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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梦瑶小说玄门诡事录:林氏在线阅读

玄门诡事录:林氏

作者:快乐心星

字数:301416字

2025-11-07 18:08:31 连载

简介

小说《玄门诡事录:林氏》的主角是林夜梦瑶,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作者“快乐心星”以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了一个引人入胜的世界。如果你喜欢悬疑灵异小说,那么这本书将是你的不二之选。目前本书已经连载等你来读!

玄门诡事录:林氏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两股宗师级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山岳轰然对撞,无形的冲击波撕裂空气,震得整个清河村瑟瑟发抖,残垣断壁轰然倒塌!空明撑起的金钟罩剧烈震荡,裂痕蔓延,他嘴角溢出一缕淡金血液,却兀自咬牙死死支撑!罩内林夜四人更是如遭重击,齐齐喷出鲜血,面色惨白如纸,耳中嗡鸣彻底化为尖锐长音,眼前景象扭曲模糊!

张九爷须发戟张,怒目圆睁,干瘦身躯爆发出滔天煞气,身后地面隆隆隆起,仿佛有太古巨物欲破土而出!他右手拇指那枚暗黄扳指土黄光芒璀璨到了极致!

陆尚行阴恻恻干笑着,浑浊眼中怨毒光芒大盛,手中那根枣木拐杖杖尖,一点猩红如血、深邃如渊的恐怖光芒骤然亮起!那凝聚到极致、蚀魂销骨的血镰煞气疯狂汇聚,杖尖空气发出“嗤嗤”腐蚀声,光线扭曲,空间仿佛微微塌陷!一柄微小却狰狞无比的血色镰刀虚影正在形成!

“老疯子!你真要在此地跟老子拼个你死我活?!”张九爷声音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与冰冷,“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惊动了地底那东西,你我谁都别想好过!”

陆尚行嘴角残忍的弧度微微一僵,浑浊眼珠极其隐晦地瞥了一眼脚下大地,似乎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但他手中拐杖煞气凝聚并未停止,只是阴森道:“张老九,少唬人!交出那林家小崽子,我立刻就走!否则……”

“否则个屁!”张九爷猛地打断他,眼中精光爆射,“想要人?先过老子这关!”

话音未落,他左手猛地探入那件对襟麻布褂子的内袋,再伸出时,掌心已托着一物!

那是一个仅有巴掌大小、通体由某种温润剔透的碧绿色灵玉雕琢而成的小巧棺椁!玉棺造型古朴,棺盖与棺身严丝合缝,表面却刻满了密密麻麻、细如蚊蝇、却蕴含着无尽镇压与封禁力量的暗金色符文!这些符文并非静止,而是在玉棺表面缓缓流转,如同活物,散发出一种令人心神安宁、却又带着极致威严、仿佛能镇压九幽一切邪祟的磅礴气息!

镇魂棺!张九爷的底牌之一!

“镇魂棺?!你竟将此物带在身上?!”陆尚行浑浊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惊色,声音都尖利了几分,显然认得此物且极为忌惮!

“给我——镇!”张九爷根本不给他反应时间,托着玉棺的左手拇指猛地按在棺盖顶端一个特殊的符文之上,体内浩瀚磅礴的土系元力疯狂注入!

“嗡——!”

碧玉镇魂棺骤然爆发出璀璨夺目的青金色光芒!表面所有符文瞬间亮起,如同无数道青金色锁链从棺中迸发而出,发出一阵低沉却震撼灵魂的嗡鸣!一股远比空明金钟罩更加厚重、更加古老、专克一切魂体煞气的镇压之力,如同潮水般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陆尚行只觉得周身凝聚的煞气猛地一滞,仿佛被无形大山压住,连思维都变得迟滞了几分!他脸色一变,眼中厉色闪过,竟是不退反进,枯槁的脸上闪过一丝肉痛与疯狂!

“哼!镇魂棺又如何?!看你镇不镇得住我这‘血瘟根’!”他嘶哑低吼,手中那根枣木拐杖猛地往坚硬的地面狠狠一戳!

“咔嚓!嘣——!”

