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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番话说得倒是情真意切,但凡换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来,怕是就要被这厮哄骗去,答应与他重归于好了。

江婼不为所动,她的注意力全落在另一件事上——

萧佩安似乎察觉到了,她对他的情意并没有多深。

但江婼并不觉得亏心。

有道是君子论迹不论心,演出来的深情又如何?萧佩安不作死,她自然会陪他演一辈子。

持之以恒做一件事,做一辈子,世上有几人能做到?

如此又怎么能说她不够真心?

是萧佩安自己不知珍惜,她何错之有?

江婼勾唇浅笑,缓步上前半蹲下来,视线恰好与萧佩安平齐。

她目光不偏不倚,两相对峙,萧佩安先一步败下阵来,不自在地偏过头,他的心跳快如擂鼓。

少女容貌盛到几乎要灼人眼睛,那双含情目,真真是看狗都深情。

萧佩安不知道谁能经受住被她这么看着,反正他受不了。

然而更刺激的还在后头。

温润柔腻的触感先轻轻划过脸颊,再是下颌、脖颈,一路来到突出的喉结,停下了。

这个位置很致命。

正因致命,是以更加敏感。

萧佩安喉头滚动两下,身体僵硬得不行,只一颗心躁动不已,像下一刻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好似一下子丧失了五感,只有被江婼触碰过的地方仍保留知觉,且比平时敏感了十倍百倍不止。

四肢都是酥软的,浑身血液像是沸腾起来,失控地在他体内里横冲直撞,不知要迸涌向何处。

萧佩安已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

他渴望江婼更多的触碰。

渴望这副身体处处留下她的痕迹!

萧佩安终于知晓那些失控的灼热的血液,究竟流向哪里。

那处不知何时起了反应,夏衫轻薄,轮廓明显。

婼婼离他那么近,不可能发现不了。

萧佩安不敢抬头看她表情。

以前两人也有情不自禁的时候,但那时他们都未经人事,亦恪守本分,只是牵手、相拥,至多也就是亲吻。

每次和江婼软唇相贴,萧佩安就激动得恨不得把人嵌进自己怀里,融为一体,再不分开。

可又怕吓坏了她,不敢太造次,只能在梦里一遍遍逞凶,为此不知脏了多少条床单被褥。

可现在他知道了,男子可以对女子做更过分的事。

那些事带给他前所未有的畅快愉悦,且据他留心观察,女子行那事时,初时或许略有不适,到后头也是畅快受用的。

那婼婼呢?

忽然间,那晚的记忆没那么让他痛恨憎恶了,只要把那贱婢模糊的面容换成婼婼……

萧佩安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红唇,眼底满是欲求,身体无意识前倾。

然而喉间陡然加重的力道让他停留在原地,那双令他魂牵梦萦的唇瓣缓缓张开,吐出的话语却是冰冷又无情:

“是呀,我就是宁可嫁给那些人,也不会再要你。”

像是兜头淋下一盆冷水,萧佩安浑身血液骤然冷却,唯独下腹还燃着一团残火。

这让他的处境显得更为可笑。

她轻而易举撩拨起他最浓烈的情和欲,却在他神魂颠倒、无法自拔时,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去。

就像这三年来她所做的,虚情假意地玩弄他,又狠心抛弃他!

萧佩安心头止不住的躁怒愤懑,脱口而出的却是:

“我究竟哪里不如他们?”

他心里控制不住的酸涩,即便清楚江婼不可能来得及另寻新欢,但他就像是已经预见了,会有那么一个人存在。

三年前她如何俘获他这颗心,很快就会用同样的方式让另一个人沦陷。

他不信会有男人舍得拒绝她。

只要一想起会有另一个男人,享受她的亲近,与她牵手、亲吻,揽她入怀……

萧佩安浑身如遭油煎火燎,痛苦得喘不过气来。

他双目赤红瞪着眼前的少女,一时心头恶念乍起。

其实有个法子能一劳永逸地解决他的恐慌不安,实施起来也不难,他敢保证过后江婼会永远属于他。

天时地利皆在他手,似乎没有不动手的理由。

是她主动接近在先,是她选择了他!

那她就理所应当归属于他!

萧佩安这样想着,却迟迟没有动。

就像刚才他做不到斥责江婼,现在也做不到对她用强。

他抬眼看去,面前的女子一双水眸依旧毫无动摇地直视着他,眸光清凌。

明明是平视,却给他一种居高临下、不容亵渎之感。

他怔怔望着她,总觉得那双澄澈眸子底下……似乎还藏着一丝淡淡的讽意。

她似乎,完全看透了自己。

瞬间,身体里最后一点热意也退了个干净,无地自容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萧佩安有些后怕地跌坐在地,不敢相信,生出那样狂悖无耻念头的人居然是自己!

江婼挑了挑眉,淡然站起身。

行吧,悬崖勒马,不算无药可救。

江婼决定让他“死”得明白点。

她坐回到椅子上,看着面色惨淡的男人,淡淡道:“你应当觉得庆幸,我正是念及这三年情分,我对你也确实有几分喜欢,才选择嫁那些人,而不是你。”

萧佩安正恍惚着,更无法理解她这番话,面露迷茫:“你是说你喜欢我,才不肯嫁给我?”

“是呀,”江婼笑着喝了口茶水,“我这人睚眦必报,旁人来招惹我,我肯定是要还回去的。

侯夫人在你和雯儿身边放了人,早就知晓我与你私下往来,想必也清楚我的诉求。

如今我已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她却在这节骨眼上给你送人,摆明了就是要打压我,她不仁,我入府后少不得要暗中报复,她未来生病卧床还是葬送性命,端看她想与我斗到什么程度。

至于你,你不忠不贞在前,等我有了孩子,一副绝嗣药是少不了的,若你再敢拎不清,无非是去父留子。

哦对了,还有侯爷,那也不是个好货。他若肯消消停停把侯府基业交给我的孩子,我会留他一条命,若不肯夹紧尾巴做人,我便送他下去,与你们母子二人地下团聚。”

说罢,她把茶盏放回桌上。

不轻不重的磕碰声,如一道惊雷,让如在梦中的萧佩安整个人颤栗一下,惊醒过来。

他几乎是惊恐地望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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