时的坚定。这些细碎的瞬间像忍冬花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住她的心,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动人。灵泉空间里的玄渊珠轻轻颤动,与他怀中的半颗产生共鸣,发出和谐的光晕,仿佛在为这份悄然滋生的情愫作证。
窗外的月光渐渐西斜,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四响清脆。沈知意攥紧发髻上的银簪,簪尾的 “煜” 字硌着掌心,像个无声的承诺。她知道前路依旧凶险,周明远的追杀、太子的阴谋都未解除,但只要有他在身边,有这支刻着忍冬花的银簪在,她就有勇气面对所有风雨。
门口的谢承煜轻轻靠在门板上,听着里面均匀的呼吸声,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左脸的伤疤似乎不再那么狰狞,手臂的伤口在灵泉的作用下渐渐愈合,心口的空缺被某种温暖的情愫填满。他摸了摸怀中的玄渊珠,又看了看门缝里透出的微光,低声道:“等这件事了结,我带你去看真正的忍冬花海。” 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月光下,青蚨堂旧址的忍冬花枝探进窗棂,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像在为这对历经险境的人祝福。银簪上的蓝宝石与灵泉的蓝光遥相呼应,在寂静的夜里织出无形的网,将两颗靠近的心紧紧系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