那看似普通的枣木杖身,竟应声而碎!木屑纷飞中,露出了里面隐藏的物件——那根本不是木头,而是一根长约四尺、通体血红、晶莹剔透、仿佛由无数凝固的鲜血与极致怨毒熔炼而成的诡异水晶杖!杖身内部,仿佛有粘稠的血液在缓缓流动,散发出滔天的血腥、瘟疫、衰败与死亡的气息!杖首被雕成一个狰狞的鬼首,张开的巨口中,那点猩红光芒正是从中透出!

血瘟杖!灾煞堂长老的邪兵!

“疾!”陆尚行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血杖之上!血杖光芒暴涨,那鬼首仿佛活了过来,发出一声无声却直抵灵魂深处的尖啸!一股更加浓郁、带着瘟疫与死亡气息的暗红色煞气爆发开来,竟勉强抵住了镇魂棺的青金色镇封之力!

两股性质截然相反、却同样达到宗师级的恐怖力量再次于空中狠狠对撞!

“轰——!!!”

这一次的碰撞,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反而是一种极其沉闷、仿佛能吸走所有声音的诡异闷响!青金色与暗红色的光芒疯狂交织、侵蚀、湮灭!空间剧烈扭曲,光线明灭不定,地面无声无息地塌陷下去一个深坑!恐怖的力场将周围的尘土碎石尽数排开,形成一个清晰的环形冲击带!

空明闷哼一声,金钟罩终于支撑不住,“嘭”的一声破碎开来,化作漫天金色光点!他踉跄后退数步,脸色苍白,但依旧顽强地挡在林夜四人身前,双手合十,佛光护体,勉强抵御着那可怕的能量余波。

林夜四人被这恐怖的碰撞震得东倒西歪,气血翻腾,再次呕出鲜血,眼中充满了骇然!宗师之战,竟恐怖如斯!

光芒渐散,尘埃落定。

场中,张九爷依旧站立,但托着镇魂棺的手微微颤抖,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催动此宝消耗巨大。那碧玉小棺上的光芒黯淡了许多,符文流转速度也慢了下来。

陆尚行则更显狼狈,他手中的血瘟杖光芒也黯淡下去,杖身内流动的血液似乎都缓慢了些许。他干瘦的胸膛剧烈起伏,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暗红色的血迹,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张九爷,充满了不甘与怨毒,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深深的忌惮。

两人显然都动用了底牌,但似乎谁也没能真正奈何对方,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压抑的平衡。

“咳…咳咳…”陆尚行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声音沙哑难听,“张老九…好…很好…今日之赐…陆某记下了…我们…来日方长…”

他深知,有张九爷和那镇魂棺在,今日绝无可能得手。继续纠缠下去,一旦真如张九爷所说,惊动了地底那不可言说的存在,后果不堪设想。他阴冷地扫了一眼被空明护在身后、奄奄一息的林夜,眼中杀机一闪而逝,随即不再犹豫,身形一晃,竟如同融入阴影般,瞬间变得模糊,下一刻便彻底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充满怨毒的余音在空中缓缓回荡。

那令人窒息的宗师威压和阴冷煞气,也随之如同潮水般退去。

直到确认陆尚行真的离开了,张九爷才缓缓松了口气,但神色依旧凝重。他小心翼翼地将那碧玉镇魂棺收回内袋,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他看了一眼一片狼藉、如同被飓风席卷过的村落,以及那些死里逃生、惊恐万分的村民,眉头紧紧皱起。

“你们两个,”他转头对那四个如同铁塔般沉默的抬棺汉子吩咐道,声音带着疲惫,“救人,清理干净,别留下任何煞气污秽。”

“是,九爷!”两个汉子沉声应道,立刻行动起来。一人取出药粉和符水,开始救治那些被煞啸震伤、昏迷倒地的村民;另一人则拿出特制的工具和药液,开始处理地上飞僵残留的污血和碎肉,净化被污染的土壤。他们的动作沉默、高效、专业,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张九爷这才走到空明和林夜几人面前,目光扫过他们惨白的脸色和身上的伤势,最后落在林夜那只青黑发紫、气息越来越微弱的手上,花白的眉毛拧得更紧了。

“小和尚,还行吗?”他看向空明。

“阿弥陀佛…多谢张前辈援手…贫僧无大碍,只是耗力过度,调息片刻便好。”空明双手合十,脸色虽然苍白,但眼神依旧清澈平静。

张九爷点点头,又看向林夜:“小子,你这手…麻烦大了。飞僵本源尸毒,已侵入心脉边缘,再拖片刻,大罗金仙难救。”他的语气很直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老子现在没工夫给你细治,先帮你封住毒气,吊住命!回去让你家那口子赶紧想办法!”

