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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说她毁灭世界

作者:不爱吃鱼的黑白猫

字数:175516字

2025-09-16 18:09:27 连载

简介

男女主角是春野樱的连载动漫衍生小说《樱说她毁灭世界》是由作者“不爱吃鱼的黑白猫”创作编写,喜欢看动漫衍生小说的书友们速来,目前这本书已更新175516字。

樱说她毁灭世界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止水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失明的黑暗包裹着他。

女孩最后那句“命运的骰子”和“别添乱”让他绷紧的神经难以完全松弛。

他沉默着,属于忍者的警惕如同本能般盘踞在心头,身体仍旧处在戒备状态。

她的话,听起来太随意,太——太不像一个在木叶村,救下他这种“烫手山芋”的人该有的态度。

就在这时,她刚才那句“我布置了点小手段”像一道微光闪过混乱的思绪。

屏蔽气息?

这绝非普通下忍能掌握的技术。

而且,她认得他,直接称呼“宇智波先生”。

“你认得我?”

止水的声音低沉,带着试探的意味。

“木叶瞬身止水,谁不认识啊。”

女孩的声音从稍远的地方传来,语气平淡,他发现她很喜欢用陈述句,语气听不出多少敬意,也没有陌生人之间的疏远与戒备。

“我见过你的画像。”

在动漫里的见过,怎么不算呢?

画像?

止水脑中迅速过滤女孩各种身份的可能性。

她的声音听起来太年轻了。

给出的答案范围也广。

“你……”

他刚想继续追问身份,可另一个更尖锐、更沉重的念头冒出,压过了所有疑问,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鼬。

他离开前最后的记忆,是鼬那双映着血色晚霞的眼睛,里面盛满了震惊、痛苦和——绝望。

他把眼睛托付给了鼬。

把那个关于村子,还是家族的残酷选择、沉重的未来,一股脑地压在了那个比他年幼的弟弟肩上。

然后,他坠入了南贺川。

“鼬……他怎么样了?”

止水的声音无法抑制地带上了一丝急促,身体下意识地前倾,随即被胸腹间传来的剧痛阻止,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湿了额角的绷带边缘。

“啧,说了别动。”

女孩的声音靠近了,带上了不耐烦,动作迅速地再次按住他。

“你是说宇智波鼬?”

“他没事。”

“你确定?”

止水追问,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焦灼。

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他只能从声音里去分辨对方任何一丝可能的迟疑或者隐瞒。

“确定。”女孩干巴巴道,“他把你…呃…你的‘死讯’带回了宇智波族地。”

“现在木叶高层和宇智波一族都知道了——”

“宇智波止水死了,在南贺川投河自尽。”

死了……

这两个字像冰冷的石块投入止水的心湖。

紧绷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他重重地靠回冰冷的石壁,长长地、无声地舒出一口气。

胸腔的闷痛还在,但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对鼬安危的焦虑,随着“他没事”和“死了”这两个信息,终于缓缓沉淀下去。

鼬暂时安全了。

他的“死亡”,至少暂时解除了鼬被直接卷入他与团藏冲突漩涡的危机。

这可能是他用那只眼睛换来的喘息之机。

“那就好……”

他低喃出声,声音里的紧绷感消散了大半,只剩下浓重的疲惫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洞外隐约的水流声和虫鸣似乎都清晰了几分。

止水能感觉到女孩还站在他身边,那淡淡的草药气息萦绕不去。

“所以,”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情况很明朗了,宇智波止水先生。”

“你,在木叶官方记录里,是个死人。”

“而我,是唯一知道你还活着的人、债主兼主治医师。”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这个信息被他接收。

“这意味着,”她继续道,“在你决定好下一步怎么活下去之前,或者在我决定好怎么处理你这笔巨额欠款之前,你得乖乖待在这里养伤,听医嘱。”

她加重了“乖乖”和“听医嘱”几个字。

“当然,你也离不开这里。”女孩轻笑出声,“我在你身上下了束缚。”

束缚?