不等林夜回应,他并指如剑,指尖凝聚起一点精纯厚重的土黄色元力,快如闪电般点在林夜心口附近几处大穴上!又连续拍击他手臂几处经脉节点!

林夜只觉得一股温厚平和的暖流涌入体内,所过之处,那冰寒刺骨的麻痹感竟然被强行遏制住了,虽然依旧剧痛,但蔓延的趋势终于停止。他感激地看向张九爷,想开口道谢,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行了,别废话了。”张九爷摆摆手,显得有些不耐烦,“赶紧滚回江城去!这烂摊子老子还得收拾!”他说完,不再理会几人,转身走向正在忙碌的手下,开始指挥善后。

空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对徐炫和宋池道:“两位施主,此地不宜久留,我等需尽快护送林夜施主回江城疗伤。”

徐炫捡起地上破碎的眼镜和折扇,还有林夜的蓝色布包,默默擦去嘴角血迹,脸色难看地点点头。宋池搀扶着几乎虚脱的初三,初三摸了一下背后的,背包和桃木剑发现没有少,才松了口气,骂骂咧咧道:“妈的…这趟亏大了…夜子,撑住啊!回去让奶奶给你做好吃的补补!”

空明上前,小心地扶住摇摇欲坠的林夜。五人相互搀扶着,步履蹒跚地走出这片如同被战火洗礼过的废墟,朝着村外走去。

来时乘坐的中巴车早已不知去向。几人只能在昏暗的凌晨夜色下,沿着坑洼不平的土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前行。每走一步,都牵动伤势,带来阵阵剧痛。初三几乎是被宋池半拖着走,徐炫则沉默地跟在后面,不时因内腑伤势而发出压抑的咳嗽。空明一手扶着林夜,一手捻着佛珠,低声诵念经文,柔和的佛光微微笼罩着众人,驱散着夜寒和疲惫,也稍稍安抚着他们受创的心神。

走了不知多久,天色渐渐由墨黑转为灰蓝,东方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终于到了最近的乡镇,拦下了一辆清早出活的破旧出租车。司机看到他们五个浑身血迹、狼狈不堪的样子,吓得差点拒载,在空明温和的解释和加倍车资下,才勉强让他们挤上了车。

一路无话。每个人都疲惫到了极点,靠在肮脏的车座上昏昏欲睡,只有身体不时因颠簸触碰到伤口而传来的抽痛,提醒着他们刚刚经历的噩梦。

换乘了一次车,当第二辆出租车终于颠簸着驶入江城老城区时,天光已经大亮。熟悉的街景、渐起的市声,仿佛将他们从那个恐怖血腥的夜晚拉回了人间。

车子在离四合院还有一段距离的巷口停下,因为里面的路太窄,车进不去。

空明和宋池搀扶着几乎失去意识的林夜下车,徐炫付了车钱,初三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五人如同打了败仗的残兵,狼狈不堪地朝着那座熟悉的四合院挪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梧桐树叶,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空气中弥漫着早餐摊传来的食物香气和生活的气息,这与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和残留的煞气格格不入。偶尔有早起的邻居路过,看到他们这副模样,都吓得远远避开,指指点点。

“哎哟!我的老天爷!这…这是怎么了?!”一声尖锐的惊呼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隔壁开杂货铺的王婶正端着簸箕出来倒垃圾,一眼看到被架着的林夜和他那只青黑肿胀的手,吓得手里的簸箕“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垃圾撒了一地!她脸色煞白,也顾不上捡,跌跌撞撞地就往林夜家的四合院跑,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大喊:“清宇妹子!清宇妹子!快开门!不好了!夜娃子出事了!出大事了!!”

王婶那惊恐万分的呼喊如同炸雷般在清晨的老城区响起,瞬间打破了巷弄的宁静。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那扇朱漆木门前,也顾不上什么礼节,抡起拳头就“砰砰砰”地砸门,声音带着哭腔:“清宇妹子!开门呐!快开门!夜娃子…夜娃子他…他快不行了!!”

那扇紧闭的朱漆木门猛地被拉开!

奶奶苏清宇系着干净的围裙,手里还沾着面粉,显然正在厨房忙碌。她脸上还带着一丝晨起准备早餐的温和,但当她的目光越过惊慌失措的王婶,落在门外那五个浑身血迹、狼狈不堪、尤其是被架着的林夜和他那只青黑肿胀得不成样子的右手上时,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夜儿——!!”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从奶奶喉咙里迸发出来,那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和难以置信!她甚至顾不上跟王婶打招呼,一个箭步就冲出了门,踉跄着扑到林夜面前!

“这…这是怎么了?!我的夜儿!!”奶奶颤抖着手,想碰触林夜那只青黑的手,却又怕弄疼他,指尖悬在半空抖得厉害。她看着林夜灰败的脸色、发紫的嘴唇,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阴冷刺骨、带着浓郁尸臭的煞气,心如刀绞!她猛地抬头,目光扫过同样伤痕累累、气息萎靡的徐炫、宋池、初三和空明,眼中充满了震惊、心痛,还有一丝深深的自责——仿佛在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孙子。

“夜儿他…夜儿他不是去处理子母煞吗?!夜儿他怎么会弄成这样?!这手…这分明是中了极厉害的尸毒!还是飞僵的毒?!”奶奶的声音因为急切和愤怒而拔高,带着颤抖。她毕竟是经验丰富的出马仙,一眼就看出了林夜伤势的可怕根源,但正因如此,她才更加难以置信!子母煞怎么会引出飞僵?!

奶奶看着这几个伤痕累累孩子们,带着疑惑和询问,你们是?

“奶奶…咳咳…”林夜虚弱地睁开眼,想说什么,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嘴角溢出一丝黑血。

“阿弥陀佛。”空明双手合十,声音温和却难掩疲惫,“苏老施主,贫僧空明,师承金山寺圆寂大师。此事说来话长。昨夜在清河村,这几位施主遭遇了炼尸教铜甲教执事,他临走前竟将一具毛僵强行催生成了飞僵…林夜施主,不幸被其本源尸毒所伤…”,后又遇到血煞派,灾煞堂长老陆尚行。

“炼尸教,血煞派?!”奶奶听到这六个字,眉头骤然锁紧,眼中瞬间燃起两簇冰冷的怒火!她扶着林夜的手猛地收紧,指节都泛白了,但此刻救孙心切,她强行压下滔天怒意,深吸一口气,眼神迅速恢复了一丝决断力。

“晚辈徐炫,家祖徐远归,与林爷爷是旧识。”徐炫强撑着站直身体,尽管金丝眼镜破碎,额角鬓发焦黑,衣衫染血,但依旧保持着世家子弟的礼节,声音沙哑却清晰。

“俺叫宋池!东北出马仙宋家的!”宋池瓮声瓮气地接口,他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但此刻也顾不上许多,他抽了抽鼻子,眼神一亮,带着一丝同源的气息感应,看着奶奶问道:“奶奶您…您是姓苏吗?俺一进门就嗅到一股熟悉的味儿…您老以前是不是有个名号叫…苏仙姑?”

奶奶闻言,目光锐利地扫了宋池一眼,微微颔首:“不错,老身苏清宇,年轻时同道抬爱,称一声‘苏仙姑’。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是胡家的弟子?”

“对!俺供奉的是胡三太爷!”宋池用力点头,眼中多了几分亲近。

“贫…贫道初三,龙虎山弟子,家师是陆思成陆长老…”初三怯生生地小声道,道袍破损,小脸煞白,眼神惶恐不安。

“龙虎山陆长老的高徒…好,好孩子…”奶奶的目光在初三身上停留片刻,带着一丝温和的安抚,随即又转向林夜,心疼得眼圈都红了,“快!快都进屋!什么都别说了,救人要紧!”