…奇怪的说法。

“所以,不要逃跑。”

女孩的声音低沉,染上危险的意味,尾音上挑。

“不然我会很困扰的。”

接着,是布料摩擦的轻微声响。

止水感觉到她又靠近了一些,那股草药的清冽气息更浓了。

“现在,麻烦配合一下,我要检查你的伤口,顺便换药。”她的语气不容商量,“躺好,别乱动,也别问东问西耽误时间。”

“绷带拆了会有点凉,忍着点。”

她的动作利落,没有拖泥带水,不像是新手。

止水能感觉到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他额角的绷带边缘,小心翼翼地寻找着结扣的位置。

失明剥夺了他的视觉,却让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她动作、她皮肤微凉的温度,以及靠近后…极淡的血腥味。

她受伤了?

疑惑在心中一闪而过。

绷带被一层层轻柔地解开。

当最后一层离开皮肤时,眼睛空洞的位置接触到岩洞里微凉的空气,带来一阵痒意的刺痛感。

同时,胸腹间被河水泡过又处理过的伤口也暴露在空气中。

他身上的衣服似乎被人换过,干燥、宽大,大概是为了方便处理伤口,止水没敢细想是谁替他换的衣服——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女孩正在低头在查看他的伤处,止水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和评估。

他没有动,只是安静地配合着。

绷带下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全身的肌肉已经不再像最初醒来时,充满攻击性的紧绷。

救了他,至少说明他还有利用价值,对方大概率不会白费功夫,在他醒来后,又对他下杀手。

在这个狭小、潮湿的岩洞里,一种基于现实需要而建立的、微妙的平衡,正在无声地形成。

或许,适时的示弱,能让对方放松警惕。

思绪拉回现实,女孩微凉的指尖带着干净的布巾,先轻轻擦拭了眼眶周围残留的药渍和可能的渗出物。

接着,是清凉的药膏被仔细涂抹在眼眶边缘和胸腹几处较深的伤口周围,药膏带着清冽的草木气息。

“别乱动。”

她简短地说了一句。

新的、干燥的绷带被一圈圈仔细缠绕上来,覆盖住空洞的眼眶和胸腹的伤口,手指灵巧地穿过绷带,打结、固定,动作流畅。

“好了。”

女孩直起身,向后退开一步。

“多谢。”

止水低声说。

伤口被重新妥善处理过,带来一种被包裹的安全感,尽管这种安全感在当前的处境下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不客气,记在账上。”

女孩的声音恢复了那种轻松的调子,但随即,她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严肃的提醒。

“记住,你现在是个死人。”

“在木叶的认知里,宇智波止水已经沉在南贺川底了。所以,在你彻底恢复,或者……”

她重申了一遍。

“在我想到怎么处理你这笔账之前,外面的一切都和你无关了。”

“别想着联系任何人,也别想着探查什么。任何不必要的动作,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到时候,我这点小手段可不一定够用。”

止水沉默着,绷带下的眉头微微蹙起。

他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明白了。”

最终,他沉声回应。

简短的三个字,带着一种认清了当前处境后的克制与隐忍。他需要恢复,需要忍耐,需要仔细去思考下一步的棋该怎么走。

在此之前,遵守她的规则是唯一的选择。

“嗯。”

女孩似乎对他的识相还算满意。

接着,一阵细碎的声音响起,她似乎在整理药瓶和布巾。

“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让药效发挥。”

“饿不饿?”

这个问题有点出乎意料。

止水愣了一下。

“你已经昏迷了一天。”

……

饿吗?

他问自己。

在经历了剜眼、重伤、坠河、濒死再被救回这一系列剧变后,身体的饥饿感几乎被疼痛和精神冲击完全掩盖了。

现在被她一提,一种迟来的、深层的虚弱感才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饥饿感浮了上来。

“……有一点。”

他如实回答。

身体的恢复需要能量。

“只有干粮,凑合吧。”女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奈,“条件有限。给你弄点水,干粮泡软点好下咽。”

“毕竟我快穷死了。”

“没钱给你买所谓的营养餐。”

她嘟囔了一句:“该死,当忍者这行当,感觉没有‘钱’途啊。”

看起来对方现实生活中并不富裕,大概率不是大家族的孩子——平民,还是……?

他推测着。

脚步声远去,靠近洞口的方向。

接着是轻微的水流声,似乎是她在用容器接取岩壁上渗下的水滴,然后是和干粮碎屑混合的搅拌声。

没过多久,她端着东西回来了。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托起他的后颈,帮助他微微抬起头。接着,一个粗糙的、边缘不算光滑的木碗边缘碰到了他的嘴唇。

“张嘴。”

止水:……

一个成年男性,被一个小孩——是的,通过身高和声音,他猜到面前的人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甚至比他小很多岁的那种——喂饭,很奇怪。

“我自己来就好。”

他企图挣扎一下。

“哈?”她的态度强硬,“伤口会裂开,别乱动。”

“现在,张嘴。”

……

止水配合地张开嘴。

算了。

丢脸就丢脸吧,反正没人看到。

他妥协地想。

温热的、带着点谷物气息的糊状物被小心地喂了进来。味道很寡淡,几乎没什么盐味,口感粗糙,但对于此刻虚弱的身体来说,是急需的能量来源。

他慢慢地吞咽着。

喂食的动作并不算特别温柔,她似乎很不耐烦,却还是选择亲自照顾他。

碗寡淡的糊糊很快见了底。

“好了。”她移开碗,又轻轻托着他的后颈让他靠回石壁。“省着点吃,存货不多。”

“下次换药也是明天这个时候。”

她交代着,语气公事公办。

饱腹感带来了一丝困倦,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也感到疲惫。

黑暗放大了时间流逝的感觉,在这片隔绝的、只有两个人的寂静里,很多问题在止水脑中盘旋。

她是谁?

她口中的“小手段”具体是什么?

她救自己,真的只是因为“损坏的鱼窝”和那所谓的“超级珍贵的秘药”?

肯定不是。

疑问像藤蔓一样缠绕。

但女孩之前那句“别问东问西”的警告言犹在耳,她显然不打算回答这些问题。

至少现在不会。

他应该等待。

等待身体恢复,等待时机,也等待这个神秘的女孩自己愿意透露些什么。

绷带下的脸微微侧了侧,无神的“视线”再次投向女孩呼吸声传来的方向。

倏然,血腥味弥漫开。

止水瞬间绷紧了身体,右手迅速探向腰间,去摸挂在那里的忍具袋——什么都没有。

“喝了。”

一只胳膊被怼到他脸上,湿热的血液沾湿了他的唇,血腥味更浓了,是女孩的手。

“…什么?”

止水语气迟疑,怀疑自己听错了。

“快点,我的血在空气中暴露十秒就没用了。”女孩的声音不耐烦,动作近乎粗暴,沾满鲜血的手腕更用力地往他唇上压,试图强行撬开他的嘴。

“……”

他没有动作。

“你……”

他想质问,但沾满血的嘴唇开合间尝到了铁锈的咸腥味,让他一阵反胃。

原来苏醒时,喉间的血腥味,来自这里。

“别你你你的!”

“磨蹭什么!”

女孩的耐心显然耗尽了。

“这是唯一能让你那些破伤口快点长好的办法。”

“靠你自己恢复?等你爬出这个洞?”

“那时候外面的人早把木叶翻三遍了!”