她连忙将几人让进院子,快步将林夜扶到堂屋那张铺着软垫的躺椅上。看着孙子那惨白的脸和青黑肿胀的手,奶奶心疼得几乎要落下泪来,但她强忍着,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专注,徐炫将那个布包放在桌子上。

“空明法师,有劳你以佛光护住夜儿心脉,延缓毒性扩散!徐炫,堂屋西墙柜子最上层,有一个紫檀木盒,里面有一支老山参,快取来切片给他含住!宋池,你去厨房,把最大的药罐洗干净,加满清水,放在灶上烧开!初三…孩子,你去院角摘几片最老的艾叶过来!”奶奶一连串指令清晰果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几人此刻也顾不上客气,立刻依言行动起来。空明坐到林夜身边,掌泛柔和佛光,轻轻按在他心口。徐炫很快取来了老山参,小心地切下薄薄一片,放入林夜口中。宋池跑向厨房。初三也急忙跑去院子角落。

奶奶则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不过片刻,手中拿着几个瓷瓶和一卷干净的纱布走了出来。她先小心地将林夜那只青黑的手放平,取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针尖闪烁着一点寒芒。她深吸一口气,眼神专注,出手如电!

“噗!噗!噗!”

银针精准地刺入林夜指尖、虎口、小臂几处穴位,动作快得只留下残影!几滴浓黑如墨、散发着恶臭的毒血被逼了出来,滴落在准备好的白瓷碗里,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然后,她从一个白瓷瓶里倒出一些散发着清凉气息的碧绿色药膏,药膏如同凝脂,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她小心翼翼地用竹片挑起药膏,均匀地涂抹在林夜发黑的手臂上。

药膏触及皮肤,林夜顿时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手臂上冒出丝丝缕缕的黑气,仿佛冰火交加,剧痛钻心!

“忍着点,夜儿,这药能暂时中和一部分尸毒,但根子太深了…”奶奶心疼地安慰着,手上动作却不停,又取出几张黄色的符纸,咬破自己的指尖,以血为墨,迅速在符纸上勾勒起来!

她的手指灵动而稳定,口中低吟:“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敕!”

随着她低沉而有力的咒语,符纸上以血绘制的符文骤然亮起金光!一股纯正阳和、驱邪避煞的力量弥漫开来!她将画好的三道金光符分别贴在了林夜的心口、丹田和那只中毒的手臂上!

金光符贴上的瞬间,林夜手臂上那青黑色的蔓延趋势明显一滞,他紧皱的眉头也似乎舒展了一丝。

这时,宋池喊水开了,初三也拿着艾叶跑了回来。奶奶接过艾叶,将其中两张金光符和艾叶一同投入翻滚的药罐中。很快,一股浓郁的药香混合着艾草的辛香和符纸特有的金光气息弥漫开来,原本翻滚的清水变成了淡金色的药汤。

“把他扶过来,用药汽熏蒸伤口!”奶奶指挥着。

空明和徐炫小心地将林夜扶到厨房灶台边,将他那只中毒的手置于药罐上方,让滚烫的药汽不断熏蒸着他的手臂。黑色的毒气与淡金色的药汽交织,发出“嗤嗤”的声响,如同冰水浇在烙铁上。

奶奶则站在一旁,双手掐动一个独特的请仙诀,眼神虔诚而肃穆,低声吟诵:“柳家太奶在上,弟子苏清宇,有请仙驾!助我祛毒疗伤,护我孙儿周全…急急如律令!”

随着她的吟诵,一股清凉而强大的气息隐隐降临,如同无形的微风,温柔地笼罩在林夜的手臂上。这股气息带着草木的生机和蛇类的灵动,与药力、佛光、金光符的力量共同作用!那青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极其缓慢地一点点消退!