“我很忙,没时间陪你耗。”

女孩的声音冰冷,暗含着某种警告,手抵在他唇上,温热的血液沿着唇缝试图渗入。

“……”

终于,在令人窒息的几秒沉默后,止水绷紧的下颌线松动了一下,闭紧的眼睑在绷带下颤动,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

这可真的是……

一种混杂着无奈和认清现实的沉重感压过了身体本能的抗拒。

他微微张开了嘴。

沾满血的手腕立刻抓住机会,用力将涌出的血液灌入他口中。浓稠、温热、带着强烈铁锈味的液体瞬间充斥口腔,滑过喉咙。

……

牙齿咬住了女孩的手腕,他吞咽着她腕间涌出的鲜血。

血液入喉的瞬间,一股熟悉的、带着奇异生机的暖流在体内蔓延开来。胸腹间那些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尤其是最深的那几处,传来一种细微的、麻痒的愈合感。

身体深处那种被掏空的虚弱感,似乎也被这温热的血液驱散了。

他心里闪过一丝惊讶。

竟然…真的有效。

这么明目张胆地暴露,不知道她是无知者无畏,还是有恃无恐?

不怕自己实力恢复后,对她不利吗?

几分钟后。

“松开。”

止水松开了嘴

她迅速收回手,利落地用一块干净的布巾压住自己手腕上还在渗血的伤口。

“行了。”

她疲惫道。

“改天继续。”

语气恶劣,但少了刚才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接着,一块干燥、带着点粗糙感的硬物被塞进止水口中。

“含住,糖。”

“压压嘴里的味儿,别吐出来浪费了。”

她命令道。

劣质的糖精的甜腻混杂着口中浓郁的血腥味,近乎让人呕吐,他不禁怀疑,这是不是女孩对自己刚刚犹豫的幼稚报复。

……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终究没有把那颗糖吐出来,只是沉默地含在口中,任由那点虚假的甜意试图覆盖掉喉咙深处残留的腥气。

呼吸声压抑。

女孩坐在不远处,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后,是布条勒紧皮肉的、令人牙酸的声音——她在给自己手腕的伤口包扎。

空气里那股属于她的、新鲜血液的味道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浓的药草气息。

难怪她身上的药草味比他这个患者还要浓郁。

血液在体内奔流,胸腹间那些伤处传来细微、持续不断的麻痒感——那是血肉正在被强行催发生长的证明。

药效,或者说,那女孩血液的力量,霸道地作用着。

“糖,”女孩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点事后的冷淡解释,打破了沉默,“能让你舒服点,也能补充点糖分。”

止水绷带下的脸朝声音方向偏了偏,没说话。

“我的血,”女孩继续道,“效果很好,但副作用也明显。伤口愈合会痒得厉害,身体会发烫,可能还会有点头晕恶心。”

“忍住了,别抓别挠,也别一惊一乍地乱动。”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尤其是你胸口那几道最深的,要是裂开了,再缝一次很麻烦。”

“嗯。”

止水低低应了一声。

他确实感觉到了皮肤下的灼热和难耐的麻痒,身体的温度也在缓慢攀升。

“还有,”她笑了一下,“味道是难喝了点,但总比让你躺在这里半死不活耗上几个月强。”

何止是难喝。

她站起了身,脚步声在岩洞里回响,走向洞口的方向,“我先回去了,你老实待着,别乱碰伤口。”

“明天见。”

话音落下,脚步声远去,消失在洞口藤蔓的遮挡后。岩洞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止水自己略显沉重的呼吸。

绷带下的眉头蹙起。

为什么?

谜团。

巨大的谜团。

而这个谜团,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和——束缚。那句“我在你身上下了束缚”和“不要逃跑”,绝非玩笑。

身体内部的灼热感越来越明显,伤口的麻痒也如同无数蚂蚁在噬咬。止水强迫自己放松身体,依靠在冰冷的石壁上,试图汲取一点凉意来对抗体内的燥热。

劣质的糖块在口中慢慢融化,甜味几乎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点点粘腻的余味。

他沉默地、艰难地,将最后一点糖渣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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