忙活了近一个时辰,直到林夜手臂上的青黑色褪去近半,肿胀也消下去不少,脸色恢复了一丝血色,呼吸平稳地沉沉睡去,众人才稍稍松了口气,但心情依旧沉重。飞僵尸毒极为顽固,这只能算是暂时控制,后续还需长期拔毒和调养。

奶奶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这才有暇仔细打量眼前这几个年轻人。她走到徐炫面前,看着他破损的眼镜和焦灼的鬓角,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与感激:“徐家小子…你祖父远归兄,当年和你林爷爷可是过命的交情…这次多亏你们了…”

徐炫微微躬身:“苏奶奶言重了,分内之事。”

她又看向空明,目光落在他僧衣上的血迹和淡金佛光尚未完全敛去的双手:“圆寂大师佛法高深,慈悲为怀,他的高徒果然不凡…老身代夜儿谢过法师援手之恩。”

空明双手合十,微微欠身:“阿弥陀佛,苏老施主客气了。降妖除魔,护佑苍生,本是佛门弟子本分。圆寂师父也常提起林老施主,赞其高义。”

奶奶的目光最后落在初三身上,看着他惶恐不安的小脸和破损的道袍,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孩子,别怕。你师父陆思成那老小子,脾气是倔了点,但教徒弟的本事是有的。到了这儿,就跟到家一样,安心养伤。”

初三眼圈一红,用力点了点头:“谢…谢谢苏奶奶!”

“还有你,宋家的小子,”奶奶看向宋池,眼中带着一丝长辈的慈爱和同道的赞许,“胡三太爷座下弟子,果然有股子血性!不错!”

宋池咧嘴一笑,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嘿嘿,奶奶您过奖了!俺老宋别的没有,就是皮实!”

“好了,都别站着了,坐下歇歇,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奶奶说着就要转身去厨房。

“苏奶奶,您别忙了,我们自己来…”徐炫连忙道。

“都伤成这样了,还逞什么强!”奶奶语气坚决,“到了我这,就得听我的!坐着!”

很快,奶奶端来了热腾腾的米粥、几样清淡小菜和刚蒸好的馒头。温暖的食物下肚,驱散了身体的寒意和疲惫,也让惊魂未定的几人稍稍安定下来。

堂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林夜平稳的呼吸声和众人轻微的咀嚼声。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药香和食物的气息,暂时驱散了昨夜的血腥与阴霾。

空明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默默地喝着粥。他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眼神却似乎飘向了远方。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摸索着僧衣内袋的位置,片刻后,他动作极其轻微地从内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条已经有些褪色的红绳项链,绳子上穿着一枚小小的、被摩挲得光滑温润的银质吊坠。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吊坠,里面镶嵌着一张小小的彩色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左边是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空明,那时的他眉眼青涩,笑容腼腆而阳光,眼神清澈得如同山涧清泉。右边是一个同样年纪的女孩,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穿着碎花连衣裙,笑容灿烂明媚,眼睛弯成了月牙,正亲昵地挽着空明的手臂,微微踮起脚尖,似乎想凑近他说些什么。照片的背景是开满野花的山坡,阳光正好,青春的气息仿佛要溢出画面。

空明凝视着照片,眼神温柔而专注,仿佛穿越了时光,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夏天。但这份温柔只持续了短短几秒,便被一种深沉的、刻骨的悲伤和冰冷所取代。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女孩的笑脸,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最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翻涌的情绪都压回心底,然后“啪”的一声,轻轻合上了吊坠,将它紧紧攥在手心,重新塞回了内袋深处。他闭上眼,捻动佛珠,口中无声地念诵着什么,周身的气息重新变得沉静而内敛。

奶奶恰好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进来,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空明那瞬间流露出的复杂神情和他收起的项链,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不易察觉的叹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水果轻轻放在桌上。

几天后。

四合院的清晨,药香依旧淡淡萦绕。林夜靠在躺椅上,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比几天前那副灰败模样好了太多。那只中毒的手臂虽然还缠着纱布,但青黑色已褪去大半,肿胀也消了许多。奶奶正小心翼翼地给他换药,动作轻柔,眼神专注。

徐炫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本古籍,破碎的眼镜换了一副新的,镜片后的目光沉静。宋池在院子里活动筋骨,虽然动作还有些僵硬,但那股子虎虎生风的劲儿又回来了。初三则趴在石桌上,认认真真地在一张黄纸上练习画符,小脸紧绷。空明依旧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捻着佛珠,闭目养神,周身气息平和。

堂屋里的座机电话突然“叮铃铃”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离电话最近的初三吓了一跳,手里的朱砂笔差点掉在符纸上。他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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